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權煜皇要是想撕了她,早就動手了?


    權煜皇……她……


    安寧先是疑惑不解的看著陸越川,隨後,一道天雷滾滾劈下——


    “權煜皇?!”


    她猛地轉身,不偏不倚,正好撞進那懶洋洋的優雅的靠在牆壁上的男人,那深邃的妖眸之中。


    當即,就眼前一黑,大腦又是一片空白。


    擦!


    權煜皇啥時候來的?他在她身後聽了多久?


    她說的那些話,他是不是全部都聽到了?!


    包括她說隻有這家夥坐鎮九處,九處才能是一個……


    “安小妖,原來在你心裏,五爺是這麽一個光輝偉岸的形象。要不是親口聽你說,五爺可真不相信。”


    那慵懶且優雅的靠在牆壁上的男人,掀唇一笑,說不出的邪氣四溢。


    安寧老臉兒先是一紅,隨後陷入了一陣慘白當中。


    “權煜皇,你丫忒沒道德了。居然偷聽別人說話!”


    男人冷冷一笑,“安小妖,別太給自個兒加戲。五爺來好久了,是你自個兒蠢,沒有發現。”


    陸越川伸手,為權五爺作證,“嫂子,剛才小追命還喊了一聲‘老大’是你自己沒聽到。五爺可一點兒都沒有偷聽。”


    甚至於,五爺還點了根小白棍,用來提醒嫂子呢。是嫂子自個兒不注意,怪得了誰?!


    掃了一眼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的那支小白棍,安寧微微的煽動著鼻翼。


    難怪她剛才跟陸師爺聊到一半兒,忽然感覺一陣說不出道不明的心安。


    原來……原來,是她嗅到了這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淡淡的薔薇花兒夾雜著煙草味的味道。


    她很熟悉,所以她剛剛才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吧?


    不再被這別墅裏的壓抑氣氛所壓的胸口沉甸甸的難受,也不再因為這別墅裏的陰風陣陣而冷的直打哆嗦。


    可就是因為她太熟悉他了,所以他這樣消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邊,她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是沒有感覺,而是太熟悉他了,也太熟悉他在旁邊的感覺了,與其說是發現他,不如說是身邊沒有他,她才會覺得不對勁。相反,他出現在她的身邊了,她哪裏還會有什麽感覺?隻會覺得一陣心安罷了。


    可安檢官身上也有一個地方是很不好的——


    有時候,不夠那麽的坦誠!


    她眯了眯那雙狐狸眼兒,涼涔涔的斜睨著斜斜靠在牆壁上把吞雲吐霧吐出了一種迷人魅力的男人。


    “嗬……”冷笑一聲兒,粉嫩的唇瓣拉開,安寧高高的挑起眉頭,“權五爺,有你這麽說自家媳婦兒的不?我那叫蠢嗎?我隻是反映比較遲鈍而已。”


    “那就是蠢。”權煜皇眼皮一掀,那雙狹長的永遠都透著邪氣的妖眸,美的讓人窒息。


    他一伸手,旁邊的小追命就狗腿的把他手指間夾著的香煙接走,屁顛屁顛的去找煙灰缸了。


    權煜皇扯了扯自己高領毛衣的衣領,一張妖孽的臉蛋兒,都給這別墅裏十足的暖氣烘的稍微有點泛紅了。


    不是那種姑娘家塗了腮紅的那種泛紅。而是……有點像是發燒了,臉頰微微有些泛紅的那種顏色。


    一句話總結——


    迷死人的顏色!


    安寧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隨時隨地,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就散發他雄性荷爾蒙的家夥,輕輕的‘呸’了一聲兒,“權五爺,注意一下市容跟影響。別妖顏惑眾!”


    對,妖顏惑眾!


    顏值的顏!


    男人好笑的瞅了她一眼兒,“安小妖,又欠搓揉?”


    輕飄飄一句話,威脅力十足,可對安寧來說,現在已經沒啥威懾力了。


    她不但沒有被嚇唬到,反而還衝男人丟去了一記白眼,“你有本事就在這兒搓揉我試試。能在這種滿都是鮮血的地方搓揉我,我也還佩服你權五爺的勇氣可嘉呢。”


    “不信?”男人挑起眉頭,單邊勾起性感的薄唇,“試試。”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


    當她嚇大的麽?


    不好意思,她不是廈大的,她是中政的。


    權五爺從不威脅人。說了做不到的,那才叫威脅。說到做到的,那玩意兒叫言出必行。


    眉頭微微挑起,權煜皇二話不說,伸手將人撈進自己的懷中。


    俯額、撩她頭發、捧住她的小臉兒、低頭、準確無誤的啄住那雙粉嫩的唇瓣。


    權五爺的動作一氣嗬成,流利的不得了。期間一點絆子都不打。


    高手一出招,就知有沒有。


    權五爺的段數級別,嘖嘖嘖……太高了。


    那是安小妞兒騎汗血寶馬都追不上的級別。


    狐狸眼兒,睜了又睜。


    安寧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在這種場合跟氣氛之下,真敢搓揉流氓她!


    當然了,以陰狠玩意兒以前的履曆來看,這還真不算是流氓她。比這更流氓的事兒,這陰狠玩意兒也沒少幹就是了。


    她隻是……隻是……


    靠!


    這可是案發現場啊!


    是血乎刺啦的,血腥陰森的案發現場啊!


    這兒可不是什麽有情調的小花園兒,更不是什麽浪漫的西餐廳!


    這兒!是案發現場!


    權五爺還真是敢……敢說敢做啊。


    一旁的超級豪華電燈泡陸師爺嗓子眼兒那叫一個癢癢啊。他特別想咳嗽,可因為怕死,所以不得不忍耐著。將腦袋自覺地偏向旁邊,陸師爺目不轉睛的盯著牆壁上的一個血手印。那模樣兒,好像在欣賞一幅多麽名貴的油畫兒。


    安寧瞪了瞪眼睛,終於迴神兒。


    她雙手死死的掐住男人的手臂,她那麽用力,指甲都快嵌進人權五爺的風衣裏邊去了。可她越是用力的掐,那男人吻的就越是……瘋狂、且,旁若無人。


    津.液的聲音,在這個血腥極了的案發現場,是那樣的清晰可聞。


    狐狸眼兒一眯,安寧惡狠狠的張開嘴,男人趁機長驅直入。


    就在安寧要得逞的咬下去的時候,男人卻早已洞察先機的退了出去。


    勾著她小下巴的手指,像是搔撓小貓兒的下巴頦一樣,不輕不重的勾了勾。


    權煜皇放開了她,後退半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安小妖,還試不試?”


    一吻完畢,安寧上氣不接下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每一次跟權煜皇接吻的時候,她總是有一種這男人要把她吻到窒息的錯覺。


    權五爺的吻,都跟他的名聲一樣。霸道極了,也狂野極了。


    好像不把她肺裏的空氣全部吻走,他是絕對不會甘心一樣。也絕對不會放開她。


    “無恥!”安寧惡狠狠的咒罵。


    男人嘴角一勾,似乎愛極了她這惱羞成怒的小模樣兒,“說,誰怕誰。”


    安寧瞪著狐狸眼兒,硬著脖子,“哼,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嗯?”男人隻是微微的挑了挑眉頭,那邊,安檢官就已經認了慫。


    “我怕你。我怕你還不行嗎!”


    一邊說著,安寧一邊連連後退。


    她是真的怕了這瘋狂的男人,再幹出什麽瘋狂的事兒。


    要是擱別的地兒,真就算了。可這是案發現場啊!


    她心髒神經再強裝,也接受不了這個。


    真接受不了!


    聽到她認慫,權五爺滿意的勾起性感的薄唇,“真乖。”


    “我這叫會審時度勢。”安寧厚著臉皮詭辯。


    自打那天在臥室跟權煜皇互相‘告白’了之後,安寧在男人的麵前,是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放肆跟……無恥了。


    無恥到了,連一旁的陸師爺都聽不下去,也做不到再繼續當個透明人。


    “嫂子,見好就收的道理,你該是不明白。不需要我說多了。”


    用大白話來解釋陸越川的這話就是,差不多點兒得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他們倆打情罵俏也要分分場合的吧?


    天天這樣漫天的撒狗糧給他吃,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這冷冷的狗糧胡亂的在他臉上拍,還有沒有人性了?有沒有動物協會出來管一下了?


    沒有辦法,在單身的男人麵前,情侶夫妻之間一切的行為,都可以被定為是——


    虐狗。


    單身久了的人,就是看見一男一女站在一起,都會覺得被刺激了,然後胸口升騰起一股無名的火焰。


    安寧冷哼一聲兒,懶得搭理一條可憐的單身狗。


    單身狗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就不跟單身狗一般見識了。


    陸越川攤了攤手,切入了正題,“五爺,您剛才也全部聽到了。嫂子執意如此,我是勸不住的。”


    “那就由著她。”


    權煜皇這話說的輕鬆極了,也……寵溺極了。


    那就由著她。


    不管她想要幹什麽事兒,都由著她。


    出了事兒,有他權五爺頂著,扛著,擋著。


    傷不著她分毫。


    她想怎麽任性胡鬧,都隨便她。


    他就喜歡看她上躥下跳不安分的小模樣兒。


    更何況……這次,她還是為了他,為了他的九處。


    安寧驕傲的衝陸越川揚了揚小下巴,“聽見了?你家五爺都說了,由著我!”


    權煜皇攬著她的肩膀,似笑非笑的丟下一句話,“有媳婦兒保護著,感覺不錯。”


    “放心吧,權五。”安寧極為配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隻要我在一天,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在法律上給你找晦氣。”


    陸越川伸手捂住胸口,忽然就感覺心髒一疼,好像被什麽尖銳的物體狠狠的紮了一下,生疼!


    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能!不!能!


    這種隨時隨地都要被塞一大口狗糧的日子,他真的過膩了!


    五爺跟嫂子再這樣虐狗下去的話,他真的要很認真的考慮辭職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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