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二樓走廊的畫作裏麵藏著什麽秘密呢?


    別人看了幾十遍,這些畫顧奚櫟看了上百遍,沒事的時候她就琢磨這些畫,慢慢的連畫作裏麵的一些小細節都能記得清清楚楚。真的很奇怪,這些畫雖然都是同出一轍的荒誕,可是全部的主題都不一樣,很難從中發現什麽共同點。


    在鑽石消失的時候,顧奚櫟忽然想到,這些畫作中也是有一顆鑽石,它被鑲嵌在戒指中。


    畫裏的主人公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她的頭發全部都變成了蛇,一口一口的撕咬女人的血肉,這些蛇都有毒,女人的半個身軀都變成了青紫色,她將命不久矣,哀求的看著畫外的人。


    越是美,這一幅畫就越是殘忍,這些蛇就越是可怕。


    蛇是有象征意義的動物,它被稱為小龍,因為它們有資格化身為龍,往往又作為男性的象征,最有意思的是它還兼具著陰險、冷漠等特性,當然也有一些正麵的象征意義,很多美麗迷人的妖怪也是蛇化成的。總覺得畫的內涵比較多,所以當時顧奚櫟對這幅畫的印象非常的深刻。


    這個女人的手上就戴著一枚戒指。


    眾所周知,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有不同的意義,大拇指上戴著的戒指一般被稱為扳指,象征的權利和地位,戴在食指上是指自己想結婚但還沒有熱戀的對象,虛位以待。中指是說有對象且已經訂婚了,無名指結過婚的人都知道,婚禮上交換戒指……戒指就要戴在這根手指上麵。


    如果小拇指上有一枚戒指,代表的就是不婚族。


    當然,一般也沒有這麽嚴格的規定,特別是在末日,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人們對於儀式感就沒有這麽看重了。顧奚櫟能知道這些,因為她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小姐,她也應該知道這些。


    鑽戒就戴在女人的無名指上,這說明她是一名已婚女性。


    這些畫都是可以取下來的,為了探查畫的後麵有沒有什麽貓膩,這些畫遊客們都是取下來檢查過的,最後又按照原本的順序給掛迴去了。好像光從畫作上是看不出有什麽順序的,因為這些畫並沒有被發現有什麽共同點。


    顧奚櫟發現了共同點。


    這些畫作的色彩非常的鮮明,以至於任何一幅畫作都沒有需要使用大麵積白色顏料的部分,有一個驚人的巧合,每一幅畫作中都有一個白點!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這些白點的大小都不一樣,最大的時候,它其實是一枚鑽石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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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藏著一樓畫作裏麵的是一雙雙眼睛,隱藏在二樓畫作裏麵的是鑽石戒指,但二樓的秘密藏得太過隱蔽,太難想到了。


    這個沒有人發現的謎題其實就是最簡單的排序。


    顧奚櫟:“排序嘛,無非是從大到小,從左到右,或者是反過來。”


    這一番話聽起來非常的有道理,更重要的是除此之外已經沒有更多的線索,大家將畫全部取下來,去一一對比白點的大小,這不算是個多精細的活。


    顧奚櫟搬的那幅畫外框鋒利,她取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喬元彬,在小腿上弄出了一個長長的傷口,她著急得不得了,幸好舊宅裏麵可能缺的東西很多,卻絕對不缺繃帶和藥水。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顧奚櫟還覺得很奇怪,甚至想過舊宅的主人會不會是醫生之類,現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也許舊宅的主人是個變、態。


    時常在旁人的身上弄出傷口,自然也就需要包紮傷口。


    喬元彬:“沒事,隻是小傷而已。你的力氣太小了,還是我來罷!”


    顧奚櫟為她包紮完畢,不好意思的說:“傷口太長了,我包得像是木乃伊一樣。”


    喬元彬:“這種擦傷,不管它也可以。你已經包紮得很好了,經常幫人包紮傷口嗎?”


    顧奚櫟:“也沒有啦!都是看碟片學的,家裏人要是受傷了肯定都瞞著我,我沒機會幫他們包紮傷口,而且安全區也有更專業的醫生護士。”


    其實包紮不包紮都可以,破了一點皮的傷口,要是按喬元彬原來的脾氣,是根本就可以不管它的。如果不是怕顧奚櫟太緊張了,都沒必要弄。


    喬元彬笑了笑:“讓開一點,小心砸到你。”


    顧奚櫟:“喬姐,你有家人嗎?”


    其實在亡靈領域裏,一般不談論這些。在末日裏生活得不大好的人,也沒有底氣提“家”這個字,恰巧喬元彬曾經是有資格提這個字眼的人。


    “我曾經有家人,我還有個妹妹。”


    喬元彬:“原本我們很幸福,後來暗侵蝕蔓延到我們生活的地區,父母和妹妹被成功營救,我運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沒死,幸運的上了巴士。”


    可也有不幸,暫時是活下來了,卻要在每一個站點被迫下車,進入亡靈領域。


    有些人選擇進入亡靈領域是自願,即使是死亡,這也是自己做出的選擇。像是喬元彬這樣的情況,曾在亡靈領域裏麵就是最不受待見的新人,因為他們大多資質不如真正的新人。


    不僅僅是三條命三個護盾的事情,而是他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舊宅裏第一個死的就是在暗侵蝕時登上巴士的幸運兒,這不是偶然的。


    既然打開了話匣子,喬元彬也不介意說一說自己從前的生活,這些都是幫助她走到這裏的理由,她在心底裏珍藏,也高興有人可以分享。


    沒過多久,就完工了。這些畫作按照從大到小,從左到右的順序排列。沒有讓人廢第二次功夫,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開關,證明他們做的並不是無用功。


    這是個把手,一看就是需要轉動來打開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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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不是設計師畫建築圖的時候未帶腦子,套房裏的衛生間和衣帽間是故意做小的,就是留出一間密室。


    兩側都有壁燈,遊客們默不作聲的往裏麵走,密室修建得及其簡單,裏頭有些什麽幾乎是一覽無餘的。


    牆壁上有鎖鏈,鎖住了衣衫襤褸的兩人。


    顧奚櫟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男人是徐源良,徐珩的二叔。歲月這把殺豬刀再一次對他進行了雕琢,使得他變成了一個徹底發福的油膩男人,毫無當年照片上的風采。


    女人是徐源良的大嫂,徐珩的母親。


    美人總是被優待的,時光這個大豬蹄子沒有對她下手,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細紋,但這是一種成熟如蜜桃的風韻。盡管她現在的處境看起來很糟,可眉梢眼角還能帶著動人的情韻,不愧是極品美人。照片可以不能真正記錄下她的美,真人更是驚豔。


    就這麽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盯著闖入這個密室的人。


    ……或者說是闖入這個地牢的人。


    乞求他們能解救自己。


    這表情似曾相識,顧奚櫟想起來了,竟幾乎同畫作中女人哀求的眼神一模一樣。


    =……=


    [顧奚櫟直播間]


    【怪不得boss俊成那樣,這是盡挑父母好處在長】


    【真不懂哪帥了,還不是一個鼻子兩條腿!】


    【賭一根辣條,剛剛那位仁兄要嘛是檸檬精,要嘛就不是人形生物】


    【不是人形生物受歧視怎麽地!】


    【聯盟有三分之一的公民都是異形生物,你們不能欣賞領主的顏值這很正常,但不能否認他的力量,有本事開實景模式感受一下。要真摸著良心說一句他弱,我跪下管你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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