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昂說過,隻要她不願意,他是不會勉強小瑾,不會碰她的。”


    “不碰?不碰才有問題。”陳鈺聽了張小莫的話後,不滿的說道:“雖然不希望他們兩個出什麽事,但是真的不出事,那也不對勁好不好?”


    所以,你到底是要人家怎麽做呢?張小莫有些為難的看著自己好友:“我跟小瑾說了,男女在一起,情發自然,有些事情是難免的。隻是她如果暫時不想結婚的話,有些措施是必要的。我不希望她是被某些事情逼著結婚的。”


    比如說,奉子成婚。像結婚這種事,既然丘瑾還需要一點時間,張小莫自然不希望在她考慮清楚之前發生意外。


    陳鈺也明白張小莫的意思:“可是我覺得小瑾隻是在垂死掙紮。她既然和成昂在一起了,這婚總是要結的。拖一天和拖一個月,拖一年沒有什麽區別。難不成他們兩個呆在一起呆久了,小瑾會覺得成昂不適合她,所以要分手?成昂肯定會直接把她打暈,然後直接拖去結婚。”


    張小莫聽後笑了:“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小瑾沒想好就讓她再玩一些日子吧。龍家的媳婦,不是那麽好當的。趁著現在逍遙一下,結婚以後,情況肯定不同的。”


    說到這個,陳鈺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真的,這也是你和軒哥兩個人感情好,不然我真的不想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小莫你真的……太累了。”


    又來了?張小莫無奈的說道:“我們可以換個話題嗎?”她實在是不想針對這個問題再做任何的討論了。


    陳鈺笑了笑,再一次轉開了話題:“不知道軒哥他們現在查得怎麽樣了。”至於她丈夫,她平時是不怎麽提的。部隊有部隊的規矩,像他們這樣的工作,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提的,所以陳鈺索性不問也不提。


    張小莫怔了一下,輕歎著:“希望這件事可以快點解決吧。”


    另一邊,龍成軒突然發出了命令:“把他們給我拿下。”


    鼠仔聽後,直接衝上前,幹淨利落,甚至對方連反擊都沒有,就直接被他打暈了。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龍成軒失望的發現,並沒有像他所想的那樣,有人在暗中監視或是幫助這兩個人:“帶迴去吧。”


    鼠仔直接把這兩個人的胳膊卸了下來,然後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把他們拖上車:“帶我那裏去吧。”雖然龍成軒那裏更適合,但他也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龍家,隻要被他們抓到一點把柄就會毫留情的攻擊龍家。


    龍成軒搖了搖頭:“你那裏是小區,來往的人太多,算了,問阿海借個地方吧。”打了個電話後,他說出了一個地址,鼠仔開始把車往那個方向駛去。


    等他們的車駛到時,阿海已經在那邊等著了:“抓到了?”


    龍成軒用下巴示意鼠仔把兩個人給拖了出來:“這兩個人,你找人認認。”


    阿海一揮手,馬上有個人走了過來,看了看這兩個人後搖頭:“海哥,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是我們的人。”


    龍成軒將幾頁資料拍到了阿海的胸口:“派人去摸摸他們的老底,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些話要跟這兩個朋友聊聊。”


    阿海點頭,馬上讓手下人去辦,然後自己拿起這幾頁資料看起來。這兩個人是表兄弟,平時就好吃懶做,偶爾也有些小偷小摸的,但都不是什麽大事,就算是被發現,也隻是批評教育為主。更別說加入阿海他們了,


    按手下的說法,這種人,還沒有資格。


    可就是這種大家根本看不起的家夥,現在卻讓這麽多人焦頭爛額。阿海看完資料後,遞給了身邊的人:“去查查他的情況,看看最近有什麽人和他們接觸。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麽突然做這些事。”


    他並沒有讓手下去查這兩個家夥的貨源是從哪裏來的,因為他相信龍成軒親自出馬問的話,很快就能得到結果。那時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都不會放過這些不守規矩的人。


    是的,規矩!白道的規矩就是法律,對於毒品自然是不用說了,絕對的零容忍。可是沒有人知道,法律不外乎人情,而黑道的規矩,比白道更加的殘忍無情。阿海放過話,別的地方他管不著,但是c市,不允許有毒品,那就真的是一克毒品也不可以出現。


    現在不但有人破壞的規矩,更是直接跳過了他手下所有的人,自己開辟渠道,這是擺明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另外拉旗幟。別說阿海了,就算是他手下的人也絕對不會答應。


    拿著那幾頁資料,馬上有人去執行阿海的命令了。而阿海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等待龍成軒問出他所想知道的東西,等待手下的人查出他想知道的東西。


    在密室裏,龍成軒示意鼠仔動手:“你來吧,別把人弄死了就行,迴頭我得給賴劍波交待的。”說完,他直接拿了一張椅子到一邊去抽煙去了。


    鼠仔獰笑著走向了兩個被他丟在椅子裏的人:“別裝了,我早就知道你們醒了。”


    呆了一會兒,龍成軒似乎是嫌房間裏太吵了,站了起來:“鼠仔,你慢慢玩,我到外麵去等你。再給你一個小時,如果問不出來,我來。”


    鼠仔聽後樂了:“成,你先出去吧。我來就夠了,對付這種雜碎,還用不著老大你出手。”


    等龍成軒出去後,鼠仔看著眼前鼻青臉腫的兩個家夥說道:“你們最好現在乖乖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呆會換成我老大過來,那就不是我這麽溫柔了。”


    這還叫溫柔?兩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麽硬骨頭,現在聽他這麽說,都快要瘋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知道的剛才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不然報警也行啊!”


    “放心,警察會來的,在你們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後,他們會來的。”


    外麵,龍成軒看到坐在沙發裏發呆的阿海,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麵:“這些年的安逸生活讓你放鬆了警惕。”


    阿海知道,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是他疏漏了,哪怕這次的人不是他的手下,但這些屬於地下世界的東西在市麵上流通,他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後我會多注意的。”


    “這一次你不好好處理,還會有下次。人都是追逐利益的生物。毒品的暴利可以讓很多人失去理智,出賣任何他擁有的東西。”龍成軒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你做得不錯,但,就像我說的,你過得太安逸了,一些早就該發現的苗頭,甚至比我還晚發現。”


    都說地下世界才是消息最靈通的世界。現在阿海竟然遲鈍到比龍成軒還要晚得到消息,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阿海,我不希望哪天你出事。”


    地下世界就是這麽現實,你在位時,風光一時。但如果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人給陰了。這一陰,可能就是性命不保。


    以龍成軒和阿海的關係,如果阿海出事,龍成軒是肯定會替他報仇,但


    問題是,就算是報仇了,阿海的性命也迴不來了。


    對於這種事,龍成軒是絕對不希望發生的,所以才會這樣提醒阿海。既然當初阿海選擇了這條路,就肯定要小心的麵對這樣的危險,萬一真的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發生意外,那才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阿海也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他認真的點了點頭:“阿軒,放心吧,我自己會注意的。”


    一如平時一般,龍成軒認為有些事點到為止就好了,見阿海已經明白,他也不再多說什麽。又打了個電話去詢問孩子的情況,在得知孩子的情況已經開始穩定,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該慶幸嗎?因為考慮到長遠關係,所以給孩子們的毒品在最開始時劑量並不大,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現不可逆現象,隻是……戒斷的痛苦是少不了了。這一段記憶估計會成為很多孩子的惡夢,不,應該不止是孩子吧?對於家長也是一樣的。


    每次一想到這裏,龍成軒心裏就有一股無名之火,可是偏偏還不知道要怎麽才能發泄出來,隻能氣得一拳砸在了沙發上:“混蛋!”


    隻聽得噗一聲,真皮沙發就這樣被他一拳砸了個大窟窿。換成平時,阿海一定會誇張的大唿,心疼自己的沙發,但是今天,他也沒有這個心情開玩笑了。因為這件事,真的是非常的大條了。


    先不說會不會對自己在c城地下世界的地位有多大的影響,單單c城出現這麽多針對孩子的毒品,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c城人就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不然的話,他不會在c城的地下世界下達限毒令。想想,連成人都不允許,更別說對孩子販賣了。


    兩個有心事的人就這樣傻坐在沙發上坐了一個小時不到,鼠仔從密室裏走了出來:“老大,我問過了,他們說是從一個叫馮語豪的家夥手中拿的貨,有對方的電話,但是今天已經打不通了。至於這個馮語豪是不是真名還不知道。我們可能需要一個會畫像的人。”


    龍成軒轉頭看向了阿海,阿海馬上讓人準備紙筆遞給了他:“你去吧。”身為國際知名畫家田甜的兒子,不會畫畫就會笑掉人大牙了。


    龍成軒也沒拒絕,直接接過紙筆就往密室走去。鼠仔看到他這模樣,也趕緊的跟了過去,畢竟前麵是他在問的,現在他在那裏,對那兩個人來說,更有威懾力一些。


    進了密室,龍成軒看都沒有癱在那裏的兩個人,抽過一張椅子坐下:“臉形。”


    那兩個人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鼠仔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聾了嗎?姓馮的長什麽樣?”


    或許是被這一巴掌抽醒了,那人趕緊的說道:“是方臉,不對,有點長,國字臉,眉毛很濃,有很多胡子,占了半張臉的胡子,近視,帶著眼鏡……”


    聽他這麽一說,龍成軒合上了本子站了起來:“不用問了,把他們拎著,送去警察局吧。”


    在一線戰鬥過多年,對於潛伏,偽裝偵察這些,龍成軒是再熟悉不過了,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對方是做了偽裝的,就算是畫出來,對方隻要去掉胡子,帶上隱形眼鏡,帶一頂假發,就可以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就這麽便宜他們?老大,不如讓我再打一頓吧,不過癮啊!!”


    看到鼠仔又舉起了手,那人嚇得大喊起來:“我知道,我知道,那個人的脖子後麵有一塊胎記,是紅色的,那天我不小心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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