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德瑪西亞士兵到處散播獲勝的消息,遭逢大難的人民終於露出了笑容。


    雖然法師們沒有傷害平民,但是多日的破壞和緊張氣氛讓所有人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現在恢複了平靜,到處都是重新建造家園的工匠,他們一邊幹活一邊歌頌嘉文的英勇事跡。


    嘉文卻沒有忘記,這場勝利是靠諾克薩斯人的幫助才獲得的,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王宮宴會廳還沒修繕好就舉行了宴會,仆人不多,但是還算豐盛,不過雙方都不會在意這個。


    克烈從來不喜歡參加宴會,他沒有停留,帶著狂沙精銳直接返迴諾克薩斯去了。


    德萊厄斯沒有帶護衛,他獨自一人參加了宴會,單單這份氣魄就讓人敬佩。


    德瑪西亞這邊的人也不是很多,因為德萊厄斯在會前就說了,人多嘴雜,留幾個說話算話的就行了。


    我和銳雯兩個“關鍵先生”自然也不會缺席,而且德萊厄斯讓我們坐在他身邊。


    用他的話說,不要讓別人以為他勢單力孤,其實就是想展示我們的關係更加親密,走的時候當然也要帶上我們。


    在看到菲奧娜的時候,德萊厄斯還親切的打了聲招唿:“嘿,我們又見麵了。”


    上次我們來德瑪西亞的時候,兩人在勞倫特府邸見過,當時菲奧娜就懷疑過他的身份,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德萊厄斯。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德萊厄斯,孤身前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為了感謝您的不殺之恩,我來幫忙了。”


    “感激不盡。”


    別人不知道我們發生過什麽,對兩人的問候頗感意外。


    蓋倫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塞拉斯的話一直在他心中難以釋懷,雖然嘉文說了不在乎拉克絲會魔法的事,但是自己的隱瞞行徑確實不太光明。


    他開口說話還是因為德萊厄斯介紹銳雯,當他得知眼前這個年輕的姑娘居然是戰斧軍團的血鬥士時,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沒想到你竟然是血鬥士,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德瑪西亞的年輕英才,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現在,我隻是銳雯,血鬥士的名號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好了,我們該說點正事了,德萊厄斯閣下這次兵馬勞頓,助我們脫離了險境,這份恩情德瑪西亞不會忘記。”


    “國王嚴重了,能夠消除我們的隔閡,這點辛勞算不得什麽。”


    “不知道您想得到什麽?賠款我們一時半會恐怕拿不出來,德瑪西亞的現狀,您也看見了,當然,如果您允許我們欠債的話,我絕對會償還。”


    “不用,我不富裕,但也不缺錢。”


    嘉文怕的就是這個,戰爭能夠掠奪的,除了金錢就是地盤了,既然德萊厄斯不想要錢,那麽目的就很明確了。


    他拿出地圖,用筆畫了一條線,將德瑪西亞將近三分之一的領土劃了出去,幾乎就是整個東部了。


    “東部地區幾乎沒有遭到破壞,您還滿意嗎?”


    德萊厄斯連看都沒看:“領土我有的是,不要。”


    這下嘉文摸不著頭腦了,金錢不要,領土也不要,難道他想要整個德瑪西亞?


    想到這嘉文臉色有點難看:“您這是?”


    “戰爭的果實,除了金錢和領土,還有一項更重要的東西。”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嘉文和他身邊的人,希望有人接話。


    “人心。”蓋倫說到。


    “不錯,蓋倫將軍雄才偉略。”


    “人心?那我怎麽給你?請恕罪,我是不會拋棄我的子民的。”


    “人心所向,跟身在何處沒有關係,恕我直言,您還年輕,對這些可能不太明白,您隻要知道,我什麽都不會索取,我想要的,是雙方和平相處,僅此而已。”


    就像當初斯維因所說,他入侵艾歐尼亞之後也是這個意思,但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別人的懷疑。


    耗費了大量人力財力,隻想要一個虛無縹緲的和平關係?如果是別人還有可能,諾克薩斯可不是這種風格。


    但是德萊厄斯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直視著嘉文,滿臉真誠。


    “我確實還年輕,對您的想法不是很明白,就結果來說,您什麽都不要,宴會散了之後就領兵迴去?”


    “對,宴會散了之後我即刻迴去,當然,如果您願意挽留,我不介意多住兩天。”


    不光是嘉文,所有德瑪西亞人都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既然什麽都不要,為什麽當初還要入侵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過德萊厄斯都這麽說了,當然不會有錯。


    通過上次斯維因的話,我倒是明白一點:談判得到的和平和展示實力之後是不同的,尤其是現在還多了一份恩情。


    “請務必多住兩天,我想向您多請教一些事情。”


    “請教就算了,個人想法倒是能夠交流一下。”


    酒宴正酣的時候,有人通報安迪前來求見,他現在是勞倫特家主,重建工作全部由他統籌負責,不知道什麽事讓他抽出時間來到王宮。


    “參見陛下。”


    “不用客氣安迪,我們都是同齡人,從小認識,自然點就好。”


    “是,我抓到了一個人,想交給菲奧娜姐姐,同時解釋一些事情。”


    說完他招了招手,一名仆人帶著一個女人上來了,這個女人正是以前菲奧娜家中的女仆長。


    經過詢問,終於真相大白了。


    原來她表麵上為伯德溫效力暗害菲奧娜,實際上卻是塞拉斯的手下。


    伯德溫想取得勞倫特家族的統治權,於是想到了用冰蘭控製菲奧娜的辦法,這時候女仆長有意向他示好,兩人狼狽為奸。


    但是伯德溫並沒有用魔法改變冰蘭的藥性,隻是想讓菲奧娜老實一點,希望她身體虛弱之後能自動退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菲奧娜昏迷過去,但是這樣也沒什麽,反正自己能得到想要的地位就行。


    而這個從中作梗,用魔法改變冰蘭藥性的人,就是女仆長。


    她老家有個弟弟是個法師,為了躲避牢獄之災選擇了跟隨塞拉斯,為了得到賞識,他通過女仆長來禍亂勞倫特家。


    改變冰蘭藥性的魔法就是她弟弟教她的。


    罪魁禍首被抓,伯德溫也洗清了一部分冤屈,他雖然圖謀不軌,但是並不想殺害菲奧娜。


    我因為憤怒讓銳雯殺死了伯德溫,下手有點狠了。


    “你打算怎麽辦?”嘉文問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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