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財大氣粗,安寧今兒算是徹底的體驗了一把。


    果然真的是……當個有錢人真的是爽啊!


    “不過權五爺說了,隻要能讓嫂子你身上的傷疤消失,花多少錢用多少名貴的藥材都不打緊。反正他有的是錢,多的都花不完。”蒙古大夫聳聳肩,“嫂子,我沒打算給權五爺當神助攻啊。我就是單純的想要感謝一下你。”


    “呃……感謝我什麽?”


    “因為你那一小瓶淡化疤痕的藥膏,把我花房裏全部的珍藏都用光了。所以權五爺為了補償我,大手一揮,終於派人去給我尋找我一直想要,可他一直懶得給我找的藥草了。也算是塞翁之馬焉知非福吧!盡管我現在手裏失去了一株很名貴的藥材,而且以後再也沒法兒擁有——”


    “等等。”安寧一抬頭,不解的問道,“我不想打斷你,可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麽你以後都沒法兒再擁有了?”


    “因為天底下就我手裏的那一株,被你用掉了,就沒有了啊。”蒙古大夫隨口迴答,“如果權五爺願意再給我點時間的話,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我就可以重新培養一株,可惜了,這個傷疤的淡化,時間拖得越久效果就越是差。我根本沒有時間去重新培養一株,就隻能把天底下唯一的那一株用來給你製造藥膏了。”


    “呃……”


    安寧狠狠的呻吟了一聲兒,綿軟軟的像是沒骨頭一樣的倒在了權五爺的胸前。


    這麽說……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也就是說……有一株藥材,因為她滅絕了?!


    是這個意思不?


    蒙古大夫擺擺手,很明顯猜到了她心裏在想些什麽,連忙說道:“嫂子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了。我手裏能有的,肯定有人手裏也有。隻是不可能被拿出來罷了。”


    “好吧……”安寧還是在一種巨大的衝擊中有點走不出來。


    不就是一個淡化疤痕的藥膏麽,要不要這麽誇張?!


    這也太嚇人了!以後她哪兒還用權五爺的什麽東西啊。稍微一不留神,直接把一個物種滅絕了,這得多大的罪孽?


    “雖然這一株很名貴的藥材我手裏沒有了,不過我已經把這株藥材研究的很透徹了,也沒什麽可再研究的地方了。所以沒了就沒了吧,我隻要有手裏的研究材料就足夠了。相反,我很快又會再得到一株更名貴的藥材。怎麽想,這筆生意都是我賺了嘛。”


    “如果你手裏的那一株藥材是最後一株呢?你手裏沒有了,這株藥材就算是滅絕了。”


    “那有什麽關係?”蒙古大夫莫名麵前的看著她,“我已經把這株藥材研究的很透徹了,所有的研究資料我都已經好好的保存下來了。滅絕了就滅絕唄,我要的隻是研究材料而已。”


    安寧默然。


    好吧,她算是發現了,能夠住在這座凡爾賽宮殿裏的人,盡管性格都截然相反。但骨子裏的本質都是一樣的。


    蒙古大夫會細心的培育新品種,也會不眠不休的保護一種瀕臨滅絕的品種,都不是因為他想要保護什麽,僅僅是因為他需要這些研究資料。隻要他一得到這些研究資料,那些蒙古大夫曾經悉心照顧的玩意兒,他隨時都可以扔掉。


    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不舍。


    從本質上來說,他白大夫還真是跟九處合得來的很呢!


    安寧心中想些什麽,蒙古大夫不知道,他也懶得去猜,擺擺手,“行了嫂子,隻要權五爺肯砸錢,你想要多少護膚的玩意兒,我都能給你弄出來。那麽,權五爺,嫂子,我就先迴花房了。有幾個新培育的品種,真的離不開我。”


    已經不再需要他留下,蒙古大夫打過招唿便拎著他吃飯的家夥——醫藥箱轉身就走了。


    陸越川剛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安寧就已經誇張的打了個哈欠,翻身趴在了權五爺的胸膛之上,“五哥,我累了。有什麽話,你跟陸師爺去書房說。”


    極為有眼力勁兒的陸越川連忙轉身,毫不猶豫的就走,“五爺跟嫂子好好休息吧,別讓大姐等的太急了。至於嫂子臉上的這行字,明天一早,我一定給五爺跟嫂子一個滿意的交代和答複。”


    反正已經確定了,在嫂子臉上留下這行字的人跟那條毒蛇完全沒有關係。隻要跟那條毒蛇沒有關係,那就不是當機立斷必須要解決的事兒。隻要不是跟那條毒蛇有關係的事兒,五爺也一向都是懶得過問,全部都是丟給他去辦的。


    安寧像隻小貓兒的一樣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就趴在男人的胸膛之上。


    她眯著狐狸眼兒,手指沒有意識的在男人的胸口的鎖骨上轉圈圈兒……


    “安小妖,有話就放。”


    她垂下眼皮,不知道該怎麽放這個屁。


    男人也沒有催促她,等了幾分鍾見她還沒有想好怎麽開口,便不再搭理她,拿起枕頭邊放著的書懶洋洋的看了起來。


    等安寧想好怎麽跟他開口,人權五爺手中的書,都已經看了一小半了。


    “權煜皇。”


    她輕輕的喚了一聲兒。


    正在看書的男人隻是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目光都沒有從本書上挪開。


    “你真要看一晚上書啊?”


    聞言,男人淺淺的笑出聲兒來,隨手將看了一半的書放在床櫃頭上,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張趴在自己胸口上的小臉兒,樂了,“安小妖,你著什麽急?”


    安寧老臉兒一紅,所謂的惱羞成怒,說的大抵不過如此。


    她都這麽的明示了,這個一向是腦子裏隻有那檔子事兒的男人,怎麽偏偏忽然變得純潔起來了?!


    明明就是他們兩個人早就約定好的事兒,現在權煜皇這王八犢子居然在給她裝傻?!這豈不是看起來,好像真的是她很心急的想要與他權五爺發生點什麽肉體上的實質性的關係?!豈不是真的落實了她在跟權煜皇求歡的不要臉的行為?!


    可是好在,安檢官是個足夠理智跟冷靜的妞兒。她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問的倒也是相當的直接,“之前你總是要,我不肯答應。現在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麽偏偏又柳下惠起來了?”


    權煜皇弧度極小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一雙漆黑的妖眸裏折射著詭譎的精光,他隻是那麽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安小妖,你這答應,是真心的?”


    安寧一愣,隨即蹙起秀氣的眉頭,“什麽真心不真心的?你當你十幾歲的少年公子在尋找真愛麽?如果你非要問我是不是真心給你,那麽我現在就可以迴答你,我是真心想要給你的。不是迫於你權五爺的權威不得不答應,也不是因為想要從你這兒得到點什麽好處,所以才投懷送抱的。我就是覺得,我跟你現在是夫妻,而你,不令我討厭,給你,我心甘情願。這個理由,不夠嗎?”


    “不夠。”男人連她看都沒看一眼,長臂一撈重新將那本書捏在手中,懶洋洋的閱讀著,卻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書的內容看進去,“安小妖,我跟你說過了,五爺要的,是你的全部。”


    全部?


    什麽全部?


    安寧不解的看著他,可男人已經認真的在去看書了,顯然一副不打算再跟她說下去的模樣兒。


    莫名其妙的臭男人!


    心中忿恨的把權五爺拖出來淩遲了一遍,安寧也賭氣的一噘嘴兒,翻身從男人的胸口上爬了下來,貼著床邊兒跟男人距離老遠而。


    “不要就不要!說的好像我多想跟你上床似得!”


    用力的打了個滾兒,把蠶絲被全部都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安檢官自個兒都沒有察覺的,她這行為,也確實是有點幼稚了。


    見狀,看書的男人隻是掀唇一笑,懶得跟她爭論什麽。


    怕冷的人是她,從來也隻有她。


    貼著床邊兒睡的人,心裏那是越想越氣不過。


    什麽叫他要的是她的全部?


    難道說她現在給他的還不算是她的全部?


    一個姑娘,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都願意把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的第一次給他了,這特麽還不算給了他自己的全部嗎?!


    還是說……因為願意把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的第一次給他權五爺的姑娘太多了,所以他並不覺得有姑娘願意這樣把自個兒給他,算一件多麽重要的事情?他就覺得,姑娘願意把自個兒的身子給他,這太窸窣平常了,根本就是見怪不怪的事兒?


    可他姓權的的腦子是漿糊麽?他就不會想想,她都願意給他了,她對他還有什麽可以保留的?


    他權五爺要什麽有什麽,左手權勢右手財勢,他什麽都有。她什麽都給不了他,她現在能給他的,也隻有他一直想要,而她不願意給的這身子了。


    姓權的,果然是個不可理喻的王八蛋!


    心裏越想越是氣,安寧忍不住了,被子一掀,坐了起來,衝著還靠在床頭看書的男人低吼道,“權煜皇,你給我說清楚,你想要我的全部,到底是什麽意思!說話別說一半留一半,這不是你權五爺的性格,我聽著也難受!你就給我直說!”


    “安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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