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嚴辭心情很好地徑自從前院去了正宣室,他一心以為秦煙應當是在她的臥房休息,可推開門。


    滿室寂靜,哪裏有秦煙的人影。


    顧嚴辭眉眼沉沉,原本微微上揚的唇角,也立馬抿直了。


    從櫃子裏取了一瓶藥,顧嚴辭甩袖離開正宣室,往秦煙住的院落方向走去。


    行至修竹院,顧嚴辭駐足於院門口。


    院中,正在吃東西的來財,聽見動靜,立馬轉身看去,當瞥見一身雪白的顧嚴辭,它頓時興奮地叫起來。


    汪汪。


    豈不知,麵上看著淡然的顧嚴辭,卻在聽見來財的叫喊聲而蹙起眉頭。


    失策,今日他忘記提前吃藥了,要是與這隻蠢狗碰觸了,定然會起紅疹。


    汪汪。


    今日的來財,異常興奮,又對著男主人叫喚,可偏偏男主人不帶搭理它。


    “進你的窩去。”顧嚴辭冷漠地命令道。


    來財看起來格外委屈,發出嗚嗚聲響,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躲進了自己的狗窩。


    見狀,顧嚴辭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屏住唿吸,快步從連廊走至臥房門口。


    瞧不清裏間的情況,顧嚴辭伸手輕推門。


    推不開。


    顧嚴辭意識到門被秦煙從裏麵栓上了。


    “秦煙,開門。”清冷低沉的男聲,在院內響起。


    但無人應。


    屋內,秦煙用被子捂著腦袋,在床榻上扭來扭去,活像一條毛毛蟲。


    她自是聽見了顧嚴辭的聲音,但是她不想去開門。


    且不說她現在身上疼得很,她也不願意去見什麽錦陽郡主。


    原以為自己會是顧嚴辭心中的那個唯一,卻發現並不是。


    思及此,秦煙更是覺得心緒複雜。


    所以,她已經這麽在意顧嚴辭了嗎?


    不行,她得冷靜才是。


    秦煙掀開被子,將腦袋露出來,她側耳聽外麵的動靜,發現已經沒有聲了。


    顧嚴辭這就走了?


    越想,秦煙怒火更甚,所謂的理智,已經不知道被她丟哪裏去了!


    果然,越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最容易被拋棄。


    心煩氣躁之際,秦煙竟是完全沒有發現,屋中已經多了一人。


    隻見顧嚴辭淡定地將剛撬完門的匕首平放在桌上。


    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響,秦煙猛然睜開眼。


    目光與顧嚴辭的相對,秦煙心咯噔了一聲。


    所以,堂堂晉陽王殿下,竟是青天白日裏,撬了她房門鎖是嗎?


    暗自握拳,秦煙偏過頭去,繼續側身睡著,完全沒有要搭理顧嚴辭的意思。她麵上一副怒氣未消的模樣。


    顧嚴辭走至床邊,瞥見被祿亂糟糟一片,他攥著藥瓶的手緊了緊。


    即便眼前是他心尖上的人,顧嚴辭也無法容忍了。


    他壓抑著內心的不適,偏過臉,伸手拍了拍秦煙的背,清冷出聲,“我給你上藥。”


    假好心!


    秦煙撇了撇嘴,繼續無視顧嚴辭。


    “秦煙。”再次開口喚道,很顯然顧嚴辭已經生氣,語氣裏有了壓迫感。


    可瞧見秦煙既然仍舊沒有反應,顧嚴辭隻得逼著自己冷靜,才能做到淡定自若地將秦煙身上的被子掀掉。


    俯身湊近秦煙,顧嚴辭欲要將秦煙的腰封扯開。


    這一動作,嚇得秦煙立馬彈身坐起,她滿眼戒備地往裏麵挪了挪,“你,你幹什麽?”


    顧嚴辭挑眉,側了側身,“過來,我給你上藥,不然你以為我要做什麽。”


    說完,顧嚴辭似笑非笑地盯著秦煙。


    意識到是自己會錯意了,秦煙有些尷尬地低垂著眼眸,好一會兒她才出聲,“不用,我沒事。”


    秦煙的一係列異常,顧嚴辭自是猜到了她在生氣。


    沒有哄人經驗的顧嚴辭,有些不自然地啟唇道,“今天是我沒有克製自己,弄疼了你。下次不會了,你過來,到我身邊來。”


    還有下次?


    秦煙冷哼,嗬,才不會有下次。


    見秦煙不搭理自己,顧嚴辭隻得脫了鞋,也上了床榻,朝秦煙靠近。


    縮在床角的秦煙,已經沒有退路,她麵無表情地看著顧嚴辭,也不出聲,隻是看著。


    顧嚴辭輕歎一聲,伸手將秦煙攬進了懷中。


    下意識的,秦煙便要掙紮,可這一掙紮,二人的身體更是緊挨在一起。


    耳旁忽然有酥酥麻麻的癢意,從耳心流開,秦煙一時怔愣,意識到顧嚴辭在做什麽時,她動也不敢動了。


    顧嚴辭輕笑,“阿煙。”


    一聲阿煙,秦煙聽了打了個寒顫,她握拳道,“別喊我阿煙!”


    顧嚴辭湊到秦煙的耳後,故意壓低了聲音,“那秦煙,你為什麽生氣?你不願意開口的話,那我便換一種方式讓你說話。”


    言畢,顧嚴辭手腕一帶,秦煙竟是直接被壓製在他與牆壁之間。


    顧嚴辭俯身而上,他白皙而又修長的手指,勾著秦煙的下巴,嘴角帶笑地說道,“秦煙,你說嗎?”


    秦煙竟是一時不知如何迴應。


    太過分了,惹她生氣就算了,原以為顧嚴辭來哄她的,沒想到竟然是變相威脅。


    秦煙欲要掙脫,卻被顧嚴辭壓製住了雙腿。


    顧嚴辭眯了眯眼,神情有些危險地張口,“秦煙,你再不說,我可真就......”


    秦煙隻覺身下一涼,她連忙開口,“我說。”


    識時務者為俊傑,顧嚴辭今日欺負她的事情,來日她定要算賬。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顧嚴辭滿意地笑了。


    “第一,你說我不能撩撥你,但是你卻撩撥我。其二,你與那錦陽郡主可是昔日的相好?”秦煙麵不改色地問道。


    話落,秦煙卻瞧見顧嚴辭神情很怪異地盯著她。


    這是何意?難不成當真被她猜中了?


    所以顧嚴辭從前還喜歡過姑娘?然後現在又說心儀她?


    秦煙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隻覺氣血上湧,很想做點什麽來發泄自己的怒意。


    她盯著顧嚴辭,見顧嚴辭眼睛裏還帶著笑意,秦煙二話不說,直接猛地咬住了顧嚴辭的唇瓣。


    用了狠力,秦煙嚐到了血腥味,這才鬆開。


    “顧嚴辭,你太過分了!”秦煙委屈得很,眼圈都有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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