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緒的尖酸刻薄早就領教過了,紀蜜柔唇緊抿,在繼續習慣。


    紀蜜沉默不說話,刺中言緒最敏感的地方,他憤怒,可紀蜜依舊無動於衷。


    冷漠代表著無情。


    但同樣,無情最能激發的就是一個人的不甘。


    言緒緊握的拳頭,在下一秒鬆開,他把被他單獨放在化妝台某個角落的一個保溫杯遞給紀蜜。


    也沒說讓她喝,就做了這麽一個動作,紀蜜卻已經開始站得不自在。


    一個保溫杯,什麽也沒說,其中代表著的意思,可以懵懂無知啥也不明白。


    可放在紀蜜這裏,除非她假裝不懂,但其實她很懂是什麽意思。


    紀蜜過去是真的沒覺得,自己大姨媽每月比發工資還要準時是一種令她頭疼的事。


    言緒給她保溫杯,裏麵泡著紅糖水,幾年如一日的關懷。


    沒有語言上的服軟,卻用行動上在示弱。


    看紀蜜遲遲沒有接,言緒的臉色更加冷,也顯得懊惱慌亂和自諷太下賤,她都在打心眼裏看不上他,他又何必去倒貼!


    “嗬嗬,是我太高估自己了,也太看輕你,以為你心還會軟哪怕半分,沒想到是鐵石心腸!”


    言緒拿保溫杯的手往旁邊一移,手指鬆開,保溫杯的最後歸屬就是冷冰冰的黑色垃圾桶。


    看著言緒這樣,紀蜜垂了頭,輕輕的聲音從她的嗓子眼發出來。


    “……我已經很久不難受了……”


    再輕的聲音,化妝棚裏隻有他們兩個,而且站得很近,言緒把紀蜜的話聽得清楚明白。


    言緒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凍結成冰,她居然把他的心意拒絕得徹底,這是連點滴的機會也給他斷個一幹二淨。


    很久不難受,是做了季暮女朋友後再也不難受,再也不需要他的關心!


    “好,很好!”不讓燈光打在身上,言緒本就陰暗的身影變得更加陰森森。


    空氣長時間的凝滯,紀蜜搓搓手臂,言緒的視線太冷,看在她身上的目光能把她凍起來,讓她身體四肢僵硬。


    “簡家怎麽了?如果你不想再說,我就先出去了。”打破沉默,紀蜜對跟言緒相互放冷氣表示落敗,她沒法頂住這樣冷冰冰的低氣壓。


    “那天你去參加了簡家的宴會,作為座上賓,簡塵洛一直帶著你,你難道就沒看到我送給簡家的大禮?”


    重新迴到簡家的話題,紀蜜感到言緒施加在她身上複雜的視線收斂了,但情緒依舊冷酷。


    像是轉移了仇恨值,紀蜜用簡家逃出了言緒對她的怨恨。


    能被轉移,也說明比起她和對她的那種難言的感情,言緒對簡家的仇恨更占據他的思想,深入骨髓的恨。


    簡家的宴會,言緒送的禮,那次簡家宴會上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言緒指的是什麽紀蜜立刻想到了。


    想到了言緒的母親,靜慧阿姨那張被嚴茹雪撕碎的照片。


    紀蜜那個時候就猜想了,靜慧阿姨的照片怎麽可能會在胡士駭手裏,胡士駭會拿出來,那肯定是言緒給他的。


    一切都是言緒的安排。


    “你跟簡家有仇?”照片是嚴茹雪撕掉的,其實紀蜜更想問言緒是不是跟嚴茹雪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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