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端坐在戒律堂的案台前,認真地抄寫《大夏洗冤錄》。可才寫一章節,她已經完全受不了了。


    與其浪費時間抄,倒不如看會兒這本書。


    之前謝景淵可是說這本書集聚了大夏朝有史以來的疑難雜案,包括裏麵的查案手段和方法,編纂這本書的作者都寫得格外詳細。


    秦煙背靠著書架,翹著二郎腿,倒是悠閑地看起書來了。


    她看書格外認真,更何況是她感興趣的書,更是沒一會兒便進入了狀態,充耳不聞窗外事。


    時間如水而過,轉眼便從白日到了夜晚。


    秦煙將燭火點燃,便繼續看書,當真是到了如癡如迷的狀態。


    哢噠,門鎖被人從外麵打開。


    一道白色身影,緩步走進。


    他的步子格外輕,以至於秦煙根本沒有察覺。


    “秦煙,你在幹什麽!”


    本想著來看看秦煙抄寫得怎麽樣了,可顧嚴辭哪裏會想到瞧見的會是這樣一副場景,他隻覺太陽穴都突突響了,完全沒有辦法繼續冷靜下來。


    沉浸在案子中的秦煙,猛地被人喊了名字,嚇得立馬放下書冊,站了起來。


    隻是這動作過猛,一下子揮手又將桌子上放著的燭台給打翻了,火舌立馬將桌子上的紙張給吞沒。


    顧嚴辭見狀,皺著眉,快步走近,一把將秦煙拉開,隨即端起旁邊茶壺,將水撒在火舌上,才將那點火光給撲滅了。


    秦煙頓時覺得尷尬,她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事情了,便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為什麽顧嚴辭會來這裏啊?堂堂王爺,難道還要來當監工不成?


    “王爺,你會不會覺得這裏麵太黑了?可是隻有剛剛那一根蠟燭。”秦煙實在是憋不住了,隻好出聲打破沉默,屬實是沒話找話說。


    顧嚴辭一把拽過秦煙的手腕,將秦煙拽離屋子。


    秦煙咿咿呀呀出聲,倒是跟著顧嚴辭離開了戒律堂。


    院子裏倒是亮多了,秦煙能夠一眼看清楚顧嚴辭的臉色,和她想得一樣,已經黑沉得感覺要一秒就要將她揍一頓的樣子。


    “你是來戒律堂做什麽的?”顧嚴辭啟唇問道,他壓抑著心中的那股怒悶。


    秦煙腦袋已經在高速運轉,她在想一個很好的借口,才不至於惹顧嚴辭繼續生氣。


    “王爺,如果我說我是想找查焦屍案的相關線索,你會不會信我?”秦煙為使得自己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竟是一本正經地開口,眼神中完全沒有一絲自己在開玩笑的意思。


    顧嚴辭倒真的被秦煙的眼神給騙了,他緩了緩臉色,開口問道,“那麽你從那本書上得到了什麽線索沒有?”


    秦煙就知道顧嚴辭會問這個問題,她輕咳一聲解釋道,“這不是還沒有看到精髓之處,王爺你便來了嘛,而且王爺武藝高強,走路都沒聲音,倒是真的把我嚇了一大跳,不然我也不會嚇得把燭台都給打翻了,要是不打翻,也不會起火,不過所幸王爺身手敏捷,並未造成大的麻煩。”


    四兩撥千斤,秦煙直接將原因推到了顧嚴辭的身上。


    顧嚴辭嘴角抽了抽,他淡漠道,“意思是都是本王的錯了?”


    秦煙連忙搖頭,“王爺,我哪敢說您啊!這不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嘛。”


    你敢得很。


    顧嚴辭默念道。


    抬眸看向秦煙,顧嚴辭瞥見秦煙的鼻端上沾了墨汁,他微微皺起眉頭,啟唇道,“你的鼻尖上有黑墨。”


    秦煙一聽,下意識地伸手一摸。


    誰曾想,手上也染了墨汁,這一碰,倒是臉上也弄到了墨汁。


    秦煙以為自己弄幹淨了,將臉湊到顧嚴辭的麵前,很是認真地問道,“可有擦幹淨?是不是沒有了啊?”


    可顧嚴辭卻仍舊眉頭緊皺,表情很難受的樣子。


    這又是什麽情況?秦煙默默感歎道,難道是自己長得太醜了,所以顧嚴辭看不下去,才這麽的痛苦?至於嗎?她應該長得不醜啊?


    雖說她是寄居在原主的身體上,但原主在盛京的顏值排名上,自然也是排的上號的。雖然說與顧嚴辭沒法比,但是也能夠躋身於俊男行列。


    秦煙見顧嚴辭這般的難溝通,便不想溝通了,還是老老實實迴去抄書來得好。


    “等等。”見秦煙要朝屋子裏走,顧嚴辭立馬出聲阻攔,“你去屋裏,是準備將本王的書冊全都燒掉嗎?”


    秦煙隻覺自己實在是無辜,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那王爺的意思是不用我抄書了嗎?”秦煙欣喜出聲。


    顧嚴辭朝秦煙招了招手。


    秦煙慢慢走了過去,可越發覺得顧嚴辭剛剛召喚她過去的架勢,分明就是她逗來財的樣子。


    “王爺,什麽事啊?”秦煙眨巴著眼眸問道。


    顧嚴辭取出自己的帕子,碰上了秦煙的臉,見秦煙要躲開,顧嚴辭啟唇道,“別動。”


    秦煙心忽的咯噔了一下,一股奇怪的暖流從她的心尖流淌過去。


    一定是原主影響到她了,一定是,畢竟原主可是顧嚴辭的追求者,而且還是瘋狂私生飯的那種。


    隻是,顧嚴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柔起來了,竟然還會幫她擦鼻子上的墨汁,甚至還是用那幹淨的白色的帕子。


    “王爺,你的強迫症好了?”秦煙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顧嚴辭聞言,嫌棄出聲,“閉上你的嘴。”


    秦煙撇了撇嘴,很是無辜地不開口。


    顧嚴辭動作輕柔地幫著秦煙擦幹淨了臉色的墨汁,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帕,眉頭緊蹙。


    秦煙立馬伸手接過,笑嘻嘻地開口,“王爺,這帕子,便由我來幫你清洗幹淨吧,多謝王爺幫忙擦臉上的髒汙。對了,王爺,我是不是不用繼續罰抄了?”


    心心念念的事情,自然是想得到肯定答案的。


    顧嚴辭平靜地看著秦煙,淡漠出聲,“你很想把本王的戒律堂給燒了?”


    瞬間明白過來顧嚴辭的話中之意,秦煙很是認真地搖頭,“絕不,所以王爺還是不要讓我罰抄好了。你看眼下月色正好,要不我給王爺炒點小菜,陪王爺喝上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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