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是因為許安蕊讓自己很受傷,所以才導致裴墨衍一定要針對許氏,可是自己已經明確說過,自己不會計較這些,但是裴墨衍仍舊還是不肯放過許氏,要說這其中沒有其他因素,許容容是打死不信的。


    “我為什麽不能摻和?裴墨衍,我說過,許氏算是我母親唯一留下的東西,然而你現在卻要許氏破產,你覺得我會答應嗎?”許容容痛斥道,麵色冷凝。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誰都不肯退讓半步。


    恰好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緊接著魏美嫻溫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容容,阿衍,出來吃早餐了。”


    裴墨衍臉色沉冷,抿唇轉身離開了房間。


    站在門口的魏美嫻見門驟然打開,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兒子臉色不對勁,頓時愣住了,“阿衍,先吃早餐?”


    而裴墨衍則直接越過魏美嫻朝著樓梯口走去,薄唇吐出三個字,“不用了。”


    說完,魏美嫻就看見自家兒子大步走出了門口,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頓時,她眉心微微皺起,然後敲了敲門,手還沒碰到門上,緊接著門就被再次打開,然後看見的就是許容容那張帶著勉強笑意的臉,“媽,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魏美嫻搖搖頭,目光探究的看著許容容那張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臉,試探著問,“你跟阿衍,是不是吵架了?”


    聞言,許容容抬眸,唇角含笑的反問,“阿衍剛剛跟您說我們吵架了?”


    “這倒沒有。”


    “媽,我跟阿衍之間,可能多多少少會有些小摩擦,所以您別著急。”許容容知道,魏美嫻確實是個不錯的長輩,事事關心,深怕她受委屈。


    但是這一次,就算魏美嫻出麵,也未必管用。


    她看這次裴墨衍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針對許氏,所以她就特別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麽。


    魏美嫻見著許容容唇畔含著溫柔的笑意勸慰著自己,心中對許容容是越發滿意,她知道許容容估摸著是怕她多想,所以不願意多透露,反倒是反過來安慰她。


    於是,她伸手握著許容容纖細的手指,帶著她朝樓下走,語重心長的開口,“傻孩子,媽知道你們年輕人吵架一般都是床頭吵架床位合,所以媽不會多說什麽的,你放心,阿衍那個孩子,就是脾氣急躁了點,跟他爸一個樣,他要是改不過來,你放心,我絕對會幫著你讓他改掉他的急脾氣。”


    見狀,許容容心裏暖暖的。


    每次麵對魏美嫻,她都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久違的母愛。


    那種消失已久的家人感覺,其實她真的很想要。


    ……


    亦然律師事務所。


    曲一然看著坐在對麵的許容容,一臉笑意,“嫂子,你說說你,想見我一麵你直接給我打電話不就成了,何必花錢親自來找我不是?畢竟我一個小時還是挺貴的。”


    許容容瞧著坐在他對麵曲一然,穿著一身正裝,笑眯眯的瞧著她的模樣,她同樣皮笑肉不笑的問,“一然,既然你知道我付了你一個小時的律師費,那麽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曲一然看著許容容那張盛著笑意的臉,眼中有著明顯的防備之意,吊兒郎當的開口,“嫂子,你該不會是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吧?”


    說完,他故意雙手抱住自己,意思很明顯。


    許容容立馬白了他一眼,然後直接了當的開口,“許氏最近快要破產的傳聞,你知道嗎?”


    聞言,曲一然這才坐直了身體,然後點點頭,漆黑的眼中明顯著不解,“知道啊!怎麽了?”


    “那你覺得導致許氏突然流傳破產的原因是什麽?”許容容又追問了一句,雙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他,注意著對方臉上情緒的任何變化。


    曲一然狐疑的看著許容容,眉心微蹙,嗓音微惑,“我怎麽會知道?要說起來,許氏身為你得娘家,你不是應該比我一個外人更清楚原因?”


    瞧著曲一然裝的還挺像,一副並不知情的模樣,許容容冷了臉,“所以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並不知道阿衍對許氏下手了?”


    這一下,曲一然就更加奇怪了,整張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嫂子,你聽誰說是阿衍對許氏下手了?”


    曲一然裝的一本正經,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那麽許容容差點就相信了他的說辭。


    “好,既然你不打算告訴我真相,那行,我直接告訴徐家那位二小姐,說清楚你的身份,反正都是事實,你應該也不怕她知道才是。”


    說完,她直接站了起來,似乎並不打算再跟曲一然聊下去。


    見狀,曲一然迅速伸出手攔住了許容容的去路,“哎哎哎,嫂子你別走別走,有話咱好好說不是,犯得著大動幹戈的嗎?”


    曲一然臉上頓時恢複了往日裏的嬉皮笑臉,一副吊兒郎當的不靠譜模樣。


    見著曲一然不像之前那樣裝腔作勢,許容容這才重新坐下,抬眼重新看向麵前的曲一然,有著精致五官的小臉上表情冷凝,薄唇微掀,語調涼薄,“曲律師,請你重新迴答一遍我剛剛的問題,為什麽阿衍一定要針對許氏?”


    見許容容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曲一然沉吟了半晌,最終無奈的開口道,“嫂子,真不是我不說,但是我現在吧,隻能告訴你,墨衍絕對不會做出對你任何有害的事情,但是真要問我為什麽,我也隻能說,無可奉告。”


    瞧著曲一然都不願意據實相告,許容容冷笑一聲,神色幽深,眸底暗沉,“許氏的事情,如果你們執意不願意鬆手,那麽我隻能說,我同樣也會奉陪到底,你幫我帶句話給裴墨衍,告訴他,下周一,不出意外,我會成為許氏董事會的一員,到時候如果他繼續針對許氏,那麽就是針對我!”


    說完,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再有絲毫猶豫,轉身走出去。


    身後的曲一然瞅著許容容離開的背影,撓撓腦袋,覺著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的,估摸著就隻能這麽著了。


    這兩人整天盡能瞎折騰,可苦了他這個局外人,在他夫妻麵前完全就是裏外不是人了。


    許容容走出律師事務所之後,心中的疑惑反而越發的濃厚,曲一然雖然沒有告訴她真相,但是卻告訴她一個有用的消息,那就是裴墨衍確實在做著什麽,但是具體做了什麽,她並不知道。


    不過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迎麵碰見了前來找曲一然的徐冰冰,後者則臉上笑容明媚的打著招唿,“容容,好巧啊!”


    許容容見到徐冰冰,也微微詫異了一下,但是想到曲一然與她的關係反倒是反應過來,於是她勾起唇角迎了上去,“你來找一然?”


    徐冰冰點點頭,白皙的皮膚上泛著一抹坨紅,明顯是害羞了。


    許容容見狀,眼底浮現絲絲縷縷的笑意,每每看見徐冰冰,許容容都會覺著,徐冰冰單純可愛的簡直壓根不像徐家人。


    畢竟看看徐芸,許安蕊,還是有徐承堯,這三個哪一個是省油的燈?


    倒不曾想,出了一個徐冰冰。


    隻是一想到,曲一然應該是別有用心的接近著徐冰冰,許容容就有些替她惋惜。


    她這個知道真相的,卻不能告知。


    隻是希望,曲一然最後,能盡量不要傷害到她。


    見著許容容一直盯著自己看,不說話,徐冰冰頓時捂住自己的臉,反問道,“容容,怎麽了,我臉上是有什麽嗎?”


    然而,許容容卻微笑著搖搖頭,“沒事兒,對了,你不是要去見一然麽,快去吧,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徐冰冰一聽許容容有事兒,立即點頭,“那行,你趕緊去吧,對了,要不要我送你?”


    許容容看著這長相漂亮清純的小姑娘,薄薄短短的頭發,那張小臉上一臉溫柔的笑意。


    心裏暖暖的,對於徐冰冰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但還是婉拒了她的好意,“不用,我有車。”


    她這次來,雖然沒有讓葛薇跟過來,但還是自己開車來的。


    見狀,徐冰冰也不勉強,而是點頭答應下來,“好的,那容容再見,下次我請你吃飯。”


    說完,她轉身,然後走進了事務所內。


    許容容同樣轉身,走到馬路邊的停車位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過,剛係好安全帶,包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本想掛斷,但是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緊接著,就聽見徐承堯蘊含著森冷笑意的聲音傳來,“容容,換號碼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許容容差點失聲尖叫,扔了手機,對於徐承堯,她已經本能性的害怕。


    或許是許容容始終沒說話的原因,徐承堯繼續開口道,“嘖!你好像很怕我,是麽?”


    雖然許容容很想迴他兩個字,廢話!


    但是到底人慫,徐承堯這個人,在她的的認知中,一向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所以她隻能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嗓音極淡的迴了一句,“徐先生,我之前就說的很清楚我,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牽扯!”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希望再見到徐承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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