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停了雨,迴去倒是挺快的。


    梁景州帶著捕快迴了京兆府,李蕭則是駕馬車送顧嚴辭和秦煙迴三都府。


    才下馬車,謝景淵和陸懷安便從府內走出,迎麵而來。


    “王爺,我們還是在外麵街上聽說了命案的事情,才知道的。”謝景淵有些懊惱得開口,早知道就老實待在三都府了,也不至於什麽忙都沒有幫上。


    顧嚴辭瞥了眼謝景淵,他忽然想到地牢中那破了的地方,眉頭微微蹙起,“地牢交於你手,我倒是一點都不放心。從今起,陸懷安管理地牢,你一旁協助,如果再被我發現地牢有**卻無人修理,我就要給大將軍寫信了。到時候可別說我不留情。”


    謝景淵一聽,欲哭無淚,“王爺!你怎麽老是拿我爹來威脅我?還有我才不要幫陸懷安!”


    “哦,那你就迴謝府。”顧嚴辭說完,靠著秦煙,一副自己很不舒服的樣子


    秦煙攙扶著顧嚴辭迴了正宣室。


    顧嚴辭坐在長凳上,秦煙則是忙碌個不停。


    一會兒從櫃子裏取出顧嚴辭的衣物,一會兒又去幫著尋找旁的什麽,來來迴迴已經好幾趟了。


    顧嚴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伸手直接拽住了秦煙的手腕,平靜出聲,“放著,我自己來就可以。”


    “王爺!”秦煙這才迴過神來,發現顧嚴辭竟然從進屋到此刻,還坐在凳子上,她有些沒好氣地開口,“趕緊把濕的衣服脫掉,換上幹淨衣服,不然你真得會生病的。你看你這渾身打不起精神來的樣子,一看就像是生病了。”


    顧嚴辭緊盯著秦煙,也不說話,隻是上揚唇角。


    “你笑什麽呀?”傻不傻。


    秦煙一股腦地將從櫃子裏取出來的幹淨衣服放在一旁的躺椅上,緊接著轉過身來,欲要伸手拽顧嚴辭的衣服。


    這突如其然的主動,倒是令顧嚴辭意外。


    “做,做什麽?”顧嚴辭的喉結情不自禁地滾動。


    秦煙疑惑地看著顧嚴辭,她腦袋空白了一瞬,倒是不知該如何反應,忽地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粗魯,秦煙立馬縮迴了自己的手,她半晌吐出幾個字來,“我是怕你著了風寒,所以想著幫你換衣服。你可別多想,我絕對沒有旁的心思。王爺你可別誤會。”


    話落,秦煙耳根發熱地背過身去,“你快點換衣服吧!”


    瞧見秦煙的反應,顧嚴辭不由淺淺一笑,“阿煙,你是害羞了嗎?”


    人艱不拆好嗎?


    秦煙輕咳一聲道,“沒有!我去寫點東西,理一理案件。對了,等會兒王爺同我一起去街上走走?”


    邊說,秦煙人已經走到書案那了。


    順勢坐下,秦煙持筆便開始寫字。


    隻是他她靜不下心來,才寫下今日案件相關內容的第一個字,秦煙便忍不住抬頭看了眼顧嚴辭的方向。


    堪堪瞧見了那完美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身材。


    秦煙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環抱住顧嚴辭腰身的畫麵。


    嬌纏,熱烈。


    她隻覺臉燙得很,見顧嚴辭已經穿好衣服,秦煙立馬低下頭去,繼續裝作認真記錄案件的模樣。


    淡定,又不是沒有見過!


    秦煙暗自疏導。


    她開始將自己的思緒往今日的案件上拉扯去,可偏偏顧嚴辭那端的動靜時不時地就傳進秦煙的耳朵裏,秦煙委實做不到淡定自若。


    啪。


    秦煙將筆擱置在硯台上,深深歎了一口氣。


    隻能怪顧嚴辭太過惑人心。


    顧嚴辭倒並不清楚秦煙的所思所想,他已然變成了平日裏那個愛幹淨的王爺了,一身月牙白的衣裳,所有頭發被一個玉色的發冠束著,沒有一絲多餘的亂發,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有精神。


    他緩步走至秦煙的跟前,順勢在秦煙身旁的蒲團上坐下,他伸頭看了眼秦煙麵前擺著的紙張,見上頭隻有一個字。


    顧嚴辭啞然失笑。


    “你笑什麽笑?”笑死你!


    秦煙已然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她有些慫,擔心被顧嚴辭察覺到自己竟然在大白天就想入非非。


    “沒什麽。”顧嚴辭溫柔出聲,他已經攬過秦煙的腰,輕輕一帶,秦煙便撞進他的懷中。


    秦煙本就思緒未寧,這與顧嚴辭緊靠在一起,她的腦子又開始嗡嗡直響,也分不清到底是心跳聲還是什麽聲音。


    往旁邊挪了挪,可顧嚴辭用力扣著她的腰,秦煙根本未挪動一分。


    顧嚴辭低啞道,“怎麽了?”


    “沒,沒怎麽!”一時緊張,秦煙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顧嚴辭眼底的笑意更深。


    秦煙被顧嚴辭的笑容給迷惑住了,她摟著顧嚴辭的脖頸,動了動。隨即又伸手將顧嚴辭原本梳好的頭發扯了一些在手中把玩著。


    豈不知,這樣的動作,對於顧嚴辭而言,完全就是在撥動他的心弦。


    “阿煙,雖然你這般熱情,但是眼下我們還有正事要做。”顧嚴辭說完,拉扯著秦煙站起身,一副急著出門的樣子。


    秦煙完全傻眼了。


    所以她剛剛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好丟人!她還以為自己心思沒有暴露,原來顧嚴辭什麽都知道。可既然顧嚴辭都知道,為什麽好一副沒興趣的樣子?


    “去辦什麽正事?”跟著顧嚴辭走出院門,秦煙有些疑惑地問道。


    側過身來,顧嚴辭將自己的頭發重新整理好,才應道,“你不是說要出去逛逛嗎?雖說這樁碎屍案是京兆府的主理,但我猜你也根本閑不住,與其如此,倒不如帶你去走走,說不定還能夠理清點思緒。”


    好吧,原來是這件事。秦煙心中好一陣腹誹。


    “等這樁案件結束,我帶你去靈州城逛一逛。”


    “好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從三都府離開。


    隻是才踏出三都府的大門,秦煙便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從顧嚴辭的手中,抽出來。


    顧嚴辭眉頭微微蹙起。


    他低首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又將目光投向秦煙,小聲問道,“為何不牽手了?”


    秦煙的視線是看向前端的,她已經瞧見了很多百姓,自是沒有察覺到顧嚴辭的神情變化,她一心隻想著不能讓其他人瞧見自己與顧嚴辭太過親密,不然定然會在背後嚼顧嚴辭的舌根。


    清風霽月般的晉陽王殿下,本該受眾人敬仰,又怎麽能夠落人話柄。


    “沒什麽,就是太熱了,你看我的手心都是汗。”秦煙笑嘻嘻地隨口扯了個謊,試圖蒙混過關。


    不等顧嚴辭出聲,秦煙已經朝街上方向走去了,“王爺,快跟上!”


    “等等,你走那麽快作甚?橫衝直撞的,小心一點!”顧嚴辭寵溺地搖了搖頭,腳下的步子卻是追上了秦煙。


    下過雨,盛京城上的行人並不是特別多,就連小攤販都少了。


    但臨街的鋪子裏,人倒是挺多的。才經過,就能夠聽見鋪子裏傳來熱鬧聲。


    秦煙與顧嚴辭並肩走在一起,她瞧見好些人手裏都拿著水燈。


    “王爺,可是有什麽節日?”秦煙心中一番盤算,眼下也並未到什麽節日來著,按照盛京的紀年方法,眼下應當還未過中秋來著。


    “離中秋月圓之夜還有五日,我們盛京城有一個傳統,中秋月圓前夕,會舉辦春芳宴。”


    顧嚴辭目光柔和地望向秦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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