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聞言已經極度抓狂,他想不明白,自己咋就如此苦逼,命運如此多桀呢?


    試問,誰家找個繼承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想成為繼承人的小傢夥還得千方百計的討好,可眼前這個倒好,居然還得他求著接受傳承,這算什麽事吧?


    啊啊啊!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這樣呢?


    年輕男子深深的看著冰溪,眸中的幽怨一閃而逝,寶寶心裏苦!寶寶說都沒地說去!嗚嗚…


    冰溪則不理會年輕男子心裏的苦,他隻想見到妹妹,滄陌染都隻是順帶的!


    不見到妹妹,休想他接受啥莫名其妙的傳承,他可沒那些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裏!


    話說,他都已經浪費很久的時間了,爺爺和成宇都不知道怎麽樣了!


    想著,冰溪隨後便問起他們兩人的情況。


    年輕男子聽了,連忙匯報:「他們兩個已經醒過來了,正在外麵等著呢!」


    「沒丟?」冰溪一臉懷疑的問道。


    「……」年輕男子忍不住抬頭望天,心裏又抓狂起來,這叫啥話?這叫啥話?他又不是人販子,咋會把人弄丟呢?當然,滄陌染和冰嬈是個意外!真的!絕對是意外!


    可關鍵是,意外已經造成,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啊!


    嚶嚶嚶…這年頭,找個繼承人可真心不容易!


    「出去吧!」見年輕男子不吱聲了,冰溪遂嘆著氣道。


    「出去?可你還沒接受傳承呢?」年輕男子委屈道,等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順眼的繼承人,他可不想前功盡棄啊!就不能可憐可憐他嗎?嗚嗚…


    「我說了,不見到妹妹和滄陌染,我是不會接受傳承的,現在我要出去確認爺爺和成宇沒事,否則,你就等著接受我的報復吧!」冰溪說到最後,幹脆威脅起來。


    「你、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師傅!」年輕男子忍不住提醒道。


    「師傅?你確定?」淡淡一笑後,冰溪問。


    年輕男子心裏一哆嗦,但還是鼓起勇氣道:「接受了我的傳承,叫我一聲師傅也不為過吧?」


    「我不是還沒接受你的傳承嗎?如此,我應該有隨時改變主意的權利吧?」冰溪笑得雲淡風輕,但說出來的話卻令年輕男子心驚肉跳。


    下一秒,年輕男子哽咽著,快要哭了似的道:「你不能這樣!我都要消散了,你咋能這樣欺負我呢?嗚嗚…小傢夥,你太欺負人了,我不要活了!」


    說完,年輕男子便四處亂竄起來,貌似想找地方撞牆!


    冰溪則冷眼旁觀,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過了會兒,年輕男子裝不下去了,遂憤怒的跳到冰溪麵前,瞪著他吼了起來:「你還沒有沒同情心啊!我都要撞牆了,你咋能這般無動於衷呢?」


    「不是還沒撞嗎?」冰溪淡淡道,隨後又補充:「而且,我還真挺想知道神識是怎麽撞牆的,你確定自己撞得了牆嗎?再者,我妹妹都失蹤了,我哪裏還有心思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是不是要撞牆啊!」


    「我是無關緊要的人?」聽完冰溪的話,年輕男子又一次不淡定了。


    「嗯。」冰溪點頭承認。


    年輕男子好傷心,這繼承人簡直太不把他當迴事了!嗚嗚…


    「現在可以出去了嗎?」冰溪冷眼旁觀著年輕男子搞怪,然後問。


    「出去吧!」年輕男子決定破罐破摔了,反正,冰溪這繼承人是他的,誰都休想搶走。


    心念一轉,年輕男子已經把冰溪給帶了出去。


    冰溪一出去,就看到成宇和爺爺正在等著他們,兩人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外,倒也真沒啥大事,但他還是關心問道:「爺爺、成宇,你們還好嗎?」


    「還好,就是有點累!」鍾伯如實道。


    聽到爺爺這樣說,冰溪便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年輕男子,意思很明顯,我爺爺累!


    年輕男子則一個激靈,並解釋:「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爺爺,要不你們出去休息?」冰溪聞言,對鍾伯和成宇道。


    「不用,嬈兒和染兒還沒接受完試煉呢,我要等著他們!」鍾伯不肯離開,成宇自然也不肯。


    麵對如此固執的兩人,冰溪真不敢告訴他們,嬈兒和滄陌染失蹤了,可他不說,並不等於鍾伯和成宇看不出來異常,下一刻,鍾伯已經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嬈兒和染兒,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爺爺不必擔心。」冰溪連忙道。


    「怎麽能不擔心?溪兒,他們若真有啥事,你可不能瞞著我啊!」鍾伯一臉不放心的道。


    「爺爺,他們兩個失蹤了!」冰溪見瞞不下去了,隻能如實道。


    「什麽?失蹤了?」兩道驚唿聲接連響起,下一秒,年輕男子已經被憤怒至極的眾獸獸給團團包圍了。


    聽到嬈兒美妞失蹤了,紫冥齜著牙吼道:「你把我家嬈兒美妞弄哪去了?你這個人販子,快快把人還來!否則,我會要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吼完,紫冥還特意釋放了一絲威壓,年輕男子頓時小臉煞白,身形都站不穩了,氣息更是時有時無的虛弱起來。


    見狀,冰溪連忙阻止紫冥的下馬威,並提醒道:「嬈兒還在他手裏呢,可千萬別把他給弄死了!」


    「……」即便有了冰溪求情,年輕男子覺得他也開心不起來,嗚嗚…冰溪可是他徒弟啊!替他求情的原因,居然是冰嬈還在他手裏,可那丫頭,真心不在他手啊!可以說,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冰嬈和滄陌染去了哪裏呢!為何那兩人,連氣息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呢?


    麵對冰嬈和滄陌染的離奇失蹤,年輕男子真是鬱悶的快要吐血了,兩個大活人,怎麽就能不見了?還是在他的地盤上不見的!


    話說,你們不見就不見吧,為何要把這些兇殘的獸獸留下來,時刻威脅著他的生命安危啊?


    另外,在冰溪的話說完後,獸獸們雖然不對他齜牙了,但卻依然包圍著他,仿佛隨時隨地都準備撲上來咬他似的…如此事實,還是讓年輕男子很崩潰!


    良久,依然被獸獸們包圍的年輕男子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他不禁委屈的想著,自己隻是想找個繼承衣缽之人,咋就那麽難呢?


    還有,現在的小傢夥們啊,真是太不懂得尊老敬老了,嗚嗚…


    而後,數度崩潰的年輕男子,幹脆死豬不怕開水燙般在眾獸獸中間坐了下來,看到他那委屈得有如小可憐的模樣,鍾伯和成宇隻感覺很無奈。


    瞧這狀況,怎麽好像他們在欺負人似的呢?


    當冰嬈和滄陌染從試煉中出來時,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喲!你這是怎麽了?」冰嬈調侃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眾獸獸一聽,連忙放棄了包圍年輕男子,轉而朝冰嬈撲了過去。


    撲天蓋地的擬態小獸,差點把冰嬈給撲倒,而對冰嬈過於熱情的獸獸,也讓年輕男子看得直眼熱!


    下一秒,妒火中燒的年輕男子猛的站了起來,並衝到冰嬈麵前火大吼著:「該死的,你跑哪去了?」


    「我哪也沒去啊!一直在試煉中!」冰嬈無辜的眨著美眸,迴道。


    「那你呢?」年輕男子又指著滄陌染問。


    「我也在。」滄陌染同樣無辜的迴著。


    「這不可能!如果你們都在,我怎麽感應不到你們存在?你們老實交待,到底去哪兒了?」年輕男子抓狂道,並氣得直跳腳。


    聽完年輕男子的話,冰嬈轉頭道:「你來解釋一下吧!」


    鍾伯、冰溪、成宇以及眾獸獸們,都朝著冰嬈的眸光望去,卻啥也沒看到,年輕男子也沒發現任何異常,然後,就聽他繼續對著冰嬈吼:「小丫頭,不要顧弄玄虛,老子不吃這套!」


    此時此刻,年輕男子是異常憤怒的,冰嬈和滄陌染害得他擔驚受怕的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告訴他,兩人都在試煉中,這不是扯蛋嗎?他有那麽好騙?


    看到年輕男子幾近瘋狂的模樣,冰嬈還算頗有耐心,沒辦法,她實在太同情眼前的年輕男子了,被人劫胡了那麽久卻一點沒察覺,這得多苦逼啊!若是年輕男子知道了真相,不定崩潰成啥樣呢?


    唉!這個時候的年輕男子,在冰嬈眼中那就跟保護動物差不多,滄陌染也知道真相了,所以,他一直都以同情的眸光看著年輕男子,並情不自禁的暗自腹腓,世上還有比這傢夥更悽慘的人嗎?


    估計是沒有了吧?


    「你還不出來?想當縮頭烏龜?」眼見某個心虛的老頭依然想貓著,滄陌染也跟著喊了一嗓子。


    黑衣老頭還是沒敢出來。


    冰嬈見狀,隻好走迴到原處,親自將某個想要躲藏的黑衣老頭給拽了出來。


    黑衣老頭一出來,先是尷尬的對眾人及獸獸們笑了下,然後,才看向年輕男子道:「你好!」


    「你、你是誰?」年輕男子整個大傻眼,這突然冒出來的老頭,顯然跟他一樣,都是由神識幻化出來的啊!可他怎麽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老頭?


    說白了,這老頭哪冒出來的?


    不知道為何,年輕男子突然有了不詳的預感,心裏也變得極度不安起來,而黑衣老頭,顯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見小的震驚過度,老的尷尬的不知如何迴答,冰嬈隻能替黑衣老頭迴道:「這老頭,是你的鄰居!」


    「鄰居?」年輕男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並傻唿唿的問道:「那是啥東西?」


    「鄰居,就是跟你做伴的人,他跟你成為鄰居很久了,你在挑選繼承人的時候,他也在順便挑選!」冰嬈耐心解釋著。


    年輕男子聽完還是有些蒙,而成宇、鍾伯和冰溪卻秒懂,並不約而同的用同情眸光看著年輕男子,年輕男子被他們看得有些毛了,甚至火大吼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不就是個鄰居嗎?關我屁事啊!」


    想要自欺欺人的年輕男子,不敢深想,也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同情,他深深覺得,冰嬈等人同情的眸光太傷人了,所以,對待冰嬈等人一直都十分小心翼翼的年輕男子很火大!


    「你這樣自欺欺人有用嗎?」眼見年輕男子不願意麵對事實,冰嬈不禁無語道。


    「我才沒有自欺欺人,不就是個鄰居嘛?嗬嗬…」年輕男子強顏歡笑道。


    黑衣老頭見狀,突然間也有些內疚了,並一臉真誠道:「這些年,多謝你照顧了!」


    「丫的!誰照顧過你?我根本不認識你好不?」年輕男子不給麵子道。


    「唉!就算你不願意承認,我也得說,我確實是占了你的便宜,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黑衣老頭嘆著氣道。


    年輕男子根本不想聽這些,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這兩個小傢夥,是你給弄沒的?」


    「嗯嗯,滄陌染這小傢夥在接受我的傳承,冰嬈小丫頭則是陪我聊天來著!」黑衣老頭越說越心虛,說到最後,聲音輕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說完,黑衣老頭又忍不住補充了句:「雖然我借了你的光,可你現在也找到繼承人了,所以,看在我們多年鄰居的份上,你千萬別怪我啊!」


    「我、不、怪、你,才怪!」年輕男子咬牙切齒道,說完,他便直接朝黑衣老頭猛撲了過去,下一秒,兩個神識便不顧形象的扭打在了一起!


    按年輕男子的想法,老子不怪你那可能嗎?


    占了老子多年便宜也就罷了,還不說一聲就把自己的兩個試煉者給霸占了,害得他以為人丟了,害他被冰溪那小傢夥責備!現在看來,他妥妥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啊!而這一切,都是這該死的、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老頭搞出來的!


    年輕男子心頭大恨?


    更主要的是,這事是今天才曝光的,以前,這老頭肯定也沒少做這樣的事,正所謂,一迴當百迴,年輕男子隻要想到自己被這該死老頭占了無數年的便宜,害得自己一直找不到繼承人,差點斷了衣缽,他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恨不得將黑衣老頭生吞活剝的年輕男子,出手毫不留情,黑衣老頭自知理虧,到是沒有還手,並一直努力躲著!可他越是如此,年輕男子心頭越是怒火衝天,但黑衣老頭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被揍到的,所以,隻要年輕男子一靠近,黑衣老頭就連忙躲到冰嬈身後尋求庇護!


    冰嬈對此很無奈,這兩個都神識狀態了,居然還想打?


    「小丫頭,你讓開,我不想傷及無辜!」見冰嬈阻礙了自己報仇,年輕男子連忙道。


    冰嬈聞言,忍不住抬頭望天,然後才問:「你們一邊打去,不要往我身邊湊!」


    她倒想看看,同為神識的兩個人,能打到啥程度!


    黑衣老頭見冰嬈不肯庇護自己,遂十分失望道:「小丫頭,我好歹是你男人的師傅,你咋能不保護我呢?」


    「我男人承認你了嗎?」冰嬈笑眯眯問道。


    黑衣老頭頓時語塞,那個啥…他確實還沒得到滄陌染承認呢!原因很簡單,滄陌染對自己的傳承試煉有點意見,所以,那小傢夥雖然通過了傳承試煉,但壓根沒想要拜師!


    見黑衣老頭沉默了,年輕男子突然嘲諷道:「原來你還沒有被承認啊?真是活該!誰讓你辦事不地道的!」


    「你也別說我,咱們都是半斤八兩,我沒被滄陌染小傢夥承認,你不也沒被冰溪小傢夥承認嘛!」黑衣老頭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


    年輕男子聽完又怒了,並氣得跳腳吼道:「該死的,這還不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把冰嬈和滄陌染給藏了起來,冰溪這小傢夥能不承認我這師傅的存在?」


    說完,年輕男子又對冰溪道:「徒弟,是這老頭藏起了你妹妹和妹夫,你要算帳的話可千萬別放過他啊!唔!替為師狠狠揍他一頓就好!」


    「你真要如此?」黑衣老頭聽完,根本沒給冰溪發表意見的機會就連忙問道。


    「哼!」年輕男子傲嬌的冷哼了聲,意思很明顯。


    「咱們同為神識,多年來更是相依為命,我也沒少替你把關繼承人優劣,你這樣落井下石真的好嗎?咱們不要自相殘殺不行嗎?唉!都活不了多久了,就不能敘敘舊?互訴一下衷腸?」黑衣老頭打起了感情牌。


    事實上,他不這樣說吧,年輕男子可能還沒那般憤怒,而黑衣老頭越是這樣說,年輕男子越是覺得自己被人當成傻子給愚弄多年,兩人間這仇,可結的太大了!


    稍傾,年輕男子便再次朝冰溪喊道:「徒弟,上!給師傅狠狠收拾這該死的糟老頭,正是他害得冰嬈失蹤,害得咱們全都跟著提心弔膽,所以,絕對不能放過他!」


    年輕男子叫徒弟叫得十分順口,冰溪卻聽得滿頭黑線,神識,咋收拾?雖然這黑衣老頭是有些可恨,但誰能告訴他,咋樣才能揍到神識?


    從古自今,就沒聽說過誰把神識給揍了的!


    而眼見事態有些無法收拾,冰嬈隻能使出殺手鐧道:「你們還想不想收徒弟了?若是還想打,你們盡管打,但我們可要離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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