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很尷尬,若非那簪子是他手下兄弟母親的遺物,他也不會跑來找周羊兒討要。雖然那金簪很細,也就三寸來長,但誰會想到這玩藝兒居然會鑽進周羊兒的耳朵裏。


    而且讓人意外的是,三寸長的金簪插進耳朵,麵前這位周小哥居然象個沒事人一樣,甚至都不知道耳朵裏有這東西的存在。看著不停試圖把耳朵裏的簪子掏出來的周羊兒。趙信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周羊兒拚命的掏著耳朵,試圖把那金簪子挖出來,也是他天生體質不凡,再加上修行的金入體的法門,身體的強韌非同一般。換作常人此時耳朵早就聾了。


    又掏了一陣,隻是出不來。正慌亂間,肩上一直閉目不言的貓月兒突然睜開雙眼道:“別掏了,老祖宗說,你隻要逆運那吸金之法,那簪子不就出去了。笨!”說罷還搖了搖尾巴。


    瞧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貓兒,周羊兒也不多言,運起體內的庚金精氣,將那聚金術的運行法門反向施為,“嗡”一道金光從他耳朵裏射出,擦著貓兒的頭皮飛了出去,正是那金簪。正伏臥在他肩上的貓兒嚇了一跳,“喵”的一聲,從他肩上竄了下來。卻見那金簪奪的一聲,刺入了旁邊的大樹裏。


    與此同時,身前趙信腰間的大刀也嗖的一聲彈向遠處,倒把那漢子嚇了一跳。周羊兒臉上一紅,不等那大刀落改逆為順,那大刀空中轉了兩圈,複又飛了迴來。同時迴來的還有樹上的金簪以及地上的七八柄斷刀,鐵箭頭,鐮刀刃等等,嚇的趙信和貓兒都慌忙躲的遠遠的。


    好在這一次,不等那些東西貼近身體,周羊兒已開始收束那庚金精氣,隻是這法門本就不熟,再加上庚金精氣極為暴烈剛強,遲遲不願歸入氣海,眼見趙信的大刀又要砸在身上了,周羊兒心中一急,索再次逆運法門,正向迴飛的各色金屬又飛了出去。


    不等這些亂七八糟東西飛遠,再次順運聚金訣,於是各色五金之物又開始向周羊兒靠擾。如此反複數次,總算都安全落地。“咦?”看著各種金屬器物在空中如此飛來飛去,周羊兒心中一動,心中琢磨如果能夠順逆不停運轉,那物件豈不是就能在空中飛行啦。


    越想越是心熱,當下又試了起來,看著他身邊的各色金屬又飛了起來,把正準備把撿走大刀和金簪的趙信嚇了一跳。一邊貓兒罵道:“周羊兒你個笨蛋,你就不會對一個物件施法麽?”身周無數金屬飛舞的少年一楞道:“該怎麽弄?”


    “笨!”貓兒罵道。“運行法門的同時心中隻存想其中的一件物事不就行了!”周羊兒依言嚐試,初時兩次皆未成功,反倒是鐵箭頭,破刀片砸了自己一身,所幸趙信此時已帶著金簪和大刀離開,否則真不知道會鬧出什麽樣的笑話。


    至第三次,凝神靜氣,心中存想著其中一個鐵箭頭,周羊兒再次運起聚金術……結果,原本已做好滿身插滿鐵箭頭準備的周羊兒意外的發現,地上的金屬物件沒一個移動的。旁邊貓兒頜首道:“總算有點意思了……”


    伸出手來,周羊兒做第四次嚐試,誰知這迴,地上的五金之物此時都象生了根,再沒一個移動的,正焦心間。卻聽一邊有人道:“師弟,抱守元一,寧神聚氣,心中莫要老存著讓那物件移動的念頭,隻要心中存想著那物體再運行法門即可。”


    周羊兒越聽越迷糊,迴頭道:“什麽?”話剛落地,一個鐵箭頭蹦入了他的手心中。另一人在邊上撫掌笑道:“成了!哈哈!”卻原來正是六丁六甲中的丁醜神和甲寅神。教他施法的正是甲寅神明文章,在一邊撫掌大笑的是丁醜神趙子玉。


    當周大法官的眼光掃過兩個家夥,二神心中都是一陣慌亂,鎮神寶鑒傳出的陣陣威壓,讓二神再不似以往那般隨意。兩位神將擠眉弄眼的交流了一陣,那甲寅神明文章神色一正,對著周羊兒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方言道:“大法官吩咐之事已畢,六丁六甲特來繳法旨。”


    此時正全身心運轉聚金術的周羊兒哪有功夫和他們囉嗦。隨意的擺了擺手,二神急忙告退。待轉過身來,丁醜神趙子玉向師兄投了一個疑問的眼神。卻見甲寅神先比了一個鏡子的手勢,複又了比劃了一句快走快走。二神慌忙空中遁去,自始自終都不曾再迴頭看正在施法的少年一眼。


    周羊兒此時總算掌握了如何對一個物件施法,此時手中一個鐵箭頭起起伏伏翻滾不停。他試了許久,讓鐵箭頭升空不落是可以辦到的,但是想要控製方向和速度,卻是難上加難了。


    又折騰了一會兒,那趙智、趙仁已帶人將村莊清理幹淨,二人帶著手下眾人趕來見禮。他這才罷手。將那鐵箭頭扔到一邊,正想向二人打聽下趙嫣、趙哲的下落。卻聽空中一個女聲傳來:“周公子,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逃跑也該有個逃跑的樣子才對啊!”


    周羊兒一抬頭,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歎了一聲道:“這麽快就來了啊!”


    半空中兩個少女一黃衫、一白衣,正是紫柏山餘啞姑的弟子劉思雨和李玉媛。剛才說話的正是劉思雨。二女分別騎著一黃一白兩隻碩大的狐狸,從空中緩緩而落。那兩隻狐狸不用猜,肯定是那古金娘和古玉娘。此時正憤憤的盯著地麵上的無賴少年。


    摸了摸鼻尖上的三顆麻子,喜歡耍無賴的少年嘿嘿一笑道:“你這娘們兒真會胡說,羊爺爺是一步一步走下你們那紫柏山的,啥時候也沒逃過!”


    “什麽?走下去的!”白衣少女李玉媛驚訝道。迴頭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家師姐,卻不料對麵劉思雨駭然的眼光也投了過來。二女心中都充滿了疑問。紫柏山的禁製是姬良祖師親手所布,多少修為高深之士曾經試圖闖入山頂,卻被那法陣阻在山腳下。


    這天命神君可真厲害,怪不得師尊如此忌憚。也怪不得祖師會如此……二女不知那禁製隻禁人,並不禁飛禽走獸,周羊兒雖然是走下山的,卻是貓兒帶著他走的。隻道這少年非比尋常。連祖師所布的禁製對他也沒什麽用處。


    低頭看著周羊兒狂妄自大的樣子,一身黃衫的劉思雨心中大怒。臉上卻微微一笑道:“周公子不告而別……”她一邊說著,一邊隨意的將手一揮,一道金光應手而出,在那狂妄少年的手臂上一繞。口中還笑道:“所以,當略施薄懲。”


    隻聽叮的一聲怪響,周羊兒隻覺的手臂一痛,金光化作一柄金色的小劍,懸在他的頭頂上,劍尖抖個不停。略一停留又化作金色光華飛迴到劉思雨的身邊。


    原來剛才劉思雨一邊說話,一邊放出本命飛劍,本想出奇不異削掉他一隻手臂,誰知這少年身體如此結實,一劍隻將他的衣服劃了一道口子。手臂上卻連傷痕都不曾留。


    卻聽那周羊兒口中怪笑道:“啊喲,薄懲就要斷手,厚罰豈不是要斷頭?”說罷將手一招,那金色的小劍直奔周羊兒飛去。卻不再理一旁正施展法訣的黃衫少女。


    劉思雨心中大驚,這飛劍與自己心神相連,豈能失去。當下施展法訣,便要將那劍收迴。那小劍搖搖晃晃,雖然不再飛向周羊兒,卻停在空中不動了。劉思雨驚訝的看著對麵的周羊兒,不知這少年究竟用的是什麽法訣。連自己的本命法寶也會被他收了去。


    “咩……羊大”卻聽身邊的羊大一聲怪叫,兩隻紫色的長角發出一道閃電,打在了旁邊李玉媛手中花藍的幫子,把正準備上前幫忙的白衣少女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大山羊。突然驚喜道:“震旦?”隨即又想到不對,震旦不是綿羊的模樣麽?


    正疑惑間,卻見那疑似上古異獸震旦的山羊複又叫了一聲”咩……羊大…………”神情頗為得意。周圍趙家眾人,一聲喊紛紛拔出兵刃便要上前幫忙。白衣少女見了一聲冷笑,舉起手中花藍正要給這群不知好歹的家夥一個教訓。


    一道金光飛將過來,將李玉媛手中的花藍撞飛到了一邊,正是劉思雨的飛劍。李玉媛諤然迴頭,卻見師姐左臂已是鮮血淋淋,一臉氣急敗壞,狠狠的盯著對麵的少年。


    卻原來剛才施展聚金訣試圖將那飛劍奪下的周羊兒,發現那小劍在空中被劉思雨停住,當即逆行庚金精氣,那原本在停在空中的小劍頓時向著騎肯黃狐狸的少女飛了過去。


    劉思雨初時見小劍突然飛迴,來勢迅捷,還未曾留意,等飛劍臨近才知不妙。慌忙躲閃,已是不及。飛劍擦著左臂飛了出去。那手臂上一時間血流如注。


    又氣、又羞、又惱、又怒,黃衫少女此時已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心情。


    她做夢也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初入門徑的小子給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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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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