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秦煙作勢便要摳自己的喉嚨,可哪裏還有用。她甚至已經覺得腦袋有點暈了,不會這藥效果那麽厲害吧?她才剛吃,就產生副作用了?


    “王爺......我有點困......”秦煙隻覺眼皮重得厲害,有一下沒一下地往下搭。


    顧嚴辭見狀,眼疾手快,一把將秦煙撈了起來。


    秦煙靠站在顧嚴辭的懷中,努力保持著那麽一絲清醒。


    “王爺,這密室裏麵有兩具屍體,一具男屍是不良於行的,一具女屍死於劍下。我在裏麵的時候已經調查過了,應該死了近五年之久了,還有可能更久。”秦煙的腦袋已經迷迷糊糊的了,但是還是將自己在密室裏麵瞧見的全都脫口而出。


    顧嚴辭自然也瞧見了地上的屍體,方才他從地麵上下來的時候,便已經瞧見兩具屍身擺放的位置。


    低頭瞥了眼秦煙,見秦煙的眼睛已經閉上,長長的睫毛搭下來,顧嚴辭不由唇角微揚。


    真是傻,做事情總是那麽衝動。


    “秦煙,我抱你迴去。”顧嚴辭柔聲道。


    將秦煙打橫直接抱在了懷中,顧嚴辭徑自朝裏間走。


    瞧見那扇石牆門。


    顧嚴辭將秦煙從懷中放了下來,集聚內力,猛然朝那石牆推去。


    砰。


    那石牆門,猛然炸開。


    外麵的光,直接透進洞內。


    顧嚴辭再次將秦煙抱了起來,提步,揚長離開。


    密室直接通荒山。


    密密叢叢的樹林,根本不可能會發現這個土山坡竟然有問題。看來當初修建酒肆之人,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顧嚴辭抱著秦煙,走到一棵大樹下才停下來,他將秦煙背靠著大樹幹坐下,自己則是從衣袖中取出信號彈,對著空中便直接發射。


    那紫色煙霧,猛然在高空中綻開。


    眼下他需要等謝景淵帶人來。


    看了眼睡得正香的秦煙,顧嚴辭麵色溫柔,眼底是寵溺的笑意。


    夢中的秦煙,不知道在做什麽夢,想要翻個身,電光火石間,秦煙的身體差點往一旁倒去,顧嚴辭竟是已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邊,用自己的身子充當秦煙的大枕頭。


    原本還蹙了蹙眉的秦煙,睡得更香了。


    “顧嚴辭......”秦煙囈語。


    也不知道秦煙這家夥夢到了什麽,竟然還喊起他的名字來了。


    顧嚴辭麵上仍舊一副淡定的模樣,但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出賣了他的心緒。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謝景淵一行人才騎馬狂奔而來。


    很顯然,謝景淵對於秦煙睡倒在顧嚴辭腿邊這樣的畫麵,已然是見怪不怪了,他很是淡定地從馬上麵下來,走到顧嚴辭的麵前,啟唇道,“王爺,看來你和秦煙和好了?不過你們怎麽會在這荒郊野嶺?難道那綁匪將秦煙綁來了這裏嗎?”


    擔心了老半天,也找了老半天,終於瞧見秦煙了,謝景淵也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要是找不到秦煙的話,三都府怕是不得安寧了。


    顧嚴辭沒有說話,他側身看了眼方才那洞口方向一眼,狀似無意地開口,“景淵,那裏有個密道,你去看看。”


    聞言,謝景淵完全沒有一絲懷疑,快步欲要朝那洞口走去。卻見顧嚴辭直接拋了一顆夜明珠到謝景淵的手上。


    “多謝王爺!”謝景淵眉眼間染上笑意,持著夜明珠朝洞內走去。


    顧嚴辭倒是淡定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心中默念著數字。


    三、二、一。


    “啊!”


    謝景淵的尖叫聲陸續傳來,隨之便見玄衣的謝景淵,像是被什麽追似的,快步從洞中跑出來!


    臉色煞白,額頭甚至都已經冒出冷汗來了。


    太嚇人了,謝景淵甚至到此刻都驚魂未定。


    他根本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這一進去,夜明珠一照,兩具幹屍便明晃晃地出現在了視線中。一向膽子不怎麽大的謝景淵,直接被刺激得尖叫出聲。


    “什麽情況?”


    陸懷安原本還雙手環抱胸前,明顯很悠閑的樣子,聽見謝景淵慘叫,他便立馬緊張起來了。


    謝景淵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洞口,“有屍體。”


    說完,謝景淵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很是抱怨地看向顧嚴辭,“王爺,你怎麽不告訴我?你是故意的!”


    再了解顧嚴辭不過,謝景淵已然是確定顧嚴辭是故意叫他去洞中探究情況的,而且還一句話都不說,丟給他一個夜明珠。現在想想,謝景淵顯然明白自己鑽進了顧嚴辭挖的坑裏,畢竟之前顧嚴辭可是不會那麽輕易主動將夜明珠丟給他的!


    “哦,沒什麽,隻是讓你也嚐嚐待在那密室裏的滋味。”顧嚴辭很是淡定地開口,那語氣仿若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似的。


    謝景淵咬牙,他忍!誰讓他是顧嚴辭的好兄弟來著!


    “那王爺,眼下應該怎麽做?”謝景淵出聲問道。


    顧嚴辭已經將秦煙抱在了懷中,他從謝景淵的身邊擦肩而過,很淡定地開口,“派人守著這洞口,還有另外一批人守著酒肆,未經允許,不要讓任何人進入。”


    言畢,顧嚴辭徑自抱著秦煙,一個提步,竟是飛身上馬。


    秦煙坐在前端,顧嚴辭坐在後麵,二人共乘一騎。


    睡得格外沉的秦煙,下意識地,頭直接往後倒,靠在了顧嚴辭的懷中。


    顧嚴辭的雙手呈現圈住秦煙的姿勢,手握著韁繩,駕馬而去。


    眾人站在那,皆是看傻了眼。


    “王爺什麽時候願意和人共騎一匹馬了?”李蕭後知後覺開口。


    謝景淵嘲弄道,“李蕭,我看你每日待在王爺身邊也是白待的,王爺的變化,你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觀察到。”


    李蕭很是不解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


    夜半三更,三都府後院。


    秦煙輾轉醒來,睜開眼,她想要挪動一下自己的手,可卻意識到自己摸到了人臉,她一驚,猛然坐起,當瞧見旁邊躺著的人是顧嚴辭時,她驚的懸起的心才稍稍平放下來。


    原本閉著眼睛欲要入睡的顧嚴辭,硬是被秦煙弄出來的動靜給鬧醒了。


    “你不想要你的手了?”顧嚴辭掙紮著坐起,雙眼有些倦意地開口。


    秦煙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經上了紮帶,固定住了。


    “王爺,我們怎麽迴來的?”秦煙懵懵地開口,“我明明記得我們在那個密室裏,後來我吃了你給的藥就睡著了。”


    “你覺得呢?”很是平靜地開口,但是顧嚴辭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位置,原本平直的眉頭微微緊蹙著,明顯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秦煙目光自然已經觸及到了顧嚴辭的動作。


    顧嚴辭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她睡覺的時候不老實,然後打了顧嚴辭嗎?


    “王爺,你怎麽了?”秦煙關心道。


    “哦,沒事。”顧嚴辭淡定出聲,“我們騎一匹馬,一路護著你迴來,你頭砸的。”


    秦煙聞言手有那麽點抖,她將腦袋埋得低低的,耳垂已經發燙了。


    原來還真是她弄的!


    秦煙掀開被子,欲要下床。


    見狀,顧嚴辭拉住了秦煙沒有受傷的右手,他啟唇道,“還沒有天亮,起來做什麽?還是餓了?”


    秦煙聞言,出聲解釋道,“不餓,我想將那兩具屍身的頭像給畫出來,他們的頭骨的形狀,全都記在我的腦子裏。”


    “不能等天亮再畫?”顧嚴辭沉聲道。


    秦煙搖頭,態度很堅決的樣子。


    顧嚴辭見勸不動秦煙,隻得自己率先下床,他邊穿鞋邊對秦煙說道,“別動,等我將蠟燭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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