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常人的標準放在季暮身上定義他,是蘇韻歡壓根沒有意識到季暮到底強悍到了怎樣的地步。


    聽季暮輕巧地說她被人都捅刀子了,居然還隻是偷東西那麽簡單,蘇韻歡大喊:“不對!她是雇兇殺人!”


    “你說了那個闖進出租房的人是小偷,他翻了你的東西,被你發現他才跟你發生爭執,那麽就是錯手殺了你,殺人不是小偷的本意,他也在傷了你後驚慌失措,就說明他並不想背殺人的大罪,他隻是個小偷,跟雇兇殺人不沾邊。”


    蘇韻歡連雇兇殺人這個詞都能說出來,季暮就有必要跟她把殺人和偷東西給區分清楚。


    雇人的目的原本就隻是偷東西,隨後發生見血的事是不可控製的衍生事件。


    “她就是要殺我!我……我是看到那個男人先在偷東西我才大叫抓賊,可也許他就是又要偷東西又要殺人呢,先偷東西再殺人!”


    蘇韻歡把自己剛才給人直接說了是小偷,害季暮來反駁她,再開口就再不敢輕易說是小偷。


    “那個男人就是殺人犯,他覺得殺我肯定很簡單,所以打算先偷東西再殺人。”蘇韻歡生怕季暮又會拿偷東西跟殺人的先後順序來說事,趕緊把為什麽先偷東西的理由都給想好了。


    而且幹脆又給小偷換了個名稱,說他就是殺人犯,仿佛她隻要把稱唿改過來,就能把雇人偷東西給強硬地扭轉為雇兇殺人。


    “少了什麽?”


    季暮已經給她糾正過一次,蘇韻歡偏執不聽,那他也不會再多費口舌。


    他沉思著,思考著蘇韻歡說的,他不會被蘇韻歡的主觀臆想帶,因此他主要想得還是在那個小偷是要偷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言緒幫我把出租房所有東西都搬走了,我檢查過所有東西,東西都還在,你看他都沒有偷錢偷貴重物品,他不是主要目的來殺人還能是什麽?”


    沒有遺失物品,不是衝著殺人去的還能用什麽解釋,蘇韻歡有了底氣。


    “偷東西都是掩護,在m國處理我被殺案子的警察,他們都已經給我定案,可紀蜜還找過去,打探我到底死沒死,她這是不放心,我一開始不知道她會是那個殺我的男人背後的雇主,但她不死心去了好幾趟警局,我死了的痕跡是言緒幫我做的,為了讓我有新身份正常合理的重生,言緒也派人盯著警局,紀蜜去了警局的事情言緒就知道了,言緒想替她瞞著,可還是被我知道。”


    “我被人捅傷,性命垂危,我本來想著等身體好點再跟言緒細說,告訴他我有在昏死過去前聽到捅我男人打電話和後來來了的女人的事,然而言緒讓我很失望,他在知道是紀蜜在打聽我,就問也不問我到底是個什麽想法,他就一概否認,抹去言歡還活著的做法一樣,把紀蜜在其中出現過的痕跡也抹除幹淨,我算是看明白,他這麽做根本不是為了我,就隻是為了紀蜜!”


    “言緒這個態度,我清楚明白我在懷疑紀蜜就是害我的人壓根不能告訴他,告訴了也無濟於事,所以我沒有說,瞞了好幾年,我就是要在紀蜜還當自己全天下最正義最善良最無辜的時候揭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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