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墨涵有些著急地問道，然後立馬打開手環上的虛擬撥號鍵。
“慢著！”
童遠立馬阻止了墨涵叫救護車，臉色有些沉重。
墨涵一臉疑惑地看著童遠：
“小遠......”
童遠看了眼床上的墨凡，微微閉上眼睛，隨後有些無奈地說道：
“涵涵，還是告訴你吧......”
...
隨著童遠的講述，墨涵早已哭成了淚人兒，嘴裏一直喃喃道：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童遠過來拍了拍墨涵的後背，安慰道：
“涵涵，別哭了，事已至此，現在就看凡哥能不能渡過這次危機了！”
說完看著床上的墨凡，眼裏盡是擔心之色。
墨涵擦了擦眼淚，點點頭。
剛才童遠說的，正是母親錢雪的事情。
嚴格意義上來說，此時的錢雪早已不是以前的錢雪。
她是一個介於虛毒獸與人類中間的一個特殊物種。
導致她變成這樣，主要是因為墨凡的爺爺。
也就是墨玉華的父親——墨晨宇。
...
...
墨晨宇是一個很正常的人類，而他的妻子殳曼凝是一隻虛毒獸所化。
在殳曼凝生下墨玉華後，日子過得還算平穩。
隻不過隨著生活的時間越長，墨晨宇終於發現了殳曼凝的異常。
墨晨宇的年紀變大，體力逐漸衰退，而殳曼凝還如同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按理說，虛毒獸是不可能產生任何人類感情的。
而殳曼凝剛好不同，她的基因發生了突變，可以不受虛毒獸王的控製。
成為了一個擁有獨立自我意識的單獨個體。
跟墨晨宇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早就產生了很深的情感。
所以在墨晨宇詢問她的時候，告訴了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並顯露出來自己的本體。
殳曼凝以為，隻要坦誠相待，那麽墨晨宇一定會原諒自己。
可是，墨晨宇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就暈倒了過去。
本就年老體弱的墨晨宇一病不醒，成為了一個渾渾噩噩的植物人。
殳曼凝傷心欲絕，帶著墨晨宇四處求醫。
隻不過去了很多醫院，哪怕是全球最頂級的醫院都救不過來。
醫生甚至無奈地歎息：
“這種情況，除非是他自己願意醒過來，不然的話，不管用什麽治療方法都沒用......”
聽到醫生這麽說後，殳曼凝懊悔萬分，心痛不已。
早知道會這樣，她絕不會向墨晨宇坦白，哪怕騙他一輩子也好。
殳曼凝隻好帶著墨晨宇迴家。
墨玉華這時也已經成人，剛剛娶錢雪不久。
在知道父親的病情後，他也傷心不已。
不過墨玉華並不知道母親的真實身份，以為父親墨晨宇年紀大了患上了老年病。
...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錢雪在生下墨凡兩年後，再次懷孕了。
而殳曼凝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帶著墨晨宇消失了......
墨玉華知道後，四處尋找，報警、在各種媒體張貼尋人告示，辦法用盡了都沒有找到。
兩人仿佛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杳無音信。
就這樣，墨玉華不得不放棄，生活慢慢歸於平靜。
墨凡逐漸長大，墨涵也誕生了。
墨玉華有著自己的工作，錢雪在家帶孩子，生活節奏十分愜意。
直到有一天，墨玉華在清理父親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那是一本老舊的日記，被鎖在一個檀木小箱子裏麵。
如果不是墨凡無意中打開，還真不知道裏麵會有這東西。
翻開泛黃的紙頁，上麵都是墨晨宇的字跡。
其中最後的一篇日記，讓墨玉華驚駭異常。
【2060年3月2日】
【按理說春節過後天氣變暖了，人也會變得舒服很多。】
【可最近，心裏卻有些發涼！】
【我從未有哪一刻，會如此地相信自己的直覺】
【是曼凝變了，還是我變了？】
【我夢境裏的那些東西，我該相信嗎？】
【這天底下，以假亂真的東西還少嗎？】
【不，曼凝還是我的曼凝，她為我生兒育女，照顧我這麽多年，不可能是...xxx...】
【怎麽不可能！她就是！】
【不然怎麽解釋她的異常？】
【夢境裏的東西說，曼凝今天會跟我坦白，我.....】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去那嗎？】
看到日記本上寫的東西，墨玉華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有問題。
他仔細看了看“xxx”那裏的字跡，被塗改過，最後又劃掉了。
但是從紙頁背麵的痕跡以及結合劃掉的痕跡來分析，依稀可以猜出，這三個字正是：虛！毒！獸！
墨玉華急促地唿吸了幾下，腦袋都有些發暈。
什麽意思？
獸？
不管是什麽獸，總之都不是人類！
他母親殳曼凝不是人類。
也就是說，他自己也算是半個人類。
墨玉華繼續翻看墨晨宇的日記，上麵記錄了很多他都不知道的東西。
甚至在上麵找到，墨晨宇和殳曼凝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竟然在一處深山老林裏麵......
...
“玉華，你確定要去？”
“沒錯！”
“那孩子們怎麽辦？”
“等他們再大一些，我們再去，我必須要搞清楚我的身份！”
“能不去嗎？”
“不行！跟我結婚後，你總是頭暈，一直都治不好，你這次跟我去，肯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玉華......”
“好了，你先別管那麽多，等孩子們再長大一些，我多賺一些錢。”
“那好吧！”
“對了，這事千萬別讓涵涵與凡凡知道了，免得他們擔心。”
“我知道。”
看著眼前的墨玉華，錢雪連連點頭。
...
直到有一天，錢雪在家裏突然倒地不起。
而墨凡與墨涵兩人上學去了，墨玉華上班沒有迴來。
安裝在墨玉華手腕上的提醒裝置一直震動不已：
“警告！目標已無生命體征！”
“警告！目標已無生命體征！”
...
正在上班的墨玉華丟下手中的重要工作，飛一般地衝出了辦公室。
等他趕到家裏，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
看見倒在地上的錢雪，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過去將其抱起，試探了一下，沒有任何氣息！
“小雪，你醒醒！快醒醒！”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墨玉華撕心裂肺地喊道。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高速運轉。
想到墨晨宇日記本上的那個地址，緩緩道：
“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先過去再說！”
...
天空下著傾盆大雨，視線十分不好。
等墨玉華帶著錢雪來到目的地附近後，他發現前方沒路了。
看著外麵的天氣，墨玉華緊皺著眉頭。
他走的本是一條沒有修過的土路，下雨過後，地上濘泥不堪。
周圍都是茂密的森林，再加上下雨，十分昏暗。
他打開電子地圖，離目的地還有五公裏左右。
可四周都是大山，隻有他麵前這一條路，到這裏就斷了。
車裏，墨玉華將錢雪的屍體用一個防水的袋子裝了起來。
在拉上拉鏈的那一刻，他俯下身親了錢雪一下：
“小雪，你放心，我會找到母親，很快就能把你救活！”
拉上袋子的拉鏈，墨玉華下了車，背著錢雪往深山老林裏走去。
每前進一步，他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山路在雨水的浸泡下，根本就沒法走。
他走的都是沒有走過的地方。
地麵上的樹葉被踩得沙沙作響。
每前進一會兒，他就打開電子地圖核對目標。
實在是累了，就把錢雪放到一旁，坐下來休息。
...
大約耗費了兩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眼前的深不見底的大洞，墨玉華震撼不已。
這是一個山坳，處於周圍地勢的最低點，四周全是高達百丈的大樹，將這個地底的大洞給遮得密不透風。
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往大洞裏麵照了幾下，並沒有發現什麽。
“媽，爸！你們在哪裏？！”
墨玉華對著洞口大聲喊道。
隨後洞裏有著很大的迴音，持續了十多秒。
周圍樹上的棲息的鳥獸都被驚得尖叫不已。
大雨還在下，墨玉華從未感覺到如此著急。
感受著後背錢雪冰涼的身體。
他的身體是涼的，心也涼。
繼續喊了幾聲，沒有任何迴應。
“媽，你再不出來救救小雪，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墨玉華輕歎了一聲，閉上眼睛，往前走了幾步。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頭頂的雨水突然消失了。
睜開眼睛，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殳曼凝，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頭頂被一片又一片的葉子遮擋，所以沒有雨滴下來。
殳曼凝也露出笑容：
“兒子，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媽，你先別管我是怎麽找到你的，快救救小雪吧！”
墨玉華立馬將錢雪從背上放了下來。
殳曼凝看著毫無生命體征的錢雪，眉頭卻皺了起來。
...
...
錢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十分離奇的夢境。
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遊戲世界。
那個世界有著眾多的玩家，眾多的大陸，以及眾多的勢力。
她成為了一方世界的守護神，被萬人崇敬。
她默默地為這個世界做著貢獻。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草草裏的人物過來，準備掠奪她守護的世界。
就在草草裏見到她的時候......
她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小雪，你醒了！”
錢雪睜開眼，就看到墨玉華緊張地盯著她。
“嗯，我這是在哪？”
“這裏是dq世界的夾層。”
不等墨玉華迴答，殳曼凝便迴道。
隨後她對墨玉華擺擺手：
“你趕緊下去休息，她由我來照顧！”
墨玉華點點頭，盡顯疲憊之態，轉身離去。
錢雪看到離去的墨玉華，想要說什麽，卻沒有開口。
反而殳曼凝卻說道：
“你可知我兒子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錢雪緩緩搖頭，眼中的擔憂可以明顯地看出來。
“雖然你的病是由我兒子造成的，但是他為了救你，耗費了大量的精血，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
殳曼凝盯著錢雪一字一句道。
“婆婆...”
看到殳曼凝比她還要年輕的臉龐，錢雪感覺十分地怪異。
“好了，我也沒有讓你做什麽，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們一件事......”
殳曼凝說到這裏，眼中露出一絲憂傷之色，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之事。
“什麽事？”
“從現在開始，你與玉華兩人都不能離開這裏！”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不能離開就是不能離開！”
“那涵涵與凡凡怎麽辦？”
聽到錢雪這麽問，殳曼凝的氣勢陡然一緩，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看到殳曼凝離開，錢雪掙紮著從床上起來。
隻不過她用手撐著床沿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甚至讓她驚恐不已。
“怎麽迴事？怎麽會變成這樣？”
隻見她的手臂，時而虛幻，時而凝實，變幻無常。
而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用另外一隻手碰觸，感覺與正常的手臂一樣。
可一不注意，又開始了變幻。
虛幻時，仿佛一團迷霧圍繞著手臂。
凝實時，又與常人無異。
當錢雪看到房間裏麵的一麵鏡子時，更是驚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鏡子中，她的臉一半是人類的臉，一半卻是一個怪物！
一個醜陋的怪物。
“啊~~~”
錢雪尖叫了起來。
她內心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叫喊了半天，顫顫巍巍地來到鏡子旁。
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變成這樣，還不如死掉......”
她的手輕輕放在鏡子上，鏡子四分五裂。
那些玻璃碎片劃在她的手臂竟然沒有出血，皮膚完好無損。
錢雪立馬擦了下眼淚，從地上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狠狠往手臂上一劃。
玻璃碎片直接被磨得粉碎，而她的手臂完好無損，僅有一道白色劃痕。
“......”
“想自殺都自殺不了麽？”
...
...
“你現在並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類，跟我一樣，都是半人半獸的存在。”
“難道我們要在這裏待上一輩子？”
“可以跟咱媽學習虛毒獸的一些技能，或許有一天我們能從這裏出去。”
“玉華，我問你，我到底是怎麽被救活的？”
聽到錢雪的這個問題，墨玉華轉過身去，似乎並不想迴答。
過了一會兒，墨玉華又轉過身來：
“你真想知道？”
墨涵有些著急地問道，然後立馬打開手環上的虛擬撥號鍵。
“慢著！”
童遠立馬阻止了墨涵叫救護車，臉色有些沉重。
墨涵一臉疑惑地看著童遠：
“小遠......”
童遠看了眼床上的墨凡，微微閉上眼睛，隨後有些無奈地說道：
“涵涵，還是告訴你吧......”
...
隨著童遠的講述，墨涵早已哭成了淚人兒，嘴裏一直喃喃道：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童遠過來拍了拍墨涵的後背，安慰道：
“涵涵，別哭了，事已至此，現在就看凡哥能不能渡過這次危機了！”
說完看著床上的墨凡，眼裏盡是擔心之色。
墨涵擦了擦眼淚，點點頭。
剛才童遠說的，正是母親錢雪的事情。
嚴格意義上來說，此時的錢雪早已不是以前的錢雪。
她是一個介於虛毒獸與人類中間的一個特殊物種。
導致她變成這樣，主要是因為墨凡的爺爺。
也就是墨玉華的父親——墨晨宇。
...
...
墨晨宇是一個很正常的人類，而他的妻子殳曼凝是一隻虛毒獸所化。
在殳曼凝生下墨玉華後，日子過得還算平穩。
隻不過隨著生活的時間越長，墨晨宇終於發現了殳曼凝的異常。
墨晨宇的年紀變大，體力逐漸衰退，而殳曼凝還如同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按理說，虛毒獸是不可能產生任何人類感情的。
而殳曼凝剛好不同，她的基因發生了突變，可以不受虛毒獸王的控製。
成為了一個擁有獨立自我意識的單獨個體。
跟墨晨宇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早就產生了很深的情感。
所以在墨晨宇詢問她的時候，告訴了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並顯露出來自己的本體。
殳曼凝以為，隻要坦誠相待，那麽墨晨宇一定會原諒自己。
可是，墨晨宇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就暈倒了過去。
本就年老體弱的墨晨宇一病不醒，成為了一個渾渾噩噩的植物人。
殳曼凝傷心欲絕，帶著墨晨宇四處求醫。
隻不過去了很多醫院，哪怕是全球最頂級的醫院都救不過來。
醫生甚至無奈地歎息：
“這種情況，除非是他自己願意醒過來，不然的話，不管用什麽治療方法都沒用......”
聽到醫生這麽說後，殳曼凝懊悔萬分，心痛不已。
早知道會這樣，她絕不會向墨晨宇坦白，哪怕騙他一輩子也好。
殳曼凝隻好帶著墨晨宇迴家。
墨玉華這時也已經成人，剛剛娶錢雪不久。
在知道父親的病情後，他也傷心不已。
不過墨玉華並不知道母親的真實身份，以為父親墨晨宇年紀大了患上了老年病。
...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錢雪在生下墨凡兩年後，再次懷孕了。
而殳曼凝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帶著墨晨宇消失了......
墨玉華知道後，四處尋找，報警、在各種媒體張貼尋人告示，辦法用盡了都沒有找到。
兩人仿佛從人間消失了一般，杳無音信。
就這樣，墨玉華不得不放棄，生活慢慢歸於平靜。
墨凡逐漸長大，墨涵也誕生了。
墨玉華有著自己的工作，錢雪在家帶孩子，生活節奏十分愜意。
直到有一天，墨玉華在清理父親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那是一本老舊的日記，被鎖在一個檀木小箱子裏麵。
如果不是墨凡無意中打開，還真不知道裏麵會有這東西。
翻開泛黃的紙頁，上麵都是墨晨宇的字跡。
其中最後的一篇日記，讓墨玉華驚駭異常。
【2060年3月2日】
【按理說春節過後天氣變暖了，人也會變得舒服很多。】
【可最近，心裏卻有些發涼！】
【我從未有哪一刻，會如此地相信自己的直覺】
【是曼凝變了，還是我變了？】
【我夢境裏的那些東西，我該相信嗎？】
【這天底下，以假亂真的東西還少嗎？】
【不，曼凝還是我的曼凝，她為我生兒育女，照顧我這麽多年，不可能是...xxx...】
【怎麽不可能！她就是！】
【不然怎麽解釋她的異常？】
【夢境裏的東西說，曼凝今天會跟我坦白，我.....】
【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去那嗎？】
看到日記本上寫的東西，墨玉華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有問題。
他仔細看了看“xxx”那裏的字跡，被塗改過，最後又劃掉了。
但是從紙頁背麵的痕跡以及結合劃掉的痕跡來分析，依稀可以猜出，這三個字正是：虛！毒！獸！
墨玉華急促地唿吸了幾下，腦袋都有些發暈。
什麽意思？
獸？
不管是什麽獸，總之都不是人類！
他母親殳曼凝不是人類。
也就是說，他自己也算是半個人類。
墨玉華繼續翻看墨晨宇的日記，上麵記錄了很多他都不知道的東西。
甚至在上麵找到，墨晨宇和殳曼凝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竟然在一處深山老林裏麵......
...
“玉華，你確定要去？”
“沒錯！”
“那孩子們怎麽辦？”
“等他們再大一些，我們再去，我必須要搞清楚我的身份！”
“能不去嗎？”
“不行！跟我結婚後，你總是頭暈，一直都治不好，你這次跟我去，肯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玉華......”
“好了，你先別管那麽多，等孩子們再長大一些，我多賺一些錢。”
“那好吧！”
“對了，這事千萬別讓涵涵與凡凡知道了，免得他們擔心。”
“我知道。”
看著眼前的墨玉華，錢雪連連點頭。
...
直到有一天，錢雪在家裏突然倒地不起。
而墨凡與墨涵兩人上學去了，墨玉華上班沒有迴來。
安裝在墨玉華手腕上的提醒裝置一直震動不已：
“警告！目標已無生命體征！”
“警告！目標已無生命體征！”
...
正在上班的墨玉華丟下手中的重要工作，飛一般地衝出了辦公室。
等他趕到家裏，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
看見倒在地上的錢雪，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過去將其抱起，試探了一下，沒有任何氣息！
“小雪，你醒醒！快醒醒！”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墨玉華撕心裂肺地喊道。
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大腦高速運轉。
想到墨晨宇日記本上的那個地址，緩緩道：
“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先過去再說！”
...
天空下著傾盆大雨，視線十分不好。
等墨玉華帶著錢雪來到目的地附近後，他發現前方沒路了。
看著外麵的天氣，墨玉華緊皺著眉頭。
他走的本是一條沒有修過的土路，下雨過後，地上濘泥不堪。
周圍都是茂密的森林，再加上下雨，十分昏暗。
他打開電子地圖，離目的地還有五公裏左右。
可四周都是大山，隻有他麵前這一條路，到這裏就斷了。
車裏，墨玉華將錢雪的屍體用一個防水的袋子裝了起來。
在拉上拉鏈的那一刻，他俯下身親了錢雪一下：
“小雪，你放心，我會找到母親，很快就能把你救活！”
拉上袋子的拉鏈，墨玉華下了車，背著錢雪往深山老林裏走去。
每前進一步，他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山路在雨水的浸泡下，根本就沒法走。
他走的都是沒有走過的地方。
地麵上的樹葉被踩得沙沙作響。
每前進一會兒，他就打開電子地圖核對目標。
實在是累了，就把錢雪放到一旁，坐下來休息。
...
大約耗費了兩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眼前的深不見底的大洞，墨玉華震撼不已。
這是一個山坳，處於周圍地勢的最低點，四周全是高達百丈的大樹，將這個地底的大洞給遮得密不透風。
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往大洞裏麵照了幾下，並沒有發現什麽。
“媽，爸！你們在哪裏？！”
墨玉華對著洞口大聲喊道。
隨後洞裏有著很大的迴音，持續了十多秒。
周圍樹上的棲息的鳥獸都被驚得尖叫不已。
大雨還在下，墨玉華從未感覺到如此著急。
感受著後背錢雪冰涼的身體。
他的身體是涼的，心也涼。
繼續喊了幾聲，沒有任何迴應。
“媽，你再不出來救救小雪，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墨玉華輕歎了一聲，閉上眼睛，往前走了幾步。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頭頂的雨水突然消失了。
睜開眼睛，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殳曼凝，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頭頂被一片又一片的葉子遮擋，所以沒有雨滴下來。
殳曼凝也露出笑容：
“兒子，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媽，你先別管我是怎麽找到你的，快救救小雪吧！”
墨玉華立馬將錢雪從背上放了下來。
殳曼凝看著毫無生命體征的錢雪，眉頭卻皺了起來。
...
...
錢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十分離奇的夢境。
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遊戲世界。
那個世界有著眾多的玩家，眾多的大陸，以及眾多的勢力。
她成為了一方世界的守護神，被萬人崇敬。
她默默地為這個世界做著貢獻。
直到有一天，一個叫草草裏的人物過來，準備掠奪她守護的世界。
就在草草裏見到她的時候......
她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小雪，你醒了！”
錢雪睜開眼，就看到墨玉華緊張地盯著她。
“嗯，我這是在哪？”
“這裏是dq世界的夾層。”
不等墨玉華迴答，殳曼凝便迴道。
隨後她對墨玉華擺擺手：
“你趕緊下去休息，她由我來照顧！”
墨玉華點點頭，盡顯疲憊之態，轉身離去。
錢雪看到離去的墨玉華，想要說什麽，卻沒有開口。
反而殳曼凝卻說道：
“你可知我兒子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錢雪緩緩搖頭，眼中的擔憂可以明顯地看出來。
“雖然你的病是由我兒子造成的，但是他為了救你，耗費了大量的精血，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永久性的損傷。”
殳曼凝盯著錢雪一字一句道。
“婆婆...”
看到殳曼凝比她還要年輕的臉龐，錢雪感覺十分地怪異。
“好了，我也沒有讓你做什麽，我隻是想要告訴你們一件事......”
殳曼凝說到這裏，眼中露出一絲憂傷之色，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之事。
“什麽事？”
“從現在開始，你與玉華兩人都不能離開這裏！”
“為什麽？”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不能離開就是不能離開！”
“那涵涵與凡凡怎麽辦？”
聽到錢雪這麽問，殳曼凝的氣勢陡然一緩，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看到殳曼凝離開，錢雪掙紮著從床上起來。
隻不過她用手撐著床沿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異常。
甚至讓她驚恐不已。
“怎麽迴事？怎麽會變成這樣？”
隻見她的手臂，時而虛幻，時而凝實，變幻無常。
而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用另外一隻手碰觸，感覺與正常的手臂一樣。
可一不注意，又開始了變幻。
虛幻時，仿佛一團迷霧圍繞著手臂。
凝實時，又與常人無異。
當錢雪看到房間裏麵的一麵鏡子時，更是驚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鏡子中，她的臉一半是人類的臉，一半卻是一個怪物！
一個醜陋的怪物。
“啊~~~”
錢雪尖叫了起來。
她內心根本就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叫喊了半天，顫顫巍巍地來到鏡子旁。
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變成這樣，還不如死掉......”
她的手輕輕放在鏡子上，鏡子四分五裂。
那些玻璃碎片劃在她的手臂竟然沒有出血，皮膚完好無損。
錢雪立馬擦了下眼淚，從地上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狠狠往手臂上一劃。
玻璃碎片直接被磨得粉碎，而她的手臂完好無損，僅有一道白色劃痕。
“......”
“想自殺都自殺不了麽？”
...
...
“你現在並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類，跟我一樣，都是半人半獸的存在。”
“難道我們要在這裏待上一輩子？”
“可以跟咱媽學習虛毒獸的一些技能，或許有一天我們能從這裏出去。”
“玉華，我問你，我到底是怎麽被救活的？”
聽到錢雪的這個問題，墨玉華轉過身去，似乎並不想迴答。
過了一會兒，墨玉華又轉過身來：
“你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