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可知,他人都可以懷疑,都可以不信我,唯獨你不可以!

    我同你說過那麽多次,難道還不夠嗎射?

    難道不足以讓你去信我?

    “哥。”君沫含淚看向男人冷氣森然的麵龐,深埋心底的話終於問出口“你和她做過嗎?”

    話一出口,君沫才突然發現,原來這些日子她對這件事也是在意的礬。

    冷風吹拂,雪花飛舞,馬路上行人稀少,兩個人就那樣立在一旁,君臣身影微僵,心中劃過一絲了然,卻多了幾分痛苦,甚至害怕。

    突然感覺,眼前的人兒那麽近,他卻有些抓不住了……

    沉默,安靜。

    男人蹙眉,微微握拳收緊,卻不知道怎麽迴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過,那一晚太過朦朧,他感覺記憶和所有的觸感都被掏空一樣。

    即使站在空曠的地方,她卻在沉默間感到窒,所以是真的嗎?他們真的做過,林瑤沒有說謊。

    本來以為自己不會介意,可是現在才發現,沒有辦法不介意,笑容有些苦澀,唇角勾起的弧度讓人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那麽前幾天,你出差的時候,她也在你身邊嗎?你們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你們在飯店走廊,在深夜酒店。

    黑色的眸間閃過危險的顏色,林瑤都做過些什麽,導致君沫如今這般懷疑,甚至是篤定!

    手臂收緊,將君沫緊緊地抱在懷裏,揉進骨血那般用力,薄唇覆在耳側,“沒有。”兩個字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我讓你去看,親眼去看,其他人說的做的都不要相信,沫沫信我。”

    君沫蒼白著小臉,攥緊手裏的成績單,淚水止不住下落,喃喃開口“她給過我照片,給你打過電話,發過短信。”這些都是親眼所見,你要我怎麽去看,又怎麽不去相信?

    果然,對林瑤他太手下留情了……

    正是因為她,他現在就快要抓不住眼前的小人兒了。

    大手捧著落淚的小臉,想要將淚水悉數吻掉,她卻偏了一下,帶著溫熱氣息的吻最終落空。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一聲比一聲急迫,不肯罷休。

    “君少,您讓我查的有關夫人的事情有眉目了。”習謙聲音傳來,還帶著急促的腳步聲,言語間有些微喘“我把地址發給您,晚了恐怕來不及。”

    這

    些年,君文商把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藏的很緊,當年究竟怎麽迴事,除了他也就這兩人知道了,好不容易才查出點眉目,如果這時候放棄,這麽多年的查找都白費了。

    “喂,君少,您能聽到我說話嗎?”習謙停下腳步,詫異為什麽那邊沒有聲音。

    “恩。”君臣利眸盯著眼前的小人兒,應了一聲。

    “我給您發定位吧。”

    “等等。”君臣開口阻止,習謙十分詫異。

    不知道從多少年前開始,他就一直在查找當年有關母親的所有人和事,最終判定當年母親離世之前在她身邊的人除了君文商外就剩那對母子了,在君文商這裏問不出任何東西,那就把突破口轉移到讓旁人身上。

    君沫猛地推開眼前的男人,不想再做糾纏轉身抬腳,君臣驟然收力將她鎖在懷裏“乖,不要鬧。”

    眼前是他捧在手心裏的人兒,那邊又是他執著多年的真相,站在分岔路口,難以抉擇。

    “有事你就去忙吧,我沒關係。”

    幫不了他,就不要再做他的羈絆,給他為難。

    所以,你盡可以離開,我沒關係。

    君臣薄唇輕抿,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兒,眼眸裏千絲纏繞的顏色愈發深重。

    “哥,我現在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不要逼我好嗎?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自己想想。”

    她很亂,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思考問題,這些天好壓抑,她隻能抱著心事過活。

    哪怕是一小會兒,哪怕是一個下午,她隻想自己安靜一下,冷靜下來思考問題,過後再告訴君臣她究竟要如何。

    終於,君臣鬆開禁錮住她的臂膀,將心痛埋進眼底。

    好,她想要的他就給,哪怕萬般不願。

    “習謙,派人來b市一中東邊兩千米處,送小姐迴家。”

    電話那邊的習謙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還是應了一聲。

    萬事妥當,男人深深望她一眼在額間落下溫柔一吻,覆在耳邊柔聲“等我迴來。”

    站在路邊,望著黑色的車子迅速遠去,直到那一抹黑影消失在視野中,心卻沒來由的一陣黃連,就好像他這次離開,再見麵已不知何年何月了。

    本來以為如今她真的想要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可是為什麽看著他離去,心裏那麽難受?

    無聲啟唇:我等你。

    心中輕附:你要快點迴來。

    ——————————————

    深冬時節的b市郊區,比城區內更加寒冷刺骨,散落的小巷,道路兩旁有些老舊的房屋依次排開。

    習謙跟在君臣身後,腳下的步子有些急促,最後穩健的步伐停在一處房門前,身後兩個手下將眼前的門推開。

    君臣抬腳踏進房間,一股濃重的潮濕氣味撲麵而來,這是陳年舊房的象征性氣味。

    “來了。”熟悉蒼老嚴肅的聲音在房裏響起,君臣腳步微頓,抬眼看去,勾唇冷笑,

    看來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原來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何必呢?知道這些對你有什麽好處?”那道聲音帶著微微的嘲諷味道。

    君臣黑色的眸子掃視一圈,最終淩厲的目光落在沙發上的老人身上,並未迴答他的問題,反唇譏諷“做了你一輩子的情|人,一直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如玉的手指撫過身旁的桌麵,縱然擦拭的很幹淨卻因為年代久遠看起來很髒。

    兩三件家具散落在角落,看起來很昏暗,很狹小。

    “這就是你給他們母子的生活?”冷笑勾唇,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她圖什麽?我母親去世之後,她依舊沒有嫁進君家”說著,眸光微轉“不過我也好奇你為什麽不娶她?”

    “我做什麽你都無權定論。”這像是晚輩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夾槍帶棒!君文商顫抖著怒火握緊手裏的檀木拐杖,滿是皺紋的黑色利眸裏全是怒意。

    半晌,收斂了情緒,沉了沉聲“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嗎?”

    聞聲,君臣微微挑眉,並未言語,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查,一直都好奇當年究竟為什麽你母親去的那麽突然。”

    話音剛落,君臣十指微微收緊,猛然抬頭淩厲的眸光射向君文商。

    一個健康的人短短半天時間撒手人寰,沒有要命的疾病,沒有解釋,等他趕迴家時隻剩下一抔骨灰,恐怕任誰都無法理解,無法釋懷吧?

    君文商有些混濁的黑色眸子盯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兒子,半晌才開口“既然你今天找到這兒了,我們談個條件吧。”

    談條件,君臣冷笑出聲。

    “同你談條件,於我有何好處?”

    三年前,談條件,逼他迴國打理君氏。

    三年後,談條件,又想幹什麽?

    父子之間除了這些,還剩什麽?

    “我可以原原本本告訴你當年整件事情,無論是你母親還是他們母子,並且不再逼你娶林家丫頭。”

    這樣的交換條件誘惑嗎?

    君文商笑著看向君臣,這不是君臣一直以來追求的嗎?耗費了那麽多年,如今唾手可得,怎麽選就看他了。

    “條件呢?”

    商人一直以來都是無利不討好的存在,禮尚往來才是談條件的前提。

    這就是於君臣而言的父子關係,利益,條件,談判全然沒有半分親情存在。

    “離開b市,去意大利,我在那邊有點股份,去收迴來。”

    話音未落,君臣僵在原地,十指相扣微微泛白,眸底是隱忍不發的模樣。

    若他去了意

    大利,君沫這邊怎麽辦?她還在鬧別扭,她那麽柔軟,敏感,如果不解決,後果恐怕遠遠超出他的預想。

    還未來得及深想,君文商已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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