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辰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快趕路吧,一會到山上晚了,會有餓狼,把你叼走了可不好?”。


    “嗬嗬,要叼也是先叼你走!”,宇文嬌衝他一笑。


    這不是打情罵俏嗎?


    氣氛有些曖昧了,江亦辰吸了一口氣,可不能再這樣和她說話了。


    這小子也有自知之明,不能做對不起李悅的事情,更不能四處留情。


    “快走吧,你要想較量的話,有的是時間,不急著今天!”。


    “好,那我當你答應我了。”,宇文嬌道。


    這山江亦辰也途經過,隻是沒有時間上來看看,再說了,平白無故的,到這山上來做什麽呢?


    山上有一條小徑,四周長滿了雜草。


    這條小徑也許久沒有人走過,坑坑窪窪的,江亦辰有些擔心,如果突然竄出一條小蛇,傷了宇文嬌可不好。


    這小子運了運內力,一道真氣將前方的宇文嬌罩住,就算有什麽野獸之類的突然出現,也傷不了他。


    以宇文嬌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武功,應該感受不到這股無形的真氣。


    這山不算高,二人很高就到了山頂,在山頂處有一塊大石,上麵倒是平整。


    宇文嬌在那裏停了下,“我們就坐在這裏吧!”。


    她先坐了下去,示意江亦辰在她身邊坐下。


    這大石倒也容得下二人,坐下以後,江亦辰聞到了她身上的清香。


    山風果然有些大,一陣陣風吹來,那香氣直竄到江亦辰鼻中。


    女人身上的氣味自有一種魅力,江變辰的心有些不安。


    原本隻想隨意陪陪她,不曾想這一陪就是一天,而且現在還到了這樣一個地方。


    越是安靜、美麗的環境,男女之間單獨相處就越容易發生微妙的變化,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需要環境的催化。


    宇文嬌也很直接,“亦辰,其實我心裏很累,有許多話都不知道向誰說,在旁人看來,我是大小姐,要什麽有什麽,可我的生活有時候還比不上一個普通女孩,她們有自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


    她是在向江亦辰訴說。


    愛情常常就是從交心開始的。


    江亦辰愣了愣,小姑『奶』『奶』呀,可別玩真的,我可沒本事開導人呀。


    “我見過太多的屠殺,血流成河,無數的人無家可歸,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親,年老的父母失去兒子。”。


    她眼中居然閃過了一絲淚花。


    “我勸過父王和大哥,停止這場戰爭吧,天下誰想要就給誰,隻要我們一家人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她想得太天真了,宇文家能有今天的勢力,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早就已經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隻有奪得天下,將仇人全部殺光,他們才能高枕無憂。


    殺戮最後的辦法還是殺戮,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在這個『亂』世,你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傷害。


    她隻是一個女子,沒有那樣的雄心壯誌。


    她也知道,每天要麵對仇人的暗算,麵對敵人的算計,那樣的生活太辛苦了。


    江亦辰確實不知道如何勸她,隻是傻傻的看著她。


    “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會嗎?”,她說完以後,直接就靠了過來。


    江亦辰不敢閃,宇文嬌靠過來以後,把眼閉上了。


    “我一直幻想,有一個男人,可以帶我離開,到一個和平的地方,我們過著最平凡的生活,他每天去打獵,我在家裏洗洗涮涮,等他迴來,我們生有一群孩子,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坐在院子裏,看著天上的星星,他會給孩子們說故事,而我拿著針線在一邊縫縫補補,那多美好呀。”。


    宇文嬌的眼角浮起了笑,好像那個畫麵就在眼前一樣。


    江亦辰不敢動,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


    一定要穩住,不能讓她察覺到內心的變化。


    變迴普通人的宇文嬌多了幾分樸實,多了幾分秀氣,這是江亦辰所喜歡的。


    風吹了過來,宇文嬌的秀發揚了起來,輕輕的拂在江亦辰臉上,那清香又傳了過來,加上她的唿吸和體香,這小子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想把她輕輕摟住,這是下意識的動作,手舉到一半,他收了迴去。


    不行,小爺可不是那樣的人。


    難不成今天真要做一次柳下惠了?


    柳下惠被龍朔曆代廣為人知的是他“坐懷不『亂』”的故事。


    傳說是這樣的,古時候的展溝西麵有一片茂密的柳林,有一個深秋的夜晚,柳下惠路過柳林時,忽遇傾盆大雨。


    他急忙躲到一個破廟裏避雨。恰在這時,一年輕女子也到此避雨,與他相對而坐。


    半夜時分,年輕女子被凍醒,便起身央求坐到柳下惠懷中,以溫身驅寒。


    柳下惠急忙推辭:“萬萬使不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處在一起本已不妥,你若再坐我懷,更是有傷風化。”。


    女子道:“世人都知大夫聖賢,品德高尚,小女子雖坐在懷中,大人隻要不生邪念,又有何妨?我若因寒冷病倒,家中老母便無人服侍,你救我就是救了我母女二人。”。


    柳下惠再無推托之詞,隻好讓女子坐到自己懷中。


    如注暴雨,一夜未停。


    柳下惠懷抱女子,閉目塞聽,絲紋不動,漫漫長夜竟不知溫香在懷。


    天明,雨過天晴,得恩於柳下惠的女子不勝感激地說:“人言展大夫是正人君子,果然名不虛傳。”。


    哎,這多憋屈呀,抱著一個女子一夜?


    這柳下惠一定是有病吧?


    是小爺的話,寧可跑到雨裏去淋一晚,也不會那樣。


    江亦辰一直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反正是他,絕對不會那樣做。


    “亦辰,你這個人有思想,有見地,你平時雖然說話不太正經,可是你旦認真起來,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都讓人極為佩服,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麽做呢?”。


    都說過了,小爺不會做思想工作。


    你妹的,就不要『逼』我了。


    江亦辰歎了一口氣,“宇文姑娘,世間的事情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好嗎?如果真的事事都能找到辦法的話,人也不會有那麽多煩惱了,關鍵是自己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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