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裏麵的空間並不小,可西門慶這會兒就是覺得擠擠挨挨的。

    兩個家夥麵沉如冰的一左一右把她夾在中間,跟豎了兩尊黑臉門神一樣,一人發一隻手電筒從下巴往上一照,分分鍾嚇哭小孩兒的節奏。

    可她能怎麽辦?要是換另一個家夥這麽沒眼色打擾別人幽會,西門慶早一磚頭糊上去了,車子碾過去也別想上車,她自己還琢磨著多占點便宜呢,哪會給自己找不自在?

    但當初為了順利的談戀愛,種種承諾和甜言蜜語猶在耳邊,這會兒不認的話,總二郎得把他們家,連帶冰帝一塊兒掀了,由不得她不答應。

    然而她最多隻能算是尷尬不適外加強製收斂的遺憾而已,實際上內心了隱隱還有些期待可以多點這種機會,最好兩個人最終能打好關係,雖說希望渺茫。

    但跡部和總二郎兩個人就真的是如鯁在喉膈應至極了。

    總二郎不是第一次陪妹妹迴鄉下,每次心情都特別輕快,脫離東京的行色匆匆的氣氛,將身心放歸令人心馳的曠野,陪伴在家人身邊,打心裏覺得春風拂麵一樣自在溫暖。

    完全不是現在這樣,麥野裏再恬淡的香氣,還有田間再清新的微風都安撫不了他蹭蹭上漲的怒氣,他本來是打著陪妹妹出來玩,外加膈應跡部的主意。

    要是這個自戀狂不滿被忽略和阿慶吵架繼而分手那就更完美了,可計劃還沒開始,自己先灌了一肚子氣——

    果然,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遊刃有餘,光是看到這家夥的臉已經讓他沒辦法鎮靜了。

    可總二郎沒有想到,他現在的揪心再怎麽說隻能算自找的,搞事不成反被慪,相比之下,跡部就更冤了。

    本來贏了比賽高高興興的,答應了女朋友的邀約,對她從小生活的軌跡充滿期待,結果看到西門總二郎的時候就想兜頭撞上了一堵牆,把他的好心情擊得七零八落。

    他忍這家夥很久了,不但得忍耐自己女朋友成天和一個死妹控變態朝夕相處,還得忍耐他時不時的上門挑釁,仗著天然的地位優勢,讓他不退讓也得退讓,端的委曲求全。

    可連戀人之間重要的約會都要插進來,這要能忍那就不是人。

    跡部冷笑到“謔?某些人已經自甘墮落到淪為行走掛件了嗎?不然怎麽會這麽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的是你才對。”總二郎正是滿腔火氣,聽了正中下懷的就往迴懟“某些

    人是沒有自知之明到什麽程度才會急匆匆的想著登堂入室?”

    “喂喂!好歹也被那麽多無知少女炒了一個受歡迎的名頭出來,這麽死皮賴臉的貼過來真的沒問題嗎?看著別人的眼神,人家的家人在嫌棄你喲,裏裏外外的嫌棄你喲。要是你真的還有半點自尊,那就該從此斷了和阿慶的來往,不被人祝福的愛情你以為你撐得了多久?”

    “嗬!本大爺倒是認同你這句話,不被人祝福確實會讓本該華麗完美的愛情失色不少,但你這家夥是人嗎?或者說能代表人嗎?”跡部冷笑到

    “本大爺從頭到尾隻看到了一個變態,誰會特意去關照一個變態的感受?虧得你還能舔著臉若無其事的出現在人前呢,不為自己的存在感到羞恥嗎?”

    總二郎氣急“在街頭網球場調戲小女孩兒,被151的小鬼打得被迫剃頭的家夥都還有臉活在世上,我有什麽好心虛的?”自從知道妹妹被拐走一來,他可是打聽了不少關於跡部的黑曆史。

    英國那邊的暫且不必說,畢竟小鬼的糗事根本不痛不癢,可迴來日本之後難道這家夥就沒有黑料了嗎?還敢在他麵前囂張?

    跡部咬牙切齒,不遑多讓到“在學校霸淩同學,未成年就混跡於銀座俱樂部的混蛋還真敢說呢。”

    總二郎“你分叉眉遜得要死,眼角長痣又娘又衰!”

    跡部“你頭發中分品位還停留在上個世紀,眼神汙濁走在街上都是犯了公眾猥褻罪。”

    總二郎“我可以換發型戴眼鏡,你呢?你能換張臉?”

    跡部“那你倒是對自己挺有自知之明,而且本大爺的眉形可以重修,淚痣可以去——”

    “誒!別別別!”西門慶被踩到腳一樣驚叫起來,一把捧住跡部的臉“你別動淚痣,它招誰惹誰了?”

    隨即迴頭一巴掌扇到總二郎頭上“少說半句你會死?出來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麽?再挑事把你放田裏讓你走著迴去。”

    總二郎被她的偏心戳得肺疼,氣得眼睛都紅了,捂著腦袋控訴到“哦你現在不裝死了?是,那家夥自己事逼你把賬算在我頭上,剛剛他先開口的時候你怎麽不揍他呢?”

    “不就是一顆淚痣嗎?改天我去點顆在眼角,就坐在家裏讓你摸,一天不摸還不行。”

    西門慶腦仁疼,知道放任他喋喋不休那今天就別想安生了,也後悔自己動作快,主要是她最喜歡親跡部的淚痣了,這家夥挑唆什麽不好?聽了就急了

    。

    她無力到“你,那你想怎麽樣?”

    總二郎冷笑“怎麽樣?我不管,現在你胳膊肘外拐我也不指望了,但起碼得一碗水端平,你抽了我,那家夥你也得揍他。”

    西門慶隨著他手指看向被指著的跡部,隻見跡部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跟被打了一拳一樣難看,估計也在後悔挑起了這個幼稚的家夥。

    西門慶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睜眼掛上一副璀璨的笑對著智商退化到學前水平的總二郎哄到“那不行,要打也隻打你,我跟他還沒熟到那個地步。”

    總二郎一想也對哦,隻有肆無忌憚的關係才會這麽隨意吧,那家夥恐怕巴不得自己妹妹的粉拳呢,遂又是羞澀又是得意到“那,那你再多捶幾下,哦,照著肩膀來,昨天有點落枕,肩膀不舒服。”

    “嗨嗨!”西門慶正要認命的給他捶肩,就感覺旁邊傳來一陣濃鬱到令整個空間都窒息的黑氣。

    顫顫巍巍的迴頭,果然跡部的臉已經黑得沒法看了——

    “謔?跟我不熟?”不待西門慶解釋他緊接著到“那本大爺為什麽要讓一個不熟的家夥碰我?”

    西門慶驚覺說錯話了,訕笑著討好的想去摸他,被跡部一把打開了手,隨即他自顧自的閉目養神不再理她。

    西門慶暗惱,剛剛對總二郎生起的愧意頓時煙消雲散,還想捶肩?要是把她的事攪渾了,看她繞得了他。

    板著一張臉迴頭,卻發現那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臉也已經黑得和跡部相差無幾——

    “阿慶,你讓這家夥碰你了?啊?”

    西門慶聽了這話心裏就一咯噔,暗道要遭,果然緊接著總二郎就炸了“我就說前幾天你怎麽急吼吼的讓醫生來家裏檢查身體,以往每年例行檢查你都不耐煩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說!你是不是和這家夥搞出人命來了?我宰了他敢動我妹妹。”

    說著雙眼赤紅的就要跳起來行兇,被西門慶死死的抱住了,跡部此時也掙開了眼睛,聽了她檢查身體的消息,顧不上再耍脾氣,問到“結果出來了嗎?怎麽樣?”

    他倆自己知道是因為鬼火的原因,害怕給身體帶來什麽負擔,所以保險起見檢查一遭。

    但這對話在總二郎聽來就跟默認了他倆已經偷吃上了本壘一樣,總二郎頓時就瘋了——

    “你這該死的混蛋,我告訴你,就算阿慶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貨,也沒你的

    份,那是我的孩子,沒過明路就想占便宜,有多遠滾多遠。”

    跡部本不想再跟蠢貨計較,可他什麽意思?哪怕本來就是雞同鴨講,但這家夥說的話代表他的真實想法吧?

    就算根本沒這迴事聽了都氣得肝顫,他的孩子憑什麽有這個變態的份?難不成這混蛋還想插手到他們結婚以後?

    兩人這會兒是針尖對麥芒,總二郎還一直蠢蠢欲動想動手,被西門慶死死的按下了,好說歹說才讓她相信自己檢查身體不是因為出了人命。

    但那家夥也不見得聽了就放過她,兩人一路上就著以後她的孩子的歸屬問題是各種懟。

    西門慶滿頭包,夾在中間被洶湧的火力烤成了焦毛雞,她暗恨自己得意忘形,實際上蠢得一比,按水中的葫蘆瓢一樣這頭按下去就顧不了那頭。

    本來隻是口角之爭捂住他們嘴就按下來的事,結果說話不長腦子鬧到現在沒法收場的光景。

    之前還警醒自己這會兒正處於智商褪了成皮的智障狀態,得注意不說錯話呢,現在接著就又犯蠢。

    等到車子停在老家的宅邸麵前,西門慶頭重腳輕顫顫巍巍的下了車,一把撲進等在那裏的藤田的懷裏。

    哭到“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藤田對家裏的三個孩子那是偏心偏到了咯吱窩,眼見西門慶哭訴,理由都沒問就瞪著總二郎嗬斥到“總二郎少爺,怎麽可以欺負妹妹呢?”

    總二郎張了張嘴不敢說話,他有時候對父親都敢沒正行,但是對藤田,那是除了本身的嚴格外還完全繼承了爺爺的餘威,是半點不敢放肆的。

    小時候他代替精力不足的爺爺教導他和哥哥勝一郎,那叫男孩子都是撿來的一樣抗摔耐打,輪到阿慶的時候就一副笑眯眯的傻爺爺心態,耐心相較於他們是百倍不止,端的讓人無話可說。

    不過不止是他,跡部的待遇也沒好到哪裏去。

    當阿慶把他介紹給藤田的時候,那家夥就從此沒得到一張笑臉,一整天都被端著完美的禮節,但完全感受不到被歡迎的挑剔眼光注視著。

    這讓跡部很挫敗,西門總二郎一個變態也就罷了,管家這裏又是什麽狀況?他之前還一直對自己挺自信,以為出了總二郎這個奇葩,不管怎麽說他的條件都不至於讓對方的家裏難以接受。

    可照現在連續兩次碰壁看來,他對於是否會受到對方父母歡迎已經不確定了。

    萬一大夥兒都把他當做來搶他們女兒的入侵者呢?這讓跡部感到很難辦。

    而且和西門那家夥不同,同齡人還可以懟上一懟,但長輩就完全沒辦法放肆無論如何也得憋著。

    哪怕對方隻是一個管家,可就跟他家的田中一樣,這種從祖輩跟下來的親信,在家族了就是一個親人加長輩的角色,是不能放肆的。

    眼見藤田把兩個家夥鎮壓下來了,西門慶也鬆了口氣。

    他們今天走得早,特地沒吃早飯,就是為了嚐嚐藤田親自下廚的手藝,藤田本身廚藝就很好,為了西門慶更是苦心鑽研了中華料理,又一起住了這麽多年,對她的口味喜好了如指掌。

    西門慶滿足透了,吃完飯便拉著跡部和總二郎往田裏撒歡。

    玉米早就已經收完了,枯萎的玉米杆子也讓藤田收割了,捆成摞堆到專門放這些的地方今後有用。

    其他的蔬菜更不必說,今年種得多,收成也好,他們去看的時候,地裏的那些菜還在源源不斷的結果,隻是豆杆已經收割了,藤田還給她看了打出來的黃豆,一顆顆又大又飽滿,西門慶當時就讓他裝兩袋放車後備箱了,她要帶迴去做豆腐吃。

    她還帶跡部去看她種的水果樹,都是早些年已經種下的,春天的櫻桃草莓這些就不說了,夏天的西瓜桃子葡萄也早就開始分批次摘了。

    跡部看著這大片土地上繁雜卻不混亂的豐收場景,空氣裏到處溢滿了撲鼻的清香,雖然入眼之處都是一副農家的場景,但遠處豪華磅礴的宅邸屹立在中間並不顯得滑稽,甚至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樸實的生機。

    跡部覺得意外的居然不錯,東京的宅邸是不可能了,畢竟那也是社交的一環,可以在背麵擴些麵積來讓她搞事,但總的來說還是得稍微收斂一些。

    但其他用來度假的別墅倒是可以放手讓她搞,總之私人領域還是他們怎麽舒服怎麽來吧。

    西門慶衝跡部炫耀到“其實在我們之中我才是最先賺錢的那個,小學的時候開始,每年光靠糧食蔬菜水果的收入就有這個數。”

    西門慶比了比手指“而且每年都比之前種得多,像水果這些東西又貴,刨除給幫忙的執事們發的補貼還有投入成本,現在我的存款已經不是小數了。”

    想當然的,日本的農民其實收入挺高,尤其她這種起點高的,種出來的作物品相又好,數量又多,攢了這些年,那些錢放到一般人眼裏已經是兩三個不錯的家庭的總產

    值了。

    她得意到“所以就算你哪天犯事被家裏趕出來了,光憑我自己也能養活你的。”

    跡部好笑到“什麽給了你錯覺讓你認為我會被父母嫌棄?不過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很開心。”

    西門慶也笑,正要湊過去親她,就聽見旁邊傳來咬牙切齒的咀嚼聲,迴頭一看,總二郎不知道什麽時候摘了根黃瓜直接就這麽吃了,邊啃黃瓜邊惡狠狠的瞪著跡部。

    但他那架勢不像是在咬黃瓜,倒像是在嚼碎別人的骨頭一樣。

    氣氛頓時被他攪和了幹淨,西門慶歎了口氣,一人一個勾住他們的脖子——

    “走吧,帶你去看阿花,真的和你像,你還別不信。”

    “都說了這個玩笑已經開過了。”跡部無奈到。

    結果去雞舍附近一看,果然像——

    呸!才不像。跡部努力把這個念頭搖出腦袋。

    可那隻公雞真的就跟她說的那樣,威風凜凜,羽毛鮮亮,在太陽底下跟孔雀似的漂亮,關鍵是那個神態,一臉傲慢驕矜的樣子,後麵還跟了好幾隻小弟,眼神犀利威風,一邊臉的眼角下麵毛色有一點黑的,就跟他的淚痣一樣。

    這場麵活脫脫的一個既視感,那就是他帶領眾人出征參加比賽,和對手狹路相逢的場景。

    跡部頭一次痛恨自己的觀察力,然而西門總二郎那家夥早已經在旁邊捂著肚子笑瘋了。

    這些雞平時西門慶都是散養,晚上在趕迴雞舍,所以並不怕人,尤其是阿花,西門慶一直懷疑它不是純種的雞,是不是混了一點其他鳥類的基因?

    總之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看到過雞的尾羽長得這麽華麗蓬鬆,所以一直很寵它。

    被西門慶一招它就輕快的邁著腿跑了過來,西門慶摸了摸它鮮紅的雞冠,對跡部到“看,可愛吧?”

    跡部抽了抽嘴角,聽著西門慶總二郎越發肆無忌憚的笑聲,總覺得自己被這對兄妹耍了。

    這時候本笑得快在地上打滾的總二郎往旁邊一躲,隻見一隻黃色的身影衝了過來,猛地撲在西門慶身上。

    跡部反應過來剛要反擊就看到一個大黃狗一個勁的往阿慶懷裏拱。

    “哎喲!我們阿黃哦!想死你了。”西門慶也肉麻兮兮的抱著它的腦袋搓。

    當時她去東京的時候,阿黃還在後麵追了半天的車,以為她不要它了,叫聲之可憐,讓她每每迴

    想都心酸,現在已經決定暫時不迴老家住了,還是得把阿黃帶到東京去才行。

    總二郎卻不耐煩的嘖舌了“這隻蠢狗!”

    她妹妹的念頭他一清二楚,不過他一直以來不怎麽喜歡這條黃狗,除了在藤田和阿慶麵前意外,基本就是惡犬一隻,倒是不敢咬他,但沒少欺負他帶過來的自己的愛犬。

    但關鍵是這狗黏糊人,還獨占欲強,他和妹妹親熱親熱都會被這蠢狗拱開。

    帶迴東京是可以,但到時候得約法三章,要是放任這蠢狗欺負他的狗,那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三個人在宅邸這片偌大的私人領地裏玩了好幾個小時,吃過午餐才出發去找夏目。

    西門慶沒有提前給他電話,那家夥的德行他清楚,真要有事覺得也會隱瞞,尤其是受了委屈就更不會跟他們說了,突襲正好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夏目是被他的叔叔阿姨收養的,據說在這之前也是在親戚之間輾轉,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可能正是這個經曆養成了他小心翼翼又唯恐給別人添麻煩的個性。

    總之想讓他親口說出幫忙的話是別想的。

    他們家的距離離自己家的宅邸倒是不遠,走路過去不到半個小時的樣子,一般周末那家夥不是待在家就是去山裏瘋玩,總的來說還是好找的。

    西門慶他們到的時候看到塔子阿姨正在院子裏曬衣服,見她迴來很高興,邀她進去玩兒。

    得知是來找夏目的,便指了山上的方向,果然又進山了。

    西門慶也不急吼吼的找人,畢竟還帶著跡部和總二郎,不好隻考慮自己,便帶著他們邊賞這清涼的山景,邊沿著路線找過去。

    以為要找到人肯定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沒想到才進山就看到了人。

    西門慶正要喊背對著他們的夏目,突然之間就變故橫生——

    隻見憑空就出現一隻白色額頭有鮮紅妖紋的巨大妖怪,然後它一口含住夏目準備往天上飛。

    西門慶迴到這個時代後,刨除奈奈生和巴衛,首次在遇到了和妖怪有關的事,再加上這同時伴隨著朋友被襲擊。

    頓時驚駭欲裂,心裏一急,手上一揮就竄出一簇藍色的火焰,想都沒想就凝成火球衝那妖怪打過去——

    那妖怪根本沒防周圍,猝不及防的就被擊中,頓時大痛的鬆開嘴,被含著的夏目也就從半空跌了下來。

    西門慶忙跑過

    去,卻見夏目落地後立馬站起來,倒是沒有受傷,隻是他慌忙的脫下外套撲滅那妖獸身上的火“娘口三三!你沒事吧?”

    西門慶腳步一頓,這是他那隻貓的名字啊,那這妖怪——

    不待她展開聯想,事實已經逼近眼前,那白色的巨獸為了盡快熄滅火焰,突然變化形態以減小受災麵積。

    西門慶眼睜睜的看著那妖怪變成她熟悉的肥貓姿態,對現在的狀況有點懵逼。

    然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為比她更懵逼的大有人在。

    “阿慶?”隻聽後麵傳來一個聲音,西門慶心裏暗道不好,迴過頭果然看見總二郎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

    “你剛剛,那火焰是怎麽迴事?”

    他親眼看見自己妹妹的手裏憑空出現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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