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崢隻是但笑不語的看著眼前韓悠悠急切的朝著閆景軒解釋,表情閑適的倚靠在門上。


    而閆景軒二話沒說,直接扯上韓悠悠的手,就拉著她往電梯口走去。


    恰在韓悠悠進電梯時,她聽見程崢磁性低沉的聲音開口說,“悠悠,半個小時後你如果不迴來,我就給那個人打電話。”


    韓悠悠心裏剁了程崢的心都有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閆景軒握著自己手臂的力道越來越緊,緊到甚至都有些捏疼她了。


    但是她硬是咬牙,一聲不吭,知道她被帶到這座酒店的vip樓層,閆景軒拿著房卡將套房門刷開,想要將她扯進去時,韓悠悠終於開了口,帶著一股子怯弱在裏麵,“景軒哥,我之前有跟你請過假的。”


    可是,閆景軒五官線條硬朗,卻冷笑一聲,看向她的黑眸情緒翻滾,嗓音寡淡,“這就是你來意大利旅遊的理由?跟一個十八線小明星?”


    “他隻是我的朋友,跟他是不是明星沒關係。”她試圖微弱的解釋著。


    “你不必跟我解釋跟他的關係,進去!”他放開了對她的鉗製,站在門口,眉頭緊蹙,臉上神色冷然。


    韓悠悠看著屋內黑漆漆,像是裏麵有一頭饑餓的猛獸,在等著她,就等她一進去,就將她拆吃入腹,她下意識的朝後退了退,搖頭,聲音持續微弱,不帶絲毫震懾力,“景軒哥,你好好休息,我先迴去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閆景軒不帶絲毫溫度的一句話,讓韓悠悠的腳步頓時僵在原地。


    “既然喜歡我,我給你一次機會,現在你進去,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他的嗓音不如平常清雋溫柔,也不像跟許容容說話時的輕聲細語,而是帶著滿滿的嘲弄。


    好似將她的真心狠狠的踐踏在腳底,似乎她所謂的喜歡,在他看來,不過是不值一錢的東西。


    他漆黑的眸如同一潭死水,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語氣冷凝而漠然,“還是你其實心底裏,也沒那麽喜歡我,恩?”


    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緊咬下唇,忽然溢出一絲冷笑,帶著深深的嘲弄,“那麽景軒哥你呢,你心底裏愛的是誰,你知道嗎?你敢承認嗎?”


    她清亮的黑眸眯起,帶著濃濃的審視,“你連承認都不敢,所以我跟你,真不知道誰比誰更可悲!”


    那一瞬,閆景軒身上的暗沉氣息陡然更加濃烈,像是要將他整個人徹底吞噬,他抬起那雙不帶絲毫溫度的眸,看向她,唇角勾起一絲無情的笑,他一步步朝她走去,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


    而韓悠悠則瞪大雙眼,一步步往後退著,“景軒哥,你……”


    下一秒,她整個人直接被一股大力扯進了黑暗的房間,後背狠狠的撞上冰冷堅硬的牆麵,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緊接著,帶著不容抗拒的氣息侵襲向她,將她口中的低唿悉數侵吞在口中。


    粗糲的大掌,一路向上攀爬,一路點火。


    她使勁推拒,掙紮,可是環抱住她的男人胸膛,如同銅牆鐵壁,半點動彈不得。


    套房內沒開空調,韓悠悠隻覺得周身很冷,哪怕麵前這具胸膛也溫暖不了她。


    像是預感到什麽,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下,滴落在男人粗糲的大掌上。


    男人透著微弱的台燈光芒,看著懷中女人已經淚流滿麵的模樣,可是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溫柔的抱住她,輕柔的吻落下,吸,允著她柔嫩臉頰上的澀然的眼淚,低聲誘哄,“乖,不哭了好不好?,我會輕點兒。”


    韓悠悠想要開口說著沒什麽,雙手出於本能的在男人的脊背留下一道道紅痕。


    那一夜,韓悠悠隻覺得,有些什麽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


    第二天睜開眼,韓悠悠就發現,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剛坐下來,就發現腰酸的厲害,昨天晚上的記憶悉數歸位,奇怪的是,她心底裏反而沒有高興的感覺。


    裹著床單,她剛想下床,卻在看見床頭櫃上的藥跟水時,整個人瞬間僵住。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有些略微顫抖的朝著那盒藥伸出手,最終在看見避yunyao三個字時,眼前瞬間模糊,嘴角勾起一絲自嘲,她伸手將藥片剝開,就那樣硬生生咽了下去。


    到了浴室裏,當韓悠悠看著鏡子內,自己身上的痕跡時,臉上神情越發冷然。


    是她自己蠢,怪得了誰?


    等到收拾好一切,韓悠悠拿出包裏的手機時才發現,手機被關機了,,開機後沒有一分鍾,立即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剛以接通,就傳來趙林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接電話了。”


    想到昨晚上在她離去前,程崢說的那句話,她立即反問,“程崢呢?”


    話音剛落,就聽見程崢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悠悠,你在哪裏?”


    韓悠悠這邊沒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而她這邊一沉默,程崢似乎就立馬明白了什麽,突然輕笑一聲,聲音淡漠的說著,“悠悠,現在,你終於得償所願了,不是嗎?”


    然而,韓悠悠想起剛剛的那盒藥,不知道為什麽,心尖一抽一抽的疼,疼的她喘不過氣來,幽幽的說道,“程崢,我發現,我可能錯了。”


    喜歡也好,崇拜也罷,其實,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歡她才行啊!


    可是怎麽可能呢?他喜歡的究竟是誰,自己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


    “程崢,我去找你。”說完,她啪嗒一聲掛斷電話,拿起外套跟包就朝外走去。


    可是卻在套房門口,恰好碰見不知道從哪裏迴來的閆景軒,見韓悠悠要走,閆景軒眯起雙眼,神情沉了沉,“去哪兒?”


    韓悠悠表情淡淡,嗓音有些沙啞,“閆總,需要我提醒你,我現在正在休假嗎?”


    聽著她沙啞的嗓音,閆景軒想到昨天晚上,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啞了喉嚨,哭到他心疼,可是她的滋味太美好,一如看起來那般美好,所以,他有些食髓知味,忍不住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他伸手想要去抓她的手臂,卻被她毫不猶豫的避開


    黑眸不悅的眯起,他唇角抿直,聲音涼薄,“昨晚我說過,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然而韓悠悠卻冷笑一聲,帶著深沉的嘲弄,“閆總把我當什麽?出來賣的?一夜過後條件隨便開?”


    聞言,閆景軒臉色陡然沉的厲害,下顎緊繃,語氣冷然,“你非得這樣自我貶低?”


    “自我貶低?怎麽?難道我說錯了?還是閆總開始高看我了?”她語調很冷,任誰都能聽出她顯然是相當不悅。


    說完,她直接站在他堵在門口的身旁,一字一句道,“麻煩讓開!”


    閆景軒瞪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他都說了條件任她開,她想要什麽,說就是了,可是她非得把話說的那麽絕。


    閆景軒沒說話,隻是黑眸冷冷的睨著她。


    而韓悠悠見閆景軒仍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顯然是今兒個她不給他一個答案,他就不會放過她。


    眉目間閃過一絲不耐,她點點頭,“ok,既然你想要我提要求,行,我要求閆總以後離我遠一點兒,我們之間以後隻有公事,不會有任何的私事可以討論,也希望閆總以後不要在下班以後出現在我眼前,這就是我對你的要求,閆總能做到嗎?”


    她字字句句都帶著冷意以及不耐,閆景軒的臉,隨著她沒說一句,就黑了一度,直到完全說完,他臉上的神情陰鷙的能滴出水。


    “這就是你想要的?韓悠悠,我沒想到你這麽蠢!”他嗓音冷沉,讓人不自覺的心尖微顫。


    然而韓悠悠毫不在意,盡管心已經疼的麻木,可是麵上卻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唇角勾起意思嘲弄的弧度,她語調寡淡,“對!我是蠢,所以閆總看在我這麽蠢的麵子上,就答應我這麽蠢的要求,您看行麽?”


    她字字句句都讓人不難聽出自我嘲諷的味道,漂亮的臉上掛著譏諷的笑意,看向他的眸光中也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神情。


    他按捺住心底翻滾的怒意,沉著臉再問一次,“你到底想要什麽?”


    韓悠悠饒是脾氣再好,也覺得眼前的閆景軒很煩,她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可是為什麽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有本事裝聾作啞呢?


    “閆總是耳朵不好使,還是眼睛看不見?我都已經說了兩遍,如果您執意要裝聾作啞的話,那成,我真沒轍。”她聳肩,表情閑適。


    看著她這種好似渾然不在意的態度,閆景軒薄唇抿直成線,黑眸情緒翻滾,他伸手扣住她,將她抵在牆上,粗糲的大掌鉗製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麵對自己。


    “就這麽想跟我劃清界限,韓悠悠,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在此之前,你對我到底說了什麽,恩?”


    聞言,韓悠悠緊咬住下唇,透著一股倔強之意,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就在來意大利之前,她跟他告白了,對沒錯,告白。


    而他呢?當時卻隻顧著給容容打電話,何曾將她放在心上?


    別人都說,一段戀愛當中,誰先愛上誰就輸了,所以現在,她想退出,已經輸的夠慘了,難不成連尊嚴也不打算要了嗎?


    “你如果指的是告白的事情的話,那我現在真該給你好好解釋解釋,我這個人是個顏控,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對於長得好看的,不管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我都有想要勾搭的癖好。”


    “而且呢,恰好你當時又救了我,長得也不賴,我能看上也是理所應當,而且再說迴來,我又不是第一次告白,如果每次都成功,那上天對我也眷顧了好麽!”


    她嗓音寡淡的解釋完,然後抬眸看他,唇角笑意漸深,“閆總如果不信,可以問問容容,我想,她應該是最了解也是你最相信的人吧?對嗎?”


    閆景軒很想撕爛她臉上麵具式的笑意,明明不開心,為什麽要笑?明明在生氣,為什麽要笑?


    “你……”


    閆景軒剛要說話,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他斂住眉目間的不耐,打開了門,“那位?”


    “你好,警察,有人匿名舉報,說你強x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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