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在神獸大的人眼裏,名字它就是一個代號,不管是狗剩,還是豬剩,都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這也是在遠古的時候,父母親因為生怕作為第九子的他會夭折,學著人類,特意起的名字。他小的時候,也常被人“狗剩,狗剩”的叫,也沒覺得什麽。


    可當有一天,那個叫凰斥的家夥,譏笑地說出他名字的含義之時,已經是青壯年的狗剩大人怒了,在赤水之中,和那人大戰了三七二十一天。直到打得對方全無招架之力,哭爹喊娘,苦苦求饒。


    從那之後,他的名字成了禁忌,除了那個不知道死活的凰斥之外,再鮮少有人敢叫自己的名字。


    可是,這些原因,要說給兩個螻蟻般的人類聽嘛……


    不,作為一隻有節操的神獸,這些話,是絕對不可以說的。不但不可以說,而且還得包著捂著,不能讓外人知道!


    可問題是,凰斥那個家夥,可不允許他隱瞞的啊,一定會將自己的名字,告訴這些個人類……於是乎,得想個辦法,最起碼,不能讓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因為一個小小的名字,給折損得接近於無了!


    所以,他必須想個法子,挽救眼前的這個局麵……


    等等,方才的那個男的不是說,凰斥那家夥,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了嘛?


    那麽,他若是將之喚醒的話,是不是就算是奪了先機了!


    隻要一想到凰斥那個家夥的惡劣無比的性子,以及被喚醒之後,暴跳如雷的憤怒。神獸狗剩大人就咧了咧嘴,忍不住樂了。


    於是,說幹就幹。


    他清了清喉嚨,微微垂下頭顱,義正辭嚴地對兩人說道:“你們兩人,既然知道神獸的來曆,就更加知道,我們神獸一脈,原本同氣連枝。可是,因為萬年之前的大戰,死的死,傷的傷,其八大族類,也分崩離析,各隱一方。原本以為,你們凰之一族,和隱之一族一般,人才凋零。可現在,既然凰斥沒事,那麽,我就有責任,將之喚醒!”


    他說了一大堆的話,才將重點說出。


    凰飛天眨眨眼:“他的意思是,願意幫我們叫醒凰尊?”


    凰尊,即是凰斥!


    可是,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呀。即便是真的喚醒,也是需要什麽代價的吧?


    要麽的話,就是他想掩飾某些見不得人的目的?


    眼看著,神獸狗剩的眼裏,閃動著狡黠的光芒,凰飛天不由犯起了嘀咕。


    無利不起早呀,這個神獸,剛剛還板著臉,一副高高在上的威嚴模樣兒。為什麽會對喚醒凰斥,那麽熱心呢?


    有古怪,一定有古怪!


    而且,這古怪,還是從他們問神獸名字之時起的。


    凰飛天立刻斷定,這位神獸大人,一定有一個比凰斥更加上不得台麵的名字!


    你想呀,凰斥=凰吃。


    那麽,這隻類似狗型的小獸,又叫什麽呢?


    不用想,一定非常有趣!


    凰飛天恨不得立刻應了,然後,等凰尊醒來之後,好好問一下他。


    可是,神獸狗剩大人的下一句話,立刻就將她的想法扼殺在萌芽之中了:“但是呢,我的職責,是守護隱之一族,幫之一辭,無可厚非,但是,我是有條件嘀!”


    凰奔雷一早就打了這個神獸大人的主意,可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幹脆,此時,看了凰飛天一眼,點點頭:“神獸大人請說!”


    神之一境,向來高人一等。叫一聲大人,無可厚非。


    就憑著當初,兩人合力一擊,全部受了重傷,可對方全然無事,就可以想見,實力千差萬別。


    凰奔雷這一開口,凰飛天就不樂意了:“你有條件可以,但不能異想天開……”


    神獸大人睨了她一眼:“什麽叫異想天開?”


    凰飛天轉了轉眸子,說道:“比如說,幫你隱之一族,興旺壯大,擄很多孩子成為隱族之人之類,或者,幫你守護的唯一隱族之人找一大堆老婆之類的……總之,能力所及,我們可以答應,若是勉為其難,還是算了!”


    神獸狗剩大人一聽,頓時樂了:“你在想什麽呐……血脈必須純正,才能自成一族。什麽擄其他的孩子作為族民啊?你將神獸大人當成買賣人口的人販子了?”


    凰飛天不以為然地撇嘴:“隱之一族的血脈,固然之至純重要,可是族民,沒有要求那麽嚴格吧?換言之,若是有許多人陪著,共那個唯一的隱族人驅使,那麽,豈不是同為隱之一族,再求血脈延續,隱族照樣還是隱族,就象上下九重天,均有神與半神存在。誰又能說,半神就不是神了?”


    這一番話,就是歪理,純屬胡攪蠻纏。


    可神獸狗剩大人聽了,內心卻不由一動。


    他忽然覺得,這個小女娃兒說得,或者並非全無用處?


    當下,他眼睛一亮,說道:“繼續說下去!”


    凰飛天冷冷說道:“你要我說,我就要說啊……總之,若是我們覺得,你的條件,能答應的,就一定答應,若是做不到的,大家一拍兩散就是!”


    凰奔雷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不要弄得僵了。


    可她使勁兒一甩,說道:“什麽什麽呀……你也不想想,他是神獸啊,不知道活了多少個萬年,要是難為兩個小輩,自己臉上也沒光不是?”


    什麽叫難為兩個小的?


    神獸狗剩大人怒氣衝衝,口不擇言說道:“這都哪跟哪啊……我隻是要求凰吃那家夥醒了,不要跟著他起哄,拿我的名字作文章就是!”


    一句話未完,就看到了少女臉上得逞的笑意。


    狗剩大人眨眨眼,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特別是那個女娃兒,幹脆利落地應了一句:“如此簡單……我答應了!”


    一側的男娃臉上,現出淺微的笑意,怎麽看,怎麽可惡!


    神獸狗剩大人於是幾乎成了內傷。


    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什麽叫拿著棒槌當繡針?


    他自己就是!


    可神獸畢竟是神獸,狗剩大人不知道活了多少個萬年,打太極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


    他很快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們不是急著要喚醒凰斥嘛?等我找來我隱族的傳人,咱們 即刻動身吧!”


    他吃了個悶虧,很是鬱悶,於是,更加迫不及待地看看凰斥醒來後的神色。而且,非看不可!


    凰飛天點點頭,卻見神獸大人跳下山崖,消失不見了!


    沒過多久,凰鐵凰銅循著記號來了。


    一看到兩人,就訕訕地笑了起來:“那個,表哥,聖女大人,你們兩個,不會是迷路了吧?”


    凰飛天笑著看看兩人:“喲,凰銅凰鐵,別來無恙啊!”


    兩人抓抓頭不說話。


    他們兩人,就是這裏吃了明虧,然後,逮著機會,將那人悶打了一頓。


    可是現在,這兩個站在這裏,若說沒看到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是打死他們,都不會信的!


    凰奔雷招招手,兩人很快狗血地湊了上去。


    等將簡單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兩人臉上的表情,甭提多精彩了!


    隱之一族,神獸大人!


    還有那個被打的黑衣人……


    兩兄弟抬頭望天,覺得悲催極了!


    還是不要了吧……這天如此玩他們,可是看不得他們剛剛過了一段逍遙無比的日子?


    突然,崖邊現出兩個身影,神獸狗剩大人,拽著一臉不情願的灰衣男子,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他原本一臉的不屑,冷冷看了眼凰飛天二人。


    可當視線,落在神情微窘的凰銅凰鐵臉上,眼睛一下子睜大:“你……你們兩個?”


    二話不說,揮拳打來:“剛剛,就是你們兩個,不但想搶我的虎肉,還敢悶打我一頓!”


    害得他內心抓狂,差點兒抓住神獸大人暴打一頓。


    凰銅凰鐵趕緊朝凰奔雷的身後湊,一邊湊,一邊說道:“那個,對不起哈,誤會,其實都是誤會!”


    灰衣人冷笑一聲,磨拳霍霍地說道:“好吧,等我將你們二人悶打一頓,也和你們道歉,說是誤會一場!”


    一邊說,一邊疾步追了過來,三下合成二的,朝著兩人麵門,分別襲來。


    剛剛,凰奔雷可是說了,那個拽著灰衣人的中年男子他就不是人,而是神獸……堪比凰尊一級的神獸。


    兩人強則強矣,可還沒到目中無人。更加知道,連凰奔雷和聖女大人都打不過的神獸大人,瞬間就能將自己兄弟二人虐成渣渣。


    三十六計逃為上。,二人向有默契,互看一眼,掉頭,分別朝著兩側跑去!


    神獸大人幻化成的中年男子轉過臉來,看了二人一眼:“嗯,很久沒有看到小灰如此活潑靈動了,人類嘛,就是這樣相親相愛,才顯得有活力嘛!”


    凰奔雷忍住笑,點了點頭。


    凰飛天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追著打架,就叫相親相愛?”


    神獸大人認真地點點頭:“隱之一族,就剩下小灰一個,而且性格向內,若是有幾個這樣的朋友,打打罵罵的,對他的成長有利!”


    好吧,凰飛天實在是長了見識了,因為,她從來沒有看過,原來相親相愛,居然是這個樣子!


    隻不過,看到神獸大人一臉的慈愛之色,亦可以想見,他是如何艱難的將一個嬰兒,養活到如此大的年紀。說是當成了兒子養,可是一點兒都不為過!


    三人一邊說,一邊離開了山坡。


    而邊一邊,三個人一邊追,一邊喊叫的,已經跑得遠了。神獸大人化身的中年男子,也慢慢騰騰地跟著去了。


    那模樣兒,活象是不放心小孩子出去玩耍的大人,想要親眼看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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