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羊兒看到那位吳知州挽著褲腿兒,光著腳板兒,和眾多官兵一起修補被自己弄塌了的城牆時,不免也有些尷尬。[燃^文^書庫][]


    想要上前打個招唿,卻又有些不好意思。騎著羊大停在半空,正不知所措間,天上一聲龍吟,卻見龔老爺子騎著飛龍停在他身邊,那小童子也坐在他的身後。


    “哈哈,想不到周小哥的變種震旦如此迅捷,我這飛龍還沒它跑的快。”龔老爺子在一旁哈哈大笑道。那飛龍聽主人如此說,委屈的幾十條腿一陣亂劃拉,哪裏是跑不過震旦,實在是自已一條妖龍,怕雷劈啊……


    他們二人在空中說笑,也驚動了地麵上的吳知州,抬頭見是他們二人,滿麵笑容的拱了拱手,一臉尷尬的周大神君鄭重其事的還了一禮,龔老爺子卻隻點了點頭,扭頭對他道:“咱們下去吧!”說罷一拍跨下飛龍,這龍兒雙翅一展,已落至地下。周羊兒見狀一拍羊大,也落了下來。


    一縱身從自家老大身上跳下來,那貓兒依然不吭不哈的竄上了羊大的背。雖然有些詫異,不過周羊兒此時卻沒有心情深究。


    扭頭看了一眼龔老爺子那邊,見他被小童子攙扶著走下了龍背,那飛龍光華一閃,複又化作老頭兒手中的拐杖。


    “龔爺爺,周公子,你們什麽時候的到的?”一臉微笑的吳知州擦了擦手上的泥水,快步走了過來,攙扶著龔老爺子的另一隻胳膊,開口問道。


    “剛到,又在修城牆?早就同你說過,那聚寶盆不可亂用,此物拔地氣,削氣運。不是什麽好東西。”老頭兒一邊走著,一邊開口責備道,便如在訓自家的子侄。


    吳知州嗬嗬一笑,複開口辯解道:“爺爺,我敢對天發誓,絕沒有動用過那盆兒,隻要不鬧七煞教這種邪門外道,明年庫銀至少要多出兩成。”說別的不成,說到賺錢這位吳大人是一點兒也不含乎。


    龔老爺子聞言,隻是一笑,也知他理財有些手段,當下便不再多問。扭頭卻見周大神君正找著羊大站在一旁,當下笑道:“哎呀呀,都忘了正事兒,我是陪周小哥兒來的,主要是去接他的兩個朋友。”


    “哦?卻不知周小哥的朋友是何人?”吳知州聞言扭頭向周羊兒問道。


    一旁的周羊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是趙伯伯的一雙兒女,聽說他們也被困在了梁州城……”


    “趙員外郎的兒女?哎呀,周小哥卻來的遲了。”聽聞他是來接趙嫣姐弟的,吳知州急忙說道:“他們姐弟二人已被大鳥候的屬下護送去京城了。”


    “不是說被七煞教堵迴來了麽?”,周羊兒有些意外。


    卻聽這位吳大人笑嗬嗬的說道:“若是昨天,公子還可以見到他們。本來他們被堵迴了梁州城,七煞教那幫歹人圍攻梁州城,他們幫忙守了幾日。昨日那幫邪教妖人安靜了下來,圍城的人也少了許多。大鳥候的人便帶著他們姐弟突圍去京城了。”


    說話時雖然帶著笑容,但還是從他眼中看出一絲陰霾,不過想想也是,正是守城的緊要關頭,這幫人卻臨陣脫逃,擱誰心裏也不舒服。


    怪不得姬良說,要去京城才能見到趙嫣那瘋婆子……周羊兒有些失望,不過也安心了許多,至少不用再擔心出什麽意外。


    “倒也難為你們了,城牆塌了這麽大一塊,還能把這梁州守的固若金湯。”一旁的龔老爺子指城牆插話道。倒讓破壞城牆的始作俑者周大神君頗為難堪。


    旁邊的吳知州一臉得意的笑道:“爺爺,你可說錯啦!正是因為缺了這麽一大塊,才守住了梁州城。”


    見旁邊的一老一少滿臉不信,他又接著說道:“本來梁州城的兵丁就少,四麵城牆根本就守不過來,就算加上大鳥候的手下,也是一樣。”說到這裏他輕輕搖了搖頭,那幫人仗著自己是候爺的親衛對自己唿來喝去,橫加指責。明明答應守城,卻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不怕給那位大鳥候憑添跋扈的名聲。


    一抬頭,見旁邊的龔爺爺和周公子正盯著自己,當下一笑,掩住心中的不快複又接著說道:“開始那幫妖人四麵圍城,我們這邊人手不足,隻能勉力支撐。不料,那邪教的首領見這裏有一個缺口,便招集所有教徒,試圖從這裏攻進來。我便抽調人手,重點守禦此地。此處寬不過數丈,雙方都上不了多少人,他那邊擠作一團,我這邊人手反倒不缺了。”


    聽他這麽說,龔老爺子不禁啞然失笑,歎道:“當真是個泥腿子教派,攻個城都不會,能成甚氣候,倒是我有些小題大作了”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複又開口道:“不過,也要小心那幫人聲東擊西。一定要加派人手巡視其它三麵城牆。”吳知州躬身應了。


    “那幫妖人又來啦!”城牆上一個士卒的高唿,吸引了下麵三人的注意。龔老爺子一把抓住那吳知州,抬步間已到了城牆之上,下麵周羊兒見了,一把奪過一個官兵手中的鋼刀,往地下一丟,抬腳站了上去。卻見那鋼刀飄飄悠悠飛了起來,緩緩落在城牆之上。


    自從煉成真正的先天金靈氣之後,周大神君的聚金術已經變為控金術。以前因為庚金精氣太過暴烈而無法施展的技巧,如今也可以辦到了。他總算是擺脫了踩著石頭亂竄的傻二行徑,勉強也算的上是禦劍……不,禦刀飛行了。


    站在城牆上,看麵下方的情形,鼻尖兒上的麻子不由自主又跳了起來,城牆外一大群裝束各異的七煞教徒,正和城內的官兵對峙。為首一人,禿腦門油光水滑,正是那位血煞宗的護法劉明遠。


    摸了摸同樣鋥亮的腦門子,周大神君踩著足下的鋼刀,直直飛向城外,在那劉護法的麵前落了下來。


    那見劉明遠猛然見到城上一個四隻手的少年和尚從城上落下,本就有些心驚,待看清來者是周羊兒時,便徹底的慌亂了起來,拿起手中的竹杆急忙後退。


    “轟隆隆!”一聲巨響,一塊小山般的四方石塊落在那劉護法的身後,還將他的幾個親信壓的粉身碎骨。周圍人眾見周大神君來的兇惡,頓時逃了不少,隻剩下與那劉護法相厚的人還竭力站在原地,不過也個個兩腿打顫。


    “又是你!”背靠巨石站立的劉明遠,一顆禿頭汗珠滾滾,卻依然一臉兇惡的衝周羊兒喝道。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周大神君笑盈盈的說道。說罷似笑非笑的掃了這姓劉的一眼,光溜溜的眉頭皺起兩個疙瘩。冷笑著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哼!”那劉護法聞言一聲冷哼,卻不做答。在周羊兒的目光下硬挺一會,最終還是說道:“放了俺師父,俺便不和你作對!”


    “嗬嗬,放了你師父,你是不與我作對了,因為你師父要與我對了!你們這對師徒還是真是天生的一對兒。我想來想去,你兩個一個都不能放。”周大神君一肚子怒氣終於找著發作的地方了。


    不過麵對怒氣勃發的周羊兒,劉明遠詭異一笑,開口道:“來不及啦!”說罷,全神貫注的向他身後看去。生恐那劉護法耍花招的周羊兒,壓根不理他的表情,直到自己的身後一道熱浪傳來,才知不妙。卻聽城頭上的龔老爺子笑道:“啊喲,還真玩聲東擊西啊!”


    周羊兒急忙迴頭看去,背後的梁州城濃煙滾滾,烈焰雄雄。他心中訝然,自己從城頭下來不過半刻鍾的時間,怎麽大半個城都著火啦!


    一聲清亮的龍吟,騎著飛龍的龔老爺子已升至半空,向起火處趕去。見這火勢如此詭異,再加上劉明遠詭異的笑容,若說與他無關,傻子都難以相信。


    一扭頭,正要把著姓劉的拿下,不料那劉護法已趁著他扭頭的功夫,騎著那根竹杆兒跑出數百丈外,一邊跑一邊大叫:“姓周的小子,趁早放了我師父,不然劉爺還會來找你的!”


    勃然大怒的周大神君又放出一塊飛石,向姓劉的砸了過去。那劉明遠見了騎著那竹杆跑的更快,不過瞬息間便沒了蹤影。


    扭頭見城中大火越來越烈,周羊兒踏著腳下的鋼刀飛至半空,至此才明白為何城中的火勢如此兇猛。


    因為……滿城盡是火焰獸!原本有名的北街口一群火狼正在打架,而幾頭火年正在北大街上漫步,周羊兒常去的東大街已被上千火鼠占據。這些火獸所過之處,焰光衝天,黑煙彌漫。片刻功夫就會變成火海。


    不過周大神君很快就發現,這些火獸還有些區別,比如他所見的東麵的和北麵,全是五蟲中的毛蟲走獸。而龔老爺子所處南市卻是無數火龍,火蛇,火魚等鱗蟲。


    正疑惑間,卻見一位紅衣美女踩著兩朵火蓮,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見周羊兒禦刀飛行,知是仙道中人,那紅衣女本要過來警告勿多管閑事,一抬眼卻看見他鼻尖上的麻子,一聲尖叫,紅衣女開口罵道:“周羊兒,你這天殺的混蛋!還我師兄命來!”


    看著眼前不認識的女子,周大神君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又是誰?”


    “嗬嗬!”紅衣女子一聲冷笑,滿頭紅發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舞動,卻聽她冷笑道:“我叫魯紅玉。”幾乎就在她說出姓名的一瞬間,無數火虎、火豹、火狼、火狗、火牛……等火獸從她袖中飛了出來,將正凝神聽她說話的周羊兒團團圍住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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