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黃昏屋已是黑漆漆的一片,隻有儴在沿壁上的那凹凸不平的金屬發出暗淡的金屬光澤。

    天雷鬆開右手上的五指,手心上立刻幻化出了把邪惡的法棍,隨後在在金屬光中幽幽晃動了幾圈,那光跟蠶絲般地連接在一起,隨即形成一張足可以把整個黃昏屋的屋頂鋪住的白色麵紗。此時整個黃昏屋已被照得一片通明,那懸浮於半空中的水床的輪廓已完全變得清晰了起來。性欲高漲了的天雷立刻把秋露那輕漂漂的身子平放到那張懸浮於半空中的水床上,跟野狼般地撲上前去,一把按住秋露的上身,右手上的五指微微鬆開,幻化出那邪惡的法棍,然後向秋露施了個醒悟術。

    已蘇醒過來的秋露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絲不掛的天雷立刻驚慌失措,喃喃地說著:“你、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麽?”性欲高漲到高朝了的天雷絲毫不理財秋風的無奈與恐慌,又用根那邪惡的法棍對著秋露使施了個脫離術,把正捆綁在秋露身子上的那鐵鏈給解開。此時,隻見秋露稍微掙紮了幾下,再次被天雷死死地按住上身。天雷的那雙手在糊亂地解開緊貼在秋露身上那白色大褂的衣扣。

    “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在恐慌中秋露早已忘記了心髒上的劇痛,下肢正在瘋狂地挪動,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接著一滴地滾落出來,順著臉部劃落到那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因出於自我保護意識,秋露忍辱負重,顧不上衣衫的淩亂,先是狠狠地打了天雷一巴掌,緊接著奮力把天雷從自己身上推開。警惕神經嚴重衰弱的天雷一時來不及放應,轉眼間已仰身摔倒在水床上,整個身子在水波的作用下來迴晃動起來。眼看逃命的機會來了,秋露下意識般的一個轉身,整個人已落到水床的下方,正想再來個急速轉身,已被把整個身子從水床中躍起來的天雷一把死死的抓住雙手。天雷擔心秋露若再次醒來,會再有此舉動,再次從右手的掌心上幻化出那邪惡的法棍,給秋露施了個催眠術。為了安全起見,天雷一把把秋露的四肢攀開,然後鬆開右手上的五指,那被幽藍的光線纏繞著整根棍軸旋轉著的法棍已幻化於掌心之上,天雷把那法棍朝著秋露方向一指,頓時隻見一團白布把秋露的四肢給嚴嚴實實地捆綁在水床上。

    天色漸漸亮了下來,那一絲絲強烈的光線掀開了那神秘的麵紗,一絲白光混到其中,逼得那由金屬光澤編織而成蠶絲般的麵紗順速退了迴去,隨即凝成一個僵體,瞬間已不見了蹤影。

    就在此時,一聲沉悶的敲門聲從黃昏屋的門外傳來:“天雷,你這不要臉的家夥趕快給你親娘滾出來!”雷一著急,趕忙鬆開右手上的五指,掌心上再次幻化出那根邪惡的法棍,給秋露使了個凝結之術,此時秋露漸漸縮小了起來,最後凝成了小小的固體,天雷一天把把此固體抓在手心上,隨後仰身躍起,一個急速轉身,變成了玉帝的模樣。

    “大擔,竟敢來此打擾鄭!”已變成玉帝模樣的天雷一把打來黃昏屋的門,隻見門外站著個肥頭大耳的女子,有五名身材苗條的女子緊跟在身後/

    “見了鄭還不趕快行禮!” 天雷假裝著玉帝的威風大聲喝道,雙眼發出憤怒的目光。

    不明真相的那五名女子紛紛下跪,齊聲道:“小女子參見玉帝。”

    “快起來,他不是玉帝。”

    那幾名女子像似看出了破綻,剛想把身子提起,可踟躇了會,又跪了下去,畢竟自己的身份和幾乎無人能攀的玉帝比起來,相差得十萬八千裏。

    此時正站在天雷皮底下的那女子整個肥頭驟然輾轉了起來,眨眼工夫,整個人已化成了隻色彩斑斕的孔雀。

    怎麽會是你?關於地獄之悲劇那場慘烈大戰中令天雷毛骨聳然的記憶瞬間掠過天雷的腦跡,剛想把話說出口,可此話剛到嘴邊,又吞了迴去。

    “大膽,見了你親娘娘怎麽還不快快行李!”那已幻化成原形的女子猛然掀開那對大扇子似的色彩斑斕的翅膀。

    “放屁,竟敢叫鄭給你行禮?”天雷雖心急如墳,但還是假裝著欺騙自己。

    “你不就正是五百萬年前那場地獄大戰中被我塞進毛廁的那天雷嗎?”

    天雷的整張厚如牛皮的臉居然也刷的一下從裏到外變得通紅了起來。

    看來,今天如論如何都勉不了一戰,大不了老子就和你拚了,大不了老個兩敗懼傷。此時天雷的整顆心被汽油澆上似的猛然燃燒起來。

    “接招!”那致命的天眼在飛快轉動著。

    “你真以為老娘真的怕你?”

    “若是不怕那就請接招吧!”天雷不以為然。

    誰知,正當天雷話音剛落下之時,那隻慘無人道的致命天眼差點被驟然撲上前的那隻孔雀死死地啄住。

    "狗日的娘們,竟敢和老子來這一套。"

    天雷很是輕巧地把身子微稍一傾,已安全躲避孔雀的襲擊。就在此時那五名身資颯爽的女子猛然撲上,身子翻卷於半空中,頃刻間,那幾排裸露的修長白嫩的雙腳已“塔塔塔”地踢在天雷的胸口與左心室上。用這招對付法術高超的天雷絲毫不起到任何作用。毫發無損的天雷把周圍的空氣給幾乎給吞噬掉了一大半,整個肥部順速都速膨脹起來,跟個氣球似的。周圍隻殘餘下那令人快要窒息的恐怖。隻見那幾名女子已被天雷的那膨脹起來的肚皮彈得遠遠的,隨著幾條柔美的弧線人已紛紛落地,仰麵躺在那銀白如霜的地麵上,唿吸急促,肺部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瘋狂抽搐著。孔雀還沒反應過來,天雷的那天眼已把一道碎錐體碎星點點的黑色強光,直朝著那銀白如霜的地麵穿透而去。緊接著伴隨著“轟”的一聲劇響,地麵已裂開了一道縫隙,地麵急速擴展開來,頃刻間又縮了迴去。

    “師姐,快救命啊!”那幾名女子之半身已被夾壓在板塊之間,全身的血液直朝著口鼻一擁而上,零碎的紅色液體濺得滿地都是,那幾名女子身上與地麵上已是血色斑斑,人已奄奄一息,雙目微微合上。

    看到此情景,珍珠般盈盈的眼淚在孔雀的眼珠中連打了幾個轉,隨後連成一串滴落到地麵之上,和那銀白之地混在一起,一種很是悲涼之感散發到周圍的空氣中。

    “師姐,快來救救我們!”此時那幾名女子的氣息已微弱得將至極點。

    孔雀顧不上多想,強忍著心如刀割的劇痛,雙肩奮力聳起,朝著那幾名女子的唿喊聲中飛奔而去,把爪子深入其中,使勁微薄之力把那夾壓在自己那些師妹身上的板塊向兩邊撐起。

    “請堅持住,我的師妹們!”孔雀的爪子已被那裂開了的地麵刺傷了血,那地麵依舊冷冰冰的,死人似的呆在那,無動於衷。

    “請再堅持住,我的好師妹們!”此時孔雀的那雙爪子上的皮已脫落了一大半。

    “請堅持住,我的師妹們!”孔雀再次鼓勵著她的師妹們,早已忘記了緊跟在身後的露出猙獰麵孔的天雷。

    “臭娘們的,看你們這會還往哪跑?”天雷那專用來捕捉蒼天生靈的玉瓶已幻化於手心之上。

    孔雀順速反應過來,顧不上唿吸的急促,強忍著心如刀割的疼痛,那對色彩斑斕的翅膀奮力聳起,直向握於天雷掌心上的那玉瓶拍打而去。天雷仰身躍起,魁梧的身子一下懸於半空中,橫著身子連續翻了幾個筋鬥,寬厚的腳板狠狠地踢在孔雀的胸口之上。由於周圍的空氣越益稀薄,孔雀來不及躲閃,已被踢出了足足有兩丈多遠。伴隨著一道長長的弧線從空中掠起,整個笨重的身子從半空中急速摔落,重重地掉到那五名女子的上半身之上。

    “啊!”那五名女子已被驚醒過來,發出撕心的叫喊聲。

    “怎麽了,我親愛的師妹們,你們到底怎麽了,你們沒事吧!”

    孔雀下意識地一個輾身,使出全身殘餘那微薄之力把頭扭向身後,尖銳的目光正對著那五名師妹,隻見在那五名師妹的整張原本很是白皙的臉上此時已是血色斑斑,很難看清臉上一絲一毫的臉皮。

    “怎麽了,我親愛的師妹們,你們到底怎麽了,你們聽到我的聲音了嗎,請說下話啊!”那五張血跡斑斑的臉上依舊死氣沉沉,一點活著的氣息都沒有。

    “臭娘們的,看你們這迴還往哪跑?”天雷一步一步地逼近,握於手心上的玉瓶不時輕輕晃動幾下。

    “求求你,放下她們吧,要抓你就抓我算了。”孔雀黯然的臉上露出了懇求的表情。

    天雷沒有迴答,那在脖子上飛快輾轉了幾下,逐漸化成了顆完整的狼頭,頃刻間,露出了張猙獰的麵孔。握於手心上的那玉瓶微斜著,瓶嘴正好對著那五名女子的身上,在稀薄的空氣中有種濃濃的氣體在順速散發著,此氣體正嫋嫋升起。

    “你到底要幹什麽?”空氣中依舊聽不到天雷的迴應,唯有那越益稀薄的空氣直往孔雀的鼻口裏塞。

    看著那嫋嫋升起的紅色液體正一點點地向著自己的師妹飄鰩來,孔雀被逼得無奈,於是便和天雷再次展開了場殊死較量。

    孔雀聳了聳肩,抖了抖翅膀,振起了精神,張開了那如月牙佩的尖嘴,把那紅色氣體全給吸附於肺中。頃刻間,那銀白色的地麵輪廓逐漸清晰起來與那從地麵上發射出來的白色銀光驟然很有條理地編織在一起,化成了個透明的光球,正好把孔雀的整個身軀給罩住。

    就在此時,天雷驟然張開血噴之口,伸出了條鮮紅色的舌頭,向著孔雀猛然襲去,隨著噝的一連串的輕微響聲,一條連著一條的隨風搖曳深紅火焰,把透繞著光球曲曲而上明的光球變成了個火球。

    孔雀那雙被鮮血染紅了的爪子正在光球裏來迴不停地刨動,在光球中使了個幻水之術,一滴接著一滴水露在光球裏很有規律地均勻流動著,漸漸滲出光球的表麵。

    光球表麵的火焰絲毫不受那水露的影響,反倒越少越汪。

    孔雀焦急起來,警惕性地把身子卷縮成一團,口中嘀咕著:“縮地長影。”整個身軀開始縮小拉長起來,“磅”的一聲,在光球的底部已裂開了個微小的口子,整個身子瞬間縮小拉長起來,向著此唯一的生命線鑽去,隨後已安全躲避於黑暗之地—鬼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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