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終於逮到了機會進入空間,她挖了個坑將蘋果籽埋了進去,不過也沒報太大的希望,她隻是聽說過蘋果嫁接繁殖,不知道用籽可不可行。蓮子看上去已經放了好久了,硬硬的,跟小石子似的,她扔了一顆到靈泉裏麵,想看看到底能不能長出嫩綠的小荷葉來。

    在她認認真真讀完千字文的時候,空間裏的土地擴展到了兩分,可是也隻有三株蘋果樹苗以及靈泉裏浮出的還為數展開的嫩綠色荷葉,看起來依舊是空曠無比。

    正月十五是元宵節,趁著大人們在院子裏滾元宵,容晚樂顛顛的跑去廚房尋寶。不過這時候的農村可真不像是之後那樣,冬天也能吃到各種反季蔬菜,土豆、白菜絕對是冬季飯桌的主流。容晚家就這樣,七八顆大白菜散落在地上,旁邊放著的是快發芽的土豆。

    她也不敢多拿,就隻往空間裏轉移了兩個土豆。她邁著穩穩的步子,晃悠著小腦袋四處看,終於讓她看到了玻璃罐子裏的白色瓜子,她猜應該是南瓜子。一下子倒半瓶子這種事她可不敢做,隻是取了十幾顆種子收入空間。

    等容晚折騰完,元宵已經做出來了,一部分是煮著吃,一部分是下鍋炸著吃。那時候元宵的餡兒料還比較單調,不過就是芝麻和花生的,不過已經很好了,香香甜甜的很受容奶奶她們和孩子們的歡迎。容晚就隻能吃煮熟的元宵裏麵的餡料,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

    過了正月十五,年就算是徹底過完了,而容歡他們歡樂的假期也要結束了,想到嚴厲的老師和繁重的作業,讓這幾個孩子分外惆悵,什麽時候才能不學習不用考試呢!

    二月初二龍抬頭,對於容家卻不僅僅是這個含義,這天是容晚的生日。

    早上起床的時候容媽給容晚換了一身新衣服,看起來特別喜慶,頭上軟軟的頭發被紮成了個小辮兒,她被抱到飯桌前的時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頭。平常容大伯他們早飯是在自己小家裏吃的,今天一個不落下的全都來了,麵前都是擺著一碗麵,當然她麵前也有一碗,不過煮的似乎過火了,麵條爛軟,上麵蓋著一個荷包蛋。

    直到容媽開口,容晚才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沒有生日蛋糕,沒有生日歌,隻有家人充滿溫情與寵溺的笑臉,還有一碗煮的很爛的麵條,但必須得說,這是容晚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過得最好的生日!

    那麽大個的荷包蛋容晚顯然吃不掉,於是容媽將其中的一半用勺子碾碎了,混合著麵湯喂給容晚吃。容晚隻吃了兩勺子就不吃了,她烏溜溜的

    大眼睛看向了容爺爺和容奶奶那邊,吐出還算清晰地字眼“爺,吃!奶,吃!”

    大家都愣住了,離容晚最近的容媽甚至把勺子都掉在了桌上。不過反應過來後大家的表情齊齊變成了喜悅與自豪,當然容爸和容媽還略有一點心酸,自家小寶貝第一次叫的這麽清楚,卻不是叫的爸爸媽媽!

    容奶奶樂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抱過容晚親了好幾口,心肝兒肉的叫著,一個勁兒誇容晚聰明又孝順,開口就知道叫最疼她的爺爺奶奶。容爺爺雖然沒有像容奶奶那麽誇張,不過也是樂得不行,胡子一翹一翹的,粗糙的大手揉著容晚的頭頂,眼神兒裏透著一股嘚瑟勁兒。

    容爸心裏更酸了,神馬叫最疼她的是爺爺奶奶,我這個當爸爸的才是最疼小七的!怎麽想都覺得不甘心的容爸湊了過去,抓著容晚的小胖手晃悠“小七,叫爸爸!爸——爸!”

    容晚咧開小嘴兒,如容爸所願的說出了不甚清楚的“baba!”

    容爸美得都找不著北了,把容晚從容奶奶懷裏奪過去,伸直了胳膊舉得特別高,興奮地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不過顯然容晚跟哥哥們不一樣,她非常不喜歡舉高高的遊戲,蹬著小腿兒抗議,嘴裏哼哼出聲“pa!”

    “錯了,錯了,是爸——爸!”容爸這時候已經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和容晚一點默契也沒有,看到容晚踢著小腿兒還以為她是開心的呢。

    “麻……麻!”容晚朝喝了一桶醋的容媽伸出了小手。

    “快放小七下來,你想把孩子嚇壞了啊!”容媽使勁兒擰了容爸一下,也算是出了剛剛一口悶氣,誰叫小七先喊出了爸爸而不是媽媽呢!

    “小七好聰明啊!這麽小就知道爸爸怕咱媽了!”容安猛地一拍手,那表情仿佛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特開心的喊了出來。

    孩子們懵懵懂懂的,可大人們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這讓容爸身子一僵,不過馬上他就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怕媳婦兒不是正常的嗎?難道你們不怕?!”

    說怕也不是,說不怕也不是!麵對媳婦兒的掃視,容家的男人全都熄了火,權當沒有聽到容爸的反問。

    一時衝動開口叫人,結果接下來容晚可嚐到了苦果,容家大伯和大伯娘、二伯夫婦,還有容歡、容樂、容安他們都圍著容晚,一遍又一遍的教她怎麽叫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還有哥哥,對容晚來說,叫哥哥還不算難,可是大伯神馬的,她就算是知道也暫時使喚不動舌頭啊!

    “你們這麽心急幹嘛,慢慢教孩子!”容爺爺出麵解救了容晚。

    “對啊,別把我們小七給嚇壞了!”容爸忙不迭點頭,附和著容爺爺的說法,其實心裏可得意了,小七才這麽小點兒,學會叫爸媽了就很好了,別的不著急。

    你們當然不著急了!小七都會叫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了!容大伯和容二伯暗想,不過這話也就是在心裏說說,他們可不敢當著自家老頭子說出這話來。

    不過自從這天開始,家裏人在逗容晚玩兒的時候都會有意識的教她說話,當然效果也不錯,容晚能夠說出發音比較簡單的一些字詞了。

    不知不覺中,春天已經來到了身邊,柳樹抽出了嫩芽,院子裏的月季也吐出了新綠,輕風吹拂,萬物複蘇。氣溫逐漸走高,村裏的青壯年們已經脫去厚重的棉衣棉褲了。不過老話說的好,春捂秋凍,在容家冬衣是絕對不能過早的脫掉的!

    對於容晚來說,春天的到來除了不用被裹成球狀物體外,還有一個令人欣喜的地方,那就是她可以真正的開始種田了!

    容爸買的白菜種子和韭菜種子她偷著運了點到空間,她還聽自家老爸說等描繪的時候多買些紅薯秧種在田裏,這讓她不禁眼前一亮,紅薯神馬的絕對是個好物啊!

    被容晚弄到空間的蓮子已經徹底的在靈泉安了家,片片鮮嫩的綠色舒展開來,甚是喜人。而蘋果樹苗也已經有容晚這麽高了,不過長成蘋果樹還是有的等呢。埋在地下的土豆已經冒出一指高的嫩芽了,南瓜子也全部發芽,雖說隻是小小的嫩苗,不過容晚已經看到了將來超大個的南瓜!

    空間像是天然的溫室,但又不是純粹的溫室,沒有夜晚沒有四季輪轉,這些作物們靠的是吸收土壤裏的養分以及空間裏的靈氣來長大,根據種類的不同,吸收速度有快有慢,長勢自然就不一樣。

    容晚現在走路是越來越穩,也越來越快了,她很樂意在自家的兩分地裏麵轉悠,摸摸這個小嫩芽,碰碰那個小綠葉,生活真是前所未有的充實和快樂。

    這天容歡和容樂腫著腮幫子迴到了家裏,說是老師給強製性放假了,讓他們等身體好了再去學校。是腮腺炎,最近小學裏麵好多孩子都得了。家裏的大人也都不慌,隻是讓倆孩子暫時不和這幾個小的玩兒,然後去院子裏麵剪了好幾片仙人掌,把刺和外麵的皮都刮掉,搗成泥,然後加上蛋清攪合攪合,最後敷到臉上。村子裏治腮腺炎都是這麽弄的,效果都挺好的。

    雖說家裏的大人都覺得這事兒沒啥,不過他們也都不再領著容晚出去串門子去了,半大小子身子結實,容晚才這麽大點兒,萬一被傳染上了很有可能就危險了!

    三天之後,容歡和容樂就好了,樂顛顛的過來找容晚玩兒,要知道他們這幾天沒見到小妹妹,過得可不開心了。此時已經丟掉屁簾子的容晚很樂意跟兩個哥哥在院子裏玩兒,隻是如果他們不總是抱著、背著自己就更好了!

    這天夜裏,對麵那家叫喊聲一片,隨後有人衝到容家借了馬車,說是孩子突然發起高燒來,要送到城裏的醫院去治。這事兒把容爺爺和容爸他們也嚇了一跳,對麵那家的孩子也是得了腮腺炎,同樣也貼了仙人掌,好像就是身子骨弱了點,就變得這麽嚴重了!他們無比慶幸當初沒抱著容晚出去瞎轉悠!

    直到對麵那家的孩子康複出院,容家的緊張氣氛才逐漸散去。容晚發現,她被爺爺還有爸爸他們帶出去串門的機會少了好多,還有就是家裏的仙人掌都把原來屬於‘死不了’的花盆給侵占了,綠成一大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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