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賭場的主人表示他會把一切痕跡清理幹淨。等大姐迴來的時候,一定幹幹淨淨。大姐永遠都不會知道權家老宅差點被陸越川一把火燒得精光。”郝亦花頓了頓,又補充的說道:“清理痕跡需要時間,賭場的主人希望咱們能把大姐多留在九處一些時間。”


    “沒問題。”安寧立刻點頭,“你能聯係到賭場的主人嗎?”


    “我試試看吧。林晚晚處長說了,那邊的訊號是單向的。也就是說,人家可以聯係到咱們,咱們卻很難主動到人家。”


    安寧擰起眉頭,“賭場的主人是直接用了九處的頻道聯係的你?”


    “不是我,是直接聯係到了秘書處。”郝亦花對此也是十分的後怕,“可對方說了,要咱們別擔心。這訊號,是當初陸越川留給他的。”


    “還是跟技術支援處說一聲兒,讓他們把秘書處的頻道做出更改。人家隨便就能夠直接聯到秘書處的頻道還是訊號,這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已經跟林晚晚處長說過了。並且我還讓林晚晚處長保留了現在的頻道訊號。”


    “嗯,你試著聯係一下賭場的主人,就講我非常感謝他,這個恩情,我記下了。我一定會還給他的,我還不起的,還有權煜皇。他要給大姐‘飯錢’那是他的事兒,出於我的角度,我還是欠了他一筆人情債。”


    “明白。”郝亦花閉了閉眼睛,“夫人,那我現在給大姐找點事兒。賭場主人說了,不需要太久,二十多分鍾即可。”


    “我正準備跟汪華嘯一起去食堂吃飯,你不如直接讓大姐一起來吃飯好了。”


    “大姐著急要迴家跟賭場的主人吃飯,我看還是給大姐找點事情幹吧。”郝亦花一合計,“正好,虎將軍把李處長揍了個半死,我就拿這事兒去找大姐。讓大姐罵一罵虎將軍。”


    聞言,安寧嚇了一跳,“不嚴重吧!”


    “不嚴重。如果虎將軍真下狠手,李處長挨不過他兩拳頭。虎將軍就是揍他一頓出出氣,除了眼睛被打了個烏青,其他沒別的。”


    就是因為虎將軍下手有分寸,所以郝亦花才幫虎將軍瞞著這事兒,沒跟安寧說。現在正好需要拖延時間,他才準備拿這事兒牽絆住大姐,讓賭場的主人好把痕跡清幹淨,不被大姐察覺這事兒。


    “行,你現在去找大姐。這次就隻能委屈虎將軍了。”


    為了拖延時間,就把虎將軍給推了出去,做了擋箭牌。


    “他也不算委屈。”郝亦花冷哼了一聲兒,不難看出,他私底下也是把虎將軍狠狠痛罵了一頓的。


    這也解釋了為何虎將軍這兩天都沒有出現在安寧麵前的原因。心虛唄,做錯了事兒,不敢來見安寧唄。


    拍了拍郝亦花的手臂,安寧衝他怒了努嘴,“你快去吧。大姐肯定心急要迴家見賭場的主人。”


    “夫人,也提醒一下汪華嘯。汪家現在可是不遺餘力的在幫咱們,以越川現在的……他既然能幹出一把火要燒了權家老宅的事兒,我估計陸越川不會讓汪家好過的。讓汪家也留心注意。”


    “嗯。”


    然而,安寧的提醒還是晚了。


    陸越川這人辦事兒,從來小心謹慎。一把火燒了權家老宅,之所以沒有成功,實在是太巧合了。誰也沒有想到賭場的主人居然會沒有間隔的又要上門做客。這也就是恰好賭場的主人在,要不然,權家老宅肯定已經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了。


    權汪兩家是同時行動的。汪家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有賭場主人的保護。


    跟汪華嘯說了這事兒之後,安寧和汪華嘯立刻折身迴到了權煜皇的辦公室,汪華嘯用紅色座機通知了汪三叔。


    可得到的答複卻是——


    “小嘯,本來三叔是不想跟你說的。可你既然……你大哥的靈堂,已經被人砸了。”汪三叔的聲音十分平靜,“對方消無聲息的潛入進家裏,什麽事兒也沒幹。就砸了你大哥的靈堂,還在你大哥的遺照上,插了一把匕首。”


    汪華嘯捏起拳頭一把砸在了桌麵兒上,“操!”


    “你也別生氣,這不是什麽大事兒。既然知道是誰幹的,那咱們想要出這口惡氣,時間多的是,辦法也多的是。明擺著的,陸越川就是故意要刺激咱們,威脅咱們。陸越川越是這麽幹,咱們汪家就越是要幫著權煜皇。你明白嗎?”


    汪華嘯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兒,硬著嗓子嗯了一聲兒,“我知道了,三叔。”


    “咱們家裏的那群保鏢,都是飯桶。人數再多也沒用。如果可以的話,你請權夫人幫幫忙。看她能不能派點人過來保護咱們家。陸越川今天可以派人消無聲息的潛入家裏砸了你大哥的靈堂,明天他就可以派人在睡夢中殺了你爸爸還有你三叔我。”


    “好,我會跟嫂子說的。”


    嫂子?


    聽到汪華嘯的這個稱唿,汪三叔微微一愣,隨即低低的笑出聲來,“小嘯,盡管你爸爸都說你是酒囊飯袋,認為你一輩子就是個二世祖了,可三叔一直很看好你。你啊,果然沒有讓三叔失望。”


    能管權夫人叫一聲嫂子的人,可沒有幾個。


    瞧那郝亦花,不也依然是恭恭敬敬的喊權夫人一聲夫人麽。


    頓了頓,汪三叔又說,“好了,你大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骨灰沒有被陸越川搶走,就是萬幸。反正很快你大哥也要被入葬,靈堂毀了就毀了吧。這的確是口惡氣,但你要記住,能忍人所不能忍。這點小事情,不值得被你掛在心上。”


    “嗯,我聽三叔的。”


    “好了,快去吧。別讓權夫人等你太久。”


    掛斷了和汪三叔的電話之後,汪華嘯才硬著嗓子說,“陸越川已經派人砸了我大哥的靈堂。”


    安寧是刻意迴避了的,她並沒有聽到汪三叔說了什麽,聞言,她主動說道:“你們家的保鏢太讓人不放心了。他們簡直就是擺設。這樣,如果汪三叔不介意的話,汪家的警衛,就交給九處負責好了。”


    正是兩家的蜜月期,雖然九處現在人手也挺不充裕的,可分出兩支小隊輪流巡邏警衛汪家,這也是必須的。


    汪華嘯十分感激的道了謝,“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三叔和我爸的安全了。”


    “你最好讓你的其他幾個哥哥也都搬迴汪家大宅住。這樣人員集中,也方便保護。如果東一個西一個的話,九處就需要加派更多的人手保護。”安寧說的也很直接,“九處現在人手並不寬裕。”


    “嫂子放心,經過我大哥的靈堂被人消無聲息的砸了,我三叔也會把其他幾位哥哥叫迴家的。他們在外邊,我三叔也不放心。”


    安寧點點頭,去食堂的路上正好會經過秘書處,她就直接找到了秘書處,讓他們派出兩支小隊負責警衛汪家大宅,保護汪家大宅裏每個人員的安全。


    吃飯的時候,汪華嘯狀似漫不經心的,好像就是隨口一提的跟安寧說道,“對了,嫂子,我家的老管家就在前兩天突發心髒病去世了。老管家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都沒能見他最後一麵,心裏有些難過。”


    安寧愣了不到一秒鍾,就猜到了是怎麽迴事兒。


    當年所有參與到了陷害權家的人,現如今,全部都死了。汪華晟、汪華晟的父親,還有教唆挑撥汪華晟父親的老管家。全部都已經死了。


    隻有這些人全部死了,權汪兩家才能真正的化解恩怨。


    老管家絕不可能是突發心髒病,一定是汪三叔。汪華嘯也絕不是隨口一提,他是明擺著要讓她知道為了能夠和權家和解,他們汪家都做了什麽事情。


    安寧閃了閃目光,沒有接話,隻說:“吃飯,吃飯。”


    汪華嘯也嘿嘿一笑,“嫂子,你別說啊,九處就是什麽都好。連飯都比我們家的香。”


    “那是你吃慣了家裏的飯,才會覺得別人家的飯香。”


    汪華嘯話中有話,“家裏的飯一定是最香的。可偶爾吃吃別人家的飯,也很不錯啊。總是吃一個口味的飯,會膩。”


    安寧意味深長,“權家的飯,隨時歡迎你來吃。”


    “謝謝嫂子。我就喜歡腆著老臉到處蹭飯吃。”


    “你要經常來權家蹭飯吃才好。”


    “嘿嘿,一定的,一定的。”


    兩個人相視一望,齊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飯吃到一半,郝亦花來了,他坐下來隻說了一句,“大姐剛剛把虎將軍劈頭蓋臉臭罵了一頓,還讓虎將軍去監察處麵壁思過,不寫出三千字的檢討書,不允許虎將軍吃飯。”


    於是安寧就明白了,她點點頭,“虎將軍一個拿慣了刀槍劍戟的人,你讓他拿筆杆子,這不是要他的命麽。郝助理,檢討書你就幫幫虎將軍。”


    “我哪裏敢啊。大姐眼睛可毒辣著呢,這檢討書還就得虎將軍自己憋出三千字。”郝亦花一想到虎將軍跟小學生一樣坐在書桌前抓耳撓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不已,“大姐說了,今天晚上汪小少爺就別迴家了,明天她來九處接汪小少爺。”


    汪華嘯點點頭,“知道了。”


    明白大姐這是要他留在九處,好好幫助蔣欣然弄茶話會。


    安寧又問,“杜檢官今天迴來不迴來?”


    “不迴來。她正跟她刑警隊的朋友滿世界找蘇沫兮呢。”郝亦花狼吞虎咽的扒飯,口齒不清的迴答,“倒是蔣大小姐已經在迴來的路上了。再有個十來分鍾就能到。”


    汪華嘯聞言,也狼吞虎咽的把自己的飯扒幹淨,“我去電梯門口等蔣大小姐。”


    “辛苦你了。”


    “嫂子又跟我見外不是?”汪華嘯嘻嘻哈哈的走了。


    郝亦花挑了挑眉頭,隻問了一句,“談妥了?”


    “非常順利。汪三叔的兒子已經把有關權家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汪華嘯。”


    郝亦花伸了個懶腰,“今天幸運女神好像又站在咱們這邊了?”


    “汪華晟的靈堂被人砸了。”安寧表情有些凝重,“我也已經吩咐秘書處安排人手去警衛汪家大宅了。郝助理,陸越川不死,始終是個隱患。我們還是要想想辦法,不殺了陸越川,我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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