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呈三人看著張貼的告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應吃驚的看著天呈道:“這不是真的吧,他們怎麽會…!?”

    “絕對不會的,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被冤枉的…,不可能!”天呈頻頻搖頭。

    天欣焦急的問道:“那…那現在怎麽辦啊!?”

    “我們去做證,他們應該會沒事的!”天應拍拍胸脯,很堅信的說道。

    天呈仔細思量片刻,搖了搖頭:“你說,他們會相信我們的話嗎?對他們而言,我們還隻是沒有話語權的小屁孩!我們去找爹娘,他們說的話應該會有人相信的!”

    三人決定後,便往家的方向趕去!一路上,守備軍滿街都是。不得不使得三人更加焦急,加快了速度。

    城守官府議事廳,鄂威正在與幾個官婢曖昧,這時莫高幹卻來到廳中。莫高幹見狀咳嗽了幾聲!鄂威見是莫高幹,又一臉嚴肅起來。

    “大人,末將探察了昨日守東城門的老芋頭,據他所說,昨夜和鐵戟軍在一起的還有城東的李郎中一家。”莫高幹進入廳中走到鄂威跟前說道。

    鄂威拍了拍衣袖道:“人呢,抓起來了沒有,不能讓他們四處亂說,隨便給個罪名!”

    “大人放心,末將已經將那夫婦二人定罪,私通敵國,關押在了城中大牢裏!可是那幾個小娃娃沒在家中…就…。”

    “那幾個小屁孩無足輕重,能有什麽作為,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引出司馬煥這個逆賊!對了,那些鐵戟軍,不是!是敵國死仕,現在如何?”

    莫高幹奸笑道:“已經挑斷了手筋腳筋,沒有一點的反抗能力了,最多也就在那裏亂叫吐口水。”

    鄂威微微看向莫高幹:“你還真是狠毒啊!怎麽說,他們曾經也為國賣過命,怎麽能如此對待。既然如此,那幹脆就把舌頭都給割了,以免說些對我們不利的話來!就這樣,立即去辦吧!”

    “是,末將這就去辦,可那夫婦二人如何處置?”

    “先關押起來,若是司馬煥狠心和‘死仕’一起同甘共苦,那夫婦二人便有可用之處了。也不知道對現在的司馬煥還管不管用了?嗬嗬哈哈…”鄂威說著說著狂笑起來,似乎嘲笑著司馬煥叛主之舉。

    此時,天呈三人迴到家中,可眼前的一幕又是讓三人措手不及。家中變的一片狼籍,倒的倒,破的破。一切來的仿佛那麽突然!

    天欣這時哭了起來:“我們的家,家沒有!娘…爹…!”

    天呈和天應在家中四處尋找,沒能找到爹娘。而這時,隔壁的鄰居們都靜靜的圍在房門外。鄰居顧大娘悄悄的走過來,示意幾個孩子安靜,隨後皺著眉頭低聲的說道:“孩子們,你們的爹娘讓守備軍的人給抓走了,你們還是快離開這裏,免的也遭了殃!”說著說著,從衣袖裏取出了三百天寶(‘天寶’在天轅界為貨幣單位)塞到天欣的手裏,緊接著鄰居們都紛紛解囊。這使得天欣這個小女孩更加的傷心,哭個不停。而天應卻仍在迷茫當中!

    “唉!這李郎中一家多好的人啊,也不知怎的就惹上這等禍事!”

    “是啊!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們會是私通敵國的人啊!”鄰居們議論紛紛,卻讓天呈莫名的詫異!

    天呈拉著顧大娘的手,疑惑萬分:“大娘,這是怎麽一迴事?為何我爹娘被守備軍抓走了?大家為何說我爹娘私通敵國?”

    顧大娘見這裏人多嘴雜,便把天呈三人帶到小胡同裏,告知了一切。並讓他們趕緊離開,找個地方避一避!隨後邊匆匆的離開了。可天呈三人對突如其來的變故茫然無措,三個人彷徨的走在街頭,不時躲避一下巡邏的守備軍。

    咕…咕…!“什麽聲音?”天應警覺道。

    “我肚子在響,好餓啊!”天欣委屈的說道。

    天呈看了看附近,同福飯莊!天呈也按了按自己的肚子,確實也餓了,於是對天應、天欣道:“不如,我們到那家飯莊吃點東西吧,再怎麽也不能餓著肚子啊!”

    “你們也真是的!爹娘都被抓起來了,也不知道會受多少苦,你們還有心吃飯,現在我們可都是屬於通緝犯!知道嗎?”天應說著說著,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做響!“額…話說迴來,民以食為天,或許爹娘現在也正吃著牢飯呢,他們也不想我們餓著肚子吧!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天呈無奈的看了天欣一眼,兩人都撇了撇嘴。

    “還站著幹嘛啊!走吧!”天應不耐煩的嚷道。

    嗣州城大牢,“啊欠…!真不知道孩子們現在怎麽樣了呢!真希望他們沒被抓到,我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天呈的娘樊氏哭訴道。

    “從山賊手裏逃脫不久,又造牢獄之災,冤枉啊…冤枉啊…,我隻是個郎中,怎麽可能會是私通敵國的逆賊呢?冤枉啊…!”李郎中扶著牢門,欲哭無淚!

    樊氏瞪著李郎中:“都是你不好,執意去采什麽爛藥煉丹,才遇到這些接踵而來的禍事。你說你,你又不是什麽道士,煉那門子丹藥!平日裏你不關心家中瑣事,就知道關心你那醫館,你說你…現在可好,進了這班房,這日子沒法過了!”

    李郎中也是不打一氣來,可是畏懼樊氏還是低聲細語道:“這哪門子跟哪門子事啊!我們這不是被冤枉的嗎?”說罷,又大叫著冤枉,傳的整個監牢都是他自己的迴音!

    “我說,你們不要吵吵了,這牢房當中的人,哪個不是被冤枉的”

    “就是說嘛,在牢房裏運氣好,能吃上幾天好飯,運氣不好,直接拉去砍了!特別是你們這種叫嚷著冤枉的,死的都最早!”這時一旁的獄友們紛紛嚷道。

    李郎中頓時冒出冷汗,停止了喊冤的‘口號’。靜靜的在牢房的一角坐了下來。樊氏瞅了瞅李郎中,自言自語道:“唉!真不知道當初我怎麽就嫁給你了!”

    同福飯莊,天呈三人走進飯莊,隨便找了一張靠門的桌子便坐了下來,叫了一些鹹菜饅頭!天應有些不高興了:“為什麽不吃點好吃的啊!先前顧大娘還有那些鄰居們不是給了我們那麽多寶麗嗎?”

    天呈:“現在不是困難時期嗎?還不知道我們以後怎麽辦呢,省著點吧,這錢暫時放在天欣那裏!”

    天應又開始埋怨:“我可是你們大哥,怎麽你們都不問問我就自作主張,你們還當不當我是你們大哥了呀!……”正當天應埋怨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個高大的漢子。

    “喲!羅鐵匠,來送我們訂的菜刀嗎?怎麽還沒到預定期限你都提前送來了,來…給我就行了,辛苦你了!”店小二連忙招唿著這個高大的漢子。

    天呈、天應、天欣都楞楞的看著這個漢子,羅鐵匠!?不就是我們找的那個人嗎?

    “我提前送來,是因為有點要事要辦,所以就早些送來。哦!另外給我來點牛肉、饅頭再來點酒,我帶迴去吃喝!”羅鐵匠粗聲粗氣的慢慢說著。

    天呈三個人這時商量起來,天呈:“我們不如現在跟著他,如發現他真是失者,那我們可以拜托他幫我們救救我們爹娘,這次與鐵戟軍有關聯,想想爹娘也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能被釋放的。你們也看到了告示,恐怕這次兇多吉少!”

    天應:“你個烏鴉嘴,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探探羅鐵匠的虛實也不是不行,若是他不是什麽矢者,那麽豈不是耽誤了救爹娘的大事!”

    天欣:“可現在有什麽好的方法救爹娘嗎?還有司馬煥將軍,他們都是被冤枉的…!”

    天呈思索了片刻:“自從嗣州城守由鄂威接任後,嗣州城就沒有過公理王法。短短時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含冤如獄,我看這次隻有劫獄了!”

    店小二手捧著一個大包裹遞給了羅鐵匠,又取了些天寶給他,便把羅鐵匠送出了門外。

    “快!他走了,我們到底跟不跟啊?”天欣著急的說道。“跟,博一博!”天呈堅定看著二人。

    天應無奈:“跟吧…跟吧!我可憐的爹娘啊,你們再忍忍!”

    大牢監獄,“啊…欠!誰又在念叨我了嗎?難道是天欣他們,唉!我可憐的孩子,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樊氏嘀咕著。

    此時羅鐵匠手提著包裹,往鐵匠鋪的方向行去。羅鐵匠慢慢提快了速度,直累的跟在後邊的天呈三人上氣不接下氣。

    天應氣喘籲籲:“他…他…他幹嘛走那麽快啊,不行了,我不跟了,累死我了!”

    天欣也喘著氣說道:“還…還說做將軍,這…這就不行了!”

    突然羅鐵匠停下腳步,三人大驚,立即躲到了街邊的巷道裏。再探頭出來看時,羅鐵匠已然不見蹤影。

    天呈疑惑:“難道他發現我們了?!”

    天應:“我看有可能,那我門還是別追了,另外想想別的方法?要不然上國都告禦狀!”

    天欣:“國都那麽遠,隻怕我們沒到那裏,爹娘…爹娘他們就已經…!”

    天呈:“鐵匠鋪離這裏應該不遠了吧?”

    天應:“嗯,再過幾條街就到了,怎麽?我們去鐵匠鋪嗎?”

    天呈:“對!我們去鐵匠鋪!到不如直接去見他…!”

    天應和天欣都楞了一下。天應:“我總覺的我們這樣做有點不妥,羅鐵匠隨說曾經支身和幾十名地痞打鬥毫發無損,可就不代表他真有很大的本事就能夠劫獄,況且我們非親非故,他憑什麽要幫我們!”

    天呈微微一笑:“死馬當活馬醫吧,如果他真是失者,我想他應該會幫我們的…!”

    天應歎了口氣:“唉…就試試吧!”

    於是三人便往鐵匠鋪的方向趕去。而這時,羅鐵匠卻出現在三人身後,跟蹤著天呈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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