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莫南爵輕眯起眼睛,“那我對你來說,是什麽?”


    “……”


    是什麽?


    童染張張嘴,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問題她從未想過,也從未從心底裏定義過,她無法否認,他對來她來說,就隻是莫南爵而已。


    她也隻覺得他是莫南爵,除了這三字,她再無任何的想法。


    難道他隻是她一個人的莫南爵,這樣不好嗎?


    童染沒覺得不好,她一直在享受他的付出和愛,她當然不會覺得不好。


    甚至覺得很好。


    莫南爵微垂著頭,她看見他抖動的肩膀時,才知道他側過臉去是因為什麽,童染心底難受的像是開水澆,“對不起……”


    莫南爵並沒說話,她也隻會說對不起,好像她做了多大的錯事似的。其實她根本沒做錯什麽,說到底,還是他自己不知道滿足。


    妄想拿他的愛去和洛蕭21年的感情去比去論輸贏,就是最大的奢望。


    氣氛壓抑低沉的可怕,童染望著他精致的側臉,心底很忐忑,“莫南爵,你還生氣嗎?”


    男人勾著嘴角,“你覺得我是在生氣嗎?”


    “……”


    童染隻覺得怎麽說不對,她並不是那個意思,可若是要她解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


    分手……


    她下意識便想到這個詞,因為她想,莫南爵一直是牽著她的手,從開始到現在,所以,他怎麽可能鬆開她的手?


    她一直在心底告訴自己,不可能的。


    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開始害怕,真真正正的害怕,她才覺得這個男人有可能會離開她,她會失去他。


    童染又上前一步,去抓他的手,“大伯的事……”


    莫南爵側開身,高大的身形在窗簾上投射出剪影,“不用解釋,你沒做錯。”


    她的手落了個空。


    童染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莫南爵轉身朝浴室走去,“你先躺下,我去放熱水。”


    他越是這麽說,她越心急,童染固執的想要解釋,她衝過去擋在他身前,“大伯的事我沒怪你,跟你也沒關係,我知道你不可能害他的,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親人……”


    最後一句話入耳,莫南爵隻覺得胸口處窒息無比,他垂首睨著她的小臉,“要是我傷害了你的親人?”


    童染一怔。


    “說不出來了?”莫南爵冷笑一聲,“要是這個結果是成立的,你是不是要把我剝皮抽骨?”


    童染心尖酸澀,隻當他說氣話,“莫南爵,你別這樣,我真的都知道,還有孩子,你確實是真心待他的,哪怕他是洛蕭的孩子……”


    “是嗎?那可以不一定。”


    莫南爵說完這句話伸手將她推開,童染小臉沉浸在莫名的哀傷中,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到底想怎麽樣?”


    “鬆開。”


    “莫南爵!”童染轉過身,她纖細的手指,幾乎掐入他的腕骨中,“你非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對我嗎?我哪裏不對你說出來,我改,我會改,我什麽都可以改!你就不能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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