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西門慶還是用普通的包紮方法差不多處理了傷口,因為惡羅王那家夥揚言要幫忙,卻把她的手拉住看了半天什麽忙都幫不上,反而流了一地的血。

    西門慶還指望妖怪的治愈能力,想開開眼界呢,沒料到這家夥屁都不會。

    她的傷口看起來有點嚇人,皮開肉綻的很猙獰。這會兒卻連個消毒酒精都沒有,她的衣服倒是幹淨,可遠遠達不到包紮外露傷口的標準。

    西門慶暗道自己這次恐怕會吃點苦頭,不說別的,光是傷口發炎,這個麵積都夠她喝一壺,更何況現在手還是麻木的,誰知道指骨的情況怎麽樣?

    但奇異的,從她平穩下來開始,就明顯能感覺到傷處有一股緩緩的熱流,哪怕過了麻木時間也沒再感受到受傷之初那種火辣辣的痛。

    本該變得紅腫的手掌也一直保持著正常的麵貌,就好像僅僅是那些傷口,卻沒有任何階段性的變化。

    雖說不像惡羅王的身體一樣,哪怕被捅個對穿也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但幾個小時候西門慶忍不住拆開布條查看傷口,確確實實要比一開始好了不少,甚至邊緣處有結痂的征兆。

    她以前不是沒受過傷,根本不是這麽匪夷所思的體質,現在卻遠遠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

    西門慶問惡羅王這是什麽情況,既然決定了利用這家夥幫忙,西門慶自然不會太過隱瞞,情報的不足或認知偏差,會導致事倍功半甚至結果南轅北轍,西門慶倒是豁得出去。

    惡羅王從發現自己對別人的傷口毫無對策的時候,整個人就有點懨懨的,一路上也沒怎麽說話,少了平時那種不管在哪裏都要炫耀存在感的張揚。

    西門慶絕對無法理解這件區區小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惡羅王一向認為自己無所不能,生命中唯一的煩惱就是時不時會出現的無聊。

    沒有治愈係的能力?那種軟弱的東西是需要特意放在心上的嗎?他自己不老不死,進化之中根本就無所謂這個選項,並且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可當他第一次想要化解一個人的傷痛,卻發現無能為力的時候。行宮遠在千裏之外,身邊沒有任何仆從使喚,他也分不清森林裏哪些東西可以幫助到她。

    憑他一個人什麽都做不到!

    如果以往他隻會嘲笑生命的懦弱並且放任對方去死,可這次卻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無力。

    沒有別的選項,自己的心情在熱切的期盼她好起來,然而自己做不到,這就是事實。

    惡羅王頭一次感受到了內心的動搖——他真的很強嗎?

    如果很強的話,為什麽這種程度的事都做不到?不,更或者說為什麽做不到這種程度的事會讓他動搖?

    一切的違和之處都指向那家夥,這很奇怪,所以他需要很長的時間思考,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聽到西門慶問話的時候,惡羅王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抬頭,茫然的看著她。

    “你也不知道?”西門慶以為他的茫然是無知,有些遺憾到“也是呢,你這種成天把精力花在打架上的家夥怎麽也不像是學術派。對了,就沒有什麽德高望重的智慧型妖怪嗎?應該有的吧?見多識廣那種,無論如何得趁這個機會把事情問清楚。”

    如果她運氣好,能很快迴去的話,那麽在現代要查清楚那團火焰是什麽絕對更難辦。妖怪們也不像現在一樣隨處可見,唯一有點線索的就是巴衛了。

    可她打定主意要搞他一次的,特意求幫忙的話不就顯得很不厚道?

    可剛剛還沉浸在自我懷疑中的惡羅王聽了這話就炸了“誰說老子不知道?在老子麵前哪裏來的德高望重?等著被削嗎?智慧型是什麽毛病?好好看看你麵前的人,你以為老子是誰?那種一輩子都不敢離開池塘的沒見識小妖怪嗎?”

    “所以說,你剛剛問了什麽?”

    西門慶木屐一滑差點摔倒,尼瑪刨除一切外在屬性之後,這世界上真的是二逼比較多。什麽都還不知道就把話放得這麽滿的,還自尊心高。

    之前在這家夥行宮的時候他就沒少裝逼被打臉的,這都還學不乖,臉皮又薄,一丟人了就滿臉通紅,跟頭發那叫個相得益彰。

    西門慶忍著不耐煩,繼續問了他一邊,等聽清楚之後他倒是收起了臉上張牙舞爪的表情,轉而細細推敲了起來。

    “把你的火焰放出來。”他對西門慶到。

    西門慶也不猶豫,隨便折了根花枝,將火焰凝聚在頂端遞給了他。

    這些時間的每天沒事就練習著玩,她對於火焰的指使已經很熟練了

    可花才遞出去就看見惡羅王那家夥眼睛逐漸睜大,臉上又布滿了紅暈,西門慶看著有點方,心道了句有病,然後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惡羅王接過花,這是上林中隨處可見的野桃花,並不如特意栽培的那

    樣肥美絢爛,花朵不大,透著淺色的粉,綻開的隻有一兩朵,其餘還是花骨朵。

    可惡羅王就覺得格外漂亮,好像這輩子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花一樣。

    他心道這家夥一定是被他迷住了,之前說希望他來不說,現在還抓著空子就送他花。

    沒辦法,就算她一開始脾氣倔跟他擰,那也隻是一時的,老子強大又英俊,女人喜歡上是理所當然的,真是讓人難辦的魅力。

    惡羅王心裏得意,拿著花在哪裏想笑又覺得就這麽要是就這麽從了她太便宜她了,區區一個人類女人何德何能這麽輕易就拿下他?這樣豈不顯得他很好說話?

    於是又硬把嘴角的弧度壓迴去,一時間臉上的肌肉顯得滑稽極了。

    西門慶看不下去了,深深的懷疑這家夥靠不靠譜,催促到“你臉抽筋了?”

    “你才抽筋了!”惡羅王下意識懟迴來。

    “那沒有你看火焰呢,裝什麽中風呢?”

    惡羅王一噎,瞪了她一眼“老子告訴你,你這德行再不改,隻會讓自己更艱難我跟你講。”

    連好聽的都不會說還敢戀慕老子?先把嘴巴放甜了再說。

    不過被這麽一打斷,他也隻得不情不願的把注意力放到火焰上。

    幽藍色的火焰和兄弟的狐火也不同,巴衛的狐火是烈性,不可能停放在花枝上而花枝卻毫發無傷。

    但即使現在這樣看起來毫無攻擊了,惡羅王卻永遠不會忘記那冰冷到靈魂的灼燒感,這個說法很矛盾,但卻是他自己的真實感受。

    冰冷,怨恨,絕望,這是他當時在傷痛中讀到的這火焰的本質,可這些卻完全和火焰的主人沒有關係。

    先不說這女人沒心沒肺的蠢樣根本和那些負麵情緒不搭調,如果真能將怨恨絕望化為實質的話,她本身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是現在看到這副光景了。

    惡羅王想,滋生出它的存在,必定也是他這樣,天地間無法消滅的邪惡存在。

    “你這家夥,運氣真不錯呢。”惡羅王突然到。

    “怎麽說?”西門慶早不覺得自己的經曆是不存在風險的事,說不定她已經數度和死亡擦肩而過,隻不過自己沒有察覺而已,所以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火焰不是你的吧?應該說是不可能是你的,法器?傳承?怎麽得來的?”

    “沒,它自己鑽進來的。”西門慶聳聳肩。

    惡羅王表情空白了一瞬,半天之後才抽著嘴角到“啊!你的運氣已經不是好能夠形容了。”

    “首先這種火焰本就不像是存在於人間之物,我和地獄那邊沒怎麽打過交道,不知道是不是從那裏逃出來的,但看這陰晦不容於世的樣子,應該十之八九。”

    “一般來說,人類不要說接觸,哪怕是距離稍近,都會引發內心的絕望造成靈魂崩潰,可你卻毫無影響——”他頓了頓,看著西門慶到“我的感覺不會錯,這玩意兒凝聚了極致的怨憎,但其中還留存著一絲可以忽略不計的善念。”

    “就好像帶著怨恨離世之人,臨終前一瞬間的釋然一樣。你運氣很好觸及到了它僅有的柔軟之處,或者說正因為如此它才選擇了你。”

    “喂喂喂!完全讓人高興不起來啊。”西門慶不妙到“我真的沒問題嗎?先不說生命危險,和這玩意兒待在一起分分鍾被影響成神經病吧?難怪最近我越來越暴躁,看到你的角就想劈下來,原來戾氣是這兒來的?”

    “你想對別人的角做什麽?”惡羅王不可置信到。

    西門慶自覺說漏嘴,表情訕訕的。

    惡羅王瞪著她看不出所以然來,隻得腦補這女人怕是想要他的角,這什麽毛病?他人不是在這兒嗎?

    隨即嘲諷她到“別不知好歹,你知道即使是這樣,又有多少人盼都盼不到這種程度的際遇嗎?”

    “那玩意兒可是能真正傷到我惡羅王,光是這威力,就能讓外麵那些蠢貨無視一切風險。隻要得到它,有命用的話,馬上就能躋身一流的妖怪。”

    “可我又不是妖怪,總之這玩意兒我消受不起,就沒有辦法從身體剝離出來嗎?”西門慶急到。

    她肉體凡胎可是經不起半點這種程度的風險,要是哪天這火焰和她相性不合了,那不瞬間原地自燃啊?

    “也不是沒有辦法,畢竟靈魂都可以剝離出來,更何況區區火焰。”惡羅王到“不過你確定不要?”

    “不要不要!”西門慶揮手,然後心裏想到一點“對了,你說它這麽嚇人,就這麽到處扔會不會把一個地方給搞成寂靜嶺啊?說起來我迷路可能就是它搞的鬼。”

    “誒你不是大妖怪嗎?應該能駕馭吧?正好不要的東西不能亂丟,以免砸到花花草草,要不你接手了唄?”

    “喂喂!”惡羅王笑到“我說的你二話不說就全信了?就沒想過我是騙你的?如果老子本來的目

    的就是覬覦你的火焰,你現在的反應可是正中下懷。”

    “我謝謝你,來來來,要是有辦法現在就拿去。”

    西門慶剛說完,自己身體裏就猛然竄出半截火焰,惡羅王手裏桃花上那一小簇同時也被吸引了過來。

    那火焰凝聚之後幻化成一隻手掌的形狀,照著西門慶的臉左右開弓兜頭就是兩巴掌,扇完了就滋溜縮進身體裏裝死。

    兩人都懵了,尤其是西門慶,都懵成傻逼了,剛被抽的時候她是聽到了什麽的。

    不是用耳朵聽到,也不像是無故傳進腦內的聲音,就跟直白的情緒共鳴一樣。

    她聽到“呸!跟人打架的時候用得好好的,現在用不著了,就想一腳踢開,沒門兒!”

    西門慶這暴脾氣,什麽被這麽欺負過?這要不是自己的身體,她都要捅進去把那家夥揪出來幹一架了。

    怎麽不上天呢?還有王法嗎這?

    惡羅王抽著嘴角到“嘛,嘛!那玩意兒看起來挺喜歡你的。”

    話才說完被西門慶抬頭瞪上,那眼神裏麵逮著誰都想劈成兩半的猙獰讓惡羅王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總,總之,如果它有自己的意識,並且反彈巨大的話,還真不好強行把它弄出來,萬一它魚死網破,要拉你同歸於盡的話,你人類的身體毫無反抗之力的。”

    惡羅王說著眼睛一亮“我把你變成妖怪吧?”

    “哈?”西門慶不知道話題怎麽偏到這裏的。

    惡羅王卻越想越興奮“人類隻有區區幾十年的壽命,而且你自己也打主意脫離家族,那就沒什麽好留戀的吧?”

    “一旦你變成妖怪,就可以享受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生命,而且靈魂也不用為軟弱的身體拖累。”

    “我很清楚你的天分,這鬼火也著實是不得了的寶貝,妖怪的身體幾乎可以杜絕一切潛在風險,隻剩下它的力量為你所用。就算稍微有點疏漏,在這個前提下我也能幫你掌控下來。如果放棄做人的話,你到底會變成什麽樣的存在呢?難道你不好奇嗎?”

    說著遊說的話,實際上惡羅王已經打定主意了,短暫的存在隻會留下無盡的悵惘,他要自己重視的人,他的兄弟,還有她,都在任何時候常伴身邊才行。

    西門慶抽了抽嘴角“就為了好奇不做人了什麽的。”這是漫畫裏中二病的台詞吧?

    可她這會兒不敢說什麽拒絕的話,因為

    她看到了這家夥的眼神,那裏麵分明已經沒有任何一絲餘地,自說自話的決定,喜悅,興奮,匯集成像是飽含期待的光輝。

    西門慶平時不怎麽慫他,有事沒事都要懟兩下,根本不怕他生氣,可這會兒卻覺得滲人得絲毫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關於最開始的那些憎惡已經淡去,也算是一種非敵非友,但又能說得上話能夠互相戳兩把的獵奇關係。

    可這時西門慶仿佛又迴到了花街那天晚上,這個家夥無視所有人性命大肆殺戮的樣子。

    雖然形式不同,但實際上他還是他,讓人心生寒意的惡鬼。

    惡羅王半點沒有發現西門慶的不對勁,自顧自的取下她一直別在腰間的麵具拿在手裏把玩——

    “應該很容易的,詛咒或者仙藥,總之都可以試一遍,還可以讓兄弟幫幫忙,很快的,不要急。”

    不,她不急,她巴不得現在開始時間就放慢十倍流速。

    西門慶這時候產生了一個細思恐極的想法,奈奈生之前帶來的情報,表示她冬天之前早已經迴去了,所以她雖然到處想辦法,但心裏卻不怎麽擔憂的。

    可會不會有那麽一種可能,她根本不是迴到了自己的時代,而是被變成了妖怪,然後在數百年的漫長時光中思念自己的家人和戀人。

    直到時間來到她神隱的那天,才能出現在他們身邊,繼續自己的人生呢?

    西門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誰特麽要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過幾百年?或者和兩個性格糟糕的妖怪混在一起?

    “對了,你說到巴衛?那隻狐狸精呢?你找到他了?”西門慶隻得暫時轉移話題到“他的傷已經好了?”

    “啊!總算沒什麽問題,也是他自己太大意了,應該先殺了雷神才對。”惡羅王到。

    “那你怎麽見到他的?那家夥現在又在哪兒?”西門慶總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她是被小祖宗搗亂走得急了,但不認為巴衛那家夥不搞事就這麽離開。

    果然,惡羅王帶給她一個讓人炸裂的消息“他自己迴來的,不過待了幾天又覺得無聊,說是要趁那戶女兒出嫁的時候,把新娘搶迴來。”

    “他搶雪路幹嘛?有什麽毛病?”西門慶驚得叫了起來。

    奈奈生是不可能嫁人的,嫁人的隻會是不斷在相親的雪路,可巴衛他這賤人是想把兩個女孩兒都一網打盡呐?

    西門慶臉黑了,

    催促他快點趕路,說是這事也跟她無關,戀愛中紛亂複雜的關係本來也正常,她個什麽都不知道局外人也沒理由插手。

    可雪路全家都是被妖怪殺的,能願意和巴衛糾纏才有鬼,要麽騙,要麽搶,總之那狐狸精要是這樣對她的恩人和朋友,自己是不幹的。

    惡羅王見她這麽急著迴自己行宮,倒是很高興,樂顛顛的加快了速度。

    兩人懷著迥異的心情迴到家,卻一根狐狸毛都沒看見,說是惡羅王前腳走,巴衛後腳就出去了。

    不過倒不是去那個人類女人家的方向,而是往出雲那邊去了,像是要找麻煩的樣子。

    西門慶鬆了口氣,祝他正好被雷神劈死。

    天色已晚,可飯還是要吃的,西門慶自己下廚做了飯,和惡羅王一起吃了,便各自迴房間休息。

    按他的說法是等巴衛迴來就找他和自己一起想辦法,說是那家夥認識的人比他多,應該有更有用的情報。

    西門慶都快嚇尿了,雖然對不起奈奈生,還是讓巴衛死在外麵吧,至少在她離開之前別迴來,不然她真的變妖怪了。

    晚上愁得她睡不著覺,西門慶煩躁的掀開被子,在屋裏轉圈,然後拉開臥室門跑到出去。

    一口氣跑到森林,才將憋著的鬱氣喊了出來“讓我迴去啊豈可修!”

    沒想到方一喊完,身體裏的鬼火就竄了出來,它沒有形態,但卻想人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一樣,可能是它在西門慶身體裏呆久了的原因,她居然能讀懂那意思——

    ‘你怎麽不早說?’

    隨即讓她恨不得自戳雙目的事就發生了,隻見它在自己麵前擴散成一個圈,一人高的樣子,足以容納一個人經過。

    而圈裏赫然不是對麵的風景,就像兩個不同的世界在此交叉一般,除了互相對望,各不相幹。

    西門慶心裏碰碰直跳,但卻毫不遲疑的跨了過去,火焰在她跨出去之際逐漸迴到她身體裏。

    等西門慶站定,隻看到眼前延綿的燈火,還有附近鼎沸的人聲,十數米外油布做的帳篷攤位連城一片。

    不是她離開時的祭典的樣子又是什麽?

    西門慶確定般拔足拚命往前跑,直跑到街上中央,看到周圍還有印象的商鋪,頓時腿上一軟,跪坐在地。

    眼淚嘩的就流了出來,洶湧澎湃,止都止不住,她無力的捶打了幾下自己的身體——

    原來隻要自己說出來就行了啊?那她這陣子的擔驚受怕又是為了啥?

    西門慶隻覺得自己蠢,明明嚴重懷疑自己神隱就是火焰的鍋,卻一次都沒想過要試試能不能通過它迴來,還成天傻乎乎的練習怎麽操控。

    豬腦子?既然能讓自己操控,那就說明作別的也不是沒可能吧?

    正在一下下的捶自己腦袋,突然手腕就被抓住了!

    西門慶整個人被拉了起來,然後跌進一個懷裏,熟悉的觸感和玫瑰香味讓她瞬間就知道是誰。

    跡部緊緊的抱住她,聲音中還有未散去的焦急“你跑到哪裏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人。”幾個小時間他幾乎把整座山都翻了一遍,這條街更是來迴找了不下十遍。

    西門慶抬頭,怔怔的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然後一下子將他撲倒,捧著他的腦袋狂熱的吻了上去。

    跡部猝不及防怎麽可能招架得住,迴過神來那家夥已經把手伸進他衣服裏了。

    他臉色爆紅,雖然現在大多數人都去看神樂舞了,但街上也不是一個人沒有,更何況攤販們正在收拾東西呢。

    可這家夥的力氣好像更大了,怎麽都推不開。跡部索性破罐子破摔,隻能等她任性完再說了,隻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抱著她,讓她不至於太出格。

    突然傳來一聲瓷器墜地的響聲,這才打斷兩人,往聲音的地方看去——

    隻見冰帝眾人赫然就在不遠處,最前麵的嶽人還保持著手裏捧著東西的姿勢,那瓷器就是他在祭典上套來的陶瓷小豬存錢罐。

    向日嶽人當場就怒了,他指著跡部大聲到“讓我們幫你找人,找到人卻不通知我們,隻顧著自己在這裏親熱,整座山都被我們翻遍了,要不要數數咱們腳上的水泡?”

    “說,你是不是耍我們?”

    跡部頓時臉就黑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這個財閥接地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銀發死魚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銀發死魚眼並收藏這個財閥接地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