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任瀟瀟家時,讓任國進有任何事發生都要跟紀蜜他們通電話。


    手機自然是紀蜜他們出了幾百,讓他臨時買一隻便宜手機,貴的不行,一定會被他拿去賭。


    尤其當給他出主意的那個男人要是再聯係他,就得立刻通知警察。


    任國進以為對方給他出主意,幫他賺了錢,就跟他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卻沒去想,他其實是有了把柄在對方手裏。


    買賣器官並不是好事,那人給他出這樣的主意,就不是簡簡單單找任瀟瀟獲得生理上的滿足。


    不然殺人命案,誰願意牽扯上。


    而且一旦曝光,還會被安上一個私下進行肉|體交易的罪名,會被抓。


    這個時候,過去花錢買過任瀟瀟一夜的那些男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才對,絕對不會站出來讓人知道他們跟任瀟瀟認識。


    做性|交易,本就是犯法,可以理解來接任瀟瀟不會暴露車牌,不會露臉,以免落下把柄,被任國進糾纏,被警察找上門。


    用臨時號碼聯係,也好理解,同樣是不想被查到身份信息。


    可每一次聯係任國進都是用不同的號碼,那就可疑了。


    那前麵的行為,不放車牌,不讓任國進看到他麵貌,就不是簡單地避免身份敗露。


    心思縝密謹慎,不會是單純出來找女人。


    這個男人能第一時間通知任國進去運走屍體,說明他當時就在場。


    是他故意跟蹤了任瀟瀟,發現了她的慘案?還是無意認出死者是任瀟瀟,就打起了任瀟瀟身體器官的主意?


    如果是後者,那也是有必要把他找出來,任國進是任瀟瀟的父親,在醫院的時候作為家屬,是那個可以簽字同意手術的人。


    但這個男人就不同,他跟任瀟瀟沒有關係,居然能狠心對一個剛剛才被害死的女孩屍體冷漠到那程度。


    換個角度而言,也是一種傷害,對死者極其不敬。


    所以必須將任國進和這個男人告一個幫助銷毀、偽造證據罪。


    任瀟瀟死後,她的屍體也是一項證據。


    這樣的罪名完全可以落實。


    可是,如果是前者,男人在任瀟瀟死前,或是更早前就在案發現場。


    那麽跟紀蜜他們之前分析的,管利安是被人威脅才殺了任瀟瀟這一看法,就對應上了。


    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威脅管利安和他家人的罪魁禍首?那他就是必需查出來的嫌疑人!


    ——


    去了一趟電話公司,拿到了案發那天給任國進打得電話號碼。


    試著撥了過去,當手機免提發出的聲音是嘟嘟聲,而不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這樣的話時。


    紀蜜和唐譽就開始靜靜等著嘟聲什麽時候會停止,會有接聽聲音傳出來,還是正在撥號時限結束也無人接聽。


    一分鍾過去,唐譽看著紀蜜,剛想說看來是打不通了,結果一聲喂,紀蜜眼疾手快關了免提拿到耳邊接聽。


    紀蜜也先簡潔試探地說了聲,“喂?”


    “我來通信大樓接你,你走過去一分鍾很近,穿裙子。”低沉沒有特別之處的男聲,說完就掛了電話。


    “是不是他?他說什麽?”唐譽聽不到,忙問紀蜜。


    看她有點愣住,就擔心對方說了不好的話。


    紀蜜放下手機,“應該是那個人沒錯,他說會來接我,讓我穿著裙子等他。”


    “他當你也是那種女人?”唐譽吃驚,打個電話,紀蜜還被性騷擾了!


    “你可別去,再打個電話,定位他的位置,我們直接找他去。”


    唐譽不以為意,因為這個也是臨時號碼,不是身份證登記的號碼,查不出使用人的信息,但還有電話定位在呢。


    “他還講一分鍾走到通信大樓。”紀蜜又重複了電話裏另一段話。


    “通信大樓?”唐譽想著這個地方,還在警局辦公室左右轉了轉,似是在找方位。


    判斷出位置後,更加吃驚,“通信大樓不就在……在我們警局隔壁!走過去就一分鍾的路程!”


    “他也許已經知道我是警察。”除了這個可能,紀蜜不認為世界上有那麽巧的事,對方要接的女人剛好就跟她在同一個地方。


    “那也不可能吧,難不成他有神通算出來的?”唐譽也覺得事情古怪,但內心還是偏向是湊巧。


    否則如果對方真的已經知道紀蜜是警察,還說來接她,不就是自投羅網。


    這個男人要還是個罪犯,那指不定會如何傷害紀蜜。


    “我再打一次,還是用定位吧。”唐譽撥號,但這迴不管打多少次都是盲音。


    “可惡!是不是任國進給他通風報信去了?!”連紀蜜是警察的身份都知道,唐譽就想到了任國進,罵任國進壞事。


    “在任家附近盯著,看到我們上門找任國進,再跟蹤,知道我們身份也不難。”


    紀蜜比較冷靜,她想著另外一個問題,男人沒有說時間。


    來接她的時間沒說,是今天還是明天,或是在之後的日子?


    是早上,是中午下午,還是晚上?


    對方連西城警局到通信大樓需要多少時間都計算過,有了地點,同樣重要的時間卻沒說。


    紀蜜不信他是忘了說,想要為難她嗎?給她出難題考驗她?


    看她敢不敢,且有沒有耐心毅力等著他來接她?


    紀蜜看看手表,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嫌疑人沒有報時間,她從晚上開始等,嫌疑人不出現,她就一晚上白等。


    想要找到他,第二天就得繼續,會不會等到人,就代表著紀蜜要不要再等一天。


    這等待的時間,相當折磨人。


    關鍵還有,等了人,結果嫌疑人卻不出現了,就是白白浪費精力。


    但她若是想繼續查案,就必須去等嫌疑人。


    通信大樓就在警局旁邊,嫌疑人是要當著其他警察的麵,甚至整個警局的麵帶走她。


    對嫌疑人完全陌生,不知道長相和姓名,對方卻已經大膽聰明地玩弄嘲笑警察。


    是存心針對侮辱警方而來?


    紀蜜不禁想到了這個可能,刻不容緩,她不讓唐譽再阻止她行動。


    唐譽有他的工作,他必須安排好人馬,既然嫌疑人想要獲得警方的關注,跟警察鬥。


    紀蜜願意當這個誘餌,跟她的同事配合,看看嫌疑人到底能不能憑空,天衣無縫地把她帶走。


    嫌疑人指明需要她穿上白裙子,紀蜜想到自己剛買昨天赴宴剛買的白裙,但留在了峙海園,得迴去換上。


    紀蜜迴到峙海園,匆匆上樓穿裙子,再下樓,很迅速,不浪費一分一秒。


    擔心嫌疑人已經開始在警局附近監視,她需要早點站在通信大樓門口,讓他知道她決心跟他一較高下。


    以至於匆忙離開的她,沒有看到一輛白車開入峙海園,開車的人停下來看了她揚長而起的警車一眼,就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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