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家推出繼承人這種性質的宴會,已經是非常嚴肅的類型了。

    並非那種年輕人私人性質的,隻要過得去就能蒙混過關,就如同她那次一樣,得拿出最無可挑剔的禮節才行。

    所以西門慶就又落入了總二郎手裏,成天不厭其煩的給她試禮服和珠寶。

    這期間就聽他給自己科普了一番本鄉財閥極其派係的一些事情。

    聽完之後應了總二郎的說法,因為西門慶自己也覺得,很多事情吧,真的像是在搞事。

    首先那個派係對於子女的教育是真的舍得下成本,學校無敵大,據說占地麵積等於東京都內三分之一這麽大。

    就這一點來看,什麽英德,櫻蘭,冰帝都弱爆了。

    據說那學校往返於建築之間的唯一交通方式就是乘坐直升飛機,整個學校滿打滿算其實學生也不超過一百人,當真是有錢燒得慌。

    這些還不算什麽,畢竟總二郎他們,還有跡部他們,更甚者櫻蘭那幫人,自己迴來這陣子,也沒少聽到他們幹過的人傻錢多的傻事。

    讓西門慶不可置信的就是那裏有個隨身管家的製度。

    財閥之間時候共同認可的專門培訓管家的機構,這點西門慶知道,從裏麵獲取資格證書的人,不是她吹,反正根據他們家管家的素質來看,那可真是才學修養無所不能,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真可謂人才資源中精英裏的精英!

    在聖露琪亞女校上學的大小姐們可以隨身攜帶一名管家,因為那個學校是全宿製,和現實世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意求培養出最高水準的二代淑女。

    脫離現實到什麽地步呢?西門慶之前聽說過櫻蘭的學生不知道速溶咖啡這迴事,英德的學生對於平民生活也缺乏常識,但他們加起來都不如聖露琪亞來得誇張。

    考慮到這還是間女校,西門慶惡毒的想,這根本不是培養繼承人吧?從小遠離現實,圈定在豪華精致的籠子裏,多好的聯姻資源呐。

    籠子不會因為空間的無限擴大就失去它本身代表的意義。

    當然話題扯遠了,在這麽些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身邊貼身安排一個體貼溫柔,帥氣強大(別懷疑,顏值高是成為管家的大前提),且事事服從,仿佛侍奉的大小姐是自己整個世界的管家。

    很好,她聞到了今後這些大小姐們婚後生活多姿多彩的味道。

    除了管家之外,聖露琪亞還有比英德更嚴苛的等級製度。

    如果說f4的統治是英德學生心照不宣的事,那聖露琪亞就是把這種階級製度直接擺到明麵上來。

    其他的西門慶不是很了解,反正最高的頭領在那裏有個頭銜是‘露琪亞’,再之下分為太陽級,月亮級,陰級。

    這可不光是一個名頭的事,在學園裏的待遇和自己所處的地位是直接掛鉤的,據說陰級的學生一開始的住宿條件就讓人一言難盡。

    西門慶奇怪總二郎這家夥怎麽會對一個女校的事這麽知之甚詳。各種逼問下,才得知這家夥見獵心起,為挑戰獵豔難度勾引過在那裏上學的大小姐。

    因為一般來說,有那麽完美的管家陪伴左右的大小姐多多少少是不怎麽受得了外麵這些傲慢自私的大少爺的,所以那些女孩兒雖然單純,但攻略難度意外的高。

    總二郎就不信這個邪,結果出手了!

    西門慶聽完用衣服套住他的頭兜頭將這家夥揍了一頓,大寫的人渣是什麽樣的?這就是!

    本鄉財閥之前的繼承人本鄉詩織就是露琪亞,不過那位小姐西門慶也隻是久聞其名,她的身體不太好,所以也很少參與社交。

    總的來說那個圈子本來就是可以稱二兩瓜子坐等看戲的存在,本鄉財閥的掌權人如今又來這麽一出,那就真不知道想把事態推到什麽地步了。

    當然也有可能其中有人家自己的深思熟慮呢,西門慶不置可否,總之把她自己該應付的事情應付過去就行了。

    因為最近有件事實在大大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根本沒空去關心別人家怎麽樣。

    之前夏目來東京留宿那次,她把發芽的秧苗種進了玫瑰園裏。

    托土質肥厚的福,存活率相當的高,而且長勢特別好。

    她目前種的是矮株,又有花圃遮掩,這麽長的時間居然都沒有事跡敗露。

    最近那些茄子,青椒,西紅柿逐漸開始成熟了,冰帝和古田高不一樣,沒有天然的銷贓場所,每天她還得琢磨著怎麽把成熟的菜偷運出去。

    要是之前的立場還好說,可自從跟跡部交往之後,他也是端的盡了戀人的義務,不管每天再怎麽忙,都會擠時間出來陪她。

    什麽時間最寬鬆,那當然是午餐時間和下午部活結束後了。

    因為她每天侍弄花園工作量也不小,收工時間和網球部部活結束的時間

    相差並不多。

    那就意味著要怎麽在跡部的眼皮底下,把偷種在他地裏的東西運送出去了,這實在是一件很考驗心理素質的事。

    老是幹這種揣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西門慶都有點神經衰弱了。

    有次她試著探下跡部的口風,如果他這裏勉強能過關的話,那以後豈不可以明目張膽不說,更能有效的利用土地資源了。

    她一開始還挺有信心,畢竟他倆現在什麽關係?而且那家夥一貫表現出來的遷就和無可奈何也把西門慶慣得更肆無忌憚。

    “不,想都不要想!”跡部斷然拒絕到“如果讓本大爺看見我的玫瑰園裏出現別的東西,有一株算一株給你拔了。”

    哪怕是西門慶把不分五穀雜糧的帽子扣他頭上胡攪蠻纏,那家夥依舊不鬆口。

    “倒不是看扁蔬菜,可花園裏麵混種算什麽惡趣味?你想對本大爺的審美公開處刑嗎?”

    “說得好像你的眼光有多好一樣。”久磨不下的西門慶惱羞成怒的奚落到“刨除冰帝被你帶偏的大夥兒不講,其他學校的說法我可是都聽說了啊,人人都覺得你惡趣味呢。”

    跡部想到前年他們幾個學校去英國參加比賽,自己在那邊的一座城堡被一夥兒街頭的暴力網球組織作為基地入侵了。

    他帶領那些家夥甕中捉鱉,大家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反倒被那些沒眼光的家夥嘲諷惡趣味。

    跡部不知道這事又是怎麽傳到阿慶這裏的,但想到最近忍足老是在課間轉過去和她嘀咕,頓時覺得有些人真的一天不削都自在的。

    然後又對西門慶不滿“你想知道我的事可以直接問我,為什麽要到處打聽?”

    “問你?你能把這些都事無巨細的說出來嗎?”西門慶挑眼“比如跑到街頭網球場欺負業餘,還要挾女孩子跟自己約會的跡部——君?”

    跡部渾身一個激靈,這家夥敬語都出來了,看來是相當憤怒。他暗自咬牙,本以為這事已經翻篇了,沒想到還在這裏等著呢。

    之前由須王環那個蠢貨叫出來,但知道得這麽事無巨細,肯定不消說又會忍足的功勞。

    當年不過是一時囂張,沒想致命的隱患會埋得這麽久。

    想到這裏他有些發狠,忍足在自己手裏最近是別想好了,之前鳳鏡夜承諾的須王環人皮靴子他還沒收到呢,一個個的都別想蒙混過關。

    “啊?怎麽不說話

    了?調戲女孩兒的跡部君?”他神思遊轉,就聽見女朋友越發恐怖低沉的聲音、

    算了,還是想想自己這關怎麽過吧!

    那天下午,跡部羞恥的掛著滿身的牙印,在部員或臉紅,或調侃。或若有所思的反應中熬到了部活結束。

    不過西門慶這會兒倒是逮住了把柄可勁的囂張,但這種心虛加左右為難總也有輪到她的時候。

    就比如周末本鄉家的宴會,到現在她還沒敢跟跡部明說呢。

    要怎麽說?

    ‘啊!因為我總二郎吃醋不好搞,到時候得無視你整個晚上了,放心,我心裏還是愛你的。’

    怎麽看這麽說都會被削,上次他其實就對此很不滿,隻不過被自己轉移話題而已。

    他自問又不是什麽拿不出手的家夥,之前她勾勾蹭蹭的要玩氣氛,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就把他折騰得夠嗆,現在還來?

    早的時候做什麽去了?

    不過她慫,這種事,在總二郎本身表現出極力抗拒的姿態下,還真的不是什麽可以隨意找時間攤開來將的話題。

    要這麽好搞,總二郎他也就不會因一番言論挨老爹的揍了!關鍵是揍了之後還是固執己見死不悔改。

    帶著這種左右為難的忐忑,周末還是得被架著上了刑場。

    因著心虛,她整晚都極力避開總二郎和跡部兩個人,隻要不撞到一起,那就沒問題了吧?

    所以總二郎罕見的看著她到處穿梭交際,奇異她今天改了性子不說,還感慨如果母親看見她居然有朝一日有這麽主動的一麵,估計得欣慰到哭。

    太不容易了啊!

    日本的頂級財閥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家,雖然各自有依附自己的派係,但這種重大場合,熟麵孔還是有不少的。

    輪番招唿下來,估計夠她熬過今晚了。

    所以看到赤司的時候,西門慶眼前一亮,甩下總二郎就跟了過去——

    “學姐?”赤司對她的熱情倒是有一點受寵若驚,最近他們在網絡上也偶有聯係,雖說也僅僅見過一兩次麵,但算起來也是有交情了。

    西門慶本來隻是找這孩子躲風頭,但看到他之後,一時間心緒卻有些複雜起來。

    “聽說你們有拿了全國大賽的冠軍,恭喜啊!”西門慶迴憶著在大屏幕裏看到的比賽畫麵,牙齒有些酸“那什麽,你們的身體——沒問題嗎?”

    事實上這個話題她最想搖著衣領問的是跡部,隻不過那家夥總是給她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反倒指責她出現了幻覺也不肯就醫。

    屁!總之在跡部那裏是討論不出所以然的,他會給她科普一堆聽起來好像沒毛病,但細想之下又覺得不是那麽迴事的原理,反正西門慶認定他在忽悠自已。

    誰知赤司聽了她的話,金紅的眼眸倒是瞳孔一縮“學姐,為什麽會這麽問呢?”

    其實他自己清楚,奇跡的世代雖然如今冠絕整個同齡時代,但目前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就是成員的年齡和身體成長速度並不足以匹配自己的才能,如今他們交戰的對手很少又能讓人提起真本事的,所以這一點倒是無人察覺。

    但如果碰到必須全力以戰的勁敵,他們的身體是會拖後腿的存在,甚至強行開發的話有可能帶來永久性的不良後果。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即便他們的體格遠遠優於同齡人,但說到底也才十幾歲,自然法則不會因為你的天資多精彩絕豔而輕易改變。

    隻是誰都不曾察覺的問題,為什麽學姐會一語點破?

    想到此,赤司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您是發現了什麽不妥嗎?”

    西門慶問出那話之後就覺得不妥,因為自己都不明所以的事,一上來就質疑別人這是什麽道理?

    但說都說了,輪到赤司反問她隻得硬著頭皮到“我這不是看你們厲害嘛,nba轉播也差不多了,觀賞性還不如你們呢?最近,可以在比賽上用超能力?”

    赤司默了!

    和一根能跟青峰聊得毫無阻礙的家夥較真,他真是個笨蛋。

    不過與之相比還有一件事讓他在意,那就是最近有些失魂落魄的綠間。

    雖然那家夥自律性很高,不至於因為情緒影響工作和學習,但明顯周身低迷的氣壓還是讓整個籃球部都戰戰兢兢的。

    連老師利用他別扭的性格作弄他的青峰他們都有眼色的離他遠點了,既然周圍沒發現什麽端倪,赤司想症結是不是出現在這兒。

    “學姐,你最近有和綠間聯係嗎?”他迂迴到。

    “倒是沒有,他最近都不怎麽上網了,最後一次聯係他還是打的電話來著。”西門慶想了想,然後驚覺不對“怎麽?他出什麽事了嗎?失蹤了?”

    不,誰會一想就聯係到失蹤這種事上麵?赤司無奈到“雖然這麽問很

    失禮,但可以告訴我你們最後聊的話題嗎?”

    “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西門慶擺擺手“就是學園祭的事跟他道歉來的,當時有點誤會,跡部那家夥讓綠間難堪了。”

    西門慶自認為省略掉了不必要的信息,哪知赤司下句話讓她差點把嘴裏的飲料噴出來——

    “是嗎?原來如此,學姐在和跡部前輩交往。”

    西門慶猛地捂住他的嘴,總二郎就在不遠的地方呢,而且這家夥是怎麽知道的?也不是疑問,而是用斷定事實的語氣。

    赤司輕笑著拿下她的手,像是看出了她寫在臉上的疑問,解釋到“因為跡部前輩剛才看過來的眼神一直讓我脊背發涼,您剛剛捂住我嘴的時候尤其寒徹透骨。”

    “隻是學姐的解釋讓我確定了而已,畢竟能出麵替他道歉的這種程度,不可能是普通關係吧?再結合跡部前輩莫名的敵意,很明顯!”

    西門慶抬頭,果然看見眾星拱月般坐在某一處的跡部手裏端了杯香檳,時不時的啜飲一口,眼神發沉的盯著這邊,對於她不過來找自己反而拉著赤司家的小鬼說個不停很不滿。

    她瞪了他一眼,邊兒待著去,丟人都丟到初中生麵前來了。

    這會兒總二郎正好班這道明寺,不讓他有機會看他妹妹,雖說跡部可疑,但在沒有實錘的情況下,他的敵意主要還是集中在已經在家長麵前過了明路的道明寺。

    這家夥,看著一副蠢樣,可他就不相信對於大人們的默契他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不然阿慶剛剛迴來那陣,他是怎麽頻頻說出該嫁人這種話的?之前不明所以,現在看來是早就包藏禍心了,還瞞著他,實在是該死。

    西門慶琢磨著這樣不行,雖說繞著熟人一直聊天沒什麽,但隻要在這倆人視線裏,整個晚上能讓他們憋著不招唿她的幾率太小,隻要一招唿那準得撞車,還是得躲出他們的視線才行。

    趁著總二郎欺負道明寺,跡部又和旁邊的人說話的空隙,西門慶三兩下鑽出了大廳。

    快要出去的時候還碰到上次壞過她事的櫻蘭一夥兒,那個領頭的金發少年正要誇張的打招唿,西門慶一句“跡部昨天好像還提到人皮靴子之類的東西什麽的。”成功讓他閉嘴,並且今晚估計也不敢提關於他們的話題。

    走出大廳,她稍微鬆了口氣。

    本鄉家這次的宴會是在他們自己的宅邸舉辦的,算是很私人的地方,倒是方便

    了西門慶躲事。

    不過他們也隻在開場的時候看見過那位傳說中的新繼承人,芽衣小姐,是位特別有鄰家氣質的女孩,臉上掛著靦腆並有些無所適從的笑,看上去確實有點格格不入,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看她旁邊的那位英俊的管家,全憑管家給她勇氣上的支撐了。

    西門慶知道這位小姐要想得到大家的認同還有得熬,這不是本鄉家公布了,同一個階層的人就得拿出姿態的事。

    大夥兒都有自己的評估,至少宴會開始,除了本鄉一係的人,其他同等級的財閥繼承人沒有一個上去搭話的,實在是對比之下,恐怕本鄉詩織才是他們認同的同類。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西門慶繞著庭院想隨便找個坐的地方,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座玻璃花房。

    花房很大,散發著微弱的燈光,西門慶一喜,找到打發時間的地方了。

    她提起裙角推門進去,雖然光線暗淡,但並不妨礙這裏的風景美輪美奐這個事實。

    不如說,反而是這樣的氣氛,烘托了有別於平常的與眾不同的氣氛。

    西門慶興奮的在花卉麵前轉來轉去,精心打理的植株長勢良好,青翠健康,雖然大多是盆摘的,但生命力並沒有因此萎靡半分,可想而知被打理得好了。

    她正嘖嘖稱奇的看得樂嗬,就聽到花房門傳來響聲,接著就進來了兩個人。

    隻不過聽聲音先頭那個人居然是推著輪椅進來的。

    西門慶站的地方被叢叢的花卉遮住了,光線又暗,一時間兩人都沒發現她。

    想著別人有可能是要在這裏說事,正要打招唿好把地方騰給人家,就聽那邊的人說話了,是女孩子的聲音——

    “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嗎?芽衣小姐。”本鄉詩織神色冷淡到“願賭服輸,現在理人是你的,繼承權也是你的,你沒有辜負爺爺的期待,想必他現在是很欣慰的。”

    “不,沒有這迴事。”芽衣慌忙的揮手,然後看著詩織的表情頹然到“其實,越是接受繼承人的教育,越是覺得真厲害呢。雖然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成長,但每前進一步就會發現自己離目標更遙遠了。”

    “因為有理人的幫助,還有聖露琪亞學校的大夥兒的鼓勵,好歹能撐下去。但是今天——”芽衣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說出了本不能由她說出的話“但是今天我才真正確定了,我根本不是適合這裏的人。”

    “謔?”詩織臉

    上的表情沒有絲毫動容“那麽,你是在否定當初為這一切做的努力嗎?”

    “說實話,知道現在我也不認為你比我更有資格,隻不過勝負的結果和爺爺的意願讓我無可奈何。”

    “看,就連事到如今你依舊搖擺不定,我不覺得你這樣的人能帶領本鄉家走得多遠。”

    芽衣的臉漲得通紅,詩織卻並不打算停止“你知道裏麵那些是什麽人嗎?”

    “我看看,跡部家的公子,赤司家的公子,四大家族的繼承人還有大小姐,你知道他們意味著什麽嗎?”

    “你覺得宴會的氣氛讓你無所適從,好像光是出席就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並不需要勉強做到更多,但實際上,與他們建立聯係是你現在的頭號任務。這是很重要的事,甚至比所謂的‘淑女課程’要重要一百倍。”

    “你以為人人來到這裏都是想和你做朋友?或者期待大家都像學校那些人一樣其樂融融?不過都是在盡自己的義務而已,你卻在這裏搖擺不定?”

    “可是——”

    本鄉詩織根本不想聽她的說辭,軟弱的人到哪裏都軟弱,雖然她也並不見得比芽衣好多少。

    她打斷芽衣到“真的可以嗎?你在這裏動搖也無濟於事,除非你放棄繼承權,但這麽一來,理人就不再屬於你,他隻會輔佐本鄉的繼承人,既然選擇理人而接受繼承權,那麽現在的一切都是你應該忍耐的。”

    然後空氣陷入了沉默,西門慶在後麵都快尬出血來了。

    這,這倆妹子說話要不要這麽快啊,直奔主題利索得她找不到機會出聲。

    可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論繼承人之爭起因原來是因為管家?沒聽說過這種畫風啊?

    原來管家才是關鍵嗎?

    西門慶不知道這裏麵的y有什麽不得了的地方,但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讓跡部扮演言聽計從的管家試試看有什麽帶勁的地方(喂!!!)

    想著這樣出去也尷尬,幹脆等倆妹子離開後她再走吧。

    打算不錯,但永遠趕不上變化,沉默的花房突然傳來玻璃擊碎的聲音,西門慶抬頭,就看到那邊從玻璃破碎的地方忽的竄進來幾個人,他們身手敏捷,行事利落,在倆女孩兒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製住她們迷暈了。

    那批人正打算走,就聽見後麵傳來一聲脆響。

    西門慶看了眼腳底,這不是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麵前架

    子上的一小盆花突然就摔下來了,就是這麽巧。

    幾束手電筒的光線照射過來,西門慶抬頭,尷尬的一笑——

    “那啥,打之前我先問一句,你們沒帶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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