隨後,樂無憂和向陽正打算前往奴羅族居住的地方。霸玄和木濛兩個個在樂無憂離開後,也動身出門。他們走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去見一些自己的族人或者是弟子。張洛林呆在屋子裏,有點落寞地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我也會那麽孤單!”


    “道友,走嗎?附近有個聚會,都是同一類生靈。”一陣敲門聲傳來,緊接著的是一陣衰朽的聲音。那個聲音邊說,變咳嗽。


    張洛林打開屋子,看著這十五個人類老人,他笑著說:“走吧!去看看也好!”


    老人們相視一笑,朝著靠近城市中心的方位前進。


    “你選擇了嗎?”路上,他們詢問著張洛林。


    張洛林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看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生靈:“我選擇了。我相信他。”張洛林的語氣也帶有著濃濃的不確定,最後,他還是充滿信心地選擇相信樂無憂。


    整個隊伍的氣氛變得沉默了下來,不再說一句話。天上,不斷有人類落到他們的旁邊,冷酷地望著任何企圖接近的種族。沒有種族願意招惹他們。沒有種族希望自己死一次就等同於把剩下九次死亡次數耗盡。


    “我們有能夠托付的對象嗎?”一個歎氣的聲音在老人中響了起來。周圍的人類敬畏地看著他們是因為他們足夠強,強得讓他們隻能仰視。


    “你們真幸運啊!”其中一個老人羨慕地看著張洛林。


    “都是緣分啊!”張洛林也感慨地說。


    “還是羨慕你。”老人們笑著說。他們也沒有什麽嫉妒的心理,一切隨緣,樂無憂與他們沒有緣分,強求也沒有什麽用。


    最後,他們聚集在附近的一處偏僻的屋子裏。裏麵存在的都是與他們同樣為凡人的強者。


    “你們的選擇是什麽?”有一隻小小的狗問道。他的聲音很可愛,呆呆萌萌地站在桌子上,俯視著到達的生靈。


    其他同是凡人的強者們有的迴答沒確定,也有的迴答確定了,他們選擇了是。


    “我始終害怕,我怕見到令自己承受不了的場景,我始終再猶豫!”


    “我們的內心可曾真正安定過?”


    “累了,就休息吧!”


    “我還是害怕,擔憂!”


    “我不知道我在恐懼些什麽,恐懼著即將到來的生活,還是那種看不見希望的黑暗!”


    “路,太難走了。”


    “再難走,也得走!最起碼,我們還能看見腳下的路。”


    “走嗎?會恐懼嗎?”


    “走嗎?會擔心嗎?”


    “走嗎?會放得下嗎?”


    “走嗎?會抱怨嗎?”


    “走嗎?會停止嗎?”


    “走嗎?會放棄嗎?”


    “走嗎?會退縮嗎?”


    他們在問著別人,也像是在問著自己。走出這間屋子,每個強者都有了自己的選擇。他們都沒有告訴任何不屬於他們這一個圈子的後輩們今天發生的事情。


    樂無憂這一天都呆在奴羅族的領地上,教導著他們生活上的知識,教導者他們戰鬥的技巧。更重要的是傳承,他在為他們塑造一個傳承。向**據他們的體質,創造出了一個特殊的戰鬥技巧--向陽舍身擊。在運用這個技巧以後,弱小的奴羅族一擊的威力足以打死一個成年男子,不過他們也會在之後一天內全身無力,動彈不得。這就是一招同歸於盡的招數。


    向陽並沒有傳授給死亡次數在三次的奴羅族人們。那些奴羅族們在這短短的一天內驟減了百分之十。因為有一個甲殼蟲的種族循著氣味,也同時來到了這一處地方,他們沒有處於第一條命的族人,他們獵殺著處於第三條命以後的奴羅族。他們完全可以稱之為奴羅族的天敵了。


    不幸的消息一個一個地傳來,本來能夠支撐到一個月後的金幣突然不翼而飛了。掌管金幣的奴羅族被他的族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他仍然不說出到底是誰拿走了金幣。他們憤怒地四處搜尋著金幣的動向,即使翻遍了每一個角落,他們也沒有找到那麽多的金幣。


    “長者,我們的金幣不見了!肯定是內奸偷的!”樂無憂看著眼前這個漆黑的,小小的,當初站在他麵前的奴羅族,不,他現在叫趙日天了。樂無憂本問他為什麽叫自己趙日天,他說,他要與太陽天空相平齊,趙則是他最喜歡的名字。


    “趙日天,金幣沒了,那就沒了。”樂無憂小聲地安慰著眼前的學習知識最快的趙日天,“金幣並不重要,金幣隻是讓你們渡過這一段時間的艱難,沒了也就沒了。”


    樂無憂站在奴羅族耗盡一個晚上的精力專門為他搭建的高台,大聲地說:“我了解到,金幣在你們的手裏缺失了。我也並不想說些什麽喪氣的話。因為那沒有意思,反而讓那些心懷不軌的背叛者有機可趁。”


    樂無憂看著底下紛紛低下了頭顱,自責地看著自己的腳底的奴羅族,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最起碼,絕大部分奴羅族都選擇接受了他。當然,還有少部分奴羅族憤怒地望著樂無憂。他也看見了這一個現象,他也不想去說些什麽,他們連最簡單的掩飾都做不到。


    至於在旁邊張望的奴羅族人,一部分奴羅族忍著笑容地看著他,仿佛要看他出醜的窘狀。另一部分奴羅族麻木地看著他。誰是叛徒,誰是心懷不軌的奴羅族一眼就能看出來。


    天上注視著這一場景的生靈憤怒地搖了搖頭,這樣明顯的線索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有問題。


    樂無憂搖了搖頭,他也有點忍俊不禁,鳳凰族找出來的棋子就那麽垃圾,這些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因為他認不出偷笑著的奴羅族中混有易容過後的將軍,他也沒有在意,他們身上的香味在樂無憂看來是他們的機遇和造化,他們覺醒了,有了全新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一個種族如果需要發展,他就要包容有著各種各樣奇思怪想的族人,隻要他們不威脅到族人的生命安全。


    “我也不想細細追究金幣到底是誰拿的。無非是看見金幣動人吧!金幣也不是特別重要!”樂無憂平靜地說著,台下的奴羅族逐漸抬起了頭,狂熱地看著樂無憂。他在用自己的言行貫徹著自己的理念。


    “我在這裏隻說一個後果,你們當中有誰拿了這些金幣,私藏起來。這樣你們的族人就會餓死,成片成片地餓死。如果你們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族人餓死在你的麵前,你們就繼續私藏這些金幣。如果你們想要成為整個奴羅族的罪人,那就一直藏著金幣吧!”樂無憂大聲喊著,他將丟失這一堆金幣可能造成的後果說了出來。他看著那些憤怒地看著他,偷笑地看著他的奴羅族人。


    “你既然能夠給我們那麽多金幣!”化妝後的將軍在耳邊的聲音指導下,說出了這句話。周圍麻木著的奴羅族人的眼神波動了一下,能夠看見這轉瞬即逝的波動的生靈可以說不多,也可以說很多。樂無憂沒注意到,向陽的嘴角浮現出莫名的笑容,還有天上注視著這裏的生靈,化妝後的將軍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怎麽了,為什麽捂住自己的嘴巴?”樂無憂疑惑地問道。向陽的笑容更加明顯了,越來越有趣了。


    “沒什麽,我隻是說錯了話,這是我偷偷學會的一種掩飾技巧。”將軍真真假假地說,他的聲音變了一種音調。“說了錯話就要變音,以示自責!”


    樂無憂也相信了,萬一真的存在這種習俗的種族呢!


    “你既然能夠一次性給我們那麽多金幣,那你一定還有更多的金幣吧!是嗎?”將軍詢問道。


    “我沒了!”樂無憂一攤手,無奈地說。他才不會蠢蠢地暴露出自己的經濟狀況。


    將軍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他聽見了耳朵裏的聲音在怒罵著。他停了一下,等待著耳邊的聲音停止怒罵,緊接著說:“那你為什麽要給我們你的全部金幣?我們值得你給予全部金幣嗎?我不相信你那麽好!”


    “就因為我是引路的人,自從你們選擇跟從了我,我就得兌現我的承諾!承諾,就是你一旦立誓,就必須全副身心地去完成它,無論成敗,在於內心的堅守。”樂無憂又迴問著將軍,“既然你覺醒了,為何我們不一起建設全新的奴羅族,不,我們應該改名成天羅族,奴羅族就應該被永遠掃進塵埃!來嗎?”樂無憂伸出了手,邀請著覺醒了後的天羅族族人一起參與建設。


    那個“覺醒”了的天羅族族人猶豫了一會兒,他拖著下巴,像是在深思。這些動作都是將軍耳邊的聲音叫他這麽做的,至於將軍本人,他的演技不可能那麽好。


    “你裝作答應他,然後四處宣傳這一套理論,奴羅族應該主宰自己的命運,不應該聽從一個外人的話語。黑晝是外人,應該被驅逐。外人是沒有資格教導奴羅族的,唯有奴羅族的自己人才能夠引領著奴羅族走向輝煌,而我--趙高,就能夠帶領奴羅族走向輝煌!”


    他走到台前,在眾多天羅族的注視下走上了台前。他一巴掌狠狠地拍掉了樂無憂的手臂,他惡狠狠地看著樂無憂,走到台前,慷慨激昂地,用上了他的原聲:“奴羅族應該主宰自己的命運,不應該聽從一個外人的話語。黑晝是外人,應該被驅逐。外人是沒有資格教導奴羅族的,唯有奴羅族的自己人才能夠引領著奴羅族走向輝煌,而我--趙高,就能夠帶領奴羅族走向輝煌!”他完全把耳邊的聲音複述一遍,連奴羅族三個字都沒改成天羅族。


    樂無憂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他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趙高,原先的將軍。


    奪權,赤裸裸地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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