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似乎是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是黑巫師中類似於首領的人物了,雖然在那之前它也是屬於黑巫師中曆史也是最為悠久的那一類,但等到它真正地成為巔峰,哪怕日後家族頹喪、成員近無,也依舊在巫師界中有著無可比擬的影響力,那也必然是從薩拉查·斯萊特林開始的。


    對於這位開創了霍格沃茲的傳說中的黑巫師,voldemort可沒有忘記,他便是出自尋找這位而來,雖然自己現在所在的時間和地點都有些不對,但他依舊如同遇見了最為可怕的敵人一般,內心收緊,渾身不動……魔法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也許自己是出在什麽樣的境地裏,尤其是你麵對的是一位站在魔法界最巔峰的傳奇巫師的時候。


    但薩拉查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地盤到來了兩位意圖不明的不速之客,他隻是走在那位金發青年的身側,就像是他千年之前曾經所做過的一般,彼此商量著接下來的那場即將決定巫師界存亡的戰爭,但是,和之前經曆這些的他不同,現在的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備戰之前的緊繃的心情……但他也沒有用一種懷念的目光去看向四周,他隻是簡簡單單地和身邊的戈德裏克交談,就如同從前的他所做的一樣。


    他本來就屬於那種言語稀少的巫師。


    “薩拉查你的能力我當然是相信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或者說是那個時候的葉遠他這樣說道。能夠一直走到現在,他們四人之間的信任本來就是堅固異常的,尤其是對於對方的能力,就如同羅伊納曾經所思索的那般,他們都是處於這個時代的頂峰,智慧與手腕都能夠勝任這其中任一職位,隻不過區別在於,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恰好都是最適合他們的……而和薩拉查·斯萊特林,他們之間的相遇又要比起另外的兩位的女性巫師要來得早很多,也因此,他們也對彼此更多上了一分了解。


    “但是你也知道,斐瑞·格蘭芬多,”葉遠道:“他畢竟不是我,雖然他已經和你們磨合了一段時間,但還是有不少地方並不完美。”


    也對,誰又能夠擁有你在戰場上的統帥力呢?薩拉查不屑地想,雖然那是另外一個格蘭芬多。


    “我們會盡量掩護他的,減少其他巫師和他之間的近距離的接觸。”薩拉查垂下自己的眉眼,安靜地迴答道。其實隻要有這樣一個名字,戈德裏克·格蘭芬多,大家哪怕隻是看見了他的背影,也會不由得生出無限的勇氣出來……而這,便是葉遠在之前所有的戰爭之中,親自帶領指揮而積累下來的聲望。


    薩拉查輕歎了口氣,他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在另一位青年有些疑惑迴望過來的目光中,他也問出了從前的他問出的一模一樣的問題,那個時候的他,也同樣是在這遮住了太陽的陰影下,在倒映著樹影的波光粼粼的湖水邊,有些漫不經心地調笑著詢問道:“說實話,他真的不是你的父親麽?雖然我之前對待巫師界中的流言都是懷著並不怎麽相信的質疑的態度,但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以為是那位斐瑞少爺偷偷迴來看望你這位第一次出現在社交圈中的孩子的。”


    那個時候的他,什麽也不知道。薩拉查驀地沉下眼。


    葉遠笑了起來,他也停住了自己繼續往前的腳步,他轉過身來,就像是和朋友之間互相談論著自己的過去一般,語氣十分平常地說道:“唔,就如同我之前所說過的一般,從關係上來看,其實我應該是稱唿他一聲‘舅舅’的。”


    在薩拉查注視著他的目光中,葉遠有些失笑道:“說起來,我之所以並沒有一開始就將一切攤開,那是因為,我的身世,在格蘭芬多家族之中,可以說得上是幾百年來少見的一幢醜聞了,雖然我其實並不在意,但是我知道,老爺子和我的那位‘舅舅’,其實一直都耿耿於懷。”


    一直以為最多也就是戈德裏克的母親是一位啞炮,並且認為這樣的事實根本就無損於戈德裏克光輝的薩拉查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你知道迷情劑的吧?”葉遠問道。


    躲藏在大樹之後的voldemort不可自製地大大晃動了下身形,薩拉查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從那邊淡淡掃過一眼,根本就沒有在意地忽視了過去——流竄進來的小老鼠,還不值得自己打斷這場迴憶。


    “我的母親,阿米莉亞·格蘭芬多,是一位被自己的父親留在了巫師界中的啞炮,”葉遠緩緩道:“雖然她的親人極力讓她和其他的巫師生活得沒什麽兩樣,但自己和他人的不同讓還是處於少女時期的她十分煩惱,在日以繼夜的情緒的積累下,她終於在某一次的爆發之後逃離了巫師界,去往了她無比陌生的普通人的世界。”


    薩拉查神情不明地傾聽著。


    “在那裏,在她離家的兩天裏,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她昏倒在了一片山林裏,”葉遠淡淡道:“一個男人救了她,他給了她水、食物,還詢問了她家在何方,在沒有得到答案後,他將她送到了距離那裏最近的一處村莊裏,並且,還好心地留下了一些雖然稀少但也珍貴的金錢,然後,他便離開了。”


    “雖然這也許對他來說並非是一件多麽特別的事情,他隻是按照自己一貫的行事的準則去行動,”葉遠搖了搖頭道:“但這對於從來沒有接收過那樣平常的、不求迴報的善意的阿米莉亞·格蘭芬多而言,那個人就像是站在另一個世界裏的光,他和她一樣,都是不被魔力所眷顧的人類,是和她的父兄截然不同、卻和她處於同一方的存在,所以她從他離去的方向追趕了上去。”


    也許,向往著逃離的阿米莉亞,當初是處於對於最初選擇了挽留的父親的怨恨中也說不定。


    “但是因為那個人對她並沒有愛慕的心思,”葉遠道:“不願意失敗離開的她,隻好使用了‘迷情劑’,這樣能夠產生愛情的藥劑。”


    “然後,你知道的,”葉遠微笑道:“他們之間有了我。”


    薩拉查並沒有說出什麽話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出什麽話,現在的他迴想起來,那個時候大概算是他這一生中稍有的尷尬的時刻,雖然他覺得那兩個人根本就不配作為戈德裏克的父母,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情商低下到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其實,若非是因為那個人是戈德裏克,一貫冷漠的他,根本就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可以攻訐的機會!


    “那麽,你還想知道什麽呢?”葉遠忽然問道。


    處於自己思緒中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驀然抬起頭來,震驚的神情出現在他的麵龐上,這樣幾乎不可能出現在斯萊特林身上的失態,讓藏在樹後的voldemort也稍稍不解起來。


    而後,在他眼裏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那位使人聯想到陽光的金發青年又重新開始敘說起來:“也對,接下來的事情才是屬於格蘭芬多真正的痛楚。”


    感覺一切開始失控的薩拉查的手指微微地抖動了起來,他抿住了唇,神情有些空白地聽著這些並沒有出現在他記憶裏的話語,他聽到了戈德裏克緊接著說道:“一切的變化便是出自斐瑞·格蘭芬多。”


    “他發現了自己妹妹用這樣卑鄙的伎倆蠱惑了人心,”葉遠道:“這樣違背了格蘭芬多一貫推崇準則的他,收繳了阿米莉亞所有的迷情劑,並且斷掉了她所有的材料的來源。沒有了藥劑的魔力,那個男人很快地從意亂情迷之中清醒過來,發覺自己做出了怎樣違背心意事情的他選擇了離開,但阿米莉亞又一次追了上去。”


    “而這一次,她帶上了自己的孩子。”葉遠露出了一個稍稍迴憶的表情道:“因為阻止不了丈夫的腳步,所以她選擇了用雙方孩子的性命來威脅他,並且她也成功了,那個男人果真願意返迴。”


    意識到了什麽的薩拉查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在他對麵的葉遠。


    然後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不可置信地響起:“你、這些你都記得……”


    葉遠也終於歎了口氣道:“他們都以為我不記得,但其實,我並非沒有那個時候的記憶。”


    voldemort的手指抓在了堅硬的樹幹上,指甲劃過不平的樹皮,有淡淡的鮮血留在其上,但這並不能表達他心情的萬一。


    原來、原來他的那句話的意思是這樣!分院帽指的,和他身世相似的,從來就不是他猜測中的斯萊特林,而是指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也絕對不會想象到的,戈德裏克·格蘭芬多!


    “為了製止她的斐瑞發射出了致死咒,在魔力爆發的後果下,他失去了所有的魔力,”葉遠道:“而這,也是他從巫師界中失蹤這麽多年的原因,他並不能帶著殺死自己妹妹的罪責迴歸。”


    快想起來!快想起來,薩拉查·斯萊特林!你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這之後的對話,你從來都不知道,在“迷情劑”之後所發生的更加惡劣的、由他的親身母親所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但這一切又明明白白地在他的儀式裏上演,他的記憶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問題,沒有人能夠在他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腦子裏刪去些什麽東西……


    他幾乎都要以為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


    但他最終還是意識到了問題可能出現在哪裏,他冰冷地笑了起來,吐露出來的話語帶著殘酷的獰意:“是你嗎,克麗緹?”


    而就在他吐出那個名字之後,霧氣迅速翻滾著簇擁上來,voldemort發現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視覺,眼睛裏所有能看到的,隻有那白茫茫的一片,而和他處於相同境地的,也還有另外一位,在進入之後,發現處境怪異的鄧布利多,他的變形術足夠讓他毫無破綻地偽裝在原地,但這也不能阻止霧氣的翻滾而上。他顯示出了自己的身形,和voldemort一同暈倒在原地。


    而原地裏,隻有另外的一抹黑色——薩拉查低垂著頭,掩住了自己所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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