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見裴墨衍走過去的時候,她就在心裏念叨著,你要是敢上去幫忙,勞資弄死你丫的!“


    結果哎嘿!


    還真就幫忙了!


    真當她這個正牌老婆是擺設?


    不給你來個一巴掌,還真就以為她就是一顆甜棗了?


    這邊,對於許容容的掙紮,裴墨衍充耳不聞,而是直接抱著她出了芙蓉園的門,塞進了車裏。


    許容容那個氣呀!


    惡狠狠的開口,像個生氣的小兔子,氣的臉頰鼓鼓的,“裴墨衍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我今天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就打算送那個女人迴家了?”


    送著送著,是不是就不走了?


    然後能會發生的事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好麽!


    裴墨衍見著許容容這麽激動,坐在駕駛室上,他目視前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在吃醋?”


    瞬間,許容容也不鬧了,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看著裴墨衍,緊張的開口反駁,“吃醋?怎麽可能?我會吃醋?”


    裴墨衍默不吭聲,但是臉上明顯浮現了然的笑意。


    許容容見裴墨衍不吭氣兒,以為他真的誤會自己吃醋了,於是趕緊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著,“裴墨衍,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我真的真得沒有吃醋!”


    她很用力的解釋著,一眨不眨的盯著裴墨衍,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兒反應。


    “恩,我知道了,沒事兒,下次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了,我下次也會注意。”裴墨衍一本正經的點頭,絲毫沒有看見許容容一臉無奈的表情。


    ……


    第二天一大早,許容容去上班之前,卻接到許久未見的許嚴的電話。


    許嚴那邊,聲音笑眯眯的,似乎帶著討好之意,“容容啊,這麽久不見,你怎麽也不來看看爸爸?爸爸這段時間特別想你。”


    許容容聽見這番話,惡心的差點雞皮疙瘩掉落一地。


    嘴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冷笑,許容容挑眉反問,“許總,這話說出來也真是難為你,我聽得都渾身直掉雞皮疙瘩,想必你自己說起來也是相當的為難吧?”


    許容容覺著,按照常理,許嚴被她懟了,那肯定是大發雷霆,火冒三丈呀!


    但是今兒個,許嚴倒是有著驚人的忍耐力,反倒是仍及滿是笑意的說著,“這說的哪裏話,你到底是我的女兒,爸爸想請你吃頓飯,就我們兩個人,許久沒見你,爸爸也還是有些想你的。”


    見許嚴一口一個爸爸的自稱,很是熱情的模樣、。


    但是許容容可是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她擰眉直接拒絕,“不好意思,我覺著跟你沒什麽可聊的,還有事兒麽?沒什麽事兒我就先掛了。”


    對於許嚴,許容容的心裏,不是不恨的。


    外公的去世,讓她一直對於許嚴有著怨恨,以及作為一個父親,許嚴對她與她哥哥所做的一切,絕對有愧於一個父親。


    對於她來說,許嚴的存在,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而已。


    自從他狠心將她與哥哥驅逐出國,並且絲毫沒有給予任何的生活費用的那天起,她對這個父親,就已經產生絕望了。


    “容容,爸爸知道你怪我,可是爸爸也是有苦衷的,其實這一次,爸爸是想跟你談談許氏的股份問題。”


    聞言,許容容頓時愣了一下,關於許氏,許嚴看的如同寶貝一樣。


    當年之所以將他們兩兄妹驅逐出國,就是因為當初生怕他們兩兄妹去搶許氏,所以才會率先將他們攆走。


    如今卻說跟她談談股份?


    不過,許容容如今孑然一身,倒是不怕許嚴會作妖,於是冷聲問,“什麽意思?”


    “具體的情況,可以等我們見麵詳談。”許嚴語氣很溫和,看樣子,似乎就想約見許容容一麵。


    但是許容容卻語調涼薄,語氣中明顯摻雜了一絲不耐,“你如果現在不說,我覺得我們根本沒有見麵的必要。”


    或許是許容容的激將法起到了作用,許嚴立即急聲開口,“你母親當年去世的時候,給你們留下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現在,我想跟你談談這股份的問題。”


    見許嚴終於兜底,許容容反倒是有些詫異了。


    “既然是母親留給我們的,為什麽你現在才說?”先不論這件事情的真假,現在她很好奇,為什麽許嚴會選擇現在說出來這件事兒?


    畢竟之前他最怕的,就是她跟他哥去爭許氏這件事兒,如今卻主動提出母親臨終前給他們留了股份?


    “容容,爸爸知道,你對爸爸一直有意見,可是如今的許氏,已經不複當年的盛況,許氏畢竟是你母親的心血,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許氏在爸爸的手裏毀於一旦麽?”


    許嚴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疲倦以及深深的懺悔之意。


    可是許容容卻冷嗤一聲,極為不屑,“現在知道跟我談這些了?你早前幹嘛去了?當年你將許氏緊緊的握在你手裏,像寶貝一樣,為此不惜將我跟我哥驅逐出國,如今許氏要倒閉了,你現在來跟我哭,是想著讓我來救許氏?”


    許容容字字誅心,句句譏諷,如果許嚴站在她麵前,甚至於可以看見許容容臉上的嘲諷之意。


    電話那頭,許嚴沒吭聲兒,不知是沒法兒反駁,還是因為希望許容容發完火以後,能選擇跟他見一麵。


    而許容容也不含糊,直截了當的開口,“行,見麵可以,但是你記得把股權轉讓書直接帶過來,如果我看不見股權轉讓書,我不會跟你多說一個字!”


    說完,她掐斷了電話。


    她怕自己再這麽下去,真的會忍不住直接說更過分的話。


    從玄關處走出來的魏美嫻見許容容站在院子裏,神情暗沉,緋色的波唇緊抿,一副不太高興的模樣,於是上前關切的問,“容容,怎麽還站在這兒?臉色怎麽也那麽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許容容聽見魏美嫻的聲音,勉強扯了扯唇角,“媽,我沒事兒,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


    說完,許容容轉身就走。


    魏美嫻看著許容容離開的背影,搖搖頭,“哎,這孩子,整天就知道工作,也不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看來補湯還是不能斷,臉色差成這樣了都。”


    ……


    晚上下班,許容容直接去找了許嚴。


    兩人在一家西餐廳見麵。


    遠遠的,許容容就看見許嚴坐在那兒,等著自己。


    待她走了過去,許嚴站了起來,臉上笑眯眯的,有著許容容從未見到的好臉色。


    “容容,你來了,快坐快坐!”許嚴趕緊替許容容拉椅子,殷勤至極。


    許容容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冷著臉問,“股權轉讓書帶來了嗎?”


    許嚴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一絲凝滯,剛準備開口說話,就看見許容容站了起來,“我說了,如果沒有股權轉讓書,我們什麽話都不必再談。”


    見許容容來真的,許嚴趕緊安撫,“帶來了帶來了,容容,你先坐下,已經帶來了,你別著急。”


    說著,許嚴就將股權轉讓書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許容容伸手接過,翻看了一下,這才見那份股權轉讓書扔迴了桌子上,重新坐了下來。


    許嚴見狀,眼底掠過一絲暗芒,但也隻是一閃而逝,緊接著就笑眯眯的開口,“容容,爸爸今天還給你帶來了……”


    許容容直接抬手大打斷許嚴的話,臉上表情冷漠至極,“打住,你現在不用再說任何廢話,直奔主題就好。”


    她現在沒工夫聽許嚴說各種令人覺得虛偽至極的場麵話,她隻想速戰速決。


    許嚴見狀,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於是輕咳了一聲,直接開口道,“容容,爸爸想讓你幫幫許氏。”


    聞言,許容容冷笑,挑眉反問,“幫?你需要怎麽幫?你覺得我能怎麽才能幫到你?”


    “讓裴總出資資助許氏,畢竟你也知道,裴氏集團想要動手拯救一個小小的許氏,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隻要你開口,他肯定會……”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許嚴,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並不需要把其他人也牽扯進來,當初你在外公墓碑前,不還信誓旦旦的說,你已經有了徐氏撐腰了麽?怎麽?現在因為徐承堯進監獄遲遲出不來,所以你就慌了?”


    許嚴越聽臉色越白,因為許容容字字珠璣,說的都對。


    如今的許氏,已然是風雨飄搖之際,否則,他絕對不會拿股份出來的。


    而許容容瞅著許嚴那一副慫樣,唇畔笑意更深,聲音淺涼,“想要裴氏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見許嚴瞬間兩眼放光的盯著自己,許容容直接了當的開口,“你個人額外拿出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我,我就答應把你勸阿衍注資!”


    聞言,許嚴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急促,“許容容,你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他手上算上扣下了許容容母親留下來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也不過才百分之十三十五,如今許容容等同於是一下子要走他二分之一的股份,他又怎麽可能讓!


    見許嚴憤慨的望著自己,滿是怒容,許容容直接聳肩,眉心緊皺,“如果許氏垮了,你手裏那一堆股份,也不過就是廢紙一張,你可以好好考慮,是讓許氏垮掉,還是給我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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