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得說了,這兩年星魔教也還算比較太平,沒有與其它的祝由家族發生什麽衝突,我自然也就沒有立功從而提升地位的機會。”


    “本來這一次想借著抓捕你們幾人的時機,跟著大護法撈一點功勞。”


    “結果功勞沒有撈到,還差點丟了性命,唉……”


    “最近點也是有一些背啊。”


    “那如此說來,你倒也有些可憐咯?”


    看著他那怨天由人的樣子,輕鴻忍不住打趣道:“我看你人長得也挺周正的,說話言詞也沒有什麽戾氣,一個大好青年,為什麽要加入到星魔教中,當什麽走狗呢?”


    “現在倒好,好處沒撈到,自己還有沒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成了未知之數啊。”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星魔教弟子艱難的聳了聳肩,苦笑道:“當初若不是星魔教的大護法拿刀逼著我,還強行把我掠到了總壇,我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再者說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改變的。”


    “如今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怪我自己。”


    “總之你們要殺就殺吧,反正我的命早就在昨天死了,能多活一天,其實也是賺了。”


    “我為什麽要殺你?”


    輕鴻不由為然的番了個白眼,沉聲道:“你我之間無怨無仇,何況昨天你也沒有傷到我們。”


    “眼下隻要你重新做人,我自然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在此之前,你必須得迴答我一些事情,而且不許說假話。”


    “可以!”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但立即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小兄弟,你盡管問吧,經過這一次大劫,估計星魔教的人都以為我已經死掉了,我正好借此機會重新做人。”


    “但凡我知道的事情,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以贖我的罪過。”


    “但是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因為我知道的東西其實是有限的。”


    “在星魔教之中,有著十分嚴密的等級製度。”


    “我這種初級的弟子,並沒有資格過問太多的事情。”


    “但我阿俊可以保證,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好。”


    輕鴻滿意的點點頭,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便詢問道:“我且問你,大護法千方百計的接近我,並且在高望界的時候阻擊我們,為的是什麽?”


    “找東西!”


    那位叫阿俊的星魔教弟子第一時間解釋道:“我們在離開總壇之前,就曾聽大護法說過,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朱扁鵲,然後從他身上搜出那樣東西來。”


    “至於是什麽東西,我並不知道,因為大護法也沒有對我們言明。”


    “隻是告誡我們,那是一樣十分寶貴的東西,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們都要受處罰。”


    “哦……”


    輕鴻略一點頭,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反問:“那你們可曾找到我爺爺朱扁鵲?”


    “不曾。”


    阿俊無奈的聳聳肩,與輕鴻對視一眼之後,這才緩緩道:“原來我們是打算直接到楓林寨來抓朱扁鵲的,誰知道大護法在懷化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你。”


    “所以他就迴總壇組織了人馬,先過來抓你,然後用來威脅朱扁鵲。”


    “哪裏料到你們這群人居然還有槍,於是在不小心的情況下,我們就中招了。


    “事情的詳情經過大概是如此,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當然有。”


    輕鴻不假思索的咧了咧嘴,笑道:“你們星魔教的總壇在哪裏,所謂的教主又是什麽?”


    “還有那個大護法,他是什麽來頭?”


    “為什麽前天晚上我聽他的言行,好像很懂祝由十三科秘術似的,另外……”


    說到這裏輕鴻又話鋒一轉,嘀咕道:“那追魂七日笑的蠱毒,是不是你們大護法練出來的?”


    “沒錯。”


    阿俊揚了揚眉,語氣沉重的迴應:“追魂七日笑的蠱毒,確實是大護法練出來的,至於他的出身,我不太清楚,隻是聽教裏一些偶然提過,他好像是早年湘西吳家的一個棄徒。”


    “因為修煉了邪術的緣故,所以被吳家給除名了。”


    “後來走投無路,就加入到了星魔教之中,因為此人功於心計,而且又狠毒,所以沒幾年的時間就飛竄到了大護法的位置。”


    “另外,此人還十分的好酒,每天都是無酒不歡,底下的弟子經常拿酒去孝敬他。”


    “那追魂七日笑的蠱毒,也是他前不久才練出來的,聽說為了練此蠱毒,他命手下的弟子抓了三十多個人迴總壇做實驗。”


    “前天晚上那十幾個村民,就是被他給害死的。”


    “而且在沒有遇到你之前,他本來是打算用追魂七日笑的蠱毒對付楓林寨的,誰知道半途中遇到了你,所以就暫時改變了計劃。”


    “真是可惡。”


    一聽那大護法居然如此惡毒,直把輕鴻恨得牙癢癢,就連旁邊的朱總和青璿也是一陣陣的發火。


    朱總更是當場忍不住罵道:“昨日我真是太仁慈了,早知道就打他的心髒位置好了,像大護法這種惡人,不殺真是不足平民憤。”


    “唔。”


    輕鴻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太激動,接著又理性的問:“阿俊,那你告訴我,星魔教的總壇在哪裏?”


    “迴龍山。”


    阿俊信誓旦旦的迴答道:“就在迴龍山的北峰深處,星魔教的總壇便安插其間。”


    “那裏有重兵把守,一般人很難進入,就算是我們這些星魔教的弟子,也要有大護法帶著,才能進去,否則就憑我們自己,恐怕走到山門的時候就被滅了。”


    “至於教主……”


    說到這裏阿俊又伸手撓了撓腦袋,歎息道:“這人人十分的神秘,我也隻是接觸過她一次罷了,而且還是隔著簾子,沒有看到她的真容。”


    “但是聽她說話的聲音,應該是一個女人無疑。”


    “我隻星魔教的一些高層護法之類的人,都尊她為什麽草鬼姥姥!”


    “是她!”


    一聽草鬼姥姥四個字,輕鴻頓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草鬼姥姥早年可是湘西地區赫赫有名的人物之一啊。


    以前輕鴻曾聽爺爺朱扁鵲提過,在湘西地區,有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她早年做了很多的惡事,蠱毒,巫術,趕屍,咒術,祝由十三科的秘術,她一一都精通,是一個不出世的人才。


    在湘西眾多的強者之中,能與之為敵的人幾乎屈指可數,此人的天份很高,她的祝由術全都是自學而成,沒有經過師父的指點。


    因為早年的際遇十分不堪,所以造就了她扭曲的內心。


    此人修成了祝由十三科秘術之後,便到處去殺人放火,可以說是無惡不作,在湘西地區的民間也是令人聞風喪膽,但當時她的外號還不叫草鬼姥姥,而是草鬼婆。


    想不到幾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此人居然還沒有死,而且還與星魔教搭上了關係,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阿俊,這個草鬼姥姥,平時一直都待在總壇嗎?”


    “她身邊還有沒有其它的人存在?”輕鴻耐著性子繼續語氣平和的詢問,此時能多了點了解星魔教,那麽對付草鬼姥姥的勝算也就大一點。


    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不能做到知已知彼,貿然去找她的麻煩,那就是死路一條。


    而且直接告訴輕鴻,他與草鬼姥姥之間,肯定會有一戰,時間不會隔得太久。


    “我不太清楚。”


    阿俊恍了恍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這個草鬼姥姥行蹤很是詭秘,我沒有機會接近她,對於她的作息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此人的身邊跟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也沒有露出麵,但是他的修為很高,一出手就能取人性命,我曾見過他殺人,手段很高明,大家都叫他苦頭尊者。”


    “苦頭尊者/”


    輕鴻側過身去與青璿對視了一眼,二人均是無奈搖了搖頭,顯然對於此人的來曆都不太清楚。


    見阿俊似乎也有一些累了,說話也開始有氣無力,三人也不便再過多的逼問,否則一旦傷勢發作,那可就危險了。


    雖然這個阿俊的生死,輕鴻並不是那麽的關心,但此人畢竟也還有一些用處,萬一真的要與草鬼姥姥一戰,那麽阿俊就是帶他攻上迴龍山的最佳人選,沒有之一。


    “阿俊,那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你傷勢好一點之後,我再過來問你相關的事情。”


    “不過你放心,等到你傷勢痊愈之後,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放你走的。”


    “好。”


    阿俊略一點頭,隨即閉上眼睛自顧自的養神了。


    輕鴻則招唿了朱總與青璿二人來到了院子裏,三人坐在石階上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方才從阿俊嘴裏得的消息,多少還是有些震撼的。


    想不到這個傳說中的星魔教,居然還藏著這麽多的秘密,而阿俊所提到的草鬼姥姥以及苦頭尊者,更是令青璿與朱總迷惑不已。


    “輕鴻……”


    青璿有些遲疑的側過身去望了望他,平靜道:“看你方才提到草鬼姥姥的表情之時,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莫非你知道這個人的來頭?”


    “略知一二吧。”


    輕鴻皺了皺眉,嘀咕道:“此人早在六十多年前就已經是成名人物了,而她出道時,好像已經有有四十多歲了。”


    “所以從正常的角度來算,她至少也有一百多歲了。”


    “而且此人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此後再也沒有聽說過她的情況。”


    “但是她為什麽會和星魔教扯在一直,我就有些想不通了,因為早年草鬼姥姥,或者說草鬼婆,她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從來不與其它人聯手,更是有些清高不已,按理說斷然不會加入星魔教才對。”


    “但是幾十年後的今天,她怎麽會以一百多歲的高齡,成為星魔教的教主呢?”


    “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我現在頭腦都暈暈的,感覺好像有千萬條線在纏繞一般,完全理不出頭緒來。”


    “嗬嗬。”


    青璿淺淺一笑,那清麗容顏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讓人內心一蕩。


    “輕鴻,其實你也不用想太多了,這個草鬼姥姥,跟你應該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吧,至少目前沒有。”


    “阿俊也已經說過了,他們並沒有抓到你爺爺,甚至都不知道楓林寨所有村民消失的事情。”


    “而且昨天我們也問了那個白蓮聖姑,她同樣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所以現在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你爺爺目前至少是安全的,也許他早就和巫龍王等人躲了起來呢?”


    “你要明白巫龍王可是一個老江湖了,你爺爺也是經常跑江湖的郎中,他們的對敵經驗是十分豐富的,再加上之前就已經有了預兆,村裏人都知道會有事情發生,他們有所應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隻是現在唯一令人不解的,那就是你爺爺到底去了哪裏,如今又藏在什麽地方。”


    “隻要能把這個問題想透,那麽你就能輕易的找出你爺爺來。”


    “當然……”


    說到這裏青璿又話鋒一轉,沉聲道:“現在應該糾結的也不是這個事情,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明白,那就是星魔教和白蓮聖姑他們的目的。”


    “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付你爺爺,他們的行為,肯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出了那一件東西上麵。”


    “是的。”


    輕鴻也理性的附和道:“眼下要弄明白的就是阿俊嘴裏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也許這與爺爺三十年前去的壺瓶山有關,說不定他是從壺瓶山中帶了什麽東西出來,所以才會被星魔教和白蓮邪教覬覦的。”


    “隻是阿若也沒有說爺爺他們去壺瓶山的目的,那麽三十年前,到底帶了什麽出來,我該如何才能得知呢?”


    “我知道!”


    就在此時,忽然門外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響起,接著便見堂屋裏白光一閃,一位白衣勝雪的女子已經飄了進來,跟在她身後的則是穿著休閑裝的王帥。


    此時王帥的手裏還拿著三內幽蘭色根莖的小白花,那花看起來清心脫俗,不似人間之物。


    而王帥的身上更是十分的髒亂,仿佛剛剛在泥巴裏打滾出來似的,整個人相當狼狽,就連臉上也滿是泥巴,手臂上也是有幾道傷痕,此時正滲著血絲呢,總之情形不止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


    而那名白衣女子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白衣上麵同樣也沾了一些血痕,尤其是大腿上,更是被被血給染成了一朵紅暈。


    但盡管如此,卻也掩不住她那清秀絕倫的臉龐,乍一看之下,便令輕鴻有些心驚不已,世間竟然有如此出塵脫俗的女子,當真是不匪夷所思。


    “輕鴻……”


    這時旁邊的青璿卻是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提醒道:“這位就是王若雪小姐,也是你的……未婚妻……”


    “哦……”


    輕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將光挪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身上。


    恰好此時白衣女子也在打量著他,二人四目相對的刹那,瞬間輕鴻感覺臉上一熱,有種莫名的羞怯之意。


    “朱輕鴻,外違了。”


    王若雪大方的朝著他拱了拱手,那如花笑焉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王小姐,久違了。”


    輕鴻同樣也是朝著她灑然一笑,二人似乎隻看了一眼,就已經有些心照不宣了。


    “你身體沒什麽事了吧?”


    王若雪緩步走上前來,凝視著輕鴻英俊又有一些稚嫩的臉龐,意味深長的詢問。


    “托王小姐的福,已經沒事了。”


    輕鴻迴望對方一眼,反問道:“看這情形,王小姐定然是已經取得了清心草吧?”


    “不過你的腿部似乎受了一些傷,我幫你看看如何?”


    “幫我看看?”


    王若雪有些詫異的盯著他,苦笑道:“我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怎麽能隨便讓人看我的腿,何況還是……”


    說到這裏她又低下了頭,掃視了自己大腿傷受的地方,一臉的難為情。


    輕鴻作為朱扁鵲的孫子,自然也是一名地道的醫生了,對於醫生而言,最重要的自然是幫我治病,至於部位在哪裏,反而不是首要考慮的問題。


    所以直到王若雪一臉羞怯的樣子時,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好像有些言語失態了。


    當下朝著青璿掃視一眼,詢問道:“不如你陪王小姐到房裏去清理一下傷勢吧,屋子裏有雲南白藥,如果傷口沒有發黑的話,那抹一點雲南白藥就可以了,如果傷口發黑,那就告訴我,我再想辦法解毒。”


    “行。”


    青璿理性的點點頭,扶著王若雪進屋去了。


    而王帥此時則氣揣籲籲的坐在石階上,雖然已經迴來好一陣子了,但是似乎還沒有緩守來,想必在天水岩中也是遇到了很大的危險吧,否則不至於如此的幸苦和疲憊。


    “王帥,你沒事吧?”


    “要不要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輕鴻淺笑著望著他打趣。


    “我才不要。”


    王帥急切的擺了擺手:“你還是關心你的未婚妻王小姐吧。”


    說話的同時又將頭給仰了起來,似乎很不滿意似的。


    對於他的這種表現,輕鴻自然是不太理解的,他因為之前昏睡了太久,所以不知道王帥和王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麽,隻是感覺他的舉動有些怪罷了。


    但是朱總作為過來人,他自然明白王帥這種表現潛在的意思吧。


    輕鴻這一醒來,王帥就沒有戲唱了,加上王小姐對他本來就冷淡,如今輕鴻一醒,那就更加不會對他假以顏色了。


    “王帥,看來你們兩成功了啊,這朵清麗的幽蘭小花,想必就是清心草了吧?”


    “此花看著便給人一種沁人心脾之感,我在預感,它定能解了甩頭藍之毒。”


    “但願吧。”


    王帥苦頭著咧了咧嘴,然後將那朵小花遞到了朱總的手上。


    接著他又將目光挪到輕鴻的身上,淡然道:“輕鴻,你可真幸運啊,這一覺醒來就多了一個貌似天仙的未婚妻,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呢?”


    “這……”


    輕鴻有些尷尬的咧了咧嘴,笑道:“其實我和王小連麵都沒有見過,說這些就為時過早了。”


    “對了,你沒有受傷吧?”


    “我看你一臉髒兮兮的,好像剛從泥巴裏滾過一般,是不是在山洞中遇到了大危險?”


    “不會是遇上了那條黑龍吧?”


    “什麽黑龍。”


    王帥有些不滿的斜視輕鴻一眼,嗬斥道:“那明明就是一條黑蛇好吧,而且是一條巨大的黑蛇。”


    “我說你這家夥,是不是故意找我們的茬啊,居然事先不告訴我們山洞裏有巨蛇,搞的我和王小姐差一點就被生吞了。”


    “若不是王小姐身法絕佳,帶著我奪了清心草逃了出來,估計就看不到外麵的太陽了。”


    “對不起,對不起。”


    輕鴻連忙歉意的賠禮:“我事先也沒有想到這麽多,讓你和王小姐以身犯險,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過也幸好是你和王小姐過去的,否則我還真沒有把握能從那巨蛇的洞穴中躲來清心草呢。”


    “再者……”


    說到這裏輕鴻頓了一頓,嘀咕道:“我之前也隻是聽人說那山洞之中早年曾出現過巨蛇,但是一直以為那是傳說,想不到是真的。”


    “好在你們都平安的迴來了,我也就放心了一些。”


    “對了……”


    說到這裏他又話鋒一轉,朝著朱總和王帥吩咐:“如今清心草已經找到,今天也已經是第四的中午了,你們必須得馬上趕迴五邑去,把這清心草交給張前輩。”


    “不過我可能不能陪你們迴去了,眼下村子裏的人都不見了,我必須得找他們給找迴來,之後才能到五邑去和你們匯合。”


    “我知道。”


    朱總理性的點點頭,安慰道:“輕鴻,你就放心吧,我們會把清心草送迴去的話,你在這邊也要小心一點,一定要注意星魔教和白蓮邪教的追殺,尤其是那個紅衣白兇,可要小心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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