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將警方搜證迴來的鑰匙給吳君晴看清楚,等著吳君晴有什麽說辭。


    吳君晴沒有把放在桌上的鑰匙拿起來看看,做出在確認的動作,而是瞄了一眼又沉默後才緩緩開口。


    “鑰匙說我的。”依舊沒有多說。


    “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這串鑰匙,既然是你的鑰匙,就說明你曾出現在石承華被殺的地方,別狡辯,人是不是你殺的?”姚月瑤心裏不甘還有其他的嫌疑犯出來給紀蜜洗脫嫌疑,一股怨氣就不客氣地發泄在吳君晴身上。


    直接說她是殺人犯,想要嚇唬她說出脫罪的話,隻要吳君晴百般喊冤她沒有殺人,而且有證明的證據,那殺害石承華的最大嫌疑就又會迴到紀蜜身上。


    “我……我沒殺人,警察先生你們這種話不能亂說……我……我沒有……你們相信我……”吳君晴麵露害怕慌亂,一個勁對姚月瑤哀求相信她沒殺人,用最蒼白的語言在給自己辯解。


    這應該說是正常的反應,麵對被警察以嫌疑犯的身份帶來審訊,任誰在沒有鐵證的情況下都會極力否認。


    紀蜜看著吳君晴,沒去聽她說得內容,隻盯著她的麵部表情。


    合理的緊張,卻也掩飾不掉眼中的鎮定,吳君晴不怕被查出真相,不怕被逮捕。


    就這麽豁出去了?


    陳亮又是咳嗽一聲,瞪著姚月瑤,暗責她定罪太武斷。


    他們手裏也就才一串鑰匙,隻能說明吳君晴可能出現在犯罪現場,可人到底是不是她殺的,沒有更明確有利的證據,這樣就不能貿然下結論,恐嚇嫌疑人。


    “警察先生你們聽我說,鑰匙是我的沒錯,我跟石承華是夫妻,既然是夫妻,他不藏家裏的鑰匙,拿了我的,他要我總不能不給。”


    吳君晴在急切辯解後,有條理地說了鑰匙是她的,但石承華能擁有它的合理性。


    陳亮思索,確實說得通,光憑一串鑰匙實在說服不了有在場證據,因為石承華也能拿到手。


    鑰匙不是特別隻有吳君晴有的東西,夫妻之間誰的鑰匙沒了,跟另一半拿取,都是情理之中。


    “我們問過你的鄰居,你和你老公關係惡劣,你恨不得跟他離婚,可是他不跟你離,所以你就想弄死他,對不對?”姚月瑤繼續逼問。


    能把吳君晴逼急,指認紀蜜那是最好,但如果吳君晴真是兇手,抓住她能破案對姚月瑤也有好處。


    吳君晴驚懼卻異常諷刺,“你們有證據嗎?警察小姐你們要定我殺人罪也要講證據,夫妻倆感情不好就是你們給我定罪的證據?”


    陳亮摸著頭,這惹急的人,再弱勢也能用話反駁地你啞口無言。


    他們手裏的證據不夠,哪裏是能輕易就抓進監獄,要用話激起嫌疑人的恐懼害怕和破綻,也不能僅僅隻因為一樣證據,起碼得再有一條證據證明嫌疑人有犯案可能。


    “從事清潔工作,處理犯罪現場的血跡,能迅速利落清理完畢。”審訊室中在審問,外麵的人也在思索著還有什麽證據被遺漏了,季暮忽然的一句,讓紀蜜腦海閃過一絲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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