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爾聽到我的請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說上次帶卡洛琳過去已經讓天使不開心了,隻是礙於情麵才幫了忙,此時絕不能帶我們過去。


    我其實知道天使厭惡凡人,當初在巨神峰我已經聽巴德講過她們的故事了,不過嘉文他們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您說個位置,我自己去就行,當初天使和星靈生活在一起,見個麵沒什麽吧?”


    “嗯……你自己倒是可以,那好吧我就告訴你,不過你自己恐怕找不到天使之城,還是我帶你去吧!”


    噶爾好人做到底,決定親自帶我過去,至於嘉文他們就沒必要在這裏等候了,我讓他們先行返迴德瑪西亞,過後我再去找他們。


    噶爾讓我坐在他背上,但是我不好意思,畢竟他是遠古巨龍,這樣太不尊敬了,不過我用禦風術上升到一半就飛不動了,最後還是得讓他馱著。


    為了避免尷尬,路上我跟噶爾聊了起來:“前輩,符文之地有多少種元素巨龍?”


    “以前可太多啦!火龍、水龍、風龍、土龍、岩龍、木龍……”


    噶爾給我列舉了一大堆,基本上所有自然之力都會對應一種巨龍,但是後來龍族遭受了災厄,導致種類銳減。


    在遠古年代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巨龍和人類是能夠和諧共存的,龍族是符文之地的主宰,它們並不討厭人類,相反對這個聰明上進的種族非常有好感。


    可是當人類掌握魔法之後,一切都變了,他們不再甘心居於弱勢地位,不斷向巨龍發起挑戰,試圖成為新的主宰,並最終導致了巨龍的銳減。


    這期間經曆過好幾個階段,噶爾沒有細講,隻是告訴我人類用了許多肮髒的手段,甚至讓不少神明都產生了反感,包括天使。


    巨龍在遭到屠戮之後開始在遠離人類的地方生存,種類也大量減少,到噶爾隱居之前,基本隻剩下火龍、水龍、風龍和土龍、木龍五大種族了。


    噶爾曾經有不少好朋友,後來大家慢慢失去聯係,可能有的已經滅亡,有的生存下來獲得神力成為遠古龍族,比如遠古風龍奇夫。


    噶爾談起這些的時候很平靜,甚至還有點歡快,無盡的歲月早就把一切悲傷抹除了。


    除了巨龍之外,我還想起強大的神龍,李青體內就有神龍之魂,於是我問噶爾是否了解:


    “前輩,您知道神龍這一種族嗎?”


    “神龍?你是說四爪飛龍?”噶爾的身軀明顯一顫,能讓他這種級別的存在產生這樣的反應,想必是極其強大的。


    “對,就像巨蛇一樣,體型非常龐大,頭部長著一對尖角,四隻利爪強健有力。”我按照李青的龍魂描述了一下。


    “我見過一次,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沒見過,除了人類,那是巨龍唯一的天敵……”


    噶爾整頓了一下思緒,然後說起神龍的事情:


    神龍到底是不是一個種族誰也不清楚,無論是在傳說中還是在所有生物的記憶裏,它都鮮少出現。


    但是噶爾知道神龍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因為他曾經和神龍交過手!


    最開始聽說神龍的事情時噶爾還年輕,當時他的妻子嘉文一世剛剛去世,孩子長大之後他就到處遊曆去了。


    在遊曆的過程中,噶爾聽許多老龍說起過四爪飛龍的故事,這些老龍的口徑幾乎一致:


    四爪飛龍是巨龍的天敵,它們以巨龍為食,見到以後不要試圖對抗,能跑就跑。


    年輕的噶爾不以為意,他覺得是這些老龍年邁衰弱,喜歡編一些故事來嚇人,就像人類一樣。


    漸漸地,他就把這件事忘了,直到數百年之後親自遇見。


    當時正是噶爾力量的巔峰期,他剛剛突破生命的桎梏化為超凡的存在,除了他之外,身邊還有火、水、風、土、木、暗、岩石、冰晶、沼澤九頭巨龍。


    這九頭巨龍都比噶爾年齡大,也都是突破生命極限的強大存在,他們看到最後的小兄弟突破成功,全部都很高興。


    可是興奮的心情持續了沒多久,天上突然陰雲密布,電閃雷鳴,不多時,一個龐大的身影隱隱出現在雲層之中。


    十兄弟不約而同的衝上高空,在突破陰雲之後見到了影子的真身,一頭長條狀的怪物!


    聯想到以前老龍們講的故事,他們很快就認出來這是傳說中的四爪飛龍!


    老龍們說遇見四爪飛龍不要想著對抗,能跑多快跑多快,可是噶爾十兄弟心高氣傲,怎麽會不戰而逃?


    何況他們不是一般的巨龍,而是已經獲得神力、成為神明一般的強大存在!


    一場激烈的廝殺在空中打響了,在陰雲的遮蔽之下,沒有任何生物知道上空發生了什麽。


    “我們盡力了,但是四爪飛龍太強大了,那時候我才知道老龍們說的沒錯,遇見四爪飛龍之後逃跑才是最主要的!”噶爾發自內心的感歎道。


    那場戰鬥異常慘烈,噶爾他們拚盡全力依然不是四爪飛龍的對手,而且沼澤巨龍和暗之巨龍被活活撕裂,心髒也被飛龍吞了下去。


    他們顧不上為兄弟收屍,狼狽逃竄,血水混合雨水落到身上,針紮一樣的刺痛。


    四爪飛龍沒有要追趕的意思,依舊在空中咆哮,陣陣巨響化作悶雷,讓他們肝膽俱裂。


    血淋淋的場景成為噶爾幾兄弟的夢魘,在之後的上千年裏一直折磨著他們,每到下雨的時候,噶爾都覺得雨水是紅色的。


    自從那場大戰過後,幾兄弟就很少見麵了,偶爾見到也都絕口不談那件事,他們像以前遇見的老龍一樣叮囑年輕的巨龍,見到四爪飛龍一定要逃跑,絕對不能對抗!


    後來噶爾再也沒遇見過四爪飛龍,隱居海底之後就更不可能見到了,現在聽我說起來,依舊會感到恐懼,但是不那麽明顯了,畢竟現在早就不在乎生死了。


    “你見過四爪飛龍嗎?為什麽知道它的樣子?”


    “我一個朋友身上有神龍之魂,不知道和四爪飛龍有什麽關係,很抱歉,勾起了您的傷心事。”


    “嗬嗬,沒關係,如果我還在意,你早就化成飛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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