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蜜跟陳警官解釋了她是在那輛車中醒過來,清醒後隻發現車裏隻有她一個人,沒有見過把她帶走的那個人。


    陳警官信了她,紀蜜這個當事人沒有見到開車的人,不知道他是誰,那這條線索斷開了,剩下能調查的就隻有旅館了。


    能去調查旅館那是最好,雖然紀蜜和季暮已經去過一趟,但是他們並沒有機會去那間房間看看。


    姚月瑤和陳警官要去,紀蜜他們跟著再去一次,就代表的是警方查案,那間房間也就有了機會進去。


    “小林你跟我們一起,到了那裏後去調查下那輛車的行駛路程。”幾人要出發前,姚月瑤又叫上了她組的一個小警員,給他分派了調查任務。


    姚月瑤挑釁地看著紀蜜,“好好查查沿路監控,到底是誰在開車。”


    姚月瑤滿眼寫著,她就是懷疑這是紀蜜自編自導的戲碼,她一定非常想到獲得其實是紀蜜自己在開車的監控證明。


    那輛車連車牌都沒有,自然更加不會裝行車記錄,所以隻能查沿路的監控,看看是否拍下些什麽可以作為證據的畫麵。


    但姚月瑤肯定沒想到,律西臨的謹慎還不止在不給車輛安裝車牌上,他還能做到更多更好更完美。


    律西臨想要讓他的行蹤不被發現,又怎麽會讓自己開車的行駛路程被監控拍下來,他選擇開車的道路也就是哪些沒有裝攝像頭的路段,或是不被攝像頭監控的盲區。


    小林警官的調查,極有可能無功而返,但紀蜜對他的調查仍舊懷著那麽點期待。


    她也等著見識律西臨是否真的做到了行跡無蹤,還是也有差漏得時候。


    不然以後要跟如此一個滴水不漏的人打交道,就並不輕鬆。


    在道路監控中能拍到律西臨在駕駛車輛對她也有好處,可以打消了姚月瑤懷疑是她在開車的這個猜測。


    但查到的攝像內容最好不要露出律西臨的樣貌,不然她的隱瞞就功虧一簣。


    紀蜜在內心做著詳細的規劃,期盼著能有她滿意的結果,不禁蠢蠢欲動起來,眼底有暗光起伏。


    季暮看在眼裏,拉住紀蜜說了一句話,讓姚月瑤和陳警官小林警員他們先行一程。


    見人都先走了,季暮才盯著紀蜜開口,“警察和罪犯的身份轉換隻在一念之間。”


    低沉意味深長的話,聽在紀蜜耳中嗡嗡作響,臉上一陣燥熱。


    她被季暮窺視到了內心的波動,雖說她剛才想得那些是為了讓自己的境地有利些,不禁很期盼事情能這樣發展。


    那是為了自己,可性質上很容易一不留神就成了為逃脫罪責而形成犯罪意識。


    而她的心思變化,一點點的改變都逃不過季暮的眼睛,季暮對她的看護絲毫沒有鬆懈。


    “我……我……不會那樣。”紀蜜低下頭,說話聲一頓一頓地做出保證。


    換來季暮揉了她一把頭發,似是對她做出了鼓勵。


    ——


    宏達旅館,老板娘看到一群人進了自家旅館,正要問是不是要開房間,在幾個人中又看了看,看到兩個人麵熟。


    想起來這不是早上見過麵的兩人,“你們兩個怎麽又來了?”


    “原來你們已經來過一次,是不是做賊心虛,重返案發現場帶走對你不利的那些證據?”看到老板娘認出紀蜜,姚月瑤就又興奮起來,仿佛任何事情都能被她拿來作為紀蜜有問題有嫌疑的把柄。


    “發生被下藥這種事,我雖然昨晚脫險迴到了家,可我心裏不安,早上請假是又迴這家旅館問了老板娘一些事情,下午迴了警局沒想到就發生了護城河浮屍的事。”紀蜜跟陳警官解釋著,但也能讓姚月瑤聽到。


    陳警官點頭,情有可原,表示了解。


    “你們是警察?”聽到了警局,老板娘立刻就緊張起來,更是警惕地看著紀蜜等人。


    “不用擔心,我們就是來詢問一些情況,請你們配合。”陳警官是個溫和的男警官,由他出麵安撫調查人員突然受到警方來訪而產生的緊張感。


    “老板娘你別緊張,把今天早上跟我們說的那些話,跟這兩位警官再說一遍吧。”紀蜜友好地來跟老板娘打通關係。


    比起突然見到的陳警官和姚月瑤,紀蜜已經跟老板娘跟老板見過麵,不算是太陌生的人。


    由她出麵跟老板娘溝通著,老板娘跟老板也能更快接受警察的盤問。


    “你們私自早我們一步來旅館找這倆個人,有賣通老板娘和老板的嫌疑,我懷疑他們告訴我們的是不是實話。”姚月瑤抓紀蜜的錯處,不帶漏一處的,紀蜜唿吸一次,眨個眼在她看來都是在別有用心地毀滅證據。


    紀蜜再忍不住,當著姚月瑤的麵翻白眼給她看,姚月瑤看待她那是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都蕩然無存。


    “信不信由你。”


    陳警官也開始覺得姚月瑤有些過分任性,什麽都不信,那還到哪裏去找尋證據破案。


    “我們是警察,倆位迴答我們問題的時候請警言慎行,期滿警察也等同於違法犯紀。”陳警官板了臉對老板娘和老板說道。


    一臉嚴肅,讓他們知道欺騙警察後果很嚴重,也讓姚月瑤知道,他等會會很公正地問話,而且給出了警告,老板娘和老板不是存心跟警方過不去,配合得好,他們的口供就具有法律效應。


    姚月瑤那什麽老板娘和老板已經被紀蜜賣通的想法可以歇歇,如果人真是賣通的,他們自己審問的時候難道看不出來。


    這不就同樣也在質疑他們自己的辦案能力。


    陳警官將老板娘和老板立刻叫到的一邊,拿出了一張照片給兩個人看,“請問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見陳警官已經開始詢問做記錄了,姚月瑤也很快走過去,她可得盯牢了老板娘和老板有沒有奇怪的地方,問到一些關鍵性問題的時候會不會跟站離他們有點遠的紀蜜進行眼神交流。


    一旦被她抓到,看紀蜜還有什麽話好狡辯。


    紀蜜和季暮沒有上前,站在原地,讓陳警官跟老板娘和老板的談話顯得更具真實性。


    但他們就是站在這個位置,那邊大致的一問一答,內容因為並不模糊,所以也算聽得明白。


    他們也想知道老板娘在有警察前來調查的狀況下,是不是還能坦白其他一些她在早上時沒有跟他們說過的情況。


    陳警官的詢問持續了二十分鍾,紀蜜在旁邊聆聽著,老板娘跟老板的迴答和敘述出的昨晚上發生的事情,跟紀蜜他們聽到內容一致,沒有變動。


    看來老板娘和老板很配合。


    “麻煩你再確定一下,你對跟死者一起來的女人,和後來帶走照片上男人的那個人,沒有一點印象嗎,對他們的相貌都沒有記憶?”老板娘說得那些都是實話,但聽到後讓陳警官很失望。


    姚月瑤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一邊看老板娘有沒有迴答地心虛,一邊注意著紀蜜這邊有沒有情緒變化。


    瞧到紀蜜對老板娘說得內容不為所動,也沒有半分緊張和慌亂,姚月瑤很不甘心地瞪著紀蜜。


    陳警官也看向紀蜜,又朝她走迴來,對紀蜜也詢問道:“你們早上問出來的事情經過也是這樣?”


    紀蜜點頭,他們隱瞞身份跟老板娘打聽到的內容跟陳警官以警察身份問出來的,一模一樣,沒有偏差。


    目擊人記住的事就隻有這樣,很多關鍵的人都沒記住,陳警官是很失落,紀蜜卻是有點鬆了口氣。


    本來她還擔心老板娘也許害怕警察,記憶一刺激,就想起了紀水香和律西臨的長相,那就糟糕了。


    好在老板娘那是真的沒看清。


    “那個被老板娘認為是女鬼從旅館離開的人,應該是我,我那個時候還在被藥控製著,神智不清,不知道怎麽離開的,行為上怪異,就被誤會了。”


    對於老板娘所說的女鬼內容,是關於紀蜜自己的,這些可以跟陳警官說明白。


    陳警官點頭,“照她說得,是你沒錯。”


    “加上你,總共有三個人接觸過死者,兇手一定在你們三個之中。”姚月瑤很自信地總結著。


    “我認為排出紀警官,另外兩個人的嫌疑更大,這一男一女太神秘,連樣貌都不讓人知道,一定是計劃好要殺人,所以藏頭藏尾,我們追查的方向應該在這倆個人身上。”陳警官很快有了他支持的調查方向。


    “你別老是因為她主動配合調查,就相信她無辜,過去辦理的案子又不是沒有發生過,罪犯不逃跑,潛伏在警方調查的目擊者中,觀察警方調查進展,然後不停誤導,將警方騙得團團轉。既然有這個可能,紀警官你必須跟我們保持距離,以後禁止你不經過我們同意就接觸這些證人或是案發現場。”


    “在沒查清楚案件前,我也會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你,紀警官知道大家辦案的規矩,你要是問心無愧就不怕被人跟著。”


    姚月瑤居然還想讓人跟蹤她,這讓紀蜜沒有立刻同意,她已經最大限度在配合姚月瑤調查,姚月瑤還要變著法子為難她,最後連她的自由都限製起來了,她如何心甘情願去接受被跟蹤。


    “沒問題,我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她的行蹤,姚警官你要是滿意了,就請快帶人去檢查那件房間,房間一定已經做過打掃,但很多證據是抹不起的。”


    姚月瑤要給紀蜜安排跟蹤她的便衣,季暮就說他來承擔。


    季暮不是警方的人,但以他在社會上的聲譽和這些年來跟笠市警界之間建立的關係,他要出麵擔保誰,就是說道蔡局那裏去,蔡局也得同意。


    由季暮出麵,就不是信不信任紀蜜的問題,而是相不相信他季暮。


    姚月瑤又吃了癟,後麵竟然再不開口了,臉色也開始發紅。


    “說的對,看小梁也到了,老板娘快帶我們去那間房間。”陳警官見一個人穿著白褂子走進旅館,正是遲他們半小時趕到的梁允東。


    對昨晚上石承華和紀蜜都待過的203房間要做現場勘查,衛清風派了梁允東來。


    梁允東很快投入工作,老板娘因為他們已經打掃了房間,破壞了現場,給警方開了門後,很是擔憂地看著陳警官。


    “按照國家規定,經營旅館生意的場所,必須安置攝像頭,這次給你們一次警告,明天趕緊裝上去。”陳亮先是就旅館監控的問題,讓老板娘更加完善經營製度。


    之後陳亮才說道203房間的打掃問題,“你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打掃了房間也不怪你們,但你跟我說說,你們的人在打掃房間時,有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比方說血跡?”


    “我們雇傭的房間清理阿姨是鄉下人,看到血那還得了,早就嚇死了。”老板娘聽到血跡,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的臉色當時一下子就非常難看,陳亮還沒跟她說這是出了人命啊!


    她在早上的時候還忌諱旁邊那家宏道旅館死過人,現在連她家的旅館也死人了嗎!


    “媽啊!是誰死在了我們這裏!”老板娘驚叫,不敢置信,急的跟她老公手握手,顯得很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死過人的旅館,他們可是見過宏道旅館在發生命案後接下來幾年的生意,他們家旅館如今也死人了,以後沒人住,不是要絕了他們的經濟來源!


    “請你們冷靜,還沒確認人就是死在這裏,我們需要調查過才能知道,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就這幾天希望你們暫定營業,等盡快查處兇手後,你們就可以繼續營業。”陳亮耐心安撫。


    老板娘和老板都站不穩,可也隻能自認倒黴,知道是人命的案子後,倒是變得比之前更加積極配合。


    警方說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旅館這種地方,每天入住退房,對房間的打掃也看旅館的規模,大酒店的環境衛生清潔度最高,小旅館小成本自然不會有清潔度高的打掃。


    這樣對梁允東進行現場勘查卻有了有利的地方,梁允東走進203房間,先看了一圈整個房間,看一眼他就知道,這家旅館的衛生打掃並不十分清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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