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李侍衛在案宗上麵寫道其中有一個陳家的鄰居,她說三天前的那個晚上,她睡覺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了很大的水聲,還以為是下雨了。其實那天並沒有下雨,而那水聲應該是陳家弄出來的動靜,那麽為什麽三更半夜的,會有那麽多水呢?”


    秦煙啟唇問道。


    “殺人毀屍。”顧嚴辭睜開了眼睛,他眼睛一片清明,原本的困頓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秦煙最喜歡和顧嚴辭探討案件進展,因為每一次顧嚴辭都能夠猜中她心中所想。


    “是,假設陳昭山是兇手,他與陳夫人爭吵,然後一怒之下趁著陳夫人睡熟的時候,將陳夫人用繩子狠狠地勒住脖子,隨即又將陳夫人給悶死。再然後便是毀滅屍體,將屍體分成好幾部分,分批運出去扔掉。”秦煙認真道,“但是眼下這都是猜測而已,因為我在陳家並未查出來作案工具。而陳昭山和我對話的時候,也實在是太縝密了,根本沒有漏洞,所以貿然去將陳昭山抓起來的話,這不合規定。”


    顧嚴辭平靜道,“很簡單。給陳昭山挖一個坑,等著陳昭山去跳好了。剩下的屍身,明日故意叫李蕭他們去宣揚,就說已經找到了。還說找到了一樣證據,是陳夫人留下來的紙條,而那紙條已經被打濕了,正在修複中,等到修複好了,就能夠找到兇手了。”


    聞言,秦煙有些激動地坐起身,她盯著顧嚴辭,笑著說道,“王爺,你這招有點損,我怎麽都沒有想到?”


    不管是不是已經殺人殺到麻木的兇徒,還是第一次殺人的兇手,一旦他們得知有證據被查出之後,定然會慌了神,他們自以為自己的布局很完美,甚至有時候還在一旁看著官員查案,在心中譏笑官員們,但他們得知死者遺留下什麽有力證據,那麽他們自然會相信的,而他們最先采取的辦法便是毀滅。


    所以顧嚴辭提出來的辦法,是完全合理的。


    就算兇手不是陳昭山,但是編織出來了一張網,那麽真兇自然會跳入網中。


    其中一點,陳昭山會去他投放屍首的地方確認屍首是不是已經被挖出來了,第二他會去所謂的藏收證據的地方查看那所謂的紙條。


    不管是哪一點,都可以將兇手逼出現行。


    秦煙不禁有些佩服顧嚴辭,如果顧嚴辭不是有強迫症和潔癖症的話,定然會成為盛京城第一仵作的,畢竟很多時候,在抓獲兇手這一塊,她還是沒有顧嚴辭的想法來得巧妙。


    “好了,先睡吧。我睡覺的時間已經到了。”顧嚴辭說完,雙手擱置在胸前,閉上眼睛睡覺了。


    秦煙盯著顧嚴辭,心道這廝還是不是個正常人?前一秒還在和她說話,下一秒竟然就直接睡著了。


    無語!


    秦煙也跟著躺下了,可她滿腦子都是案子,哪裏還有一絲睡意。


    翻來覆去,可偏偏旁邊又有個顧嚴辭,秦煙就連翻身都不能夠自由自在了,她更是煩躁的厲害。


    “王爺,我睡不著。”秦煙睜開眼睛,小聲說道。


    可旁邊的顧嚴辭,睡得倒是很香。


    秦煙很是羨慕地盯著顧嚴辭。


    這是秦煙第一次認真打量顧嚴辭,她發現顧嚴辭是真的長得好看,她自己的睫毛已經夠長的了,沒想到顧嚴辭的比她還要長上一些。


    皮膚更是白皙,完美到連一絲毛孔都沒有。


    不過也不知道顧嚴辭做夢夢到什麽,竟是睡著了連眉毛都是緊蹙的。


    秦煙也不知道盯著顧嚴辭盯了多久,她都有些犯困了。


    重新躺好,秦煙閉上了眼睛。


    卻聽見旁邊的顧嚴辭,呢喃著什麽。


    阿娘,別走。


    秦煙猛然睜開眼睛,她看了眼顧嚴辭,隻好伸手拍了拍顧嚴辭,小聲道,“真不知道你的人生經曆是怎麽樣的,一個備受皇上寵愛的晉陽王殿下,為什麽還這麽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有你的阿娘,又是什麽樣的呢?”


    等到有空的時候,她要去問問謝景淵,或許她就能夠找到顧嚴辭的症結所在,嚐試著將他身上存在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毛病給治好了也說不定。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秦煙醒來時,發現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她動作迅速地起身,穿戴完畢,洗漱好之後,秦煙便從房間裏走出來。


    站在過道上朝下麵看,秦煙瞧見顧嚴辭一行人坐在大廳那用早膳,好像還在說著什麽。


    秦煙想到昨晚自己和顧嚴辭交談的事情,便明白了顧嚴辭肯定是在交代如何設計陷阱的事情。


    快步走下樓,正巧李蕭帶著侍衛們和梁景州離開。


    謝景淵和陸懷安卻是仍舊坐在那。


    陸懷安嗑著瓜子,調笑道,“哎呀,我們的秦煙辛苦了,我是說為什麽顧嚴辭今天容光煥發,心情很好的樣子,肯定是某些方麵得到了滿足。”


    秦煙耳根處直接爆紅了。


    顧嚴辭揮手朝陸懷安的後背點了兩下。


    “唔。”陸懷安支支吾吾發不出聲音來,他咬牙,顧嚴辭這家夥竟然搞偷襲,把他的啞穴給點了,這都什麽人,太過分了。


    陸懷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謝景淵,希望謝景淵能夠救救他,可偏偏謝景淵很淡定地開口,“現在我覺得全世界都安靜下來了,王爺早就應該把你的嘴給封住的,不然每天和嘰嘰喳喳的喜鵲似的,實在是傷害了我的耳朵。”


    嗯?


    陸懷安委屈地瞪了一眼顧嚴辭。


    秦煙見狀,忍不住出聲道,“你不要胡言亂語,王爺自然就會將你的穴道給解開了。王爺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反正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們就是聊案子而已。”


    隻是說完,秦煙自己都覺得解釋的有點奇怪了。


    “秦煙,你不用著急解釋,我們都懂。”謝景淵忍不住笑出了聲。


    煩死了!秦煙焦躁得很,隻好化悲憤為食欲,猛地吃起來。


    顧嚴辭心情格外好,他直接解開了陸懷安的穴道,不過警告似的出聲,“別胡說,不然你就給我離開裏水鎮。”


    謝景淵立馬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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