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昀緩緩說道:“其實,那副武穆陣圖,早在數年之前,就已經失蹤,至今,沒有任何蹤影!”


    多澤一聽,頓時睜大眼睛:“武穆陣圖丟了?”


    怎麽迴事?四環書院之中,赫赫有名的陣圖,居然丟了,怎麽還給瞞得死死的,沒有任何人知道消息呢?


    自然了,作為一個陣師,他更加想知道的是,那陣圖,究竟在誰的手裏?


    南宮昀苦笑了一下,說道:“歸院長說丟了,就是丟了。至於丟去了哪裏,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


    當日,他並沒有追問,歸寂也沒有試圖解釋。


    兩個人,似乎都將這個話題擱下,沒有再說下去。


    隻不過至今,因為陣圖再次生事,所以,他才將這話說了出來!


    多澤遺憾不已,南宮昀卻想著歸寂最後的神情。似惋惜,更似痛苦。想來,得到這陣圖之人,和他有著莫大的關係,可就因為這層關係,他逼不得已的選擇了隱瞞!


    而對於南宮昀來說,武穆陣圖,和他並無多大的關係,所以,既不會追問,也不會有什麽心結之類的東西。


    在多澤,早就將將陣圖一睹為快,可是而今,卻始終無緣。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說道:“殿下,剛剛天地書院的肖副院長,似乎見過什麽人了!”


    四環書院之中,外鬆內緊。


    雖然表麵看來,並沒有什麽人刻意監視,但事實上是,無論什麽人出入書院,甚至是見了什麽人,說了什麽話,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有人稟告上來!


    南宮昀指尖敲了一下桌麵,淡淡說道:“他既然想得到這樣東西,那麽,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多澤,我們演場戲給他看看,等君入甕吧!”


    多澤笑了起來:“是呀,省得這些人,還以為四環書院是他們的地盤,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毫無顧忌!”


    所以,勢必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這四環書院,其實是有主的!


    半天的時光,很快過去,肖副院長,和陣副院長,都分別迴了各自的學院。所不同的是,兩人分別對各院和院長講了這一件事。


    陣副院長哭喪著臉,說道:“院長,都是我不好,居然被人栽贓陷害了!”


    朝日書院的蘇院長一聽,不由嚇了一跳:“你說什麽?難不成,有學生受傷了?”


    蘇院長雖然長得文質彬彬,可是,卻最是護短。


    他一聽有人栽贓嫁禍,心下惱怒:“是誰?是誰敢欺負我們朝日書院的學生?”


    “是四環書院……不,還有天地書院!”


    蘇院長一聽,八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四環書院……還有天地書院?你能說說清楚,這是怎麽迴事嘛?”


    陳副院長將事情的經曆說了一遍,末了說道:“那些同學們,的確是我們朝日書院的,我問他們,為什麽要闖禁地,他們都說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呀,隻是覺得,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躺在了後山的平地,再醒來之後,就迴來了休息的地方!”


    蘇院長轉了轉眸子:“的確是栽贓嫁禍……會不會是四環書院的人,想拿我們開涮……可照理不會呀,因為我們的學生隻要出了事的話,他們也是脫不開十係的呀!”


    既然不是四環書院,那麽,可是天地書院嘛?


    那個胡老頭兒,倒象是能做這件事的人呢!


    他想了想,揮揮說:“你去,將那幾個學生找來,我要親自問問,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陳副院長聽了,應了一聲就出門兒了。沒過多久,他又行色匆匆地跑了迴來,看到蘇院長就說道:“不好了,院長,那些個學生,全部都不見了!”


    幾個好端端的學生,怎麽會不見了?


    蘇院長心中一凜,本能地說道:“麻煩了,恐怕要出事了!”


    這出事的幾個學生,正是朝日書院高級班的學生。


    這些個學生們,靈力和修為都十分不錯。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被選中,要參加三大學院一爭高下的選手,而今,一下子就不見了,這可讓蘇院長的心裏,既急又恨:“讓人去找……快!”


    陳副院長說道:“已經讓人去找了!”


    隻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學生們明明方才還在的,霎時之間,又能去哪裏呢?


    他是讓人去找了,可是找不找得到,可就難說了!蘇院長很顯然也明白這一層,當下,恨恨地一拍桌子,說道:“若知道是誰做的,這件事,我一定饒不了他!”


    這邊,朝日書院的兩個院長在找那些失蹤的學生,那邊,肖副院長悄悄溜進胡院長的辦公室裏,一見麵,就搖搖頭:“院長,那東西,還沒找到!”


    胡院長一聽,頓時胡子一翹,眼睛也瞪了起來:“怎麽迴事?居然找不到的?那禁地,沒有多大的地方吧?連一個陣圖都找不到,你找的人是不是有問題啊!我可告訴你啊,若是找不到的話,你事先答應好人家的價錢,我可是一分錢都不會給的!”


    肖副院長聽了,眼神頓時一凜,說道:“實在是他將禁地之中,翻了個底朝天,根本就沒有這東西呀!”


    翻了個底朝天?


    胡院長一聽,冷笑起來:“什麽叫底朝天啊?禁地裏頭,可不算小,若真的挖地三尺的話,怎麽會找不到呢?”


    他斜起眼來,一副“我怎麽看,你都不盡力”的眼神,讓肖副院長心中有氣,恨恨說道:“我已經讓他再去找了,莫說禁地,就是歸寂平日裏,最喜歡出入的地方,也得好好找上一找!”


    胡院長可不吃這一套子,冷冷說道:“我不管過程,隻要結果!”


    肖副院長聽了, 幾乎將牙齒全部咬碎——當初,是誰說的,隻要找到武穆陣圖,就能列在三大書院之首呢?


    而今,又再換了個說辭,這個死老頭兒,真不知道,在想什麽呢!


    他額頭青筋直跳,半晌,才勉強按捺怒氣,小心翼翼地說道:“院長放心好了,那東西,一定能找到的!”


    胡院長根本不吃這一套,仍舊語氣冰冷地說道:“哼哼,若不是那幾個學生在暗裏幫忙,你的人,能那麽容易闖進禁地嘛?既然闖進去了,就一定要找到才是啊,可是,他在裏麵,打了幾個轉兒之後,居然根本沒有半點消息?”


    他一說這個,肖副院長就有些驚奇的:“對了,院長,那幾個朝日書院高級班的學生們,究竟是用什麽法子控製的?”


    胡院長剛想說,卻欲言又止,半晌,才淡淡說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找到武穆陣圖,我天地書院,就是朝日王朝的第一!”


    肖副院長走了,在長廊的盡頭,充滿惡意地看了一眼這頭的室內。


    哼哼,你個老不死的,除了會逼迫我們,就剩下賣關子了,你那麽有本事,怎麽自己不去取啊!


    肖副院長當然並不知道,胡院長不但去了四環書院,還去禁地裏兜了一圈兒,隻不過,和那個被肖副院長找來的人一樣的結果是,他同樣四處找了一圈兒,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唉,那個什麽武穆陣圖的,究竟存在不存在啊?怎麽找了這一圈兒,根本就找不到嘛!”


    胡院長自己歎了口氣,眸色沉沉地低下了頭!原本想著,雄心勃勃的,想要取代四環書院,成為朝日王朝的第一,可沒想到的是,到頭來,不但白忙一場,而且,還要賠上不少的銀子!


    胡院長可是個守財奴啊,一想到銀子,心裏可是難受極了!


    正在懊惱之間,忽然一個聲音傳來:“舅外公啊,那陣圖,是真的沒找到嘛?”


    武穆陣圖,原本是人上一界的東西,當初,被四環書院的創始者帶了下來,不說別的,還真闖下了一番名頭。


    可是而今,那東西找不見了,天地書院的胡院長想要稱霸朝日王朝的念頭,想必也被打擊得差不多了!


    胡院長抬起眸子,看了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南宮盈一眼,搖搖頭,苦惱地說道:“外甥孫女啊,究竟有沒有那個什麽陣圖的呀……若是有的話,怎麽會一直找不到呢?”


    南宮盈眸光閃了一下,笑笑說道:“舅外公啊,您也不想想,若那東西,真的那麽好找的話,四環書院豈不是早倒閉了嘛,怎麽現在,還列在三大書院之首呢?”


    胡院長一聽,滿是皺紋的臉更加難看了:“早知道那麽難找,我就不答應那個人,給那麽多銀子了!”


    南宮盈神秘一笑:“舅外公啊,您那銀子,可給得值呢!”


    銀子給得值?


    可若是找不到那陣圖,銀子可是一大筆,更沒有產生什麽利益的話,怎麽能說給得值呢?


    他不想斥責南宮盈,可臉色也有點不悅,淡淡說道:“算了,不和你一個小孩子講這個了,我再讓他看看,若是找不到的話,就不要強求了!”


    南宮盈知道,這舅外公是心疼銀子了。


    可是,這事兒,若不繼續演下去的話,三大書院,怎麽會起衝突呢?


    三大書院不起衝突,她又怎麽能收漁翁之利呢?


    輕輕轉了轉眼珠兒,她笑了起來:“那舅外公您知道,今日裏,闖四環書院禁地的幾個朝日書院學生,究竟是什麽人嘛?”


    胡院長興趣缺缺的翻了翻白眼:“不管什麽人,都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


    最重要的是,沒有半點的利益!


    南宮盈笑了起來:“那些個學生,全部都是朝日書院,選來準備對抗舅外公您,甚至四環書院的高級班學生啊!”


    胡院長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你居然敢迷惑那些高級班的學生?你就不怕,蘇院長那個老狐狸,會來找你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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