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立遠情難自控的一再騷擾中,鄭玉薇模糊地嚶嚀一聲,舉起小手揉了揉眼睛,便醒了過來。

    “醒了。”秦立遠晨起的聲音,要比平時更加低沉,仿似是從鄭玉薇掌下的結實胸.膛處溢出,略帶暗啞,卻又帶有磁性。

    男人胸.膛下的跳動分外有力,一下下震動著鄭玉薇的手心,她憶起剛才模糊間,男人綿密的吻,不覺臉上一熱,有些害羞地抬眼看了含笑的夫君一眼,才小聲道:“嗯。”

    鄭玉薇眨了眨眼睛,努力要忽視剛才的羞意,仰臉對男人說道:“你很早就醒了麽?”

    從昨晚看見秦立遠剪燭心的一刹那,她已決定要盡力敞開心扉跟他過。若他日後變心,那就下迴分解吧,隻是他若始終如一,鄭玉薇亦不想辜負他的情意。

    哪怕,鄭玉薇始終想不明白,不過就是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罷了,這熾烈的情感究竟因何而起。

    想不通就別想了,此處與她上輩子不同,鄭玉薇是肯定要跟他過一生的,他情真意切,便是再好不過。

    感情是相對的,鄭玉薇覺得,自己必須好好經營。

    “隻比你早上一些。”秦立遠微笑,溫聲說道,他伸手撩起沾在小妻子臉頰上的散碎發絲,將它們撥到耳後,然後輕撫那一頭如雲的墨發。

    秦立遠麵露關切,低頭問小妻子,道:“薇兒,你身子可還疼?”他緊了緊懷裏嬌軀,微微蹙眉,接著又問:“可要搽些藥膏。”

    這些大戶人家,都備有好些特殊方子,其中就包括房事後用的。秦立遠大婚前一時沒想到這方麵,倒是沒吩咐下頭配置,不過他想,小妻子出嫁時,嫁妝裏肯定會備有,因而有此一問。

    他心中暗忖,迴頭得多備些膏子,小妻子身嬌體柔,骨架子纖細,怕是日後床事會頗為吃力,有了藥物就要好些。

    秦立遠昨日隻敢略略淺嚐,心頭始終惦記著她的身子,全程萬分按捺,這般作為短時尚可,若時間一長,怕是他會憋不住。

    他自製力強,若真不可如此,秦立遠不是忍不住,但事情若能兩全其美,那他亦不會硬壓住□□。

    心上人在懷,他自是希望與之合二為一。

    秦立遠的問題太直接,雖他是關心自己,但兩人此刻不過是剛新婚的小夫妻罷了,因此鄭玉薇一聽這話,立即便羞窘起來,她臉上火熱,忙把臉蛋埋在夫君懷裏,方悶悶地說:“不疼了。”

    男人疼惜她,鄭玉薇身子倒不怎麽疼,隻是初經人事的某個隱秘位置,卻仍有些火辣,但她怎麽也不可能說出口的,隻得搪塞過去。

    “那很好。”秦立遠聞言放下心,不過他轉念一想,又怕小妻子害羞,不敢言明,於是,他又說:“要不,我瞧瞧。”

    說罷,秦立遠鬆手,欲翻身而起。

    鄭玉薇聞言大驚,她焦急萬分,臉上紅似火燒,急急摟住男人脖頸,忙道:“不,不用看的,我真不疼。”

    她不敢想象男人仔細察看自己疼處的情景,急切之下,纖足一撐床榻,翻身壓在秦立遠的身上,一雙美眸瞪著他,嗔道:“我不許你看!”

    秦立遠剛才心中關切,且在他心中,兩人已是夫妻,最親密的事已經做過,他看看是再正常不過。現今一看鄭玉薇的小模樣兒,他才恍悟,她在害羞呢?

    小妻子撒嬌薄嗔之間,兩人生疏之感盡去,秦立遠心中歡喜,他展臂摟住身上的小人兒,湊上前吻了吻她的瓊鼻,又憐又愛地道:“好,我不看,隻是你若是身上不爽,可不能忘記搽藥膏子。”

    “嗯,我知道。”鄭玉薇急急答應,因生怕男人反悔,迴頭又要察看一番,她再補充一句,道:“我真不疼。”

    秦立遠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仔細借著微光察看小妻子臉色,見她雖昨日未能安眠,但神色倒是不錯,此刻一番激動後,她神情靈動,一雙亮晶晶的美眸流光溢彩,襯著雪白透粉的玉膚,分外嬌俏惑人。

    他很高興,他就喜歡她歡歡喜喜的。

    秦立遠一隻大手扣在鄭玉薇腦後,微微施力,薄唇湊上前,吻住粉嫩的小嘴,輾轉廝磨。

    他正值盛年,昨日不過稍稍紓解,如今又值清晨易躁動之時,秦立遠嬌妻在懷,那方麵早就反應過來了,他越吻越激動,氣息粗重了許多,一個翻身,將心上人壓在身下,綿綿密密的吻鋪天蓋地而下。

    “你別怕,我就親親。”

    小妻子美眸閃過一絲怯意,秦立遠立即出言安慰,他知道她昨夜難受,又怎舍得再下一城,此刻隻是想吻吻她,籍此親密來安撫自己一番罷了。

    “我現在不來,我就親親你。”秦立遠輕輕話語間,細細地吻遍小妻子的玉顏,最後把薄唇印在那雙美眸之上。

    鄭玉薇聞言,心裏安定下來,她身子仍有些不適,要是再硬扛一戰,怕是等下要耽誤晨起後的事兒了,如今夫君心疼她,那時

    是再好不過。

    薄唇觸及美眸,她反射性閉上眼睛,溫順地摟住男人的腰身,感受著羽睫上細碎的親吻。

    兩人癡纏一番,外頭天色已漸明,窗欞子透進的光線愈強,屋內雖仍有些昏暗,但到底是能清晰視物。

    “侯爺,夫人。”這是李嬤嬤的聲音,她隔著門簾子輕聲喚道:“時辰不早了,該起了。”

    秦立遠規矩很嚴,即便主子並沒早起,但未經傳喚,宣平侯府的下仆隻敢候在門外,等候主子召喚。

    但李嬤嬤不同,她倒不是膽子特大,也不是安國公府規矩比侯府小,而是今兒是自家姑娘新婚後頭一天,作為新婦,鄭玉薇還要很多重要事情要做,可不能酣睡不起,她焦急的等待了很久,見時辰不早了,姑娘再不起便來不及了,於是,她便硬著頭皮推門進屋。

    不過,李嬤嬤很有分寸,她隻候在內屋門外,輕聲唿喚。

    秦立遠摟住小嬌妻,伏在她身上,喘息很是沉重,剛才一番嬉鬧,他身上已是劍拔弩張,隻是男人憐惜妻子,從沒想過今早再次行事。

    鄭玉薇甜美的滋味猶如罌粟,讓秦立遠欲罷不能,他現在硬生生停下,把頭埋在小妻子頸間,足足緩了盞茶功夫,才恢複平靜。

    秦立遠翻身坐起,彎腰把小妻子一並摟抱起來,方喚人進屋伺候。

    屋內屋外一眾丫鬟婆子捧著銅盤水壺之類魚貫而入,鄭玉薇的陪嫁伺候她,而宣平侯府那邊則伺候秦立遠。

    李嬤嬤等人簇擁著鄭玉薇,繞到了屏風後頭。

    新婚頭幾天,新婦穿著要喜慶,鄭玉薇的衣衫,是成親前便已選好的。

    鄭玉薇洗漱過後,張開纖臂,良辰美景麻利給她換上鏤金牡丹彩蝶戲花刻絲大紅十二幅湘裙,鏤金雲紋寬幅錦帶在纖腰一束,而後佩上壓裙的香袋玉飾。

    她坐在鏡台前,美景手腳利落,手執玉梳,將鄭玉薇一頭柔軟如綢緞的墨發挽起,盤了個高鬟望仙髻。

    良辰打開首飾匣子,鄭玉薇掃了一眼,選了支玫瑰晶並蒂海棠修翅玉鸞金步搖,美景小心為她簪上,再戴上幾個流蘇發飾。

    鄭玉薇配上金絲鑲紅寶耳墜、赤金盤螭金項圈,再套上幾對赤金掐絲手鐲,打點一番,方算妥當。

    她對著黃銅鏡麵端詳一番,鏡中美人雖玉容猶帶稚氣,但衫裙配飾華麗繁複,映襯著一張雪白透粉的絕俗麗顏,倒也很俱一番高門貴婦之態。

    嗯,鄭玉薇滿意點頭,看著年紀小了些,不過也可以了。

    她其實並不大喜歡太繁複的打扮,看著是好看,但也太沉重了些,但最近都是大日子,鄭玉薇亦不敢輕忽絲毫,該打扮的,還是要裝點起來。

    初初嫁進夫家門,鄭玉薇可不能露了怯。

    當然,待以後在自己屋裏,她愛怎地就可以隨意了。

    一切俱妥,鄭玉薇站起,緩步繞過身後的黃花梨鑲大理石插屏式座屏風,轉迴前頭。

    秦立遠早已整理完畢,正坐在牡丹紋扶手椅上,微微垂首,端著茶盞呷了一口,他一見小妻子身影出現,便隨手將茶盞放在小幾上,站起身迎了過來。

    他正值新婚,穿著亦很是喜慶,今日一襲暗紅鑲邊雲紋暗紋錦緞袍服,腳下一雙簇新黑底緞麵雲靴,英姿勃發,威武不凡。

    秦立遠上前,握住鄭玉薇玉白的纖細小手,他略略摩挲掌下玉肌,微笑道:“咱們先用膳。”

    鄭玉薇聞言有些驚詫,為人媳婦跟在家當姑娘可不一樣,一如她的母親楊氏,晨起後,要先前往世安堂伺候她祖母早膳,最多也就事前先墊些點心。

    哪怕楊氏是國公夫人,孝字當頭,她亦是十數年如一。

    當然,在父親與祖母的再三溝通之下,加上楊氏兒女都大了,多年前開始,她早已隻需象征性布幾筷子菜,便可坐下共食。

    但鄭玉薇不同啊,她是剛進門的新婦,哪怕薑氏隻是繼婆母,也沒有說堂而皇之用了早膳才出門的。

    鄭玉薇的表情很直接,她仰頭看著秦立遠,眼睛瞪大,小嘴微張,毫不掩飾自己的詫異之情。

    秦立遠見狀好笑,他伸手輕輕揪了小妻子的瓊鼻一記,牽著她的手往外行去,溫聲解釋道:“我家不必如此。”

    他明白小妻子想些什麽,隻自家情況與普通人家有些不同,秦立遠接著說道:“太夫人身體虛弱,不能晨起太早,祖母在世時,便讓她好生歇息,讓我等不可輕攪。”

    秦立遠略一思索,又道:“你日後用過早膳再去請安即可,請安過後,便可迴來,不要太打攪太夫人休養。”

    鄭玉薇眨了眨眼睛,她發現,這畫風好像有些違和啊。

    她從前見過薑氏幾迴,對方橫豎看著,都不像個身體虛弱到不能被打攪的人吧。

    鄭玉薇側頭看了眼夫君平靜無波的側臉,她迴首,沒再發問,隻答應

    一聲後,由得男人牽著自己往前走。

    好吧,不用早起很好,不用給人立規矩更好,至於其他問題,鄭玉薇覺得,自己待久了,一切便會明白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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