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杜冰的目光望去,安寧什麽也看不到好吧。


    隻看到那輛黑色的軍野車停在路邊,大中午的太陽那麽刺眼,玻璃反光哪裏看的清楚車廂裏的人哦。


    安寧汗涔涔,“杜檢官,總開我玩笑就沒意思了呢。”


    “開開你玩笑又怎麽了?”杜冰不在乎的哼唧了一聲兒,“行了,別讓你家權五爺等急了,去吧。院裏,我會幫你盯著的,有什麽情況我就聯係你。對了,你這次可不許再手機沒電關機了,找不到你的時候,我很暴躁的!”


    “知道啦。”安寧很清楚她這邊的情況,也不是可以一直跟外界聯係的。如果權煜皇這邊的計劃需要她出麵了,她估計也不能隨便跟外界聯係。可安寧又不想讓杜冰找不到她幹著急,於是就把陸越川辦公室的電話給杜冰了。


    如果杜冰有什麽急事要找她,又聯係不到她的話,直接給陸師爺的辦公室打電話。陸師爺的辦公室,二十四小時有人。不是南宮姬就是郝亦花。她迴去九處了跟他們兩個人打聲招唿,再跟秘書處知會一聲兒,就說如果是杜冰打來的電話,一定不能壓著,直接就轉到南宮姬或者郝亦花那兒去。


    車前玻璃反光的很嚴重,杜冰也看不清楚車廂裏的男人,可她知道車廂裏的權五爺,一定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們這邊。哦,說的再準確一點,權五爺是目不轉睛的在盯著他家媳婦兒呢。


    杜冰衝黑色的軍野車揮了揮手,算是打過了招唿。


    安寧把跑車留給杜冰之後,關心的叮囑:“這輛車你隨便開開就好,別天天開。”


    杜冰挑眉,“怎麽,心疼啦?怕我把你的跑車開壞了不成。”


    “不是這樣好不好,跑車太費油了。以咱們那點薪水,你一腳油門下去,得,一天的飯錢就沒有了。”


    “……那你把車開迴去吧。我自己喊出租車。”


    “車裏的油,足夠你今天開迴家了。”


    “成,你快迴家吧。高檢院有什麽情況,我再聯係你。”杜冰也曉得安寧的身份,如果沒有什麽大事兒,她也肯定不會打擾安寧。


    倒是杜冰,輕輕的撫摸著跑車的引擎蓋,笑著說:“我開著這輛跑車迴高檢院,真是夠威風的。”


    安寧隨口說道,“怕什麽,我嫁了個金龜婿的消息,很快就會在院裏傳開。你又是我的好朋友,人家才不會說道你,隻會茶餘飯後的把我拎出來當談資。”


    “這就是你嫁給權五爺這種男人的影響。這是標配,你趁早習慣的好。”杜冰連連擺手,開始催她離開了。


    安寧也怕權煜皇那廝等的不耐煩了,把資料袋夾在胳膊底下,小跑向了他。


    上了車之後,安寧討好的衝男人笑了笑,“權五爺,這麽好的雅興呀?怎麽想起來接我迴家了呢。”


    權煜皇順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發覺入手之處一片冰涼,將軍野車的暖氣開到最大,“忙完了,沒事兒幹。”


    “好呀,你沒事兒幹了才來接我的麽?”


    對於安寧這種主動‘挑釁’權煜皇早就習慣性的視而不見,他問:“內部調查進行的怎麽樣?”


    “院裏領導很相信我的。”安寧美滋滋的說,小臉兒上的笑容燦爛極了。


    權煜皇冷笑一聲,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來給她取暖,“南宮姬都給高檢院打了招唿,他們敢不信任你?”


    這狼崽子,明明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有時候卻傻兮兮的不開竅。


    安寧不滿的哼唧了一聲兒,“我當然知道院裏領導相信我,那是因為我背後有你這位權五爺在。可我又不是傻子,我跟院長接觸的時候,我能夠感覺出來,他是真的相信我。不是因為我背後有你,有九處呢。”


    人家對她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她又不傻,她分得清楚。


    提起郭興邦,權煜皇眯了眯漆黑的妖眸。


    “他還算是個很維護下屬的領導。”


    能得權五爺這一句話,就已經是相當高的讚許了。


    安寧甜滋滋的點頭,“嗯!以前就總聽說院長很維護我們這些下屬,做什麽事情之前總是站在我們這些基層檢察官的角度去考慮。今天一見,果然不假。”


    “郭興邦是挺維護下屬,可他能坐上這個位置,他也已經不是純粹的檢察官。明白?”


    “權煜皇你真的很煩啊!你說的這些我哪裏會不知道?我不想跟你聊這些,會破壞好心情的。”安寧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咱們倆好不容易有了點時間,你就不能跟我好好的膩味膩味嗎?怎麽總說這些心煩的事情啊!”


    權煜皇緩緩的拉開性感的唇線,“那你想怎麽膩味?”


    “先跟我說,你有多少空閑時間。”


    權煜皇聳肩,“五爺淩晨之前的時間,都是你的。”


    “哇——”安寧驚訝的輕唿一聲兒,她掰著指頭數了數,從現在到淩晨,將近八個小時的時間呢!


    “真的嗎?權煜皇,你真的在淩晨之前都是自由的?”


    “不是自由的,五爺是你的。”


    安寧輕輕的哼唧了一聲兒,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上翹的嘴角,“權五爺,越來越會說情話了啊。”話鋒一轉,她不再控製自己上翹的嘴角,笑的燦爛極了,“不過我喜歡你這樣兒!”


    “德行吧。”權煜皇好笑的用眼尾斜睨著她笑容燦爛的小臉兒。


    從出事兒到現在,還從沒見她笑的這麽燦爛過。


    他不過是騰出了半天的時間來陪她,就能讓她這麽的高興麽?


    她要的,從來都很少。


    安寧撅了撅小嘴兒,這種小女兒嬌憨的模樣兒,她也隻在權煜皇的麵前展現,她幽幽的說道:“不過今天調查的時候,海雨晴的表現讓我很在意。權煜皇你知道麽,海雨晴非但沒給我落井下石,反而一直在幫我說話呢!這不是很奇怪嗎?對了,我們在汪家遇到海雨晴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權煜皇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示意她領著老六去汪家幹架遇到了海雨晴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我跟杜冰分析了一路,都沒能分析出一個結果。權煜皇,你幫我想想,海雨晴今天為什麽會——”


    “海雨晴會怎麽做,你不需要去在意。”權煜皇顯然對海雨晴這種小角色根本就沒放在眼裏過,他壓根就不想去分析海雨晴今天行為的動機和目的是什麽,他隻是說:“海雨晴現在不管幹什麽,都很好理解。”


    安寧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怎麽理解?權五爺,說說看嘛。”


    “她失去了汪華晟這個最大的靠山,華老板那邊兒,她也聯係不上。海雨晴背後幹了多少陷害你的勾當,她自個兒心裏最清楚。汪華晟一死,沒人保護她,她一定會害怕你的報複。她總要給自己重新找一個靠山金主才好。”


    “我就是知道海雨晴已經重新給自己找了一個金主,我才擔心啊!海雨晴以前的行為,那才簡單呢。她就是為了弄死我唄,就算得不到你,她也要弄死我,不讓我跟你在一起。但是現在,海雨晴的行為,已經不由自主了。她現在就是人家的傀儡。我就是怕——”


    “怕什麽?”權煜皇冷笑一聲兒,“現在是海雨晴該怕你。”


    “呸啦,誰怕海雨晴哦?我是擔心海雨晴背後的主子,又不知道指使她幹了什麽缺德事兒。很明顯啊,海雨晴今天會幫著我說話,就是她背後的新金主授意的。我猜不透海雨晴背後的金主讓海雨晴幫我,到底有什麽目的。所以才會擔心。”安寧大喘氣兒一聲兒,疲憊的聳下肩膀,“陸師爺栽贓摸黑我,就是為了配合南宮老爺子對我的陷害。說到底,甭管是南宮老爺子要陷害我,還是海雨晴的新金主讓海雨晴幫我說話,他們的目標都是衝你去的。”


    “五哥,我很擔心你。”


    權煜皇心中一軟,“別擔心,安小妖,你男人可不是這些跳梁小醜就能對付的。”


    “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反正海雨晴背後的新金主你肯定一定調查清楚了。我也就不多問了,你知道這事兒就好。”安寧胡亂的擺擺手,“我就是跟你匯報一聲兒,海雨晴今天的表現很奇怪呢。你知道原因就行,我就懶得問了。”


    權煜皇低低的笑了笑,這麽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冰涼跟屍體一樣的爪子給焐熱咯。


    “海雨晴蹦躂不了幾天。”


    “我才不關心她好吧?”安寧翻了個白眼,“一個手下敗將,我懶得知道她還能蹦躂幾天。橫豎現在已經不是我原諒海雨晴,她就能平安無事的。如果汪華晟死了,海雨晴能安分守己的話,那放過她也就放過她了,可海雨晴自己找死,那她怪得了誰?”


    在她心中,海雨晴已經是個死人了。海雨晴給自己找個新金主是為了自保對吧?可偏偏海雨晴這行為,就是在找死!幹什麽不好,居然去找權家的仇人庇護。


    嗬嗬,她就很想問海雨晴一句了,權家的仇人都已經自身難保,他庇護得了海雨晴嗎?人家會不會真心的像汪華晟那樣的保護海雨晴?


    現在的海雨晴,不過也是人家手中的棋子罷了,隨時用完,隨時就可以丟棄。


    就算她不計較海雨晴差點在指揮處害死她的事兒,海雨晴怕是也活不成了。沒辦法,誰讓海雨晴要和權家的仇人勾搭在一起。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才是不可活!


    安寧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海雨晴的親妹妹,也是心心念念想要嫁給她老公的海雨柔。


    “對了,海雨柔最近有什麽消息嗎?她當時找來小混混強.暴我出國避風頭去了,現在還沒迴來麽?”


    “哦?”權煜皇挑了挑眉頭,有些驚訝的問道,“五爺沒跟你說麽。”


    “說什麽?”安寧蒙圈。


    “海雨柔在國外的時候,天天去酒吧尋歡作樂。被幾個小混混輪.奸了,現在精神失常,被海家送入了精神病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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