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浩在一旁看著老師那麽激動和高興,也是很開心。


    一份草稿紙,在現代人眼裏是微不足道,可是收禮物的人覺得滿意就好。


    送禮隻送對的,不送無用的。(比如某廣告語:今年過年過節不收禮呀,收禮隻收……)


    周子浩還有一份草稿紙和簽字筆,決定自己留著用。怎麽用呢?比如,給小師姐畫一張素描,肯定能收獲很好的效果。


    王詡捧著草稿紙和筆,眼睛都不帶眨眼地盯著,似乎在看自己最心愛的寶貝,生怕自己的眼睛眯一會就會從眼前消失。


    王詡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紙發明在文化史上的意義實在太重要了,當初他也想過去發明紙,不過一直沒有成功。


    王詡看到紙在自己的手上,心裏又開始燃起當年發明紙時的熱情,不過一次次失敗讓他失去了信心。


    王詡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周子浩,目光像是看一塊非常美味的紅燒肉。


    周子浩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問道:“老師在看什麽呢?難道我臉上長東西了?”


    王詡這才收起目光,平複一下心緒,說:“方麵我寫《鬼穀子》的時候,也想發明紙,可是我以前是學曆史,完全忘記紙是用什麽做的了,於是我找了一大幫人進行研究,連續試了幾年,都沒有成功。


    唉~我以為有生之年隻能和竹簡度過了,沒想到還能見到紙,你知道嗎?就是那種柳暗花明的感覺讓人特別爽。剛才失態了,請見諒。”


    周子浩連忙說道:“沒事的,以後不是有我嗎?想要什麽,我去發明,再不行就出些錢,在係統買。”


    王詡聽到他的話,心裏也舒暢許多,不過想到自己的苦逼係統,心裏開始羨慕起周子浩的好命了。


    王詡收起羨慕,人各有命,何必去羨慕別人,看了周子浩,想到他還是自己的徒弟呢。


    王詡說:“子浩呀,想必你也知道自己在這裏的身份了吧?”


    王詡知道每個係統都有身份識別係統,無論穿越或者重生,係統會掃描出你的前世今生。


    周子浩愣了一會,一下子沒轉過來老師怎麽突然問起自己的身份,想到都是有係統的人,也就釋然了,迴答道:“是的,老師。”


    王詡:“想必你應該有很多疑問要問我吧?”


    周子浩:“是的,老師。”


    “就不能換一句迴答?”王詡無奈道,“我想你應該是了解到這個世界和我們時代應該不平行吧?”


    周子浩撓了撓頭,尷尬道:“是的,老…師~”


    似乎自己麵對老師之後就詞窮了


    王詡直接忽略他的迴答,說:“我們所在的世界確實與曆史記載的大不相同,但是大致走向差不多。


    當年我退出舞台迴到山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書,《鬼穀子》是我打響名號的第一部著作。


    也許你會問,這書你是怎麽推銷出去的?其實,我在各國收養了許多孤兒,在每個國家都我有的據點,而且不止一個,這些孤兒我派我的一些得意弟子傳授我教的先進知識,在這個時代也可以稱為能人異仕。


    這些人被我培養成為殺手,商人,政客,教育者……各行各業的人都有我的人。


    那時候年輕氣盛,認為自己怎麽說也是一個有係統的穿越者,重生之前也看過許多網文,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嘛。(說到這的時候,王詡有些慚愧,訓練很幸苦的,還好大部分人都堅持下來了。)


    我把他們分散在各地,作為我的情報員,一些人則安排成為那些國家的小官員,不需要大官,因為大官會被別人注意到。


    《鬼穀子》經過他們傳播,在社會上立馬形成一股學習縱橫術的熱潮,而我也成為他們眼中的香餑餑,各國紛紛派出說客,請我出山,可是我全部都拒絕了。


    當時,‘學在官府’已經退出舞台,很多知識份子可以在鄉野授課,我在那時候辦起了我的鬼穀學院,這和傳說中鬼穀子有些相悖,因為曆史的鬼穀子不可能像我一樣能撐起一座相當於現代的大學的開支。


    我可以,為什麽?因為各國首腦和貴族都想讓自己的下一代成才,紛紛把公子小姐送過來上學,我辦學是不分男女的。


    當然,那個時候還有一些爭議,後來的成果讓他們閉嘴了,因為很多女生學完下山,都有一番很大的作為,尤其是農業發展方麵,為各國的吃飯問題提供了很大幫助。”


    周子浩聽得津津有味,就好像聽說書一樣。


    王詡繼續說:“各國為了獲得更好的求學資源紛紛捐款,並且訂立契約,這裏是各國的最高學府,不得以任何理由幹涉這邊的教學。


    而我的鬼穀學院也越開越大,現在鬼穀學院已經不局限於齊國,在各國都有,隻不過負責人是我指派的學生而已,但是現在麵臨的難題是,各國還在混戰,沒辦法真正辦學。


    不過,齊國在齊威王的時候,聽從鄒忌建議,廣納賢才,在臨淄西門外創建稷下學宮,吸納差不多天下的人才過來學習。


    稷下學宮,在曆史上也是很有名,因為稷下學宮是百家爭鳴的中心,而且齊國的政策可以不治而議論,稷下學宮裏就有很多被封為上大夫的學生,像孟子,鄒衍,荀子等都出自稷下學宮。


    可以說是世界上第一所由官方舉辦,私人主持的特殊形式的高等學府。


    這幾年我發展的鬼穀學院,雖然聲勢浩大,但是遠沒有稷下學宮出名。”


    周子浩聽到鬼穀學院居然那麽大,心也被抽動了,但是想到曆史上的孫龐之爭,不會已經開始或者過去了吧?看了看老師,然後問道:“你那四個牛逼的徒弟不會放出去了吧?”


    王詡笑了笑,他的長眉毛抖動著,心裏已經猜到他說的人,然後說:“你說的的是張儀,蘇秦,龐涓,孫臏四人吧,他們都在我手中,沒有放出去一個,因為現在還不是他們出去的最佳時機。”


    周子浩心裏雖然嘀咕這四人生活年代不同,曆史也考證他們並非老師學生,不過有係統這個奇怪東西,說不定事情會變得很有戲劇性。


    周子浩猜測老師說的最佳時機應該是統一全國,並擴充疆土,推動整個社會發展,而不是放他們出去相互爭鬥,但是對於他們現在的年紀,還是忍不住問道:“那老師,他們四個現在的年紀多大?”


    王詡摸了摸長長的胡須,然後說:“他們的年紀按照曆史排序以次是張儀三十,蘇秦二十五,龐涓二十二,孫臏二十。”


    周子浩對這樣的混亂已經免疫,不過他們現在可都是年輕有為的青年,應該是時候出山闖天下,可為什麽還在老師門下學習呢?


    王詡看到他表情,就知道周子浩在想什麽,不過這時候他卻賣起了關子,不想對周子浩言明。


    轉而說到另一個方麵:“你知道現在的諸子百家發展成為什麽樣了嗎。”


    周子浩有些錯愕,怎麽又說到諸子百家來了,想到戰國本來的發展和各家推動脫不了關係,每個學說的出現都需要一個階段的發展和成熟。


    周子浩看了看老師,然後猜測道:“現在是戰國中期,那麽諸子百家通過春秋的洗禮,應該是差不多達到成熟階段了吧?”


    王詡點點頭,然後說:“沒錯,現在的諸子百家大多數都傳了好幾代,學說已經趨近大成階段。”


    周子浩對“百家爭鳴”這個階段比較感興趣,也想見識他們的辯論如何。


    “那老師,他們不是有很多競爭的嗎?他們是如何辯論的?”


    王詡說:“前麵我隻和你說了我的鬼穀學院,其實在鬼穀學院出現幾年以後,他們也紛紛效仿我們的辦學模式,隻不過沒有我的大而已,而你問的辯論是以另一種形式存在。”


    周子浩:“什麽形式?”


    王詡:“齊國稷下學宮,每年舉行一次辯論。每到舉辦時間,各地有才的能人異仕會匯集到齊國參加比賽。


    比賽內容不限,鬥文鬥武,謀略,發表學說也行,討論政治利弊……都可以,隻要你足夠優秀,在比賽中就有可能被某個諸侯選中,加官進爵,升官大財,出名等等,可謂是熱火朝天。


    一旦學說被大家認同,就有可能成為大家,以後的前途一片光芒。”


    周子浩聽得目瞪口呆,佩服道:“牛,太牛了,這都快趕上歐洲的文藝複興了,照此模式下去,各國發展應該有一個質的飛躍。”


    王詡點點頭,說:“確實是,經過幾年的發展,各國的實力已經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麽弱了,科技水平雖然還沒有大發展,但是,我相信到時候全國統一的時候,能有摒棄我們那個空間的封建製度,而實行民主社會。


    這樣,世界的發展中心,一定是我們中國。


    最讓我看好的一家,是墨家。他們居然已經提出唯物主義方麵的學說,雖然不成熟,如果讓他們自由發展,就有可能是下一個馬克思或者恩格斯。


    所以,我希望建立一個自由的國度,可以健康發展的過度,這是我的願望,並且願意為之努力奮鬥一生。”


    周子浩聽得熱血沸騰,自由的國度,科技發展中心,真正的大國夢。


    周子浩恭敬地向老師行了一個禮,然後說:“老師,我願意和你一起努力,你的夢就是我的夢。”


    王詡聽到周子浩的話,老懷大尉,果然沒有看錯人,隻要周子浩不是大惡之人,王詡願意傾盡所有幫助他。


    周子浩繼續說:“老師,我還需要繼續在你這求學,未來千變萬化,做一個有準備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王詡這才寬慰的點點頭,看的出來,這徒弟不是愣頭青,有頭腦,鼓勵地對周子浩說:“我正需要你這樣有幹勁的學生,不過得有吃苦的念頭。”


    二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的未來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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