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憑什麽啊。


    所以他這麽一問,我倒是啞口無言了。


    誰曾想就在我以為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老頭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竟再度開口道:“不過你這命格確實難得。如果……”


    “你可別想奪我命格!”想起應龍說過,被奪走命格之人的悲慘遭遇。


    我整個人都陷入了高度緊張之中。


    老頭倒是忍不住笑了:“想什麽呢,奪人命格那是不入流的旁門左道。老頭我可是正派人士,絕不會行此等齷齪之事。”


    所以呢?


    我眨了眨眼,依舊帶著三分警惕的看著他。


    “拜入老夫門下,成為我的關門弟子。如此一來老夫自然會幫你救人。”老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瞧著他一身不修邊幅的樣子,我實在沒辦法將他跟印象中的高人聯係在一起。


    但……


    “成!我拜。”他是現在唯一可以幫我的人了,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我也不能放棄。所以最終我咬牙答應了下來。


    就在我準備三跪九叩的時候,老頭卻一把將我扶了起來:“行了,正兒八經的拜師禮,還是日後迴師門再補吧。現在為師先陪你迴尚河村去救人要緊。”


    師門?


    難不成這看似普普通通,還有些髒的老東西,真是名門正派隱世高人?


    對此,我是不相信的。


    但他都這麽說了,我自然要順著杆子往上爬:“好,多謝師父那我給你帶路。”


    隨後我又想了想,“師父,你這不要帶點什麽工具之類的呢?”


    雖然張丁香是隻狐狸變的,但她有句話還是說的沒錯。


    降妖除魔總需要些行頭吧。


    而且,因為白華可以藏身於木雕墜子的原因,我將那木雕墜子也丟了。


    如今我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兩手空空,手無寸鐵。


    我們如果就這樣迴尚河村,別說救我爹娘跟奶奶了,恐怕剛進村我們就直接被二叔的人給抓起來了。


    “誰說為師不帶工具了,這不是正要迴去取嗎。”老頭很是無語的看了我一眼。


    同時大步一邁朝前走去,他這個樣子,真是越看我越覺得不靠譜。


    所以,當我們走到他住的那間茅草屋,看著他從裏麵拿出一個極不顯眼的黛青色包袱時。


    我整個人可說是心如死灰。


    原本都打算自己迴尚河村再想辦法的我,卻在扭頭的一瞬間,發現老頭就這麽憑空的在我麵前消失了。


    嚇得我,當即大喊道:“師父,師父!”


    可惜卻沒有半點迴應。


    見此,我隻能更為著急道:“老頭,你在哪啊?”


    “你可別嚇我。”


    這,人之前不都還好端端的站在這嘛,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呢?


    就算是被野獸叼走了,好歹也有個過程啊。


    “你才被野獸叼走了為師在這,還有你師父我叫許玄清,不叫老頭。”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可這聲音明明聽著很近,但我四處看了看別說跟前,就是周圍也沒有半個人影啊。


    那這……


    難不成是我產生幻聽了?


    還是說白華和張丁香他們找上門來了?


    就在我急的團團轉的時候,突然覺得腦門“砰”像是被人敲打了下。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但聽到聲音見不到人,還會遭受到莫名其妙的攻擊。


    我越想越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可就在我想要逃走的時候,竟發現許玄清又神奇的出現在了我麵前。而瞧著他剛剛放下的手,無疑打我腦門的人就是他。


    “師父,你這是?”我詫異萬分。


    許玄清則是笑了笑,隨後,拿出手中的黃符:“這是隱身符,隻要貼上它。不管是誰都看不到我們,就如同你剛才一樣。如果我不出聲你就找不到為師。”


    原來剛才真是他啊。


    不,不對,應該是……這麽厲害!


    這下我不再質疑老頭的能力,而是一臉佩服道:“師父,那這東西誰都看不到我們嗎?包括白華跟應龍?”


    “你說的那個應龍,不知道是不是為師認識的那個。如果是的話,那這符咒對他沒用。至於那顆槐樹嘛,隻要你不暴露他應該是看不到我們的。”許玄清認真的說道。


    他口中的槐樹指地是白華,這我知道。


    但……


    “師父,你認識的那個應龍是怎樣的?很厲害嗎?”我好奇的問道。


    畢竟第一次見到應龍化身成人的時候,我也被他周身的氣勢所震。當時還覺得一條蛇屍竟長得如此好看,還有這般睥睨天下的氣勢,這倒著實讓人費解。


    “蛇屍?”聽到我如此形容應龍,許玄清再度笑了,“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好好一條龍竟被當成了蛇屍。”


    “師父,我當時也是不知情啊。”我很是無奈的解釋。


    隨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驟然瞪大眼:“師父,你說誰是狗?”


    許玄清,沒有迴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將隱身符貼在我身上,隨後道:“快帶路,你還想不想救人了。”


    想,非常想。


    所以雖然有些不甘,但我還是乖乖的帶路了。


    而這次,因為許玄清提前施法的緣故,所以即便是他貼了隱身符我也可以看到他。


    可其他人的確看不到我們,以至於我們一路走來都十分順暢。


    但,當即將踏入村口的時候,許玄清卻突然叫住了:“丫頭,慢著。”


    “師父,怎麽了?”我以為他是走累了,趕忙又補了句:“進村後我們就可以先歇一歇再行動了。”


    一來這一直趕路他這麽大歲數肯定受不了,二則現在天還沒黑,就算有隱身符我們行動起來也不方便。


    沒曾想,許玄清卻道:“不是,這點路對為師來說不算什麽。隻是你們這村子,之前就這麽古怪嗎?”


    古怪,哪裏不古怪了?


    我認真的打量了一眼尚河村,最終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師父,這普通村子不都這樣嘛。村門前有牌坊,旁邊有鎮村石,裏麵有……”


    “罷了。”師父打斷了我的話,隨後又拿出了一張黃符。


    奇怪的是這次,這黃符並沒有貼在我身上,而是在靠近我雙眸的時候。這黃符就自動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後師父才道:“這村子的情況比為師想的要嚴重,我們先去河邊找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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