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本學年最後一次考試結束!

    再一周之後,寒假長假開始了!

    一月之後年除夕夜開始了。

    我躺在被窩裏抽著煙。

    媽,不就是今年沒有迴去嗎?再說了不是我不想迴去,實在是人多,買不到票。我爸呢?

    “他在抽煙呢!”

    你告訴他,讓他少抽點了。你以為他是年青小夥子!你讓他聽電話!

    “兒子讓你接電話呢!”

    “對麵傳來咳嗽聲,你和他說也一樣。”

    “快點吧,孩子還等著呢!”

    “就你事多。”

    “成,在那邊一個還好吧?”

    我沒有說我一個人,挺好的,還有幾個也沒有迴去,他們出去訂飯了。我順便打個電話問問你和媽?雖然我撒慌無數,可是這次卻有點心不在焉。

    “過了正月初三,你已經整整23周歲了。擱在我們那個時候,你都成家了。

    你還記的我生日啊?

    我以為就我媽一個人知道,不光是你媽記的,我也是看著你一天天長大的,小的時候你很乖,晚上總愛抱著我的脖子睡,人家都說養兒和媽親,養女和爸親。直到你漸漸長大了,才習慣一個睡。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你已不再是摟著我脖子睡的那個你了,看著你一天天長大,才發現我們真的老了。

    頓時,我的眼淚流了下來,一股莫名心酸的痛湧了上來,雖然我遠在千裏之外,可是這種父子情,卻綿綿不斷。有時候男人與男人之間有種奇妙的感覺非言語能表達出來的,就像剛才那樣。這個世上不光母愛偉大,父愛亦等同。不像母愛那樣體現在行動上,而是體現在責任上。

    “成,你在聽嗎?”

    我哽咽著說;我在聽。

    過年了,本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可是我們總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麽,空洞洞的,自己一個人吃點好的,有空有迴來看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了,我能感覺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也能體會到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他有義務照顧好自己的妻子和子女。

    你和媽自己也一樣,自己身體不好,就少抽點煙。

    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帶著哭泣聲說道;你和媽說聲我過了年就迴去。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用手摸了摸了眼淚,就聽到有人上來了。我走到門口,吸了口氣便打開了門。原華和童薇拎著一大堆東西進來了,還不住的哚著腳,好像外麵很冷一樣。

    你們怎麽來了?

    原華看了看童薇說道;這還不是因為你沒有迴去嗎?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想家了?

    去你的,那有啊。我是讓煙熏的!

    哎哎哎,說著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快點過來吃吧,我們還都沒有吃呢?卻總想著你!

    哦,對了。我今天和童薇卻看我爸了,他挺好的,聽童伯伯說,可能會有轉機。不過也隻能在那裏度過後半生了。

    那也聽好的,值的慶賀!帶酒了沒有?

    童薇笑了笑說;你還喝。你還記得上次和蟋蟀他們吃飯時嗎?硬是把我氣走了。

    行行行,不喝還不成嗎?

    原華說;人家是以茶代酒,咱們是以飲料代酒。來,幹杯,祝大家新年快樂!

    隻聽到砰的一聲。

    午夜的鍾聲敲響了,透過窗戶能清楚的看到五顏六色的煙火,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我們三個並排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煙火,一會五顏六色滿天都是,一會卻暗了下去。我們就這產靜靜的坐著,直到交錯著趴下。

    就這樣我一直熬開學,期間也有蟋蟀和歐陽他們打來的電話,不過說些扯淡的話,讓我再等幾天,他們很快就迴來。

    從那次以後,原華就很少來我這裏,隻是電話頻繁了許多,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比如明星的那些八卦新聞,還本**藏地那裏,還有克林頓·希拉裏為什麽沒有競選上美國總統,偶爾也會來段渾段子,談論男女做愛,究竟是那個更舒服些?

    最後為了這個問題而臉紅脖子粗。直到再有一次,她問道了這個問題時。我是這樣問答她的。

    “拿起你的左手,扣你的鼻孔,就會得到答案的。”

    說完之後,她便試了試。之後從電話裏傳來“流氓”二字。

    時間不會因為我的孤獨而停下來,我看了看我手中的煙,搖了搖頭說道;有些惡習也許是別人培養的,現在我真的好難記起當初是誰缺德,塞給了我第一支煙並為我點燃。從那以後煙與火就像我的左手和右手一樣,一直伴隨到今天。

    有時候我覺得愛情像一道菜,少了酸甜苦辣鹹這些佐料,我們很難覺得它好吃;有的時候我覺得像一杯水,清澈透明。更有的時候我覺得像一潭死水,找不到它的源頭。

    愛著的時候,我們曾許下了連自己都無法兌現的承諾,使的愛情蒙上朦朧的希望。為了更好的去生活,我們都戴上虛偽的麵具,與真誠暢飲,談笑風生。生活中有太多的誘惑與陷井,不得不把自己偽裝起來,像個伸士一樣去笑對它。

    我以習慣了坐在黑夜裏品味你的迴憶;習慣的想給你打個電話表達此時的心境;習慣的去了那家我們相識的酒吧,隻為留住我們的點點滴滴;……

    我把滿腔的癡情都交給了你,然而這一切卻對你來說是多餘的。

    陳剛和王一為了不要女朋友受顛簸之苦徹底的脫離群眾,離開了根據地。此刻的他們不在是原來那個為了一口紅燒肉而大動幹戈,為了誰的臭襪子沒洗而臉紅耳赤,為了搶望遠鏡看女生脫衣服而三天不說話,真正的友情往往是從這時開始的。

    那天走的時候唯獨我沒有出現,我卻站在了高高的教學樓上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我不敢想像,如果當時我在場的話會是什麽樣子的。隻是聽到電話裏傳了幾句話,離畢業還有半年呢?記得我們要一起照畢業照。

    那時,我哭了,但眼淚沒有流下來。我不明白這是為何而流,為了友情,為了感情,為了學業,還是為了青春。

    眼淚隨著風落了下來,我透過晶瑩的淚珠,卻看到了青春的背影,在漸漸的遠離我們,直到淚珠落地而碎。

    接下來同樣的事情,還在進行著……

    常常懷念住校的那些日子,天南在北的同學擠在鬥室之中,空間的狹小卻阻擋不住思維的澎湃。

    門輕輕的開了,裏麵隻剩下了空蕩蕩的四張床,我用手摸了摸了卻布滿了塵土。我輕輕的將窗簾合上,用手撫摸著它們,點了支煙躺在了床上。陣陣的笑聲在屋子裏迴蕩,我還聽到了蟋蟀在如何向我請教“成式泡妞法”,還有猴子操著那雜交式的普通話在和牛哥談論弗洛依德的“價值期望論”中的人類的五大需求。

    突然電話來,把我從迴憶中拉了迴來。是原華打來高興對我說;澳洲有家大學打來電話讓我去報到。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我奈的問道;什麽啊?

    童薇說葉然今天迴來,我讓她接去了。你快點過來。

    好的,你們在那裏見麵?

    “昌之都。”

    我掛了電話甩門而出,直奔車的方向而去。

    耳邊唿唿的風聲從身邊經過,不由的多加了點油。突然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我一手撫著方向盤,一手看了看手機。我的心笑了,是葉子打來的。

    當我剛要接的時候,隻聽到砰的一聲,我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因為夢想與現實之間有塊空地可供人遊蕩。因此,現實者與夢想便有了一個叫他們一同失控的約會地點,這是一殘酷的地點,唯一讓人欣慰的,那就是失控過後,兩者都會迴到他們自己的地方。——摘於〈心碎,你好〉。

    各位觀眾朋友大家中午好。歡迎收看〈正點交通〉,我是實習記者xxx。在青湖大橋上剛剛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輛黑色豐田小轎車追尾,撞在一輛貨運卡車上。從現場的交通工作人員口中得知遇難者叫成成。請遇難者的親人或朋友盡快聯係本台,本台的熱線是;4848748。

    節目最後還要提醒廣大司機朋友,開車請不要隨便接聽電話,以免發生交通事故。

    謝謝大家收看〈正點交通〉,明天同一時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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