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真是胡和尚幹的?


    就在這個時候,王海嘯的電話又打來了,他終於是將胡和尚給弄醒了。在熟睡中,讓人給驚醒了,胡和尚差點兒當場發飆,要不是王海嘯先一步將他給捆綁起來,他非跟王海嘯拚命不可。


    賈思邈問道:“他都說什麽了?”


    “什麽也不說啊,就在那兒罵罵咧咧的。”


    “你等我,我這就迴去。”


    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呀?賈思邈跟賈仁義打了個招唿,在樓下的時候,遇到了趕過來的於純和鄭欣雪、鄭欣月。這下,賈思邈又走不了了。隻好又返身,帶著她們來到了臥室中。


    “啊?爹……”


    當看到鄭玉堂慘死在了床上,身上僅有一條褲衩,鄭欣月哭號了一聲,當場暈厥了過去。於純趕緊一把抱住她,伸手捏住了她的人中穴。這一口氣,她這才緩過來,再次失聲痛哭。而鄭欣雪卻是緊咬著嘴唇,連個眼淚都沒有掉。


    “賈哥哥,這……是誰幹的?”


    “我們還不確定兇手是誰,但你放心,我一定將案件查個水落石出,以慰鄭叔叔的在天之靈。”


    “我要親手殺了那個兇手。”


    這丫頭,怎麽會這麽冷靜啊?看著她決絕的眼神,賈思邈都有些害怕。她不會幹出什麽傻事來吧?當下,賈思邈讓於純、吳阿蒙帶著鄭欣雪和鄭欣月去見楊彩驊,他駕駛著車子,趕往滋陰堂。


    剛剛走進來,就聽到樓上的房間中傳來了胡和尚的叫罵聲:“娘希匹的,王海嘯,你他媽的敢捆綁老子?趕緊放開了,信不信我一棍子拍死你?”


    “你聽沒聽到啊?還敢冤枉老子殺人?等會兒賈爺迴來了,他饒不了你。”


    “你怎麽不說話啊?是不是理屈了?我告訴你,佛爺……”


    咣當!房門讓賈思邈一腳給踹開了,當看到了賈思邈,胡和尚又驚又喜,又委屈又悲憤,叫道:“賈爺,你可算是迴來了,王海嘯將我捆綁起來,愣說我殺了人。你是了解我的,可要給我一個清白啊。”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默默吸了幾口,這才解開了捆綁著他的繩子,問道:“和尚,今天晚上,你都幹什麽去了?”


    胡和尚活動著手腳,大聲道:“我?喝酒了呀。”


    “跟誰喝酒的,在什麽時候喝酒的,你又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八點半多吧?我跟陸判等幾個人在一起喝酒的,當時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的。”


    “陸判?”


    賈思邈皺了皺眉頭,問道:“在喝酒前,你在幹什麽?給我一個喝酒的準確時間?”


    胡和尚道:“喝酒前,我一直在房間中看《金剛經》了呀?喝酒的準確時間……好像是八點半,還是九點來鍾了?反正,就是這個時間段,我也不太確定。”


    王海嘯吃驚道:“什麽,你……你還看《金剛經》?”


    胡和尚瞪著眼珠子,叫道:“我怎麽就不能看《金剛經》了?別忘了,我是和尚。娘希匹的,王海嘯,你他媽的平白無故的捆綁我幹什麽?信不信佛爺超度了你?”


    賈思邈喝道:“和尚,別亂來。”


    他要是和尚的話,那真正地和尚還不被冤枉死啊?當小姐的,不出台了,考上了大學。當農民的,不種地了,成了工程師……這都是些什麽呀?亂七八糟的。


    七點四十五分,鄭玉堂的保鏢離開。


    八點鍾,鄭玉堂慘遭殺害。


    八點半在九點鍾之間,陸判等幾個人找胡和尚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就被他們幾個給送迴來了。關鍵是,在喝酒之前,胡和尚真的在房間中看《金剛經》了?又有誰能證明呢?胡和尚撲棱著腦袋,就他一人在房間中,沒人能證明啊。


    這下,問題就有些麻煩了。


    賈思邈問道:“你的鐵棍呢?”


    “鐵棍?在我的腰間……咦?對呀,我鐵棍呢?”


    “當啷!”


    賈思邈將鐵棍丟在了桌子上,問道:“這是不是你的?”


    胡和尚咧嘴笑道:“對,就是我的。賈爺,怎麽跑你那兒去了?”


    “你還跟我嬉皮笑臉的?”


    賈思邈瞪著胡和尚,喝問道:“你知不知道,你攤事兒了?”


    “我攤什麽事兒了?”


    “鄭玉堂被殺了。”


    當下,賈思邈將鄭玉堂被殺,楊彩驊指證胡和尚,現場又留下了鐵棍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胡和尚愣了一愣後,叫道:“剛才,鯊魚就這麽說我……賈爺,難道你也不相信我?我怎麽可能會去殺鄭玉堂呢?沒道理啊。”


    王海嘯哼哼道:“很簡單,你還不就是貪戀楊彩驊的美色?”


    “放屁,我現在有我們家真真了,怎麽可能還對別的女人動心思呢?”


    “還真真?”


    賈思邈和王海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麽肉麻的話,從胡和尚的口中吐出來,怎麽就這麽別扭呢?王海嘯抬腿一腳就踹了過去,還真真?別忘了,他家的寧真才叫做真真,至於妙真,就叫妙妙好了。


    妙妙,米奇妙妙啊?


    賈思邈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那個有著異族火辣、狂野的女孩子苗妙兒,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他瞪著胡和尚,問道:“和尚,我問你,你確實是沒有殺害鄭玉堂,強bao楊彩驊?”


    “我胡和尚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嗎?這些年來,死傷在我手中的人,少說也有幾十個,可我真的沒有殺害鄭玉堂啊。”


    “好,我相信你。”


    “賈爺……”


    “行了,別想那些事情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在房間中,哪兒都不要亂走,明白嗎?”


    “明白。”


    賈思邈點點頭,讓王海嘯在這兒陪著胡和尚,別讓他幹出什麽傻事……等走到了門口,賈思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迴頭問道:“和尚,你剛才說,陪著你一起喝酒的,有陸判等好幾個人。其餘,還有誰啊?”


    “哦,有孫煒、孔川……”


    “誰?孔川也在?”


    “對。”


    “行了,你老實在這兒呆著吧,一切聽鯊魚的。要是敢亂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胡和尚也意識到了,這次的事情有些嚴重,哪裏還敢胡亂說話,很老實地坐在了沙發上。不過,他的心裏很是惱火,誰幹的呀,竟然家夥到自己的頭上?要是抓到這個人,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從房間中出來,賈思邈就偷偷地將孔川給約了出來,在一個單獨的房間中,孔川有幾分緊張,不敢去直視賈思邈的眼神。


    賈思邈問道:“孔川,我讓你盯著陸判,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啊?”


    “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你下的毒不厲害,常柏全能解了呀?”


    賈思邈冷笑道:“孔川,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找到了陸判背叛我的證據。鄭家老宅被燒毀、夜鶯網吧爆炸?都是陸判幹的吧?我現在沒有對他動手,就是想看看他的身邊還有什麽同黨。你可倒好,竟然跟我玩起了心思?”


    孔川的臉色嚇得煞白,冷汗直流,連忙道:“賈爺,我……我哪敢啊。”


    賈思邈道:“別的不說,就說是這次吧,是不是陸判暗中跟青幫的人透氣,青幫的人才殺了鄭玉堂,強bao了楊彩驊,嫁禍給胡和尚的?要是我沒有猜錯,胡和尚的鐵棍,也是你們給偷出去的吧?”


    “賈爺,再給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噗通!孔川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顫聲道:“我說,我什麽都說。”


    這次,孔川和那些席家死士們,跟著王海嘯來到了徽州市,就跟陸判聯係到一起了。在暗地裏,陸判聯係席家的舊部,有孔川等十幾個人都已經決定跟著陸判一起幹了。同時,孔川將自己中毒的事情還跟陸判說了說,陸判笑著,就在今天給他搞到了一顆解藥。


    吃下後,孔川感覺自己的身子清爽了許多,應該是解毒了吧?陸判還告訴孔川,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來當雙臥底,刺探賈思邈的情況。就說今天晚上吧,是陸判和孔川等人找胡和尚喝酒,將他給灌得爛醉,趁機將他的鐵棍給偷出來,來栽贓陷害。


    其實,賈思邈剛才的一番話,全都是詐,真的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收獲。不過,他就不明白了,陸判、孔川等人是在八點半把胡和尚找來喝酒,從灌醉到把鐵棍送到鄭家,怎麽也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吧?可楊彩驊怎麽說,胡和尚是八點鍾就行兇了呢?這分明就是在說謊。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如果她說實話,直接就排除掉胡和尚的嫌疑了呀?


    孔川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賈思邈問道:“是誰將鐵棍,送到鄭家去的?”


    “是孫煒。”


    “行,我知道了,你起來吧。”


    “賈爺,你……你原諒我了?”


    賈思邈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袖子往上擼了擼,大聲道:“你看看你胳膊上的黑線,還說解毒?你就請等著毒發身亡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合租情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坐牆等紅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坐牆等紅杏並收藏我的合租情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