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一步伐輕點,手持柳葉刀來到了一處山林,施展靈目術觀察四周,發現沒啥陣法和埋伏,就隻身進去了。


    “道友,要見我,不知為何事?”程天一手持柳葉刀站在樹林裏吼道。


    嗖的一聲從樹上落下一個農夫模樣的人,帶著個草帽,手裏也沒有什麽兵器,兩目炯炯有神。


    “閣下,可要談談”程天一手持柳葉刀絲毫不懼。


    “哈哈哈,不必緊張,我已經是一介廢人了。”草帽農夫微笑道。


    “哈哈哈,閣下,我可不信閣下廢了,還能使用紙鶴傳音”程天一手握柳葉刀,麵露微笑道。


    “閣下倒是心細啊!不過我真的廢了,剛剛到紙鶴不是我發的”草帽農夫同樣笑了起來。


    程天一聞言一驚,連忙召出盾牌法器防身。


    “不過不用緊張,我想見你家前輩!”


    “我家前輩不在這裏,我可以代替他們說話。”


    “你做得了主?”


    “閣下放心,我做得了主。”


    “我想請閣下背後的家族照顧一個孩子。”


    “閣下,身強體壯,那用得了我們照顧”


    “作為報酬,我將一套五階完整的陣法傳承贈與閣下的家族。”


    程天一聞言大驚,連忙說道“告辭,閣下,我們家族不想要什麽陣法傳承,另尋高明吧!”


    程天一轉身欲走。


    “閣下,以為你走了,你的家族就可以逃過這一劫嗎?”草帽農夫微笑道。


    程天一緊握手裏的柳葉刀,眼中藏不住的殺機


    “閣下,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如此?”


    “哎!閣下,不是碰見你了嗎?隻能托付給你。閣下不要妄動殺心,我也打不過你,我也是將死之人,你殺了我,旁邊的人會將你知道我在哪裏的秘密說出去,你和你背後的家族,滅亡盡在一瞬間。”對方抓住了程天一的弱點,背後的家族。


    程天一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無奈道“哎,閣下請說吧!”


    “哈哈哈,閣下,我乃少玄域北域第一大派虛星宗的一個築基修士”


    “別扯沒有用的了,你要是普通的築基修士,就不會有五階陣法傳承了。”程天一一臉的怒狀,本身遭受了這樣的事情就生氣。


    “不要急躁,三年前,虛星宗的兩位副宗主篡位,密謀殺死了大長老,我攜帶小宗主外出逃亡,深受重傷,現在想將小宗主托付給你們家族照顧”草帽農夫說道


    “閣下,應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可不想最後要是出了事,死的不明不白的”程天一一臉的嫌棄,說的太籠統了。


    “好吧,我和你細細的講一下,三年前,宗主因為意外隕落,大長老將宗主之位傳給了宗主的小兒子,惹得宗內大亂,兩位副宗主聯手對付大長老。


    大長老命我攜帶小宗主,乘坐秘密傳送陣走,結果被副宗主一派的金丹修士發現,幸得我早一步激發了傳送陣,金丹修士毀壞了傳送陣,欲利用空間亂流將我倆殺死。可惜,未能如他所願,傳送陣意外將我們傳送到了南域。


    為了保護小宗主,我受了重傷,命不久矣,想將小宗主托付與人,可惜我深受重傷,法力盡失,偶然得知,這座黃黃山上有仙人,我來到這裏,才發現這座山上有迷霧陣,可惜未見其人,隻好蟄伏在這清水城,以等候時機。”草帽農夫將事情算是仔細的說了一遍。


    程天一微微點點頭,自己不答應,也沒有辦法了,對方定有後手。


    “我見見人”程天一思量片刻道。


    “浩兒”草帽農夫唿喊道。


    自草叢裏出來一個少年,雖然生的英俊,但是衣衫襤褸。


    程天一一驚,剛剛施展靈目術,可沒發現他,看來剛剛程天一的謹慎是對的。


    “你要發誓,不會把他的身份告訴任何人。”草帽農夫是語氣變得狠厲。


    “我可以發誓,我的家族不會泄露他的秘密,但是他的隨我們的家族的姓,我好保護他。”程天一說道。


    “好,成交,這個儲物袋給你,裏麵有一張地形圖和一麵令牌,東西都藏在南域和北域交接的玉環山脈,自己去尋找。”草帽農夫將一個儲物袋給了程天一。


    “聽柳叔的話,好好的活下去。”草帽農夫將葉浩托付給了程天一,下一秒就氣絕身亡了。


    正如他所言,他傷的很重,很重,他隨時都有可能死,以前都是忍受傷痛的折磨。


    但是為了自己的少主,他堅持著,現在心願了了,也就沒有壓力了,是時候解脫了,隨著一聲怒吼,草帽農夫的身體四分五裂。


    葉浩嚎啕大哭,跪在僅剩的一條手臂麵前,哭的雨帶梨花的。


    程天一也就是默默的看著,拋開別的不論,草帽農夫,很忠義。


    但是現在這個燙手的山芋落在他的手裏,落到了他們程家的手裏,如何是好啊?


    程天一莫名惆悵起來,任由葉浩哭了半個時辰,才將其扶起。


    “小子,我無論,你以前叫啥名,來自哪裏,現在你姓程,來自青月山程家,無論誰問你,你都這樣說,聽到嗎?你的仇家太大,要想複仇,你必須隱姓埋名。要不然你柳叔就白死了,明白嗎?”程天一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葉浩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花,眼神中充滿了剛毅。


    雖然葉浩的父親不是兩個副宗主殺得,但是草帽農夫間接死於他們之手,小小的年紀就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不是來源於自己的父親,而是來源於一個叔叔。


    程天一覺得可笑,但是他什麽都不能說,也沒法說。


    緊接著程天一挖了一個深坑將草帽農夫剩下的的遺體埋了下去,接著葉浩又哭了半天。


    臨近傍晚程天一才帶著這個小家夥迴了黃黃山。


    陳穎穎正在偏殿焦急的等候著。


    程天一命人將葉浩帶下去洗漱幹淨,半路上程天一得知葉浩過的十分的苦,因為草帽柳叔因為喪失了修為,隻能靠當佃戶給兩個人弄些吃的。


    怪不得程天一看著葉浩那麽瘦。


    洗漱好後,緊接著就是一頓大餐。


    程天一不時的說道“慢點吃,都是你的。”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燙手的山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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