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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周零一天。」薄胥韜答。


    「是麽,」溫亦南忽然淺淺一笑,口氣和眼神俱都十分無奈,他朝薄胥韜伸出右手,「恭喜你們,願baby健康成長。」


    「謝謝,」薄胥韜同他握了一下手,看了眼酒店大堂的環境,「這麽巧,溫教授也住在這個酒店?」


    「這裏離劇院近,樂團的成員都住在這邊。」


    溫亦南後來說自己約了朋友,沒再多說什麽,再次恭喜過薄胥韜與南羽,便就離開了。


    南羽一直沉默,直到走進電梯才說:「上次樂團首演,我在台上說了那些話,溫教授應該明白了。」


    「不,」薄胥韜盯著前方不斷變化的電梯樓層數,陰惻惻道,「他是看我們有孩子了,覺得沒戲了,這才放棄的。」


    南羽不置可否。


    薄胥韜兀自點著頭,又道:「果然還是要有個孩子,才像個家。正所謂三個支點可以形成最牢固的關係。」


    南羽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或許人家後來沒那個意思,是咱們自己多想了。」


    「不管多沒多想,」薄胥韜心情好像很好,唇角勾著過分好看的弧度,「這是好事,他不再對你胡攪蠻纏,省得我還要花心思弄他。」


    「……」


    三月十四日,西方的白色情人節,相對於二月十四日,節日的氛圍自然是比較淡,特別在南城這種古樸傳統的南方二線城市。


    音樂會的門票依舊是提前一周開售,首發的情況並不理想,團長還在樂團的經營周會上特地跟霍桀提到這件事。


    「據悉,南城的人均消費水平並沒有隔壁的海門強,樂團的第四站巡演,應該設立在海門更合適。」


    霍桀卻一派輕鬆道:「這才第一天開賣,再加強宣傳,票很快會售罄的。」


    票最後雖然全部賣出去了,但並沒有出現之前在北城和江城那種全城哄搶甚至引來黃牛倒票的情況。


    樂團的四個巡演城市是南羽選定的,先是最北的北城連開兩場,接著是最東的江城,再者是最南的南城,最後一站是薄胥韜曾經待過五年的西城。


    團員們問她為何是這四個地方,她隻說,東西南北普天下。


    故而在選擇巡演地點這件事情上,團長第一次在背後表現出對南羽的不滿。她認為南羽隻是個空會講情懷,沒半點經營理念的人,這樣的人不適合當樂團的管理者。


    這一切,南羽毫不知情,隻知道巡演在大家的努力下,一場場順利地舉行了,接下來,或許可能的話,還能展開全球巡演。


    而團長並不看好的南城站,倒是吸引了臨城海門許多權貴攜家眷前來,其中最受矚目的,當屬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沈二。


    南羽會知道那人是沈二,還是因為音樂會結束的時候,薄胥韜拉著她去跟同一排隔幾個位置的一對年輕夫婦打招唿。


    南羽隻覺得那對夫婦真像明星一般耀眼,不,看上去比明星還要高貴。特別是妻子,五官精緻美麗,身材小巧,乖巧地站在丈夫身側,目光溫柔而又堅定。


    南羽忽然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就在她仔細迴憶的時候,薄胥韜介紹道:「小羽,這位是阿嵐哥,這位是他太太。」


    看到南羽眼中的不解,沈流嵐擁著自己的妻子,笑道:「我是江橋的弟弟。聽說你跟胥濤去年春節去過我們家拜年,當時我不在,所以你可能不認識我。」


    去年春節……


    南羽這才想起來,一直覺得眼熟的沈太太,原來是去年在沈大家見到的那位大著肚子下跪的年輕姑娘。


    思及此,南羽的目光就朝對方的小腹看了去,下意識問道:「寶寶還好嗎?」


    沈太太顯然也有些錯愕,但仍是十分客氣地迴道:「寶寶很好,是龍鳳胎,哥哥和妹妹。」


    「那就好,」南羽擁抱了一下對方,「見到你很開心。」


    見兩位女士如此熱絡,沈二和薄胥韜也覺得很奇妙。


    南羽後來就知道了原來沈太太是南城人,且她本人在鋼琴上亦有十分出色的造詣,所以這才慕名前來。


    因為對藝術都頗有感覺,南羽與沈太太很是投緣,沈太太更是邀請南羽與薄胥韜明日nni度假中心的家中小坐。


    而一會兒還有慶功宴,南羽和薄胥韜便就沒有跟沈氏夫婦聊太多,很快就移步去了酒店宴會廳。


    團員大部分已經到了,大家都沒來得及卸妝換衣,隻在演出服外頭套個外套就過來了。


    在團長和溫亦南的帶動下,大家已經都喝開,整個宴會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南羽挽著薄胥韜的手,慢慢走向主桌為他們留下的三個位置。


    最中央的位置其實是留給霍桀,可他今晚在陸修衍弟弟的婚禮上幫忙。


    團長極力邀請南羽入座霍桀的位置,南羽推辭著不合規矩,那邊薄胥韜倒是一臉坦然地坐了下去。


    南羽隻得挨著他而坐,在桌下擰了擰他的大腿,壓低聲音說:「你好意思呢?那是給霍桀留的。」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薄胥韜在她耳邊咬耳朵,「樂團是你的,而你是我的,我坐這裏,實至名歸。」


    南羽無言以對,用食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頰,意思是不害臊。


    倆人狀態親密,仿佛現場的熱鬧喜慶與他們無關,沒有任何人事物能打擾到他們的溫存。


    他們在慶功宴隻稍稍坐了不到一小時,南羽起身代替霍桀講了幾句話後,挽著薄胥韜想迴房間休息,卻被忽然襲來的尿意擊中。


    等不及迴房間再上洗手間,她直接在宴會廳旁的洗手間解決。


    洗手間外頭的走廊靜悄悄的,薄胥韜拿著她的外套和包包倚在牆邊等候,正想事情想得深,忽然被一陣由遠及近的高跟鞋後跟聲吵到。


    他側頭看了眼朝自己走過來的女人,又有瞬間的恍惚。


    那人的容貌、髮型、衣著風格,與南羽實在太過相似。


    薄胥韜迴過神,黑著臉將眼神轉迴對麵牆壁上的某一點,繼續想事情。


    「薄先生,」韓菲爾雙頰通紅,眼神迷離,「您在這裏等faye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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