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倒是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哪怕青峰這家夥說話常有吹牛逼的因素呢,但赤司和綠間總不至於撒謊。

    很多日常向的話題特別容易就能側麵看出他們一夥兒人各自處於金字塔的哪個階層。

    講道理,像金發少年這樣英俊帥氣,據說還是兼職模特的類型,放到任何學校都屬於風雲人物,學園偶像的存在。

    按照學生時代的價值觀來講,分分鍾吊打青峰這樣嘴欠手賤的黑皮,要換了別的地方,光後援團就得噴得這家夥蛻一層黑色素。

    但人家確確實實在這個小團體處於食物鏈底端,人人都可以嫌棄調戲時不時掐兩把的存在。

    據說一個是因為入部時間最短,資曆淺,二是就實力對比來看,他暫時是最弱的。

    多麽殘酷的事實!

    不過金發少年雖然一看就是引人注目的類型,沒想到卻意外的脾氣好,或者說對青峰他們來說脾氣好。

    被兩個家夥這樣嘲笑,他憤憤的撲上去,臉上的口水一人身上蹭了一點,隨後三人就吵吵鬧鬧的打作一團。

    綠間想上去拉架,也被蹭了,略有潔癖的他當時就炸了,然後也加入了戰局。

    那個藍色頭發,存在感薄弱的少年倒是沒想摻和,但西門慶眼睜睜的看著他本想站遠一點,愣是被打出來的青峰勾著脖子卷入了戰火圈,全程麵癱著臉被無辜的揍了好幾下。

    叫桃井五月的妹子不但不著急,漫不經心的掏出手機從各個角度拍了不少幾個人狼狽的照片,還在一邊時不時的喊加油。

    西門慶看了眼坐在她旁邊已經捂著眉峰直抽抽的赤司,訥訥的安慰了句“真辛苦呢!”

    所以說她終於知道第一次見麵的晚宴上,這家夥為什麽會一副操心老父的口氣像她道謝了。

    雖然逐漸的了解中早知道青峰這群家夥不是省油的燈,但一群能力優秀桀驁不馴還喜歡互相搞事的人聚在一起,也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啊!具體可以參照跡部以及冰帝網球部的大夥兒們。

    這些生物,雖然可能單拎出來看,各個都是男神級別的存在,但隻要聚在一堆,裏麵相互影響智力下降,宛如一群想一出是一出的熊孩子。領頭的那個人看起來威風,但私下裏誰不是當奶爸的?

    赤司聽出了西門慶語氣裏的同情之意,深吸口氣到“還好,總之最多還有幾個了就可以甩

    掉他們了。”

    “嗯?哦!對哦,你得迴京都。”西門慶恍然大悟,帝光沒有高中部,所以他們這夥兒人到時候得在另外的地方上高中。

    但一般來說,除非父母工作調動或者別的原因,普遍來講是不會離家太遠的,也就是說之前在東京念書的大部分還是在這個圈子,然而赤司去了京都總不可能要求大夥兒都追隨他去那麽遠的地方吧。

    想一想還挺寂寞呢,這樣的分別。

    可赤司卻告訴她完全不是她想的那麽迴事“別誤會了,即使客觀條件允許,我們也都沒打算升入一個高中。”

    說是他們帝光的籃球部老牛逼了,他們這一屆更是不得了,正選們人人被譽為十年難遇的球員,上一次媒體這樣吹的時候貌似是現在已經在國際舞台大展身手的流川楓那個時代。

    算算真的恰好十年左右的時間了,所以日本的媒體雖然不靠譜,有時候還挺邪門的。

    據赤司的說法,他們這個團體在日本中學界基本是任何比賽都毫無懸念的那種水平,如果依舊勉強的聚在一起,未來的賽事將成為越來越雞肋的存在。

    運動的話如果沒有旗鼓相當的對手那麽意義何在?因此幾個少年就把目光瞄向了彼此。

    這個西門慶是信的,這次他們的全國大賽中,帝光作為冠軍和亞軍那場決賽中,打了11:111的比分出來。

    而且這不是偶然,是他們有意操縱的結果,可想而知這些人的水準已經甩出同齡人到什麽地步。

    西門慶砸了砸嘴,最後隻得問赤司“要不要學姐教你一首歌?”

    “不用了,青峰最近天天唱,實際上我們都已經聽會了。”赤司好笑到“幸虧絕大部分的家夥不懂中文,不然那家絕對已經被套麻袋了。”

    “說得就跟他不唱那首歌,態度就有所收斂一樣。”西門慶翻了個白眼“那家夥不就是在用整個存在意義闡述那首歌的核心思想嗎?難道一般人說出‘能打敗我的隻有我自己’這樣的話還不會挨揍?”

    赤司捏著下巴,想了想“說的也是。”

    西門慶擼著阿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赤司聊天,一邊看那邊久久沒有停歇的熱鬧,就這麽迴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中午了。

    一群人去吃了文字燒做午飯,方才散去。

    至於為什麽特意約出來玩兒還隻玩半天?明天就是星期一了,大部分家夥作業還沒做完呐。

    當然也包括西門慶,她這周末隻顧著琢磨好事了,要不是青峰他們提起,她都差點忘了作業的事。

    有朝一日居然和學渣的拖延症相提並論,這樣西門慶認清了自己這會兒有多得意忘形。

    她又牽著阿黃在附近散了會兒步,才上車讓司機開迴了家。

    總二郎還沒有迴來,那混蛋眼裏從來沒有作業這個概念,估計得晚上才迴家了。

    西門慶做完作業後就是大下午了,正好時間富餘便打算今晚做點有難度的菜。

    總二郎晚上一迴家得知她在廚房,循著找過來聞了味道就不肯離開了,非要假惺惺的幫忙,不過是想偷吃半成品。

    西門慶打包好明天的便當,才準備開飯。總二郎見她又給跡部帶,便不幹了,說是自己也要。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索性她分量做的不少,又找了個便當盒給他打包唄。

    第二天西門慶走得較早,上次遇到霧仁錯過了值日,還是同桌君幫她兜下的,今天輪到同桌君值日她早點去好幫忙。

    直到快上課之前,跡部和忍足還說這話從外麵走進來,兩人的頭發上都是一如既往的略帶水汽,看上去格外鮮嫩可口。

    跡部進來之後下意識的就往她的座位看,發現西門慶正盯著她舔了舔嘴唇,見他看過來對他眨了眨眼睛。

    他唿吸一滯,大清早的就這樣,總覺得運動後洗完熱水澡的清爽感一瞬間又被燥熱的思緒侵占了。

    跡部唇角一勾,沒有多和她有眼神糾纏,便坐迴了位置。

    中午的時候西門慶拎著便當找跡部,不懷好意的要去會長辦公室用餐,跡部讓她等自己幾分鍾,再有兩份資料處理完就可以騰出整個中午的時間了。

    西門慶便拉過他前座的凳子坐他對麵等他,可沒坐兩分鍾就忍不住在桌子下麵蹭他的腿,被跡部瞪了一眼還是不知收斂。

    他歎口氣,隻得抓住她一隻手攥在手心裏,警告的捏了兩下,便就這麽握著處理最後的問題。

    正好這時吉田春過來催水穀雫去餐廳,水穀同學也是個鑽空子學習會死星人。

    即使現在下課了,她還攥著最後的習題昨晚了,還要拿上單詞的速記卡才肯走,絲毫不為吉田春的催促所動。

    吉田春不滿的撇嘴,但又不敢狠催,學習是他最大的情敵,且爭寵從未贏過,隻得老老實實的等。

    這一等便把視線

    瞟到西門慶他們這邊來了,見到他們樣子,吉田春先是一怔,然後疑惑般死命的盯著他們。

    西門慶不知道這缺根筋的家夥又想到了什麽,便問他“看我們幹嘛?”

    吉田春搓了搓下巴,疑惑道“總覺得你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該怎麽說呢?好像突然就變得很色氣一樣。”

    西門慶和跡部兩人心裏一突,抬頭對視了一眼——

    這家夥明明是個笨蛋,為什麽看事情這麽敏銳?難道這就是單細胞生物的生存之道?

    可他們還沒理會,那邊吉田春已經被紅著臉的水穀同學揪著頭發拉走了,遠遠的還聽到她在訓人“不要什麽有的沒的都敢當著別人的麵說出來!”

    “可那是真的啊!”

    “就是真的才不能說。”

    留下他們兩人麵麵相覷!

    不過這種程度的尷尬怎麽可能妨礙西門慶的懷心思,見跡部手中的事情忙完。拉著人便往會長室走。

    “你急什麽?中午時間又不短。”跡部被她拉著無奈到。

    “嗯!你的時間也不短,所以還是得抓緊時間。”西門慶頭也不迴的打開門。

    跡部一噎,之前她就喜歡說些葷素不忌的話,現在好像更升級了,不過她知道時機分寸,自己也很受用就是了。

    西門慶關門落鎖,又拉上窗簾,見跡部已經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了,有點不滿。

    她過去坐在他腿上,跡部順勢攬住她的腰,就聽到她說“不是,你是不是得學著說點讓人開心話啊?”

    “你想我說什麽?”跡部玩味的笑到。

    “比如‘大官人,你想先吃飯還是先吃我?’之類的啊。”西門慶躍躍越試的看著他。

    跡部臉色的表情一僵“你想都別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這個財閥接地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銀發死魚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銀發死魚眼並收藏這個財閥接地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