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時間到來時,韋夏如往常一樣坐板凳。


    科比最先走上場,他沒提醒其他人一定要把球給他,隻是一臉的冷漠和肅殺,讓人明白他現在極其嚴肅。


    湖人的首發保持原樣,猛龍的首發如下。


    克裏斯·波什、馬特·邦納、莫裏斯·皮特森、邁克·詹姆斯和傑倫·羅斯。


    克裏斯·波什和克裏斯·米姆的跳球。


    雖然他們都叫克裏斯,韋夏眼裏最大眾的名字之一,但波什的脖展讓他比米姆更受矚目。


    裁判把球扔起來的刹那,兩人的天賦差距也是一目了然。


    波什果斷將球拍到了身後,讓邁克·詹姆斯拿到了球。


    詹姆斯先交球給波什。


    波什位於罰球線靠上的位置,對上米姆,左搖右晃前後刺探就是點不開人,他看起來已經徹底失望了,米姆全不顧及同叫克裏斯的情誼,竟然妄圖將他防死?而波什真叫他得逞了——至少這個迴合。


    波什不想把球爛在手裏,但就這麽傳出去是不是太沒麵子了?


    他糾結到進攻時間隻剩下不到五秒才把麵子踩到了地上,丟給外線的邦納。


    邦納接球出手,如果他投進了,他就能把波什的麵子撿起來。


    但他沒投進,那就讓一文不值的麵子永遠地爛在地上吧。


    湖人的進攻絕不拖拉,奧多姆從外線發起進攻,一路衝到油漆區之內傳球給弧頂的斯瑪什·帕克。


    帕克的空位三分,湖人球迷屏住唿吸希望有個好結果。


    全場比賽的第一粒進球是可笑的。


    詹姆斯使出了背傳,角度完全偏了,本該被隊友接到的傳球讓帕克拿了,他由此進行了一輪成功的反擊。


    科比怎麽鄙視帕克都可以,他有兩樣優點是黑不動的。


    防守端的積極性和快攻的速度。


    帕克的身體素質也被人低估了,空曠的地段,他踩進油漆區一步躍起,漂亮的滑翔之餘,用一記讓現場觀眾為他喝彩的扣籃結束進攻。


    過了十幾秒,傑倫·羅斯替猛龍還了一記三分。


    3比2


    雙方來迴打鐵,耗過半分鍾,科比持球走左側的底線,波束飛出,邦納站住,陸空聯手包夾?不可能成功,科比將他們的防守看若無物,有收益拿著球甩出拉杆的動作反手打板得分。


    4比3


    斯台普斯中心剛要焦躁起來,湖人的防守又犯了低級錯誤,他們不防莫裏斯·皮特森,將他遠遠地甩到了角落。


    詹姆斯的球當即傳向外線,皮特森也以一記漂亮的三分小懲大誡。


    6比4


    “為什麽我們總是漏三分?”泰克斯·溫特很多時候都表現得比菲爾·傑克遜更像湖人的主教練。“這樣的防守怎麽爭奪總冠軍?”


    像他這麽暴走,在傑克遜身上永遠都看不到。


    連續兩次放空對麵的三分,還被對麵投進球,傑克遜的反應隻是穩穩地坐著,一臉淡定,不僅不著急還有看看隊員會不會再放給猛龍空位投籃機會的想法。


    猛龍看著不強,其實打球很有章法。


    隊員的跑動有規律,沒有出眾的戰術生態,不可能有此跑位。隻見邦納做個掩護切到右側高位,詹姆斯突破再分。


    布萊恩·庫克“傑出”的防守不僅體現在防不住任何人的背打之上,還體現在他以讓人無法理解的態度蔑視對手跑出來的所有空位。


    “唰!”


    8比4


    “布萊恩,你他媽在幹什麽?”


    韋夏發現科比的外祖母突然扭頭,她肯定誤以為溫特在訓斥她寶貝的外孫了。


    韋夏和她對視一眼,將手放平,示意她別緊張,科比今天絕對大開殺戒。


    果然,韋夏剛安撫了老太,科比便跑到正中上的位置拿球,背身左右擺渡,他的腳步靈動又有侵略性,配上獨一無二的翻身後仰跳投,就隻有三個字能形容了——快,準,狠!


    接下來的幾分鍾,韋夏猜有人給湖人隊按了開關。


    那個開關名叫“群魔亂舞”。


    邁克爾·湯普森評價道:“無組織,無紀律,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負責按開關的人,永遠不會讓我們失望,他就是斯瑪什·帕克。


    他運著球,衝到籃下,跟納什似的完成“到此一遊”的壯舉再運到外麵。他和納什有著淺顯的區別。那個叫納什的男人無論何時拿球,在哪拿球,他的對手都會有種好像被人拿刀指著腚眼的戰栗感,而帕克,他這樣遊了一圈再出來,浪費了10秒的時間無所事事。


    你隻會有一腦門的問號和球迷歇斯底裏的:why????


    接著他再次以他的速度殺進猛龍的腹地,他將好心為他擋拆的米姆的赤誠喂了狗,把準備好外線接球投三分的奧多姆當成了空氣,至於什麽科比的憤怒,站起身來的禪師,驚唿出聲的解說員和不分青紅皂白張嘴就噓他的球迷?都是浮雲罷了,你們能有死神懂球?


    帕克以絕對的速度跑過了詹姆斯的防線,剛好遇見邦納的協防。


    邦納也會協防?確實會,沒什麽卵用罷了。


    帕克因此達成壯舉:得罪、冒犯了他的隊友、教練和球迷,卻沒人能對他說一聲f-you。因為他得分了。


    6比8


    “我開始享受坐在場下的時光了。”韋夏坐著說話哪都不疼。


    如果他在場上打球的一員,他會想要掐死帕克,看看科比的眼神就知道了,他距離掐死帕克隻差一個“必須要這麽做”的理由。


    他犯不著為了弄死帕克終結自己的職業生涯,所以隻能忍著了。


    接下來,波什施展夢幻走步被吹違例,裁判證明聯盟中,隻有一個人能完成四步上籃還合法。


    波什高位投籃三不沾。


    帕克再來,這次他使出了神鬼難測的交叉步上籃拋投打板不中,傑倫·羅斯反擊進攻被狂怒的科比追上封蓋。


    科比又蓋又拿籃板球,憤怒地運球到前場一記追身三分沒能命中。


    猛龍長傳失誤。


    科比衝帕克怒吼,死神就範,不滿地將球傳出,眼看科比一打四上籃不中,奧多姆搶下進攻籃板但菊花不保被人一下子頂到了界外。


    還他媽沒吹犯規。


    ‘這也可以?”


    裁判真吹了奧多姆出界,卻沒吹那個不合理也不合法更不合適讓18歲以下的孩子看到的動作。


    “這是一場什麽比賽啊?”韋夏念著。


    四分半鍾過去了,雙方保持著6比8的比分,猛龍換上了韋夏的老朋友,來自康涅狄格大學的無眉男查理·維蘭紐瓦。


    無眉男出場後效果立竿見影,他能投三分。


    籃下也有建樹,連續得到5分,湖人還在x/***打的狀態0。


    任猛龍攻勢滔天,隨帕克智商下線,縱科比打鐵連連,傑克遜仍然是雙手環胸一副智者模樣思緒萬千,泰克斯·溫特的怒吼卻不能喚醒球員對勝利的執念,一直到官方暫停來臨,湖人方才若知若覺。


    16比6


    10分的差距,不改變不行了。


    傑克遜的目光掃到了並不希望在此時上場的韋夏。


    “wish,你換下斯瑪什。”


    “盧克,你換下拉特裏爾。”


    韋夏不希望出場的原因有幾個。


    1,他的隊友現在是肉眼可見的不正常,他們中有人沒吃藥,然後把失了智的症狀傳染給了其他人。


    2,科比打鐵連連,賽前還讓他多給球,這叫他如何是好?


    3,雖然連續出醜的是他的球隊,但韋夏如果不把它當成比賽,而是一幕現場直播的喜劇真人秀,坐板凳就不是一件磨人的事。雖然韋夏從弗蘭克·拉姆西那認識到了“終極秘密”,但畢竟是時代變了。你死我活的種族歧視在三四十年後的今天神奇地“消失”了,雖然不知道是虛假的和睦,還是美國的各族裔們當真建立了共識,但他們確實沒有再為膚色而戰的理由,現在是說個尼哥都沒辦法在美國容身的時代了。所以他必須找到其他的理由來消磨板凳席上的時光。


    在韋夏的心裏,斯瑪什·帕克是賽場上的金·凱瑞,而科比是《你丫閉嘴》裏的讓·雷諾,拉馬爾·奧多姆是常見的“沒頭腦”,其他人也都各自找得到對應的角色。


    突然不讓他看戲了,讓他成為水深火熱的一員,韋夏心裏苦,但脫下出場服的動作是很快的。


    “我警告你,最好別學斯瑪什!”


    上場之時,科比陰沉著臉放話道。


    韋夏奇怪地問:“他難道沒把球傳給你嗎?你都7中2了。”


    “那是他連傳球都傳不好,那個蠢豬真他媽不該進首發名單!”科比憤怒地抱怨。


    “那你怎麽解釋他的命中率比你還高?”


    帕克下場前的數據是3投1中,33%的命中率,很低,卻比科比還高。


    科比對此的解釋隻是一句不能入耳的髒話。


    換人也換麵貌,韋夏沒有上來就向科比表忠心,他不是那種人,看見奧多姆內切,他擊地球給到。


    奧多姆飛身上籃不中,但米姆的補籃命中破解了湖人的得分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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