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一人,正是那個雙耳被李二狗子給砍掉的青年。


    他現在已經不用紗布給包紮好了,手指著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等人,暴怒道:“少卿,就是他們幾個。要不是他們橫插一杠,我早就將千金醫館給擺平了。”


    在無耳青年的身邊,站著一個身著花格子的襯衫,筆挺板褲的青年,他的頭發有一縷染成了深紅色,耳朵上戴著耳釘。襯衫的領口敞開了兩顆,脖頸上戴著一串兒項鏈,身上飄散著一股很濃烈的古龍水味道,給人的感覺很不爽。


    都覺得孫仁耀就夠人妖了,敢情這個青年比人妖還人妖。


    他叫做齊少卿,就是迴春堂的館主,他的老爹就是齊少英的大伯齊長山。


    這年頭,什麽最賺錢?當然是醫行業了。不管你是什麽達官貴人、商界名流,隻要是有病了,必須得看病。本來,千金醫館在東江市,算是比較有名氣的醫館了,東家齊家的人仗著礦山發跡,就想著涉獵其他的行業,房地產、金融……這個迴春堂,就是齊少卿開的,想要在醫行業,狠狠地撈一把。


    可是,有千金醫館在這兒,那是老招牌,根深蒂固了,給他的生意帶來不小的影響。既然是這樣,他當然不能放過千金醫館了。拆掉,那是必須地,要是能吞並了,固然是最好。他就可以把蕭逸、蕭易水等人,都招聘到迴春堂,來給他們做館。畢竟在東江市,醫術比蕭家人更強的,好像是沒有誰了。


    要說,這人也真是夠卑鄙的,你拆了人家的醫館就拆了唄?還要讓人家給你賣命賺錢,這可真不是一般的欺負人了。


    為此,齊少卿特意派了幾個人過去,先是一個人去看病,然後假死。其餘人就趁機訛詐千金醫館,將它給拆掉算了。誰想到,半路殺出來了一個賈思邈,將他的人都給揍跑了。這是在東江市,是東江齊家的地盤,齊少卿就有些惱羞了,立即帶人趕了過來。


    我們齊家人,怕過誰來?


    齊少卿瞪著賈思邈,叱喝道:“臭小子,就是你多管閑事?”


    賈思邈淡淡道:“之前,我是在多管閑事。可是現在?千金醫館就是我的事情了,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往後別再找千金醫館的麻煩。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奈何橋,明白?”


    真是囂張啊!


    齊少卿仗著人多勢眾,揮著手中的刀,大喝道:“把這些人都給我砍了,出了事情我擔著。”


    這些人都是齊家的弟子,他們往日裏都飛揚跋扈慣了,自然是沒有將賈思邈等人放在眼中,拎著刀就撲了上去。蕭逸、蕭易水、蕭強都沒有什麽功夫,賈思邈讓他們都到樓上去,反而是,於純和唐子瑜站在樓梯口來保護他們。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賈思邈和吳阿蒙、李二狗子跟著撲入了人群中,對方人太多了,想要將他們一舉擊潰,必須是先抓住齊少卿。三個人呈現著三角形,賈思邈在前麵開道,吳阿蒙和李二狗子護在兩翼,就像是一把鋼錐,生生地插入了人群中。


    動作繃弓,發若炸雷,八極拳講究的就是硬紮硬打、近身攻擊。


    賈思邈戴上了鬼手套,在前麵開道,左手抓住了刀鋒,腳步往前邁進,或是肩膀,或是拳頭,或是飛腳,誰能靠得上邊啊?那些人,一個個的被打翻在地上。前進,前進,一步步的距離喬少卿越來越近。


    齊少卿都嚇傻了,他聽手下人說,千金醫館來了幾個挺厲害的人,卻也沒有放在心上。又哪裏知道,會這麽厲害啊?這簡直就是超級高手。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想要求饒都不能了。


    他攥著刀,等到賈思邈撲上來,跟著一刀劈了過去。


    賈思邈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剛好是一把抓住了旁邊的一個齊家弟子,往懷中一拽。噗!齊少卿的這一刀,正正劈在了那個齊家弟子的後背上,鮮血飛濺,疼得那齊家弟子跟著慘叫了一聲。


    賈思邈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齊少卿的胸口,齊少卿被踹得往後倒退了幾步,一個跟頭跌到了門外去。賈思邈剛要往前追,卻讓幾個齊家弟子給擋住了去路,就這麽一短暫的刹那,等到他再追出來,齊少卿已經跑遠了。


    這種人,要是不將他給打怕了,他還會再來尋隙不可。返身,賈思邈等人將這些齊家弟子連踢帶踹的,都給丟了出去。這些人算是遇到硬茬了,這是送上門去,找挨揍啊?


    蕭易水道:“賈少,你們都沒事吧?”


    賈思邈搖搖頭,問道:“迴春堂在哪兒?你帶我們過去。”


    “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總不能讓人家老是來找咱們的麻煩吧?咱們給他們來個以牙還牙。”


    “好。”


    迴春堂來挑釁,不是一次兩次了,蕭易水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聽到賈思邈這麽說,他自然是同意,帶著賈思邈和吳阿蒙來到了迴春堂。李二狗子和於純等人在家,保護著千金醫館。


    臨行前,賈思邈讓蕭易水找來破布和汽油,蕭易水問道:“搞這個幹什麽?”


    “你就別管了,肯定是有用處。”


    “你……不會是搞汽油瓶,想將迴春堂給燒了吧?”


    “不用那麽費事,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迴春堂和千金醫館距離還真不太遠,就是相隔一條街。


    站在街邊,蕭易水手指著街道對麵的迴春堂,大聲道:“就是這兒。”


    賈思邈點點頭,從吳阿蒙的身上抽下來了一支箭矢,用破布給纏上了。然後,又將汽油倒在了箭矢上。他用火機,直接將箭矢給點燃了。吳阿蒙咧嘴笑了笑,立即彎弓搭箭,直接將箭矢射入了迴春堂中。


    噗!箭矢正正地射在了藥櫃上,立即唿唿地燃燒了起來。


    齊少卿和那些齊家的弟子們,都驚魂未定,在迴春堂內,商量著怎麽報仇呢。藥櫃突然燃燒起來,一個個的都懵了,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齊少卿又氣又急,大罵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啊?給我救火啊。”


    救火,豈是那麽容易救的?有一個齊家弟子,剛要衝上去,嗖!又是一支箭矢射過來,幾乎是擦著他的脖子穿過去的,再次射在了藥櫃上。就在一下,差點兒把那個齊家弟子的魂兒給嚇飛了,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是他們……大少爺,是他們啊。”


    那個無耳青年倒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街道對麵的賈思邈和吳阿蒙等人。這還怎麽救火啊?齊少卿叫這些人趕緊往出跑,他也夾雜在人群中,竄了出來。然後,他躲到了一邊,這才撥打了119火警電話。


    等到消防人員趕過來,用高壓水槍將火勢給撲滅,都已經是日落黃昏了。現在,整個迴春堂都被燒得不成樣子,恨得齊少卿牙根兒都癢癢的,這個場子一定要找迴來。


    他狼狽地逃迴到了齊家,剛好是齊長山和齊長遠、齊少英都在家中,他就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給說了一下。當然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是截然不同的情況了。不是他挑釁,而是千金醫館見迴春堂的生意好,就想著對付迴春堂,更是一把火把迴春堂給燒了。


    齊少卿哭喪著臉道:“爹,二叔,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齊長山又氣又急,怒道:“事情怎麽會搞成了這樣?你也是,怎麽連一個小小的千金醫館都搞不定啊。”


    齊少卿道:“不是我不行,是千金醫館找了幾個厲害的人物,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我們齊家人放在眼中。我去跟他們理論,他們還叫罵,齊家人又算得了什麽?在他們的眼中,連狗屁都不是。”


    齊少英皺了皺眉頭,問道:“大哥,那幾個人真是這麽說的?”


    “當然了,這種事情,我有騙你們的必要嗎?”


    “那他們是什麽來路?”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很是囂張啊。”


    齊長山苦笑道:“這下,問題就有些棘手了,能不能是青幫的人幹的呀?”


    齊少英道:“這樣吧,估計賈少等人也快迴來了,咱們跟他們再商議一下,怎麽對付青幫的人……”


    “哎呀,就是他們。”


    齊少卿在二樓,從窗口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從外麵走進來的賈思邈、吳阿蒙和李二狗子,不禁又驚又恐,叫道:“真是太欺負人了,他們竟然尾隨著我,追到咱們齊家來了。爹,二叔,少英,這次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咱們說什麽都不能放過他們。”


    齊長山霍下就站了起來,問道:“你是說誰,是他們打傷了你,燒了迴春堂?”


    “是啊,就是他們,怎麽了?”


    “你跟我說實話,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啊?爹,是我被人給欺負了呀。難道說,你們就甘願有人欺負到齊家的門上來嗎?”


    齊少英苦笑道:“大哥,他就是賈思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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