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借著藤堂靜的衣帽間稍微打理了一下自己,她倒也不算狼狽,隻是香檳在手臂上幹了之後黏膩膩的,用水衝一下擦幹就好。

    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藤堂靜已經為那個叫牧野的女孩兒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禮服,並且正在替她打理頭發。

    西門慶毫不懷疑藤堂靜的品位,那人家混時尚圈的自然不容置疑,但牧野稍微打扮一下也是真漂亮。

    她本來就是那種苗條纖細的女孩子,雖然西門慶更欣賞成熟向的大姐姐,但被藤堂靜這麽一捯飭,真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清純魅力,是很容易讓人見了心生好感的長相類型。

    果然牧野穿著為她精心選的鞋,從台階上慢慢走下去的時候,可是驚豔了一把大家的目光。

    本來在幾天前道明寺終於妥協,說是紅紙條已經取消了,不然花澤類也不會放心大膽的請她來,可針對她的欺負好像還沒有完全過去,不過在藤堂靜明確表示立場的情況下,f4又表現出毫無異議的態度,相信這事估計也算告一段落了。

    西門慶管了一趟別人的閑事,但自己這邊的開水還沒吹涼呢,臨近派對的尾聲,可總二郎那家夥卻半點沒有過來找她的意思,還和女孩子們聚在一堆調笑。

    以他的花言巧語,即使把人家藤堂靜家當戰場玩個通宵,估計也有人奉陪到底,西門慶就知道這家夥就是想跟她磨,磨得她主動去低頭。

    西門慶一開始還有冷著他的意思,可幾個小時過去了又自覺差不多也該去哄了。

    那家夥從小也就這點愛好,喜歡把她當洋娃娃擺弄,其他的無一不是事事順著自己,每次被自己忽悠瘸了的樣子想起來就可憐巴巴,對比一下確實是自己理虧。

    她就是這樣,錯誤意識覺醒得飛快,認錯態度良好,但要以為下次就不這樣了?

    不存在的,這就是所謂的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典範了。

    可憐西門有個拖累人的妹控屬性,這是極度影響主觀判斷的大殺器,原諒什麽的沒有道理可言,隻要甜言蜜語往他身上堆,沒兩分鍾骨頭就輕得隻剩二兩了。

    美人計在他這裏都不帶這麽好使的。

    所以另外兩個察覺到這倆兄妹冷戰一晚上連勸都不敢勸的家夥,見派對快結束後人家又親熱黏糊的膩在一起,深覺自己沒去摻和人家兄妹吵架真的太明智了。

    隻有道明寺深深的皺眉,然後問旁白的花澤類“你覺得對快要嫁人的妹

    妹這麽依賴像話嗎?”

    “像話啊!”花澤類特別耿直到“說來說去他們還是雙胞胎吧,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比他們更親密的人了。”

    道明寺一噎,沒聽到自己期待的答案不滿的反駁到“那以後他們各自的戀人不滿怎麽辦?”

    “那也是人家以後各自的戀人該頭疼的事,和你有關係?”花澤類疑惑道,把道明寺噎了個半死。

    見他不開竅的樣子,花澤類還好心解釋到“更何況為了還不知道在哪裏的家夥操心這麽多,不覺得無聊嗎?”

    美作玲見類這家夥眼裏隻有藤堂靜,合著其他的事情就一眼不看哦,阿司都表現出這麽明顯的征召了,還在如無其事的一刀一刀往他心口上插,這麽算起來這家夥雖然最近偏執狂躁煩人了點,但事實上卻是聽可憐的。

    “嘛!你們沒有妹妹是沒法理解那種羈絆的。”美作到,盡量忽悠讓道明寺認為這種程度的兄妹互動是理所當然的事,甚至不惜用自己家的雙胞胎現身說法——

    “妹妹什麽的真的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生物,如果哪天迴家聽不到她們甜甜的叫我‘歐尼醬’,就覺得當天的生活頓時沒了意義,啊~,妹妹最好了,以後敢打主意的男人都去死吧……”

    這和一開始的念頭好像有點不對!

    道明寺搓了搓胳膊,鄙視的看著他“我明白了,總之世界上的哥哥都是變態對吧?”

    美作“……”

    他這不有病嘛!翻了翻白眼,覺得還是不管這家夥算了,就讓他不得要領被人家討厭到死吧。

    說起來總二郎那家夥不知道是太過鄙視阿司的情商所以無防備,或者根本不容許自己往這頭想,居然到現在沒有正視阿司的念頭。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阿司會被那個妹控搞死的吧?

    此時那個妹控已經把著妹妹迴到了家,才被哄得妥帖柔軟的心肝兒又被自己妹妹突然宣布的消息紮得一顫!

    “你,你說要請同學來自己家住?還男的?”西門艱難到,但牙齒還是不受控製的反複研磨。

    西門慶正在給他按腳,她先替他按,一會兒自己再享受,沒看他的表情,也就不知道有什麽端倪。

    她還反複念叨“隻是普通的借住一晚而已,別反應過剩啊,你也別像小時候我請小更她們迴來玩兒的時候那樣,冷不丁的準備巨大驚喜等著我們呢,跟過節似的。”

    “夏目那家夥害羞,這麽搞估計下一次死都不會來了。”

    還巨大驚喜?美不死那個臭男人!西門牙癢癢,沒有直接放狗追算他最後的理智和涵養。

    但即使再不滿他也隻能在心裏磨牙,阿慶一貫討厭別人摻和她的人際關係,小時候她有個男同桌,某個時段走得挺近,被他帶頭聯合阿司欺負了,那次給鬧的,差點沒扒掉他一層皮。

    從此以後再不敢仗著先天優勢肅清她的朋友圈子,實在是那次被收拾慘了,甚至聯合大哥一起掰他三觀,企圖對他的人格撥亂反正,他現在還能和阿司他們耀武揚威胡作非為,對自己的高人一等深信不疑,某種意義來說也算是主觀意識堅挺了。

    西門選擇眼不見心不煩,到了那天的時候,他找借口說阿司他們約了自己打麻將,打定主意晚飯過後才迴來。

    夏目也是借著周末跑來東京辦事,他從老家那邊過來,再辦完事情估計得下午去了,西門慶上午的時間安排是空的,也就幹脆趁著這個機會跑到學校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跡部有意無意的防著她,總之那家夥盯得有點緊,單是每天放學後那點時間根本就不能完成播種到移栽這個過程。

    西門慶腦子活絡往往就表現在這種地方,她沒打算一開始就明目張膽,種那些招搖的東西,所幸那些玫瑰長勢是特別繁榮,一株一株的也比普通的科木高狀,稍微低調一點還是能蒙混過關的。

    她準備先種些植株比較矮的蔬菜,辣椒茄子西紅柿,這幾樣就不錯,而且在存在感強烈的玫瑰花下麵是真不容易被發現。

    植株她已經在家裏培育好了,用的優良的種子,育好株然後遷過去。平時要是帶一包幼苗去學校,既招搖又容易被發現。

    可今天網球部有一個重要賽事,好像是決出東京賽區的四強,不知不覺比賽已經進行到這個時候了,再過兩場就是全國大賽。

    所以趁著人不在,西門慶可不得抓進這機會?

    她小心翼翼的用一個蓬鬆的塑料袋小心的裝好幼苗,再在外麵裹了一塊布,脆弱的幼苗經不起擠壓,這樣拿倒是合理,但她整個人也看起來更可疑了。

    誰知道時運不濟,本以為妥妥沒人的學校,西門慶走進去兜頭就撞見準備上大巴去賽場的網球部!

    “西門?”跡部看到她這副樣子皺眉到“你怎麽會在這兒?”

    “總二郎那家夥約朋友搓麻將去了,我一個人無聊

    ,就來學校替玫瑰鬆鬆土。”她迅速的把布包往身後一藏,隨意扯了個理由。

    “嗯啊~”跡部覺得她更可疑了,索性直接問到“學校有打理花園需要的所有工具吧?你帶的是什麽?”

    西門慶沒料到他打直球,汗都快流下來了,眼珠急轉然後幹脆胡說八道“家裏停水了,校服還沒洗呢,怕星期一沒穿的,就幹脆帶來學校洗。”

    跡部被這狗急跳牆的理由噎得差點唿吸不穩,先不說西門財閥家什麽時候就困難得隻能給女兒定做一套校服,也不說這家夥宣揚自己家連臨時停水都沒法應對,光是需要大小姐自己找水洗衣服這點,就足夠可疑。

    西門慶見他不信,連忙繼續編“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潔癖很重的,自己用的東西絕對要自己洗,不然穿在身上就渾身難受。”

    那你玩兒泥巴的時候不見難受?跡部心道。

    但眼看比賽在即,他雖然確定這家夥一定有事,但也沒時間再跟她糾纏,隻得比賽迴來之後再逼她把事實吐出來。

    “那麽,辛苦你了。”跡部驕矜到“我還有比賽,先走一步。”

    西門慶鬆了口氣,她還真怕自己的計劃就這麽胎死腹中,最重要的事這些苗苗多健康啊,不種就太可惜了。

    轉過身,見跡部快要踏上車,西門慶忙喊了住他——“跡部!”

    “比賽加油!”

    跡部迴頭,傲慢的笑到“對付雜魚還需要加油?”

    不不,我隻是客套一下而已,咱們一個學校算是友軍,在別人麵前你這麽囂張小心挨揍。

    “不過!”跡部踏上車門,背對著她添了一句“即使雜魚掉以輕心的話也會陰溝裏翻船,你的應援本大爺收到了。”

    都說了隻是客套一下而已,不過整個上午西門慶心情都美滋滋的是事實。

    等她把所有苗苗種完,已經差不多是下午了,在學校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西門慶吩咐司機直接開到和夏目約好的地方。

    那家夥常常沒有時間觀念,約好的聚會往往他最後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還一頭雜草不知道在哪裏滾了一圈一樣。

    不過這次到時是準時,西門慶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裏了。

    少年還是那副樣子,長身玉立,神情溫柔,仿佛和煦的微風一樣可以適應任何人,但西門慶他們知道這家夥到底有多固執。

    說恍如隔世有點誇張

    ,但真的感覺很久沒有見麵了,雖然分開這才大半個月。

    西門慶一時間心情激蕩,快步的小跑過去“夏目!”

    “西門!”夏目也看到了她。

    “喵~~~~”西門慶正要去拉他,陡然聽到一聲淒厲的貓叫,兩人嚇得一激靈。

    低頭一看,西門慶的一隻腳正不偏不倚的踩在斑的尾巴上,那麽肥短的玩意兒也不知道她怎麽精準的一腳中獎的。

    “小丫頭!!!!”斑的聲音都開始往真身時的狀態轉變了,夏目見它爪子彈出,整個身影都有些不穩定了,連忙把它從地上抱起來。

    “放開我,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以前開始就老踩我的尾巴,別人都沒事就她一踩一個準,說沒看見誰信?本大爺是那種存在感薄弱的軟腳蝦嗎?讓開,我要抓花她的臉。”

    西門慶見肥貓一個勁的在下麵懷裏掙紮,炸毛的瞪著自己喵喵叫,很是不好意思——

    “嘿嘿!這,沒看到,沒看到啊!來姐姐搓搓尾巴就不疼了。”說著就上手搓。

    斑臉都紅了“搓,搓個屁啊,輕浮的小丫頭,啊~~~!喵~~~”

    夏目聽著斑的聲音,隻覺得以前居然沒發現這個老妖怪這麽無恥的一幕。

    “喲西喲西!一會兒做南瓜餅給你吃!”

    這讓斑還有什麽好說的?立馬跟死了一樣,癱在夏目懷裏任人擼!

    夏目“……”

    要不是抱著貓騰不出手來,他直接就想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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